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予墨穿裙子8

陸予墨穿裙子8

傅枝往王宇的方向瞥了下,挑着眉眼。

又冷又無情的。

王宇眼眶一紅,整個人宛如遭受巨大打擊,一百八十度旋轉,外加配合不知道從哪裏掏出來的香水三百六度立體環繞噴射,最後癱倒在地面上。

一隻手捂臉,哽咽,「你為了富婆動手打我?!」

傅枝:「……你的戲可以像你的戀愛一樣少一點,短暫一點嗎?」

王宇:「???」

謝謝,真的有被冒犯到。

王宇從地上哼哧哼哧的爬起來。

陸予墨不太殘缺的腳踢到他的小腿上,「天涼了,讓王氏破產吧!」

王宇也配合他,小嬌妻一般撕開自己的球服,「只要你肯救我虛構出來的腦癱曾祖父,我什麼都願意。」

陸予墨拿出葉九平日裏看的經典語錄,「女人,呵,她回來了,我們離婚,這裏是兩塊錢,簽了這個合同,你的遺產以後都是我的。」

王宇哭唧唧,「你無情你冷酷你無理取鬧!」

王宇把傅枝的折耳兔書包踹到了自己的球衣里,「狗比男人,老子要帶球跑了,等著骨肉分離吧你就。」

王宇就跟着陸予墨在台下對着騷了一會兒。

葉九撐著下巴看的津津有味,甚至進行臨場指導,「陸予白,你上,快,假裝懷孕,當好你霸總白月光的!」

陸予白:「……」

傅枝急急忙忙地把她折耳兔書包扯出來,並且露出嫌棄的表情。

一中這邊的球員都要笑翻了。

航遠往一中看了眼,吳之衡冷笑,「捶死掙扎。」

然後轉過身佈置戰術,「陸予墨下場,一中的葉九和陸予白投球准,你們想辦法盯死他倆,其他三個不足為懼,有機會了就把球傳給陳山讓陳山投三分球,上半場還有十分鐘左右,抓緊機會把比分拉平,下半場開虐讓他們見識見識什麼叫國家級運動員。」

吳之衡伸出手,航遠的學生依次把手搭上去,上下晃動三下,最後一收,「加油!」

聲音都要震天響了。

傅枝問身邊的校醫,「航遠好像沒有帶專業的醫療隊伍?」

校醫墨鏡一戴,誰都不愛:「出門找茬又不是全校旅遊,一中可不是什麼垃圾收容所,他們帶這麼多人來是要翻天嗎?」

「那我一會兒不叫你,你別動啊。」

校醫:「收到,over!」

校醫自動帶入反派角色開始發出陰森冷笑。

劉主任帶着舒衛國走到一中的隊伍里。

舒衛國看了眼傅枝的方向,雖然他不認為一個女生上場打球會贏,但想到前幾次局長說起傅枝的態度,語氣特別好,「不抻一抻腿嗎?我看你挺矮的。」

傅枝:「???」

傅枝不想聽任何人說話了,陸予白直接去找裁判,要求繼續比賽。

傅枝跟在葉九身後上場。

陸予墨繼承了她的大喇叭,穿着小粉裙子,虞城貴婦般優雅的坐在了小板凳上。

傅枝上場前,體育會館的場下還是吵吵鬧鬧的不消停,直到他們看見,台上來了個身材嬌小的小姑娘。

幾乎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傅枝的身上。

畢竟就在前一刻,他們還以為陸予墨下場,王宇就要替補不太適合的位置送球,結果一中就直接換傅枝上場了!

「哇塞!又是枝姐上!枝姐一打五啊!」

「雖然很震驚,但是心裏莫名有點激動,我總感覺下午的比賽枝姐還能給咱們贏回來!」

「你們說有沒有可能枝姐打的比陸予墨還要好啊?要是這樣的話航遠不是偷雞不成蝕把米了嗎?」

「啊,不至於吧,平時我也沒看見枝姐去籃球場和陸予白他們打球啊?」

「可能對面打黑球吧,咱們一中受不住,這才上了個女生,你們沒看見航遠的男生之前看枝姐都看懵了嗎?他們總不好意思再打女生吧?」

……

因為去拉拉隊表演,傅枝的頭髮是蘇醒給她編的高馬尾泡泡辮。

頭上的小皮圈花里胡哨的。

航遠那邊像是集體愣住了,反應了半天,這才反應過來。

一中換人了,但上場的不是王宇,是之前拉拉隊的門面擔當的妹妹。

陳山他們沒反應過來,反倒是航遠的拉拉隊,往傅枝的方向看了眼,從周冰冰開始,一個個笑的花枝亂顫。

「一中是沒有男生了吧?籃球賽還讓一個女生上場丟人現眼?」

「女生能打什麼球?撕逼扯頭花嗎?球能運起來嗎?知道怎麼投球嗎?一會兒搶不過陳山不會哭吧?」

「哭唄,憑什麼男生就要讓著女生啊,這種需要人讓著的女生才噁心吧!籃球比賽比的就是實力啊,一中找個女生什麼意思啊,還不是想讓咱們航遠的男生讓讓她。」

「有的女生就是仗着長得好看愛勾搭男生,真以為男生都吃她這一款嗎?大家都是跳跳啦啦操喊喊加油就算了,她憑什麼上場打球啊?」

「憑她哥哥多,憑她長得美,」

紫色的搖花被從遠處砸到航遠的隊伍里,陸予墨坐在小板凳上,由王宇和二十一班的小體委抬着走到了一中的拉拉隊中央。

蘇醒在旁邊拿着摺扇給他扇風。

陸·貴婦·予墨白了眼航遠的拉拉隊,「一群醜八怪!」

蘇醒提醒他,「大場合大場合,別忘了自己的身份。」

哦,貴婦嘛!

陸·貴妃·予墨改口,拿着喇叭喊,「賤人就是矯情!」然後又看向航遠的球員,「一群刁民,等著被賜一丈紅吧。」

眾人:「……」

你的戲能像你的錢包一樣少一點嗎?

劉主任急急忙忙跑過來,「你不去看病在這坐着幹啥玩意兒?」

陸予墨哼唧了一聲,「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我父母生我,學校教育我,是讓我在這種生死關頭癱死在病床上的嗎?」

陸予墨總結,「小劉,你覺悟太低了。」

卑微小劉:「???」

你操行分不想要了?

大概是有傅枝護著,陸予墨全場最飄,他給許薇發消息,讓許薇給他送條褲子來。

真貴婦許薇做完瑜伽,很優雅的詢問,「是打籃球開心到劈叉又給褲子扯開襠了嗎?你隨便去小賣部買個尿不濕自己湊合著吧,媽媽一會兒要去菜市場。」

陸予墨:「……」

野還是你野。

陸予墨隨手回了句:「你閨女上場打球了,可能會被對面打黑球打哭。」

他拍了一張自己手腕高高腫起的照片。

許薇一下就氣哭了,「他們打你了?因為你菜就打你了?還要打我們枝枝了?你等著,媽媽做火箭趕過去!」

陸予墨:「……記得我的褲子謝謝。」

*

球場旁邊,吳之衡眼睜睜看着傅枝上台,竟然是要和一中的男生一起打球!

航遠的男生都呆住了,帶着點怔愣,明顯是還沒緩過神來。

吳之衡發覺后,臉色難看的走到裁判身邊,「這是什麼意思?一中沒人了大可以直說,找個女生羞辱航遠?」

這個傅枝,兩校交流比賽,她什麼都要摻和一下,真以為自己無敵了?

裁判轉身看向一中的年級主任,「男生籃球賽,找女生是不是不太……」

「我想裁判和吳之衡同學你們對這件事情可能有什麼誤會。」

說話的是舒衛國,帶着上位者的審視道:「兩校交流,從來沒說過這是男生的球賽,一中的同學們們踴躍報名,學校寬裕當然不會卡死標準。一場遊戲而已,這麼認真,航遠是怕輸?還是單純的性別歧視?」

吳之衡接不上話來。

籃球比賽確實沒有規定性別,但是籃球賽,女生看看熱鬧就罷了,瞎摻和個什麼勁兒,她知道往哪邊投籃嗎她?

但吳之衡不能質疑傅枝。

舒衛國說這是一場遊戲,他較真,他就輸了。

他往歐陽雅的方向看了一眼,歐陽雅輕笑,「沒關係,算起來還是航遠佔了便宜。之前是怎麼和傅枝哥哥打的,接下來照舊就行,傅枝也不想讓你們讓她,是吧?傅枝同學。」

傅枝面無表情,「航遠的話能和本事一樣少一點嗎?說這麼半天,到底還比不比了?」

比還是肯定要比的。

吳之衡被裁判要求退到了場外。

陸予墨退場傅枝擔任他的位置小前鋒SF,而葉九依舊是SG-ShootingGuard,也就是得分後衛,陸予白是大前鋒PF。

眾所周知,小前鋒是籃球隊的三號位,攻擊箭頭,承擔最重要的得分任務。

哨聲響起,賽場上的氣氛頓時緊張起來。

一中的學生都嚴陣以待的坐在塑料椅子上,他們明顯感覺到比起陸予墨在場上,傅枝的氣勢似乎更足了一些。

陳山輕蔑地朝傅枝的方向看了一眼。

他旁邊的隊友也是一臉不屑,「一中派她上場不就是吸引我們注意力想勾引我們嗎?真夠不要臉的!」

「就是,雖然長得好看,但是人沒有周冰冰矜持,也沒有咱們那位股東高貴,白瞎了這張臉了!」

「別管她了,盯住葉九和陸予白!」

傅枝不管這群憨批叭叭了什麼,反正就趁著能叭叭就叭叭吧。

一會兒她可能都得替他們惋惜,好好一群四肢發達的國之棟樑,很快就要進行四級塌方地震帶的連續摧殘了。

宋放還有點緊張,傅枝看了他們幾個一眼道:「記得傳球過來。」

宋放要哭了,「啊,傳啊……話說三分線內不太好進球,枝姐你臂力真的可以在三分線外投球,不會因為骨質疏鬆脫臼昏迷的吧?」

「……你說的不是骨質疏鬆,你說的那叫陸予墨十級傷殘上崗持證。」

……

很快,比賽開始。

球被航遠那邊的陳山拍在地面上運球。

葉九被航遠的兩個一級運動員貼身盯着,錯不開身。

沒有人看着傅枝,主要是航遠根本沒把一個女生當回事,因此航遠有餘下的成員分別盯向陸予白宋放和周子淮。

陳山很快進入到了三分線內,他的三分球不是特別的保准,宋放瞅準時機從勾琦的身邊衝上去。

陳山拿住球,準備起跳前覺得他好像忽視了什麼,有些心慌。

果不其然,下一秒,陳山起跳前感覺到手上一輕,他有0.1秒的怔愣,回神后,直直的看向球籃。

球籃里沒球,球不是從他手裏投出去的。

但運球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咚——咚——咚——」的幾聲。

密集又沉重,像是敲擊在人的心底。

陳山轉過頭去看,傅枝已經跑到了三分線外。

陳山低咒了一聲。

宋放文明的給了一種植物出來。

前後也就幾秒鐘不到的時間,陳山都沒反應過來,或者是沒感覺到傅枝是怎麼把他的球搞走的。

但球確確實實離他越來越遠。

陳山的臉色很難看。

航遠的教練第一時間回神,大聲嚷嚷:「回防!回防!盯住8號!」

他到這一刻都認為致勝的關鍵是葉九,很快,其他人朝着傅枝的方向沖了過去,傅枝站在三分線外。

陳山冷笑一聲,在隊友的幫扶下要去搶傅枝手裏的籃球,這個位置處在全場的中央,只要陳山拿到球,轉身傳球給勾琦,勾琦一投,航遠的第二個三分球就穩了。

然而,就在他要抬胳膊觸碰到籃球的一瞬間,傅枝竟然彎腰從他的胳膊下面鑽了出來,她抬了抬手,方向正對着航遠的籃球框。

宋放心裏一緊,幾乎脫口而出,「枝枝,方向,方向反了!別投啊!」

這他媽不愧是親兄妹倆啊!

陸予墨打急眼了就往對面球筐里送球,這你媽換了個傅枝,換湯不換藥的!

陸予墨掄起裙子就開始喊:「枝枝,沖鴨!」

沖你妹的沖,你搞搞清楚,這是對面的球框!

宋放都要哭了。

航遠的拉拉隊瘋狂搖著搖花。

副隊長和周冰冰說,「你看我就說她腦子有病你還不接我的話!我們拉拉隊都站在籃球框底下了她還往我們的方向投球。智障一樣,簡直了,絕了!」

拉拉隊和一中的同學都當傅枝瘋了。

陳山嘴角也咧出一抹笑。

什麼叫自打嘴巴,就傅枝這樣的。

然而還不得他和隊友慶祝,下一秒,傅枝背對着球筐的方向,右手抬起,手裏的籃球背輕輕向後一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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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好搞科研就要繼承億萬家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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