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斷袖之癖

第96章 斷袖之癖

翌日清晨。

當秦王盪睜開眼睛的時候,便看見屈原那十分恬靜的睡顏。

屈原是一個十足的美男子,已過而立之年,但歲月卻沒有在他的臉上留下任何的痕迹。一方水土養一方人,生於江南的屈原不僅皮膚白皙,五官圓潤,細柳眉,就連氣質亦是一絕的。

就算秦王盪不好男風,對於屈原的感官亦是極好的。

屈原的這身皮囊給他的形象加分不少,楚王熊槐如此偏愛他,不是沒有道理的。除了屈原自身的才幹之外,這種相貌上的因素應該是不容忽視的!

與屈原抵足而眠,同榻而寢,不在秦王盪的算計之中,應是意料之外的事情,不過所取得的效果該是極好的。

秦王盪拜訪屈原,用意十分的複雜。見一見歷史名人的想法有之,離間屈原和楚王的想法有之,欲拉攏屈原的想法有之。

不過總的來說,秦王盪是想離間屈原和楚王熊槐。

楚王雖不再重用屈原,但後者屬於昭睢一系,是楚國群臣當中,堅定的聯齊拒秦派,有他在楚王的身邊煽風點火,秦王盪不是很放心。而且屈原有大才,若得楚王重用,可能會給秦國帶來一些不必要的麻煩——當然了,這是不存在的!

不過秦王盪沒有絕對的把握,自他來到這個世界后,整個歷史的走向,便開始偏差,偏離了原來的軌道,誰都不敢保證楚王會不會再次啟用屈原變法,而變法之後的楚國又將何去何從?

秦王盪想起床,但他那寬大的袖子被屈原的頭壓住了,要拉開,就會驚醒屈原,不拉開,怎麼離去?

他環視了四周一下,看見床榻邊上的牆壁懸掛着一柄青銅劍,遂拔劍出鞘,輕輕的割開袖子,緩緩起身,穿上鞋子就開門離去。

出了這間館舍,過一道走廊的時候,迎面而來的是楚國的公子子蘭。

「秦王!」

「子蘭公子?」

子蘭忙上前與秦王盪作揖道:「秦王。」

「子蘭公子。」秦王盪回了一禮。

「秦王昨夜睡得可好?」

聞言,秦王盪訕笑道:「自然是睡得極好的。」

子蘭朝着走廊的另一頭望了一眼,又道:「秦王,我看你是從三閭大夫屈原那裏過來的。這一大清早的,秦王昨夜該不會是在三閭大夫那裏落榻的吧?」

「呃……不錯。」秦王盪有一種莫名的心虛,說道:「子蘭公子你可別誤會!寡人是昨日來拜訪屈子的,相談甚歡,一時之間忘了時間,外面又下起大雨,欲回行轅而不得,所以落榻於屈子之處。」

「與三閭大夫同榻而眠?看來秦王與屈原的關係不是一般的好啊!」

秦王盪聽到這話,不禁翻了翻白眼,若非情況特殊,你以為寡人願意跟男人一起睡覺?寡人的性取向很正常好不好!

秦王盪自認為不是後世的劉大耳,這廝拉攏人心是一把好手,其慣用伎倆,除了哭,就是「陪睡」,據說劉大耳早年就經常和關過江、張窟窿同榻而眠。

偏偏這招他是屢試不爽。秦王盪一度很懷疑,劉、關、張三兄弟的關係這麼鐵,是不是「睡」出來的?

而子蘭眼尖,一下子就看見秦王盪的那隻斷袖,咂舌道:「秦王,你這袖子,莫非昨夜發生了什麼不可描述的事情?」

「子蘭,你這想法真是太齷齪了。」

秦王盪與子蘭算是老相識,客套一下,又聽到這話,就老大的不樂意說道:「你以為寡人是你嗎?寡人可沒有什麼特殊的癖好,更不會男女通吃!」

「哈哈……」子蘭尷尬地笑了笑。

他好男風的事情,算不得什麼秘密。子蘭這廝,甚至於楚國不少的貴族都有特殊的癖好,喜好陰柔俊美的男子還好說,更有甚者,竟然有戀tong癖!

這其中鬧出的荒唐事可不少。

子蘭又求知若渴地道:「秦王,你這斷袖之故,該不會是屈原欲對你不利吧?」

「屈子可不是這種人,其公私分明,斷不會有宵小之舉。寡人這斷袖,實為屈子壓着袖子,寡人又不忍打擾他,故而拿劍削去的。」

聞言,子蘭頓時瞠目結舌:「秦王甚愛屈原也。」

見到自己越描越黑,秦王盪乾脆不再解釋,向子蘭告辭離去。

他的目的已經達到了,儘管「污」了自己的名聲。當然了,在這個時代,國君好男風並不算什麼稀罕事兒,算不得醜聞!

秦王盪回到自己的行轅,便得知他吩咐甘茂辦的事情已經成功。

甘茂昨夜拿着臨摹昭睢的字跡,且有後者私人印章的書信秘密會見楚國上大夫靳尚,賄賂重金,並叮囑靳尚如何行事。

人手秦王盪早就安排好了,就是昭睢身邊的親衛,已經被秦國收買。

當夜,這名親衛就喬裝改扮,懷揣著書信想出城,但被靳尚帶着巡邏的楚軍士卒截下,經過盤問,這親衛供認不諱。得知昭睢竟然敢勾結齊人,如此「大逆不道」,靳尚將書信連帶着那個親衛扣押下來,次日求見楚王。

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楚王熊槐頓時召集群臣,同時讓人將昭睢帶過來,當面對質。

熊槐黑著臉道:「昭睢,寡人待你不薄吧?」

「這……大王何出此言?臣能居大司馬之位,都是大王的恩遇,何以言薄?」昭睢愣住了。

「既然寡人待你不薄,你何故勾結齊人,欲加害寡人?」

聽到這話,昭睢頓時嚇得面如土色,顫聲道:「大王,這是誰在污衊臣?臣對大王你的忠心,天地可證,日月可鑒啊!臣怎敢勾結齊人,加害於大王?」

「你不承認?」

楚王熊槐怒道:「你看看這是什麼!」

「啪嗒」的一聲,他就將桌案上的一份竹簡扔到昭睢的腳底下。

昭睢撿起地上的竹簡一看,一時之間嚇得魂不附體,說道:「大王,這是污衊!這都是妄言!臣絕無謀逆之心!」

「人證物證俱在,你還敢狡辯?你的字跡寡人是認得的,這不就是你的親筆信嗎?上面還有你的私印!你說這是污衊,寡人能信嗎?」

熊槐怒不可遏,唾沫星子滿天飛地道:「昭睢,你枉負王恩!寡人真是瞎了眼了,竟然讓你這等亂臣賊子官居大司馬!齊人豈是這麼好相與的?為成就自己的權勢,你竟然欲加害寡人,迎立太子橫,為此求取齊國的幫助,竟然還想把我大楚的泗水之地割讓給齊國!是可忍孰不可忍!事到如今,昭睢,你還有何話可說?」

聞言,昭睢苦笑道:「大王,臣是被栽贓陷害的。臣的字跡別人可以臨摹,私印也能被人盜取,如何作真?」

「哼!寡人看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來人,把蔡擊帶上來!」

蔡擊?昭睢不禁微微一愣,這蔡擊不就是自己的親衛嗎?

少頃,名為蔡擊的衛兵就被帶到楚國君臣的面前。

一見到昭睢,蔡擊便不覺腿軟,跪在地上瑟瑟發抖。

「蔡擊,你老實交代,昨夜到底是不是昭睢指使你往臨淄送信的?」

「是……是的。」

昭睢聞言,怒道:「蔡擊!你這狗賊竟敢污衊我!」

「昭睢,事到如今,證據確鑿,你還有何話好說?」楚王熊槐冷聲道。

這時,與昭睢一向不對付的靳尚出列道:「大王,昭睢通敵叛國,圖謀弒君,罪不容恕!臣請大王將昭睢車裂,滿門抄斬!」

聽到這話,在場的楚國大臣都是一片嘩然。

楚國的朝堂上派系林立,每個人的政敵都不少,但他們打擊政敵的方式,多半是誹謗其貪贓枉法,亦或是出賣國家利益什麼的,其下場,不過是被貶職,亦或是流放而已。

實在是不可饒恕的,其才會被處死,至於滿門抄斬什麼的,少之又少,除非是叛亂的人。

眾所周知,楚國的貴族大多有一定的血緣關係,亦或是姻親關係,勢力盤根錯節,往上追溯幾百年,可能大家還是一家人。

所以打擊政敵,楚國的大臣們都自認為沒有必要置對方於死地。

楚國和秦國不一樣,秦國是依法治國,而楚國實行的是王政,國君與士大夫一同治國,故而不會動不動就跟秦國一樣抄家滅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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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有銳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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