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二十二章 最慘烈的一戰
「師兄，你說的什麼話？沒有你跟張憲在此，整個陝西只怕都早已經陷落了，以弱勢兵力在府州麟州延安一帶堅守超過四個月時間，這已經是你們的極限了，何罪之有？」
晁雲沉聲道：「且不說別的，現在先跟朕說說眼前的形勢，還有京兆府方面，可有什麼信息傳來？可有二師兄的消息？」
張憲沉聲道：「陛下，我等先是在府州與金軍決戰，結果臣愚鈍，在府州的佈防為金兀朮與完顏活女擊破，傷亡慘重大軍不得不退出府州，退到了清澗城；所幸盧大將軍馳援及時，我們方才在清澗城站穩了腳跟，同時林沖將軍與卞祥將軍率領雲州兵力攻陷了麟州，作為偏師牽制着金兀朮的兵力。可惜老薩滿來的太突然了，讓我們措手不及，以至於麟州失守，卞祥將軍都戰死了，到現在林沖將軍還沒有任何音訊呢……」
晁雲看看在座的將領，除了大將軍張憲之外，幾乎個個帶傷，特別是魯智深，被老薩滿迎面劈了一劍，險些將腦袋給劈成兩半，每日裏魯智深頭疼欲裂，想要出戰都不行了，至於盧俊義，肩頭被削去一大片血肉，雖然沒有傷到骨頭，也不是輕易能夠恢復的；姚平仲姚友仲兄弟身上還有刀傷或者箭傷；剛才這一戰，高寵又被老薩滿給踢了一腳，肩頭負傷。
再加上戰死的卞祥、王寅跟重傷不知所蹤的林沖，現在大梁國的將星群可是被打的元氣大傷，從佔據大名府開始到現在，戰事還從來沒有這麼慘烈過！
晁雲向著在座的眾將領一抱拳，拱手道：「諸位王兄，你們都辛苦了，朕堅信，這將是我們最後一次艱難一戰，一個老妖怪而已，即便他真的是神仙，也難以扭轉這天下大勢，朕必定要將他親手斬殺，用來祭奠殉國的各位將士！」
晁雲畢竟是天子，現在晁雲向著臣子們抱拳行禮，所有的將領都坐不住了，紛紛離開座位跪倒在地，所謂君辱臣死啊，喪師辱地，這是自己這些做臣子的無能啊……
盧俊義叩頭道：「陛下，請陛下放心，臣若不能親手收復陝西，那就永世都不離開西北之地！」
晁雲擺擺手，說道：「師兄，諸位，都起來吧，一時勝負算不得什麼，老薩滿也不過就是多活了數十年而已，當年的金彈子不照樣是氣焰囂張，逼得兩位師兄束手無策嗎，不照樣被我們打得找不到北？最多五年時間，朕有把握必定可以超越老薩滿！」
張憲遲疑了一下，問道：「陛下，這個老薩滿到底是什麼來路，您可摸清了？」
晁雲嘆道：「這個老妖怪神秘莫測，他的名聲在女真族中流傳了至少有五十年了，也就是說金太祖完顏阿骨打還在少年之時，就已經成為老薩滿了，至於他的來歷，時遷的情報網四處搜羅，得到的也都是似是而非，大多限於傳說……」
盧俊義搖頭道：「陛下，以臣判斷，此人未必就是女真人，即便是他在女真族內成名數十年，要知道他的武功路數雖然詭異，但是依舊脫不出中原武林的影子；非但是如此，他能夠認得我的陷陣龍槍，也識的高寵將軍的北霸六合槍，當年北霸六合槍威名流傳兩三百年，認識的人不在少數，可是魯智深將軍的降魔杖法他竟然也認得，而且甚至知道魯將軍的恩師智真長老，這就不是域外之人能夠做到的了……」
晁雲點頭道：「不錯，師兄，不光是你們的武藝被他看出，連朕與史師兄的師承都被他看了出來，同樣對於公孫國師的武功路數也了如指掌，唉……」
有一句話，晁雲沒有說出來，那就是公孫勝判斷有可能與他恩師羅真人有關，甚至可能就是羅真人本人，只是這個猜測太過匪夷所思了。
只是現在，根據盧俊義等人的判斷，這個老薩滿越發的可能是中原人士了，至少也要在中原生活過數十年之久，對於中原的將門與江湖門戶了如指掌，這不是普通人能夠做到的！
眾人一個個盡皆默然，吹牛皮誰都可以，但是真的要擊敗老薩滿太難了，即便是清澗城武力最高的高寵與晁雲聯手，也沒有任何把握擊敗老薩滿，這武功修為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夠突破的，晁雲都奈何不了老薩滿，那接下來如何退敵？
要知道現在環慶路整個落入了金夏聯軍的手裏，鄜延路也有大半的區域已經被金夏聯軍佔領，至於永興軍路，同樣被宋軍入侵，現在武松與方天傑等人都還沒有搶回京兆府呢。
對於大梁國來說，整個北方的局面，依舊還處於下風，陝西戰場無法扭轉佔據，那大梁國就會一直處於被動的局面。
「陛下，不光是將士們傷亡慘重……」
張憲澀聲道：「大戰已經延續了四個月，城中的糧草倒是還能夠支撐一段時間，可是我們的火藥可是不多了，沒有了火藥，火箭營跟火槍營就等於被廢掉了，我們就失去了戰場上最強大的王牌……」
不光是彈藥即將告罄，這一戰，火槍營與火箭營的將士同樣付出了不小的傷亡，老薩滿一語驚醒夢中人，金夏聯軍三日之間，就打造了上萬的盾牌，依靠着這些木盾甚至是簡易的木盾，金夏聯軍不斷地向著清澗城發起進攻，一旦靠近了城頭，就會全力向著城頭放箭，雖然金夏聯軍依舊處於下風，可是接連的大戰，使得城頭上你的火槍營將士也付出了慘重的代價！
「無妨！」
晁雲冷笑道：「不就是火藥嗎？這一次，朕將幽州大半剩餘的火藥全部都待到了這裏，雖然無法補充火箭營，可是支持火槍營作戰，絕對沒有什麼問題的，朕要看看他金兀朮到底在清澗城還能夠跟我們耗上多長時間，若不是鵬舉重傷，現在我們的大軍只怕早已經再度圍攻遼陽城了！」
晁雲一口氣帶帶來了兩三萬的精銳，雖然兵力依舊遠遜於金夏聯軍，可是足以讓金夏聯軍忌憚無比了，畢竟那是晁雲南征北戰，從無敗績的晁雲，有壓力的不光是清澗城，現在金兀朮的壓力也如同一座大山一般，壓得他難以呼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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