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這就是你的答案

「莫之初，你選她還是選我？」眼神灼灼……感情藏得久了，已滿溢……高陽念揚著下巴，這是她這輩子做過最勇敢的事。「我一直都……」

莫之初抬起了手，手指一彈，一道白光打進了高陽念的身體。

高陽念感覺到一陣眩暈……睜開雙眼之時已淚流滿面。這就是你給我的結局嗎？夠決絕。

「你到底是誰？」隨手就斷了他們之間的因果，莫之初的實力比她想的還要強大。

莫之初：「我是……」頓了頓，我是神這句話被小遲緩嘲笑過。

「我是衛小緩的師父。」

驚呼聲……這個答案……讓所有人都忍不住開始嫉妒衛小緩。

西陵歡顏哼哼著，「你上輩子拯救世界了吧。」

北星雪眼紅中，「掌門的眼光和普通人不同，不然我還真想跟小緩爭一下首徒之位。」

「掌門，發生了何事？」風司雪一臉茫然。

其他幾位山主也是同款疑惑。

莫之初輕聲說：「水山主被心魔控制，我散了她的心魔。」

心魔？水山主有心魔了？怪不得那麼奇怪。幾位山主接受了他的說法。

高陽念捂著心口，真是不留餘地，「你低估我的感情，也低估了我對你的執念。」散了因果，讓他們的過去變得蒼白。

「可你就在我面前啊，即便你斷了我們之間的因果，我還是會再一次愛上你，一見傾心，我無悔。」

莫之初多了幾分疑惑，「為什麼要說出來？」

是啊，為什麼要說出來？說出來也不會改變什麼。高陽念露出苦笑，「我該安靜地走，我該謝謝你給我了個體面的結局？可我不願意啊，莫之初，我就是喜歡你，從遇到你開始我的眼裏再也看不到別人。體面？我不要啊，喜歡一個人不丟人。」

人族的感情真複雜，「我幫你洗去記憶。」

高陽念笑了，「我不要，我要記得你，即便求而不得，也好過從未遇到你，莫之初，我寧願難過也不要忘了你。」

莫之初不認同，人族的感情真是蠢，但……蠢的真實，「謝謝，謝謝你那麼喜歡我。」

謝謝？你說謝謝？高陽念忍着淚，「不用謝。」說不清是感動多一些還是難過多一些，「掌門，各位同門，我……」

北星傲：「也不是什麼大事，不用走吧？」

高陽念看着他，微微一笑，嘴角牽動了臉頰，忍了許久的眼淚滑落，「北星傲，對不起。」

北星傲：「你沒對不起我。」

高陽念：「我……」

北星傲：「不就是退親嗎？當時我們不熟悉，你又遇到了掌門，喜歡上他很正常，我第一次見掌門的時候，多恨我不是個女子。」

高陽念被他逗笑了，「是我沒福氣。」

北星傲：「是我沒掌門好看。」

高陽念的笑容更大了，「我把自己困了太久，我想出去走走。」

北星傲想了想，「也好。」他們幾個平時還會出門遊歷，帶着弟子試煉，參加仙門間的比試，高陽念一直守在這。

高陽念面對各位同門，「別太想我，我永遠都是昆崙山的人，我一定會回來。」只要崑崙需要我。

后昆說：「我跟你一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