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文武兼備?

第六章 文武兼備?

但要是這些結果,最終還是會落到自己的身上,黃瓊還是絕對敬謝不敏了。他眼下才五歲,現在的負擔已經很重了,實在不能再加了。母親說完這番話后,黃瓊一直在考慮是不是再來一次昏倒,以便讓自己可以喘上一口氣。

可想起了這位母親好像還會醫術,自己就算裝暈也瞞不過她,最終也只能放棄這個多少有些不切實際的想法。而且母親說完這番話后,掃過來的刀鋒一樣的眼光,直接讓他連這個念頭都不敢再有了。

晚飯過後,母親很仔細的對他講了一遍一套新的呼吸辦法后,便讓他在自己面前紮起了馬步。同時在他扎馬步的時候,在他屁股底下點燃了一支足有小拇指那麼粗的線香。並要求他以後,無論是在扎馬步還是睡覺的時候,都要按照自己要求的那樣呼吸。

被母親要求搞的一頭霧水的黃瓊,在那雙銳利眼光注視之下,儘管滿心不情願,也只能按照母親的要求紮起馬步。而且就算再難受他也只能堅持,沒辦法只要他略微向下蹲一點,屁股下面那支拇指粗的線香就會在他屁股上,重新再給他燒出一個洞來。

而他的母親看似在看書,但他呼吸的頻率只要差一點,或是有些忍受不了的時候。那支在他每天學習的時,讓他畏懼的戒尺便會重新打在他的手上。睡覺的時候也是一樣,只要睡着后呼吸差了一點,那把戒尺隨時會讓他清醒過來,重新調整呼吸后再睡覺。

儘管實在有些受不了的黃瓊,不止一次的向母親提出抗議,不能這麼虐待自己這個幼童。他才五歲,一次要扎將近半個時辰的馬步,實在有些受不了。每次扎完馬步,他的兩條腿都會哆嗦一夜。

但每次他的抗議,母親要麼根本不當回事。要麼就是告訴他,她當年也是這麼過來的。至少他還有母親在身邊,而自己當年像他這麼大的時候,已經上山學藝了。她當年一個女人都能堅持下來,他一個男人有什麼不能堅持的?

就這麼簡單的這一句話,便將黃瓊所有的抗議給堵了回去。不僅黃瓊的每次抗議都被駁回,就連那位陳姨試圖替黃瓊求情,也都被擋了回來。無奈的黃瓊,也只能日復一日的就這麼苦熬著。

應該說,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潛力。在受到外部環境逼迫之下,這些潛力在他們需要的時候都會爆發出來。就像眼下的黃瓊,儘管感覺到每天的日子都很難熬。但在母親的威逼之下,竟然也慢慢的習慣了這種生活。

而這種生活,對於他來說也不是一點好處沒有。那就是經過小半年的扎馬步,以及呼吸調整之後,他感覺身體不僅強壯了許多,而且身體總感覺輕了許多。感覺到自己身體慢慢發生了變化,對於每天的生活,黃瓊倒也不在感覺到那麼難熬了。

在半年後,在黃瓊已經適應了這種生活后,也許見到他對音律實在沒有什麼興趣,更沒有什麼天分。自己偶爾彈琴與吹簫,就像是一個傻子一樣在那裏發愣。要不然,就坐在那裏打瞌睡。每天必修的音律課與繪畫,便縮短了許多不說,也不再是每天都要學習了。

但母親依然要求他,必須要學會一樣樂器。對於音律實在沒有什麼興趣的黃瓊,對眼下這位在他眼中幾乎已經是琴棋書畫,天文地理醫學無一不精。雖說從來沒有露過伸手,但至少在他看來,應該是一個武學大高手。

很是有他前世所知的那位武俠大家,寫的那部被翻拍了無數遍的經典小說中,女主角父親風範的母親,已經相當畏懼的他。最終在母親的要求之下,還是選擇了他眼中最簡單的一件樂器「蕭」。

選擇這種樂器的原因很簡單,一是這玩意看起來很簡單,至少要比箏、琴、琵琶一類的樂器簡單,讓人感覺到可以隨心所欲。二就是他感覺一個大男人,學什麼箏、琴、琵琶一類的弦樂,實在太難看。在黃瓊看來,那些玩意應該是女孩子玩的才是。

最關鍵的一點,就是他在前世就是一個武俠迷。對於那部經典武俠小說中的男女主角,多少有些不太感冒。但是對於那位女主角的父親,卻是相當的喜歡。那位老先生,就是吹的一口好簫。

「桃花影里飛神劍,碧海潮生按玉簫」,讓當年少年時期的黃瓊很是迷戀了一陣。他甚至還以那位老先生姓黃,他也姓黃,按照五百年前是一家的老話,認為兩個人多少還應該有點親戚關係。所以,在母親讓他必須選擇一樣樂器的時候,他最終選擇了簫。

對於黃瓊的選擇,母親雖說微微的皺了皺眉頭,但最終還是一如既往的從來不做任何評價。只是黃瓊明顯感覺到了,母親對他的這個選擇有些不滿意。因為晚上他在扎馬步和睡覺的時候,母親整整寫了一夜的毛筆字。

已經來到這個莫名其妙的時代大半年,但黃瓊卻從來不知道自己這一世的這位母親,高興的時候是什麼樣,生氣的時候是什麼樣。雖說沒有見到過她發火的樣子,但也沒有見到過她笑的樣子。就好像一切喜怒哀樂,都與她無關的架勢。

不過,雖說沒有見過這些。但前一段時間不知道因為什麼事情,母親也是不知道什麼原因,同樣將自己關在書房裏面,寫了整整一天的毛筆字。就是督促他的功課,都是由那個陳姓宮女替代完成的。

等到第二天,黃瓊進了書房才發現,自己這位母親居然用六種篆書,外加草書、行書、楷書等多種書法變化,將《論語》這本書整整給抄了一遍。後來他從那位瑤姨,也就是一直照顧的那位宮女嘴裏才知道。一般出現這種情況,就是他母親心情不好的時候。

只是黃瓊想問問母親,為什麼自己選擇了蕭會讓她心情不好。但一想,以自己與這位母親,整天說不上十句話的現狀,就算問了也白問。母親想要告訴他,自然而然會告訴他的。不想告訴他,無論他用什麼辦法也別想讓母親說出來。

母親寫了一夜的字,而沒有直接的拒絕他。那就說明,母親並不想告訴他原因。所以,他儘管很好奇,卻是最終什麼都沒有問出口。只是默默的繼續著,自己現在不是一般充實的生活。

前世話就不多的黃瓊,眼下更是被繁重課業壓的話語更少。而他的那位母親,更是一天話少的連啞巴都自嘆不如。除了教習黃瓊功課時之外,每天這兩母子大部分的對話,都是母親一句瓊兒該溫書了,或是瓊兒該練功了,黃瓊那邊答應一聲便宣告結束。

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當這一世的黃瓊八歲之後,他的生活又發生了變化。除了文化課的學習,隨着年齡的而加深內容。不再是《論語》和《詩經》,還增加了孔夫子的各種著作,以及諸子百家的各種學說。

每天等到夜裏,他睡覺的時間只剩下了半夜。每天的下半夜,母親都會抽出兩個時辰,讓他開始學習拳腳功夫。而自從開始學習拳腳開始,無論是嚴冬還是酷暑,每天兩個時辰的練功,從來都沒有片刻停下。

兩個時辰的拳腳過後,還要修習內功半個時辰。白天的課程,也加入了認穴位和經脈一類的學習。唯一不變的是,他學習的武功究竟是那門那派,掌法和拳法都叫什麼名字,他那位母親一樣吝嗇的告訴他。

儘管前世一直都干著民間地下工作者的工作,但黃瓊依舊不太喜歡武功這種動手動腳的,在他看來只有某些黑社會人事才應該去學的本事。他一再試圖說服母親,現在的他還太小,本身功課的負擔已經過重了。那些東西,再過幾年學習也來得及。

對於黃瓊嘮嘮叨叨的抗議,母親對他的回答,只是很平淡的捏碎了一個鈞瓷花瓶。看着一地的碎片,黃瓊在心疼這個放在自己前世的那個年代,至少也得上千萬的花瓶之餘,也乾淨利落的閉上了嘴。

他倒不是擔心,母親會像捏碎的那個花瓶一樣,將自己給脖子給捏斷。但母親那平淡表情背後潛藏的東西告訴他,自己要是在嘮嘮叨叨下去,倒霉是肯定的了。別的不說,每天扎馬步的時間,在延長半個時辰就夠自己受的了。

所以在接到母親有些不滿的示意后,黃瓊很痛快的放棄了抵抗下去的想法。好在本身也是性格堅韌的人,雖說日子難熬了一些。但那位陳姓宮女的一句,這是你母親在教給你最後保命的本領話,也讓真正明白母親意思的黃瓊,也咬着牙堅持着。

等到了黃瓊十歲那年,每隔三天的時間,母親便會在宮內傳來落鎖的聲音后。帶着他從皇宮大院內翻牆而出,並翻過城牆出城。儘管皇宮內外戒備森嚴,城牆上也是來來往往的巡邏官兵從未間斷過。但這一切,並未能夠攔住母親。

此時的黃瓊才發現,那座冷宮並不能真正困住自己的這位母親。她不出去,只是不想出去而已。無論是宮內那些為數眾多的侍衛,還是宮外的御林軍,在他這位母親面前就跟沒有一樣。要是真想出去,可以說輕而易舉。

母親帶着還沒有開始學習輕功他,都沒有人能夠發現。要是沒有了他這累贅,恐怕更沒有人能發現得了。雖說守衛皇宮的那些侍衛和御林軍,忙着守護宮中那些在位的達官貴人還忙不過來,對這座已經改為冷宮聽雪軒守衛並不重視。

但不重視歸不重視,沒人拿這裏的安全當回事歸不當回事,可這裏畢竟是皇宮。就算裏面的人出不去,可一旦有外人進來,先不說丟不丟東西,可只要進來人那就算是大罪。說是防備鬆懈,那也只是相對的,該有的警戒一樣是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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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河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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