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八章 齊軍威武

第六百三十八章 齊軍威武

明兒大軍便要出發,此時還不知道,會錯意的張遷將那兩個女人,都安排進了自己卧房中的黃瓊。為了激勵士氣,在離開環州大牢之後,走遍了這環州城內外的軍營,親自查看臨戰前的最後準備。今兒軍中伙食,將士的士氣,以及乾糧的製作,刀槍的打磨,戰馬的調養。

到了晚膳時,黃瓊乾脆直接在軍中,與所有將士吃了一頓大鍋飯。蘿蔔燉的大塊牛羊肉,就著麥餅與粟粥,雖說顯得很粗糙,可黃瓊依舊吃得很香。見到這位英王幾乎全無架子,而且還與普通軍士都打成一片。將士們原本戰前有些壓抑的心思,漸漸的放鬆了下來。

而在杜涉的軍營,看着這幾日為了整訓隴右衛軍,以及自己是調撥給他兩千御林軍。而一臉疲憊的杜涉,黃瓊有些無語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作為自己給他的鼓勵。而黃瓊知道,自己在這件事情上,其實可以做的更多。但有些事情,他更知道的是,自己不能插手太深。

軍中有軍中的規矩,自己哪怕是真正的統帥,也不能太過於干涉。杜涉要想走的更長遠一些,有些事情是他必須要經歷的。這兩日的接觸之後,黃瓊發現杜涉是一個人才。要能力有能力,要才華有才華。絕對不是那種華而不實,滿嘴假大空的人,最關鍵的是也沒有傲氣。

但也許受制於所處地位不同,有些方面多少還是有些欠缺的,還需要好好的打磨一下才行。黃瓊將那幾千衛軍,還有兩千御林軍交到他的手上,就是想要好好的磨練他一番。否則,這幾千現在都快成了軍痞的軍士,黃瓊寧願將他們丟在後面,也不想帶着他們去上戰場。

而感受着英王落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滿臉疲憊神色的杜涉,也只能一臉苦澀的笑道:「讓王爺見笑了,曾經在地方衛軍之中,也算是驍勇善戰的隴右衛軍,這幾年淪落成、敗壞這個地步,軍紀鬆弛、戰鬥力全無,身上破爛的跟一群叫花子一樣,也是末將沒有想到的。」

「說起來,臣也是相當的慚愧。自那位李節度上任之後,因為臣與他並不是一路人。所以,在他到任不久,臣這個副使,就被他架空成了一個擺設。他在收買臣不成之後,又怕臣進京告他的御狀。所以非但軍務,臣連一個毛都摸不到,他還勒令臣不得下到各州府軍營。」

「原本應該臣分管的備蕃軍權,也被他弄得成立一個擺設。這幾年臣因為知道得罪了他,還有整個隴右節度使司上下,幾乎都被他收買,與他坐地分贓的那些官員。所以,也一向都小心謹慎。卻是萬萬沒有想到,不過幾年的時日,這隴右的衛軍居然被他糟蹋的戰力全無。」

「好在他這次來,估計是為了保命,所以帶來的是他節度使直屬標營軍馬,還有臨洮府兵馬司的軍馬。這些衛軍軍紀雖說廢弛了一些,可戰力多少還有一些。但即便是這樣,整頓這幾千軍馬,這短短兩日之內也讓臣感覺到異常的疲憊,甚至比戰場上廝殺還要勞累。」

聽着杜涉說這番話時候,語氣之中的苦澀。知道他這兩天,恐怕被折騰的實在有些不堪。黃瓊也只能鼓勵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莫道浮雲終蔽日,嚴冬過後綻春蕾。只要我們堅持,心中那一絲信念不倒,總有一天會出頭的。你已經做的很好,不要太過於自責了。」

因為已經決定左路軍一同行動,所以黃瓊也就沒有在杜涉這裏多待。只是給了杜涉一部分鼓勵之後,黃瓊便離開了杜涉這裏。至於杜涉這裏,他現在是署理隴右節度使,所以這些事情還是要靠他自己。不到四十歲的人,還有一定可塑性。能打熬出來,才能成大器不是嗎?

黃瓊一直在軍營之中,待到了戌時才返回行轅。回到行轅之後,黃瓊先沐浴。因為他知道,從明兒起再想沐浴就不知道什麼時候了。多少有些潔癖的黃瓊,才想着在出發之前洗一個熱水澡。只是在沐浴完畢,返回自己卧房之中的時候,黃瓊卻是愕然自己卧房內多了兩個女子。

看到卧房內戰戰兢兢的坐在那裏,在見到黃瓊進來之後,臉色變得更加慘白的李家兩位夫人,黃瓊微微皺了皺眉頭。知道恐怕是張遷,明顯領會錯了自己的意思。自己雖說當時,也對這兩個成熟貌美的婦人,也多少有些動心,但實際上心中卻沒有這個意思和想法。

不想在這個時候,給別人留下話把,更不想在這個時候趁人之危的黃瓊。儘管心中也很想,畢竟正是風華正茂年紀嗎?尤其此次隴右平叛,知道此戰一戰都不能敗的他,其實心理壓力遠遠超過那些將士。找幾個女人,幫着自己舒緩一下,對於他來說一向都是減壓的方式。

只是哪怕心中也很渴望,但黃瓊卻沒有理會卧房之中的二女,而是吩咐人給自己另外收拾一間卧房。只是就在黃瓊轉身要離去的時候,那位李家的少奶奶貌似想到了什麼,忽然站起身來緩緩解開自己衣襟。她的婆母想要拽着她的手,攔住她的這個舉動,也被她堅定給拽開。

隨着她手的一松,最後一件裹褲滑落。一副豐盈而曼妙的身材,展現在黃瓊面前。眼前的活色生香,讓已經多日不知道肉滋味的黃瓊,內心之中多少有些蠢蠢欲動。只是此女隨後口中說出來的話,卻是讓黃瓊興趣全無:「王爺,罪婦知道家父罪大惡極,所以不求王爺開恩。」

「更不求王爺,能夠保住家父的家產與官職。只求王爺開恩,能夠饒罪婦家父一命,讓他有一個善終便可。家父本身便已六旬,已經是風燭殘年了,就算王爺能饒他不死,也是沒有多少年好活。就算王爺這次抬抬手開恩,放過了他一條老命,也絕對不會影響到王爺的大計。」

「非是罪婦不知道國法,明知道父親有罪卻罔顧國法,向您求情放過他。而是罪婦實在不能眼睜睜看着父親,到了這把年紀還要引頸就戳。罪婦親生父親當年得罪了淮陽郡王,全家被滿門抄斬。是當年與罪婦親生父親為同窗,剛剛進士及第的父親,冒着洪家同樣下場風險。」

「花費家中僅有的錢,還賣掉了老家幾十畝上等水田,花費重金將當年只有五歲的罪婦,從獄卒手中贖出來。洪家夫婦一手將罪婦帶大,一直當做親生女兒看待,甚至比幾個弟弟妹妹還要疼愛。冷了怕凍到,晚了怕餓到。都說生恩不如養恩,這個恩情罪婦不能不報。」

「只要王爺答應罪婦這個小小的要求,罪婦今兒便會好好的服侍王爺。王爺,今兒想怎麼折騰罪婦,罪婦都保證絕對不會掃王爺的興緻。便是、便是。」到底是官宦子弟大家閨秀出身,哪怕是一時不顧羞澀,做出如此之事,可有些話這位洪家小姐,還是很難說出口來。

看着此時什麼都沒有穿,就這麼一臉哀求的站在自己面前,苦苦哀求自己放過他父親一條老命的女人。黃瓊什麼都沒說,即沒有任何的動作,也沒有如餓虎撲食一樣撲上去。而是撿起地上的衣物,輕輕的披在她身上,勉強遮住那副活色生香后,才輕輕的嘆息一聲。

「你是一個好女兒,更是一個孝女。可本王要面對的,不單單是你一個人,還要面對這天下的文武百官,還有這天下的百姓。朝廷的律法,也是給天下人制定的律法,而非只給某些人制定的。本王沒有權利,也不會去為任何一個犯罪的人開脫,更不會去干涉有司。」

「至於你父親究竟會落得一個什麼結局,還要看三司會審的結果如何。三司給他定什麼罪,便是什麼罪。至於本王,是絕對不會去干涉。俗話說腳上的泡都是自己走的,你父親如今有這個結果,早在他伸手那一刻就應該清楚。無論最終是一個什麼結果,那也是他咎由自取。」

說到這裏,黃瓊又看了看那邊,同樣一臉哀求,希望黃瓊能夠放過自己家人的李夫人。想要說什麼,但微微猶豫了一下之後,卻是最終什麼都沒有說。只是在叮囑二女好好的休息后,便毫不留戀的,轉身離開了自己這間卧房。至於二女,黃瓊再也沒有回頭,哪怕是看上一眼。

走出自己的卧房后,黃瓊乾脆帶着自己的侍衛,去了杜涉的軍營之中。第二日,黃瓊很早便起身,簡單的用過早膳后,便與杜涉一同帶着左路軍,來到了環州城外,戰死將士埋葬的地方,與其他兩路軍匯合。而此時在環州所有軍隊,都已經整整齊齊排列在環州城門之外。

在黃瓊與左路軍抵達后,已經提前趕到的賀元鋒,立即揮手示意全軍肅立。而黃瓊趕到事先搭好的點將台之前,宣讀了自己親自撰寫的出師表。以黃瓊眼下才華,這封出師表自然寫得聲文並茂。一封出師表讀下來,將在場的數萬將士,連同各級武官在內被激的熱血沸騰。

讀罷這封出師表后,黃瓊走下點將台,親手拈香祭奠天地。而同樣趕過來的張遷,則宣讀了祭奠天地的祭文。待一炷香燃盡之後,返回點將台的黃瓊一揮手,身邊的親兵將此時,早就已經嚇堆了的李氏父子帶了上來。跟在黃瓊身後的張遷,則當眾宣讀了李氏父子的罪狀。

隨着三聲號炮響,作惡多端的李氏父子人頭落地。當李氏父子的人頭,高高挑在昨兒豎起的旗杆。待行刑完畢之後,黃瓊站在點將台前那面行軍鼓前,親手拿起鼓槌,面對着整齊肅立的數萬將士高聲喊道:「今日本王親自擂鼓為諸位送行,期待我大軍明日早早凱旋。」

「本王期待你們上了戰場英勇殺敵,早日平定叛亂,還這寧夏府百姓一個朗朗乾坤。本王更相信,我大齊的勇士們,一定會繼承歷代先輩平定黨項的光榮傳統,用叛軍的鮮血來洗刷我們的刀槍,用他們的人頭祭奠我們陣亡的將士。天佑我大齊的勇士們必勝,齊軍威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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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河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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