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腹黑
戰雲霆看她總是去按額頭上的紗布,皺眉問:「傷的很重?」
明幼音搖頭:「沒事,就是在牆上擦破層皮。」
戰雲霆抿了抿唇,吩咐徐飛:「去海邊。」
徐飛答了聲是,汽車朝海邊行駛而去。
其實明幼音不想去海邊。
她現住只想快點回家,對着鏡子好好看看她頭上的傷,然後重新消毒上藥包紮,好好處理一下,讓傷口不要再繼續這樣癢下去了。
癢的她都快瘋了。
可是,和戰大哥久別重逢……好吧,其實也不算是很久,幾天而已。
可是如果要是按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算的話,那就很久了。
和戰大哥分別這麼久,她也很想去和戰大哥到海邊看看月亮星星,吹吹海風。
想想就覺得浪漫。
她不想掃戰雲霆的興,自己想和戰雲霆在月下卿卿我我的嚮往也佔了上風。
最終,她忍住了額頭上的痛癢,跟着戰雲霆去了海邊。
停車之後,戰雲霆吩咐徐飛:「扔到海里去。」
徐飛又是簡單的答了聲是。
明幼音好奇,問戰雲霆:「什麼東西呀?」
戰雲霆勾勾唇角,沒有說話,帶着明幼音走到海邊,把外衣脫下,鋪在沙灘上,讓明幼音在他的外衣上坐下。
他自己和明幼音並肩而坐。
明幼音坐在戰雲霆身邊,好奇的轉身去看徐飛。
徐飛打開汽車的後備箱,從後備箱裏拎出一個人來。
藉著月光,明幼音一眼就認出了那個人。
是簡澈!
簡澈的手腳都被綁住了,嘴裏被塞了一個白色的什麼東西。
徐飛拎着簡澈,將他丟進了海水裏。
這時的海水很溫柔,只是輕輕的扑打海面,沒有大幅度的潮漲潮落。
海水扑打過來時,簡澈整個人會被海水淹沒。
海水很快退下去,簡澈就會露出海面。
這樣死不了人,但滋味肯定不會好受。
而且,這時候已經是後半夜,海水肯定很凉。
簡澈被扔進海水裏泡著,那種滋味,可想而知。
明幼音和戰雲霆正好坐在簡澈的正前方。
明幼音甚至能看到簡澈又是憤怒又是屈辱的目光,死死的瞪着她。
明幼音覺得眼前的一切像是幻覺,歪頭去看戰雲霆。
戰雲霆的神情依舊很平靜,目光也是淡淡的,彷彿在他眼前,根本沒有一個大活人被泡在海水中,他的眼前只有星光璀璨,海天一色。
明幼音:
她才知道,原來她的戰大哥,還是個腹黑的男人。
簡澈嘔的快要吐血了。
他睡的正香,就被打暈了。
等他醒過來,發現手腳被綁了,嘴裏被塞了東西,蜷縮著躺在後備箱。
然後,他就被人拎着,扔進了海水裏。
他身上只穿了一層薄薄的睡衣,被丟進海水,身子很快涼透了,止不住的發抖。
海水扑打過來時,將他整個人都淹沒,海水湧入他的鼻孔,嗆的他不能呼吸。
等海水褪下去,露出口鼻,他才能拚命的呼吸新鮮空氣。
他從小到大,都是嬌生慣養,他身邊專門伺候他一個人飲食起居的人,有十幾個。
他吃最精細的東西、穿最好的衣服、住最華貴舒服的房間。
他從沒受過這種罪,從沒這樣狼狽過。
他難受的像是在承受某種酷刑,而戰雲霆和明幼音卻有說有笑的坐在他面前不遠處,欣賞著星光月色。
他快嘔死了,卻無計可施。
他讓明幼音做了他幾天階下囚,如今報應來了。
來的又快又損。
明幼音、戰雲霆!
他狠狠的咀嚼著這兩個名字,恨死了這兩個人。
明幼音看到簡澈一會兒被海水淹沒,一會兒又露出水面,笑的不行。
她笑倒在戰雲霆懷裏,躺在戰雲霆的膝上,笑的停不下來:「活該!讓他再欺負我,虐死他!」
看到簡澈被虐的狼狽樣,明幼音覺得連額頭上的痛癢感都似乎輕了一些。
「只能折騰他幾個小時,」戰雲霆輕輕撫摸她的後腦:「天亮之前,就得放他回去,不然就會有人發現他失蹤了,簡家人就會報警。」
明幼音動了動身子,趴在他膝蓋上,笑吟吟說:「那就在天亮之前放他回去吧,能看他被折騰幾個小時,我就心滿意足了。」
簡澈和她不一樣。
她雖然從小也是被嬌慣着長大,但是她從小性子野,喜歡漫山遍野的亂跑,上山下海,攀岩野遊,她也算是受過罪的人。
簡澈不一樣。
簡澈是真正的貴族大少爺,細皮嫩肉,嬌生慣養,從沒吃過苦,受過委屈。
今晚的經歷對簡澈來說,絕對是開天闢地頭一次。
能看到天老大他老二的簡大少爺,狼狽成這樣,明幼音心滿意足。
她笑夠了,忽然仰臉看戰雲霆:「天亮了,找不到簡澈,就有人報警,我失蹤好幾天了,也沒人報警嗎?」
戰雲霆從衣兜中取出一個手機,遞給她。
明幼音接到手中。
是她的手機。
打開手機翻了翻,發現有以她的口吻分別發給韓天雪、小澄的短訊。
短訊的大概意思就是她和戰雲霆一起去旅遊了,讓他們不要擔心,過幾天她就回來。
明幼音:
該死的簡澈!
難怪沒人找她!
不過,她也不想讓韓天雪和小澄知道簡澈做的這些齷齪事。
對上簡澈,他們沒有任何勝算。
他們知道了,徒增煩惱而已。
明幼音挽住戰雲霆的手臂,臉頰在戰雲霆的手臂上輕輕蹭了蹭:「戰大哥,幸好你回來了!」
戰雲霆摸摸她的腦袋,低頭親了親她。
她捂住腦袋,撒嬌:「不要親啦!好幾天沒洗澡了,臟死了!」
戰雲霆輕笑,揉她腦袋一把,「沒事,我出任務的時候,十天半月不洗澡是常事,我不會嫌棄你。」
明幼音舉起胳膊在自己鼻子下親了親,嫌棄的皺鼻子:「都是藥味!」
戰雲霆挑起她的下頜,藉著月色看她。
她額頭上的傷包了紗布,看不到傷的怎麼樣。
除此之外,臉頰上和唇角上都有傷,紅通通的一片。
受傷對他來說,只是家常便飯,他向來不放在心上,眉頭都不會皺一下。
可是傷在眼前這個女孩兒身上,他卻覺得心疼的不行,恨不能以身相代。
他坐不下去了,站起身,扶她起來,「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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