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除危機5

解除危機5

百因必有果,嗶嗶賴賴就劉覓。

傅枝不說話,一身低氣壓從草堆里走出去。

黑色的越野車停靠在馬路涯子上。

「哦,天吶,傅小姐!」王橈從車上跳下來,看見傅枝,沒忍住,真心實意的質問,「您是繼開快車被開罰單還不起錢后想不開去泥地里打滾了嗎?」

傅枝:「……」

她可能真是個能把貧窮刻到了骨子裏的人。

傅枝擦了把臉,面無表情的看向王橈。

王橈心裏一緊,咳了聲,「那什麼,我已經給您爸媽都送回去,確保了他們的安全后定位了您的地址來的,索性沒晚,大家,都上車吧!」

他最後一句話是對着比傅枝還能在泥地里打滾的顧宴期一行人說的。

暗衛隊的人互相看了眼,沒什麼動作。

顧宴期眉頭緊皺,他和王橈說了下事情的大概,「我們被人追殺,要去祥雲齋,如果你們怕麻煩的話,可以只借車給我們。」

而且最重要的是,顧宴期看了眼火光處。

鬼影堂的人,快要追來了。

「這四海皆兄弟的,傅小姐的朋友就是我們的朋友,讓小亮他們送你們走,鬼影堂要真要追來了,我來給你們殿後。」

王橈說着,就讓車裏的弟兄幫忙請顧宴期一行人上車。

顧宴期和傅枝感慨,「你朋友和你的性格真像。」

都是那種普普通通的,卻又一身正義的,能為兄弟兩肋插刀的。

一開口就是老講義氣了。

傅枝:「……」

傅枝沒說話,反倒是她身邊的劉覓接話,反駁,「也不一樣吧。傅小姐還是很有本事的。」

至於傅小姐的朋友,就樸實無華的越野車司機嘍。

不過能在這種時候幫助他們,劉覓說,「我要從我的工資里拿出一部分感謝他們!你覺得怎麼樣傅小姐?」

傅枝覺得不怎麼樣,這點錢對他們來說還不如出個單子。

但顧宴期想的卻是,雖然傅枝的朋友和家庭普通,是配不上厲氏,但這份膽識,也不是人人都有的。

狹小的空間內,只有四輛越野車一路暢通無阻的向前開。

前行了十來米后,王橈的越野車直接掉頭,奔著鬼影堂的方向策馬奔騰。

顧宴期側過身,注意到王橈開車的軌跡偏離,隔着車玻璃,瞳孔十級大地震,他喊前面的司機,「不是,鬼影堂的人還沒追來呢,他調車衝過去幹啥?你快讓他回來!別讓他去送死!」

「就區區一個垃圾鬼……咳……不是,我是說,」司機小亮想罵,但是礙於他的身份只是個普普通通的小保安,改口,眼淚含眼眶,「真的嗎?好可怕啊……可是你要知道,戰爭,就是要死人的,為了你和傅小姐的安危,他必須去嗚嗚嗚……」

話音剛落,不遠處,王橈的車上,白色的高科技再次發出令人無法形容的樂曲。

「是他,是他,就是他,我們的龜孫兒,鬼影堂!」

「上天它和太陽肩並肩,下海它和王八嘴對嘴!」

顧宴期:「……」

雖然但是,不知道為什麼,顧宴期總覺得這個小司機話說的好聽,但王橈那邊實則有一種很不屑鬼影堂的意思。

顧宴期眯了眯眼睛,「是嗎?我怎麼聽你們的行動,不是這個意思啊?」

「那不是我第一時間沒反應過來你說啥嗎?直到我看見你身上的傷,可太嚴重了。在我們這些農民工眼裏,除了搬磚就是搬磚,哪裏接觸過這麼邪惡的組織!」

顧宴期:「……」

顧宴期無話可說,看着一直坐在厲南禮身邊的傅枝。

小姑娘似乎一直盯着厲南禮肩膀處的一道疤看。

他咳了一聲,詢問,「傅小姐,你朋友他們去了鬼影堂,這事,穩嗎?」

傅枝抬頭看他。

顧宴期解釋,「我是擔心你朋友受傷或者是……」

「沒關係。」傅枝說,「他們搬過磚,有組織有紀律還有一技之長,你放心吧。」

顧宴期:「……」

這麼一說,他更不放心了好嗎?

顧宴期也不是一定要和傅枝掰扯清楚的性格,一路無言。

——

另一邊。

祥雲齋的盤山公路口。

六輛黑色的越野停成一排,王橈的身子從車內探出。

滿是肌肉的肩膀上扛了一個小型的物件,對準不遠處密麻的車隊的中央,輕輕一點。

「轟——」的一聲巨響。

隔着一段距離,馬克的車內劇烈地搖晃了一下,他反應快,直接拉開車門翻滾出去,卻也因為遭受到餘波的波及,一口鮮血吐出,覺得後背火辣辣的疼。

這一突發的變故,讓原本還勢如破竹繼續前進的鬼影堂當下就感覺到了威脅。

厲家的暗衛隊這次去參加宴會,並沒有帶太多的武器裝備,包括他們的人手,也不足鬼影堂的十分之一。

鬼影堂很確定,他們手上只帶着槍支。

可是現在呢?

馬克的整個車子被炸飛!

「怎麼回事?!」阿諾德從車上下來,一臉的戒備。

難不成是厲氏的援兵到了?不應該啊,山上的信號一早就被屏蔽,厲南禮的人怎麼可能這麼快就來了這邊?

「戒備,所有人,戒備!!!」阿諾德頓時出聲命令,整個人的神色不免帶着幾分急躁。

厲氏的影響到底深入人心,阿諾德甚至已經後悔,沒有一開始帶人攻上山,等到了現在,一旦被厲氏反撲……

後果不堪設想!!!

因為剛剛的一聲爆炸實在太過突然,所有越野車都停了下來,車上的殺人全部下車,陷入了十級備戰的狀態。

不遠處傳來一陣爽朗的笑聲。

眾人尋聲望去。

只看見一個黑衣男人,肩上還扛着個小型武器,一雙深綠色的眼睛幽幽的看着阿諾德,「很本事啊,阿諾德,當年不過是我們老大身邊的一條走狗,靠着勾結奧德利反水,竟然混上了副幫主的位置。」

「真是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吶,老、伙、計。」

話說到最後幾個字的時候,王橈語氣逐漸冰冷,像是淬了毒的蛇信子一般,直直的劃過阿諾德的喉嚨。

而原本就一臉戒備的阿諾德,在看清楚來人的臉后,原本的囂張跋扈消失殆盡,整張臉肉眼可見的變白了一個度!

「王橈!」阿諾德張了張嘴,整個人下意識地四處去看。

「別看了,老大沒來。」

「不過他讓我帶句話給你們。」

鬼影堂的堂主奧德利不知道什麼時候下了車,他摸了摸手邊的骷髏頭,臉色看上去也不是那麼的美妙。

「多行不義必自斃,還有,」王橈笑了下,一字一頓道:「厲總已經被我們的人接走了,這會兒應該也和厲家那邊的人會面了。想抓人,你們試試。」

王橈說完這些,不再管奧德利一行人的臉色,帶着手底下的弟兄直接上了越野車。

車子掉頭,猛踩油門,車窗被降下。

王橈的胳膊伸出,立起大拇指,然後,向下一翻。

十足十的挑釁。

鬼影堂的傭兵看到那個手勢,氣到氣血上涌恨不得直接衝過去砍死王橈。

這是羞辱!這是挑釁!這是赤果果的鄙夷!

他們幾個人,他們多少人?!

他們憑什麼敢叫囂?!

黑色的越野車揚長而去,馬克從地上站起來,怒目,「靠,他敢炸我?堂主,我這就帶人去追他!厲南禮也不能放,我們……」

「夠了!閉嘴!」奧德利氣得攥緊了拳頭,砍死王橈,小菜一碟,但厲南禮已經走了,還和厲家的人碰了面。

厲家已經和鬼影堂杠上了,這要是再搞死王橈,惹怒了沈辭洲……

這瘋子瘋起來,再和厲家來個裏應外合,這樣的場面,想都不敢想。

奧德利打了個寒戰,無比後悔接了這個單子。

「走!任務失敗,今晚就撤出緬甸!別逗留!」

「可是……收到……」

——

因為厲南禮的病情已經被遏制住,一行人在祥雲齋碰面后,很快就由厲氏的人把厲南禮帶去了別墅。

江錦書帶着厲氏的醫生第一時間趕到,祥雲齋那邊的消息已經被封鎖,江錦書看了眼和醫生談論厲南禮病情的傅枝,張了張嘴,在說話之前被顧宴期拽到了另一扇門外。

江錦書眉頭一皺:「你做什麼帶我出來?把南禮留給傅枝照顧你能放心?顧宴期,你可別忘了,好好的我為什麼會離開隊伍,但凡我沒被她支開,你們會遭受伏擊九死一生?」

頓了下,「她就不是姦細,那她也是瞎胡鬧,讓南禮差點折了一條命進去的!」

「你去不去,鬼影堂那麼多人,我們都得是九死一生。你知道我們這次是怎麼出來的嗎?」

江錦書眉峰一皺,「不是你帶領他們衝下來的?」

「沒有武器,設備不夠,我帶大家沖?我能怎麼沖!你把我想的太神了!」

顧宴期有些累,乾脆坐在椅子上,「當時我和南禮走散被人圍剿,身邊帶的四個弟兄為了救我都死了,要不是傅枝,我也不能活着找到南禮,還有我們出來,也是靠她帶我們走出的雷區!」

江錦書表情一怔:「她帶你們出雷區?哪個雷區?」

「祥雲街後山的雷區。雖然我一開始也是怪她跑來山上添亂,但要是沒有她,你確實看不見我們,包括南禮的病,也是她治的,就這幾點,就能夠抵消你懷疑她胡亂說鄭老爺子有病的事情。」

「就她,會排雷?」

「排雷怎麼了,她還會搬磚。」

顧宴期至今都還有些后怕,「反正不管怎麼說,都是傅枝救了我們,你就是對她有再多的不滿意,憋著。」

江錦書不說話了,他確實沒想到,就一個傅枝,就能把顧宴期他們安全的給帶下來。

顧宴期不理會江錦書的複雜,待人離開后,抬手解下脖子上的戒指項鏈。

冷白的燈光下,銀色的,做工精細的戒指不知道什麼時候被劃了一道口子,幾乎要把整個戒指撕扯成兩截。

戒指的材質特殊,並不好做修補。

顧宴期意識到這點,臉色難看到極致,周身氣壓極低。

——

另一邊,卧房內。

傅枝一隻手拿着手機,一隻手從書房裏拿過厲南禮的筆記本。

沈辭洲不緊不慢道:「你今天在秋凌山飆車的事情,不光是幾個車隊盯上你了,還有重案組,也在調查當地的監控視頻,你自己看着處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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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好搞科研就要繼承億萬家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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