不可能有人做出來的題

不可能有人做出來的題

「一中認為這是超綱的化學題?」

吳之衡把粉筆隨手往講桌一扔,「原來一中的教育層面僅僅只是讓學生了解高中知識不去開拓眼界研究接觸一些大學的公式和書籍嗎?」

吳之衡掃了一眼和他一起來的幾個同學。

接到他視線的兩個少年當下道:「這不過只是我們內部的一些低等試題罷了,我們的尖子生做這種試題簡直就是小意思!」

「沒錯,一中要是連這個都答不上來,有什麼和我們學校繼續交流的資格?」

「……」

全場鴉雀無聲。

簡單的化學試題?

這對航遠來說已經是簡單的試題了嗎?

「我連題目都看不懂是什麼意思好嗎?」

「航遠連大學的知識都教學生的嗎?」

「不清楚啊,感覺周子淮和陸予白都不像是能把題解出來的樣子!」

現場的氣壓很低。

大家的心情都不太好。

原本是兩個學校的切磋比賽,然而,聽航遠的意思還是說在交流比試前要看看一中有沒有這個資格?!

這不就是明晃晃的看不起嗎?!

同樣臉色不太好看的還有吳之悠。

或許一中的學生能被吳之衡幾句話唬住,但是吳之悠是航遠的學生。

航遠什麼時候有這種內部化學題了?

別說周子淮和陸予白答不出來,這題她都有種無從下手的頭疼!

吳之悠很快反應過來。

吳之衡不可能從國際上找題來為難一中的學生,因為國際上的難題,一中的老師有數,很容易被揭穿。

這應該是歐陽雅給他找來的化學試題。

吳之悠綳著臉,深吸了一口氣,沒有在眾人面前給她哥哥難堪。

台下,一中的幾個尖子生都拿着紙筆在計算。

說是計算,但其實更準確的說,則是找一個應付緊張的支點,隱藏隨意在上面亂畫的難堪。

航遠咬死了這是他們學校的簡單試題,一中又拿不出他們撒謊的證據。

眼看着到了九點半,吳之衡已經沒有耐心再等下去了,他把腿從椅子上放下來。

「既然一中的學生沒辦法給我一個滿意的答卷,那我們航遠還有別的事情,等你們什麼時候做出來了,什麼時候再聯繫我們吧。」

話是這麼說,但吳之衡並不認為他們能把這些題做出來。

因為這三道化學題他剛拿到手的時候,因為不了解題目上的化學藥物,因此也絲毫看不明白這個題要他去幹什麼。

如果不是對照歐陽雅給的答案,此刻只怕也是個雲里霧裏的難受。

但他並不表現出來,相反,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視線在體育會館里繞了一圈,不經意瞥見不遠貼著三好學生照片的公示欄。

上面有一種是傅枝的兩寸紅底照片。

底下是劉主任寫的評語:品學兼優,德智體美勞全面發展。

這是省級網上報,在國家那邊選出來的三好學生榮譽稱號。

吳之衡和吳之悠兩個人都得過這樣的特殊榮譽。

但——

吳之衡冷笑一聲,不以為意。

隨手一扯,就把傅枝的照片撕下下來。

「我十二歲就跟我父親去緬甸賭石,十賭九贏,專業知識過硬,十四歲就拿了人生第一桶金,五百萬。在學校的成績也沒偏過科,三好學生這個榮譽我當之無愧,至於傅枝……」

他眼睛裏露出了濃濃的不認可,以及看不起。

「你在這給誰倆吹呢!」

「我女神是國家公認的,你不服你找國家叭叭啊,把我女神的照片放下!」

「第一桶金五百萬怎麼了,賭個石你飄了?」

「小鱉崽子老子忍你很久了你知道嗎?」

最後一位學生說完話拎着拳頭就往上沖,被身寬體胖的劉主任一把薅住。

「有話好好說!好好說!」

似乎是料定了主任在這,在場的學生不會多過分,吳之衡攥著傅枝的二寸照片,按照歐陽雅的吩咐,開口道:「是不是好學生比試比試就知道了,當縮頭烏龜算怎麼回事?傅枝想要和我們一樣的榮譽,就得有和我們一樣的實力!」

說完話,他一隻手插兜,對着航遠的學生招了招手,「打嘴架算什麼本事,聰明人用的是腦子,體力工作都是下等人要做的事情,有能耐就把題解出來!」

周子淮要上去攔他,被陸予白一把拉住,「等出了學校。」

吳之衡來的高調,離開的也高調。

真應了那個所謂的風風光光。

劉主任氣的臉都紅了,一巴掌拍到剛剛那個準備打人的學生腦門上。

學生極其的委屈:「幹什麼,我又沒打人!」

「那我攔你你就不打了嗎?」氣死他了氣死他了氣死他了!

劉主任說,「我就做做樣子,你簡直朽木不可雕也!」

學生:「……」

你這個彆扭的狗男人!

體育會館很快就安靜下來。

劉主任把試題拍下來跑去找化學組的老師。

而此刻,會館的學生非但沒有減少,反倒越來越多。

之前他們可能和傅枝有什麼口角上的矛盾,或者因為不了解傅枝說過傅枝的不好。

但傅枝前段時間剛捐過書,還給國家爭取了舉辦國際物理競賽的機會,傅枝的三好學生當之無愧。

吳之衡憑什麼把傅枝的照片撕下來?

還欺負他們學校的女生?

真以為他們就解不出來這幾道化學題嗎?!

體育會館一時間坐了一半多的高三學生,研究試題,還有人把試題拍下來發到了學校的論壇尋求大佬幫助,要守護傅枝。

只是一時間,真的沒有人能給出一個明確的解題思路。

陸予墨也臨時被叫到了體育會館里。

他來的比較晚,拿着紙筆,剛寫一個字,就被身邊的男生拍了下,「傅枝她哥是吧?大兄弟,不是我看不起你,這題你還是別研究了,你根本看就不研究明白!」

陸予墨:「???」

就你這個態度還不是看不起我?

周圍的學生早就做的頭髮都要禿了。

「我吐了,這個題里的黃本銓鈉藥丸又是個什麼玩意兒?百度都找不到化學成分好嗎?」

「連一點提示都不給就讓我們做這種醫學生做的化學題,航遠這還不是故意刁難?」

「可人家說這是他們學校基礎題,咱也沒證據說不是啊!我姐是醫科大的學生,我問她,她都不知道這是啥東西!」

不少人都在抱怨這是什麼憨批題目和憨批藥物。

只有陸予墨眼前一亮,忽然想到什麼,默默地打開自己的淘寶店鋪。

隨意翻了幾下他的藥物介紹說明。

黃本銓鈉藥丸,要價,三萬元一顆,主要成分……

他張了張嘴,「那個,我好像知道他們寫的題是什麼玩意兒了。」

——

與此同時,一中校外。

吳之衡拿着傅枝的照片從一中出來之後吳之悠的臉色徹底黑了下來。

這會兒學校外面沒有別人,她上了車之後,一把搶過吳之衡手裏傅枝的照片。

她的指甲有點長,從吳之衡的手背劃過去,刺的少年皮膚髮紅。

「吳之悠你有毛病啊!好好的發什麼瘋?」

「我發瘋還不是你不要臉!航遠和父親的臉都要被你丟盡了!你敢說那三道化學題是我們平時做的內部題?」

吳之悠從來沒有像今天這麼丟人過,氣的眼眶都紅了。

她是要和傅枝堂堂正正地比試,不是要這種,拿出她都不會的題去欺騙傅枝,為難傅枝的同學。

可偏偏這個人是她哥哥,她不能當着別人的面揭穿她的哥哥。

吳之衡抿了下唇,原本想發火,對上吳之悠紅彤彤的眼眶,終於,咽了口氣,改口道:「你哭什麼,我又沒欺負你!這題本來就不多難!就是那幾個藥物的成分比較難找,但凡明白藥物成分,就能清楚這個題是什麼意思了。」

吳之悠問他,「這題是不是歐陽雅給你的?」

吳之衡點頭。

「我告訴你,我煩死她了。她憑什麼讓你來撒謊騙人?周一,不管你來不來,我一定要來和他們堂堂正正的比試!」

吳之悠氣的從車上下去,不和他們坐在一起。

同班的男生想要陪她一起走。

吳之悠拿傘戳他,「走開!你們這群刁民!」

小同學:「……」

吳之衡坐在車上,瞥了眼陰天還打了把傘,把自己照顧的美美的吳之悠,嘆了口氣。

這時候,歐陽雅的電話打了過來。

「題給他們出了嗎?傅枝做題了嗎?」

「還沒有,你放心吧,傅枝化學成績不好,而且網上沒有相關的答案,他們連那些藥物是什麼都不知道,根本不可能把題做出來。」

頓了下,他又道,「你今天不能陪我們一起來比賽,是出了什麼事情嗎?」

「我在找一家淘寶店鋪的店主。就是給買葯的那家,他們店鋪里有不少葯都是歐陽家很需要的救命葯。」

歐陽雅沒有和吳之衡說的太詳細。

她這次來虞城,有一方面也是應家族裏的其她長老要求,讓她和【不是黑店】的淘寶店主商量一下,以後歐陽家買葯能不能打個折扣,他們可以大批量購買,而且,他們還想把這個店主招募到歐陽家裏。

PS:晚安,明天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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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好搞科研就要繼承億萬家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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