鑒定元朝古畫2

鑒定元朝古畫2

祝明傑看着她,愣了下。

前一秒被懟還帶着滿腔的火氣,但下一秒,瞅見傅枝薄涼的態度,有些受驚,往後退了一步。

周五那天的籃球賽之後,祝明傑聽說陳山在病床上躺了兩天才勉強下地,今天博物館都沒來,還是拉拉隊的一個小女生頂替的。

傅枝彎腰把藍色的水瓶子撿起來,捏了兩下,手裏傳來「咯吱——咯吱——」的聲響。

祝明傑咽了下口水,摸了摸他發涼的小脖頸和天靈蓋。

聽說牛逼的女生,一天能開好幾個天靈蓋……

他連忙扯住了年級主任年飛元的衣服袖子,「主任,她,她好凶,我怕。」

年飛元:「……」

「你怕什麼怕!」

年飛元恨鐵不成鋼,小聲安慰他,「你的後台是航遠!她的後台是什麼?能有你硬嗎?」

「一中是東道主,她和你計較,和你動手那就是沒有家教!再者說,正經人誰說兩句話就動手打人啊!」

「你給我上!我還就不信了,學習比不上,體育比不上,遊戲比不上,你別說你的見識還比不上她了?」

能被航遠挑來一中進行交流的,除了家室好,那本身都是有過硬實力的。

比如孫詠歌,遠房親戚是孫三針。

比如吳之衡,校長的親兒子。

再比如祝文傑,都不用遠房親戚了,家裏往上數三代,各個都和考古,歷史研究掛鈎,祝文傑耳濡目染,對這些也是有所涉獵的。

航遠學校里,大多數學生家庭底蘊殷實,這就導致學生的見識和受教育的層級註定不在一個起點,乃至於一些學生在其專業領域更勝他們的老師一籌。

年飛元對祝文傑很有自信。

「咱學校真能保護住我嗎?」祝文傑又咽了咽口水,結結巴巴的,緊張萬分的看向傅枝,「不,不會讓她擰碎我天靈蓋嗎?」

年飛元不猶豫:「廢話!」

頓了下,「動動你靈活的小腦袋瓜,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眾目睽睽之下,傅枝能犯法嗎?!你去,就這個古畫和她辯一辯,文藝點。」

行唄,於是祝文傑往前走了兩步,微笑,點頭,在傅枝看過來后,下一秒,中氣十足,扯嗓子辯論:「誰驢了,誰驢了,你說誰驢呢?!你怎麼說話呢?!」

傅枝手裏的水瓶子發出刺耳的響動。

「刺啦——」一聲,塑料水瓶被從中扭緊,體積瞬間縮小了一被,皺皺巴巴的,像是要被人就此折斷。

「哇——」

不辯了不辯了!

祝文傑回身抱住年飛元,把腦袋埋在年飛元的棉襖里,「她恐嚇我,我不敢和她辯,陳山還住院呢嗚嗚嗚……」

年飛元:「……」

打擾了,這可能不是什麼恨鐵不成鋼,而是真正的爛泥扶不上牆!

「拿出你懟范高達的態度!」

「我只會看菜下碟嗚嗚嗚!」

年飛元深吸一口氣,「你再給我哭嘰,你信不信我給你記大過!」

祝文傑:「!!!」

很好,有被威脅到。

祝文傑挺直了腰板,再次妖嬈轉身,指向傅枝的方向,中氣十足:「行,驢的事先不說,你可以侮辱我,但你不能侮辱我的學校!我只是想汲取知識,范高達答不出來,你承不承認,這就是你們教學上的巨大事故!」

「教學事故?」傅枝眯着眼睛看他,「你懂什麼叫教學事故嗎?你學過語文嗎?受過九年義務教育嗎?」

「語文老師的責任,什麼時候囊括精準介紹博物館內,專業考古學家都不能判斷年代和歷史背景的古畫?」

「怎麼就不包括了,恐怕只有你們一中的老師才不包括吧!」

祝文傑嘲諷道:「但凡今天帶隊的是我們航遠的老師,他絕對會把古畫相關知識介紹的清清楚楚!這就是師資力量的碾壓,我們航遠的學生來一中,就是在浪費時間!」

「別成天把航遠的師資力量掛在嘴邊。真比起來,一中是省級承認的重點高中,你們航遠是什麼?或者說的直白點,京城教育局官方承認你們是省級重點了嗎?一邊妄圖踩一中上位,一邊又擺出不屑待在一中的態度,既然不屑,那就走啊!」

「劉主任,你們學校這個學生是什麼意思?!她怎麼說話呢!」

眼瞅著祝文傑懟不過了,年飛元一把給祝文傑扒拉到身後,直視劉主任,「兩校友好交流,她這樣,不太符合我們兄弟學校的理念吧!」

年飛元不認為踩一中上位有什麼不對和不好。

別說這個圈子,步入了社會,什麼不是靠掙靠搶的?落後就要挨打!

他們來這裏就是為了競爭。

傅枝這樣道德綁架他們對一中態度友好,那也是大可不必!

「航遠是在和一中友好交流嗎?」

傅枝笑了下,還是一貫的表情,她穿的外套不是學校發的,換了套過膝的長襖,裹得嚴嚴實實的。

隨手把塑料瓶扔在不遠處的垃圾桶里,「你手底下的學生有尊重過一中的老師嗎?哪怕是最有資歷的考古學家,文物出土,他也需要實地考察,外加查閱大量資料對其進行判斷,多方考證,才能得出結論。」

「祝文傑能不負責任的第一時間告訴你們這是清朝的古畫作品,但我們一中的老師接手你們的學生,沒有把握的事情不胡亂評判誤人子弟,你告訴我,這叫什麼教學失誤?」

頓了下,又道:「來虞城的博物館參觀,不需要博物館專業嚮導是航遠臨時提出來的要求,范老師也是被臨時委託進行現場解說,是不是惡性競爭航遠清楚。別有點文化就按捺不住出來賣弄,被打了這麼多次臉還嫌不疼?」

年飛元臉色鐵青。

傅枝想讓航遠的學生尊重一中的師生,窮鄉僻壤的小老師,擱在航遠連應聘看門大爺都不配,憑什麼讓人尊重?!

但不得不說,有些想法放在心裏怎麼都好,拿到枱面上,除非年飛元是在找打架。

尤其是,傅枝還說了,「一中這些優秀學生哪個不是各班優秀老師帶出來的?航遠的學生比過一中的學生了嗎?怎麼一中的學生這麼優秀還懂尊師重道,反倒是航遠……」

哦豁!

這話說一半留一半的,聽着可太他媽的讓人舒心了!

劉主任忍不住率先鼓掌:「好!」

然後轉過頭和馬明權說,「傅枝,思想覺悟多高的好孩子啊!我還記得她剛來學校的第一天,我就知道,此子將來必成大器!」

馬明權怎麼回的不重要,宋放也激動地沖着傅枝的方向比了個心,然後一把扯住周子淮的手,「聽見了嗎?枝姐誇我優秀了!」

周子淮:「……哦。」

周子淮冷漠,「低調點,她也誇我了。」

博物館里第一批進去的學生自我代入,都覺得被傅枝捧在手心誇了一遍。

什麼尊師重道,什麼優秀……

哎呀,怪不好意思的!

但是——

傅枝說了,「雖說有教無類,但航遠畢竟也是個大學校,能不能提升一下學生的個人素質?如果實在不懂尊師重道,可以和一中的學生好好學習一下,再不懂,乾脆別念了,直接滾回家問問你父母怎麼做個人吧!」

滾回家……

這話說的,實在太輕狂,太不留情面了。

航遠的學生都傻眼了。

要知道一中這群學生的態度在表面上一直還算是比較友好的。

畢竟一中事多,不讓這個不讓那個的,打架鬥毆都得被開除,而航遠的學生不一樣,他們都是有錢人家的小孩,被學校捧著的,是學校指使他們來一中撒野的,他們的底氣可足了。

但沒想到,碰上了個比他們還足的。

這實在是……絕了!

傅枝的態度也挺明確的。

問問題,可以,欺負他們班的范高達,這就不行。

尤其是范高達在教學的態度上,對學生學業的認真程度上,他都沒得挑,妥妥的好老師,是值得被人尊重的。

年飛元忍着怒氣看向劉主任,「您看,一中的事情,怎麼還讓個女學生站出來胡亂做主了?博物館雙方交流學習的事情,我看她情緒有點激動,要不您把她先送出去?」

一中的學生齊刷刷地把視線落在了劉主任身上。

彷彿小劉只要一句話說的不對,就會被先一步趕出去。

「啊,我們學校的事情,都是要採納學生的意見的,更何況我們的學生也沒有說錯什麼,航遠的學生這麼高貴,看不起一中的老師,又何必非要來一中交流?」

卑微小劉同樣笑了下,氣場兩米八,「我們校長說過了,一中身為公立學校,又有厲氏入股,每一個學生的背後都是一中,是厲氏,也是國家。學校領導堅決落實執行護犢子每個學生!」

年飛元直接傻眼了,他覺得航遠護犢子那是有原因,故意找事,一中怎麼還這麼好戰了呢?

年飛元有一瞬間的語塞。

但一中的學生直接就炸了。

「啊啊啊,小劉站起來了,一中也就站起來了!」

「挺小劉!就愛小劉逐漸枝化的樣子!」

「小劉有我枝姐那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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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好搞科研就要繼承億萬家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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