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神女

第25章 神女

秦王盪有些不甘心地嘟囔道:「不可能啊!剛剛寡人明明是看見了!蘆葦群里明明有一個絕色大美女的!怎麼一眨眼就不見了呢?白起,都怪你!你幹嘛拍寡人的肩膀?」

「大王,你那是癔症了。這地方可能有些邪乎啊!」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秦王盪信誓旦旦地道:「寡人不會看錯的。是一個少女,傾國傾城的少女!紫眸、紫發、紫衣,寡人看得清清楚楚的!」

這時,有一個宿衛說道:「大王,小的是涇陽人,生活在涇陽已經十多年,但從未聽說過有這般的絕色美女啊。」

秦王盪翻了翻白眼說道:「那是一個年方二八的少女。你小子從軍打仗也有十年八年的了,可能人家小姑娘還沒長開呢!」

這時,白起一臉古怪之色:「大王,這世上哪有紫眸紫發的女子?大家都是黑眸黑髮的,生得如此古怪,莫不是神女?」

「神女?」

聽到這話,秦王盪亦是一臉的懵逼,難道真是撞邪了?或者是遇上神女了?

不過秦王盪還是不甘心,讓人找了一艘船,跑到蘆葦群那裏尋找,但是哪裏還能見到絕色美女的身影?

「這般絕色,恨不能為寡人所有!」秦王盪咬牙切齒地說道。

既然找不到美人兒,秦王盪只能是將這事兒當做南柯一夢,隨即打道回府了。

等待秦王盪處理的事情很多,別的不說,開春以來,韓、魏、齊、楚、越等國就懷着不同的目的來祝賀嬴盪即位為新的秦王。

對此,秦王盪一時之間拿不定主意,於是將張儀、樗里疾、馮章找來議事。

對於這種邦交之事,相國張儀是駕輕就熟,分外的擅長。

張儀垂手道:「大王,此番韓、魏、齊、楚、越等國朝賀,名為朝賀,實則各懷鬼胎,居心不良。大王以沖齡繼位,主少國疑,不外如是。」

「當年趙肅侯去世,魏、楚、秦、燕、齊各派銳師萬人來參加會葬。今趙王雍當時不過十五,卻毫不屈服,表現出了大無畏的氣概,再加上趙國的一系列拉攏、分化、打擊的措施,終於化解了那一次的危機!」

「現在之情景,與趙國當時的處境差不多。我大秦剛剛經歷了丹陽、藍田大戰不久,元氣大傷,諸侯遣使而來,只怕是為了一探究竟,同時看看大王是如何的人,是否有機可乘。」

聽到張儀的這番話,秦王盪深以為然。

趙肅侯生前英雄一世,與魏、楚、秦、燕、齊等國連年惡戰而不處下風,趙國儼然是北方的新霸主。

魏惠王後期,趙肅侯聽從蘇秦之言,連續發動合縱攻勢,打擊魏國,使魏國的百年霸業再次受到嚴重削弱,不足以阻擋趙國的南進,為趙國向中原發展掃除了最強大的一個敵人。

而趙肅侯死後,魏惠王立即聯合楚、秦、燕、齊四國以會葬為名,各派精兵,趁趙國新君年幼之際,俟機圖趙。

對於當時十五歲的少年趙王雍來說,父親的葬禮實在是兇險,搞不好趙國就會被五國聯軍滅掉!

在趙肅侯的託孤重臣肥義的幫助下,趙王雍決定採取針鋒相對的強硬應對措施、抱着魚死網破的態度,擺開決戰的架勢來迎接這些居心叵測的弔唁使者。

趙王雍命令趙國全境處於戒嚴狀態,代郡、太原郡、上黨郡和邯鄲的趙軍一級戒備,準備隨時戰鬥。

又聯合韓國和宋國這兩個位於秦、魏、楚、齊之間的國家,使趙、韓、宋三國形成品字型結構,將秦、魏、楚、齊四個國家置於兩面受敵或者三面受敵的被動局面。

趙王雍又重賂越王無疆,使之攻楚,先把與趙國不搭界的楚國的注意力轉移到它的老對手越國身上去。

他又重賂樓煩王擊燕和中山。

燕國是五國中比較弱的一個,在樓煩的強力攻擊下,當時燕易王比較緊張,十分擔心趙國與樓煩夾擊燕國。

中山雖然不是一流的強國,但由於楔入趙國的版圖內,經常受齊國的指使從背後攻擊趙國的都城邯鄲,對趙國的威脅比外部的強敵更大。中山在樓煩的攻擊下,也無暇顧及對趙國的趁火打劫了。

在去掉了燕、楚兩個強敵後,魏、秦、齊集團對趙、韓、宋集團就沒有什麼優勢了。

同時,趙王雍命令來會葬的五國軍隊不得進入趙國邊境,只許五國使者攜帶各國國君的弔唁之物入境,由趙國負責接待的大臣將他們直接送往邯鄲。

魏、秦、齊見趙國重兵待客,戒備森嚴,而且趙、韓、宋聯盟已成,不得不打消了要佔趙國便宜的念頭。

五國使者入趙后,見趙國精銳雲集邯鄲,戰爭一觸即發,不敢有任何的差錯,在與趙王雍厚葬趙肅侯后,便匆匆離去。

魏惠王發起的五國圖趙的陰謀被趙王雍挫敗了。

年少的趙王雍初涉君位就經受住了如此嚴峻的考驗。

「寡人應該怎麼做,請相國賜教!」對於張儀,秦王盪還是以禮相待的。

畢竟是能將諸侯玩弄於股掌之上,號稱「一張嘴能抵上十萬大軍」的張子,邦交之事,合縱連橫之事,秦王盪不得不倚重張儀。

縱橫家一怒而諸侯懼,安居而天下熄,這可不是開玩笑的。

張儀微微頷首道:「大王,其實要化解此次危機並不難。咱們要拉攏的是齊、越二國,穩住韓、魏二國即可!」

「具體要怎麼做?」

「大王必須親自接見越國使者,與越國達成了夾擊楚國的密約,以此制楚。」張儀侃侃而談,說道:「越國在勾踐滅吳后成為東南大國,國力強盛,此時是南方僅次於楚國的第二大國。楚、越水土相接,人文相近,彼此以為害,一直都在謀划消滅對方!以越制楚,完全是可以做到的。」

「善!」

「大王還要重齊使,示秦、齊夾擊韓魏之形,以此絕韓魏趁大王新立攻秦之妄想。」

「善!」

對於韓魏這兩個喜歡趁火打劫的鄰國,秦王盪是深惡痛絕的。

至於齊人,秦軍自商鞅變法后吃過的第一場敗仗,還是大敗就是敗在齊將匡章的手裏的,對於齊國,秦王盪亦是不怎麼待見,不過為了大局着想,他能忍氣吞聲,給齊人買笑臉。

「此外,大王還應該使嚴君與韓使歡娛,敘秦韓之好,以此羈縻韓國。」

這時,旁邊的樗里疾捋須笑着道:「這個沒問題。」

「哈哈。嚴君的母親是韓女,有這層關係在,穩住韓國應該不難!只是……」

說到這裏,秦王盪不禁又皺着眉頭,說道:「魏國那裏實在難以把握。寡人的王后、母后,皆是魏女,有這層姻親關係在,但魏王嗣本是一個牆頭草,左搖右擺,寡人聽說孟嘗君田文為齊相,壓迫魏國,這樣子魏王就更想要左右逢源,在秦齊之間左右搖擺了。」

「大王,這有何難?魏王如此,實乃無奈之舉。當年先王與魏王嗣在臨晉一會,立魏公子遬為太子,由此秦魏關係才逐漸緩和!大王完全可以親自與魏王嗣在臨晉相會,穩住魏國。」

「善!」

張儀不愧是搞外交的鼻祖,這一來二去的點撥,就讓秦王盪茅塞頓開,大感醍醐灌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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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有銳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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