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心情不好的女人不能惹

第十五章 心情不好的女人不能惹

現在母親沒有當場大開殺戒,已經是很給你背後的太子,或是那位武昌候的面子了。要不然,以母親的身後,這幫傢伙就不是雙手都斷了這麼簡單懲罰了。看到這個倒霉的小子,黃瓊也只能暗暗的發笑,今天也算是你小子倒霉。

你那天惹母親不好,非得今天來趕這個集。平時遇到這種事情,一般不喜歡惹事的母親,最多抽光他半口牙作為懲戒也就算了。但今天黃瓊可以看得出來,母親心情不是一般的不好。雖然經過一段時間的調息,略微恢復了一些,但情緒依舊非常的惡劣。

黃瓊記得前世的時候,曾經有一個大學畢業就結婚的學長和他說過,女人有三個時候不能惹。一個是她們每個月那麼幾天不舒服時候,一個是她們心情不好的時候。第三點是什麼來着,黃瓊一時想不起來了。但第三點是什麼已經不重要,有前兩點就已經足夠了。

現在母親是不是不舒服,這一點黃瓊還不知道。黃瓊知道的是,母親現在的心情相當的不好。儘管黃瓊也沒有見過母親心情好的時候,是一個什麼樣子。但現在母親情緒之低劣,他卻是知道的很清楚。

既然後世的時候,自己幾次聽到這個話的時候,都將女人心情不好排在了第一位。那肯定是大多數已婚男子,常年用血淚積累下來的經驗,肯定是有一番道理的。而這個傢伙今天不僅惹了母親不說,居然還想要霸王硬上弓,那麼他悲慘的下場基本上是可以預見的。

果然,就在黃瓊琢磨母親會怎麼對付這個傢伙的時候。母親已經走到這個傢伙的面前,裹着衣袖的手在這個傢伙的小腹上,輕輕的拍了一下。一掌下去,剛才還嘴硬的這個傢伙,直接倒地捂著肚子滿地打滾。

已經和母親練了幾年功夫的黃瓊,見到母親下手的這個位置,就知道這個傢伙已經被母親給廢了。身下的傢伙雖然還在,但下身的經脈卻都已經被母親用內力給震斷了。他身下的那個部位,以後恐怕都要永垂不朽,再無抬頭之日了。

母親下的這一手,別說醫療水平並不發達的現在,就是回到醫療科技發達的未來,估計也是沒有人能有辦法,將他被震碎的經脈給重新恢復起來。也就是這位曾經要將黃瓊變成太監的傢伙,自己反倒是被人給變成了太監。

但黃瓊母親在將他變成最新一名太監后,並未就此放過他。在他倒地之前,反手又是一掌將他滿口牙,一個都沒有剩下的全部都給扇光了。這個傢伙從此不僅變成了太監,還變成了無恥之徒。

處置了這個傢伙后,黃瓊母親一把撕下裹着手的袖口后,微微搖頭嘆息了一聲后才道:「瓊兒,咱們該走了。」說罷,頭也不回的走出了這間飯店。而躺滿一地的那些狗腿子,沒有一個敢攔住這位女煞星的。

看了看此時已經疼昏過去,不僅成了太監還變成了無恥之徒的這個傢伙,黃瓊學着母親的樣子搖頭嘆息了一聲,也馬上跟了出去。母親嘆息什麼,黃瓊自然是不知道。他嘆息,是現在多少有些可憐這個傢伙。

黃瓊自然不會同情這位惡少,他只是可憐這個傢伙,從此以後傳宗接代和吃飯兩件事情,可以從他日常生活中抹去了。這個時代可沒有假牙可以裝,牙齒一旦掉了真沒有地方去補。更何況這個傢伙滿嘴牙,被扇的一個都沒有剩下。

這個傢伙以後不僅連女人都沒有辦法碰了不說,就連吃飯上都只能回到幼兒期,靠着稀粥度日了。也不知道這個現在就渾身排骨的傢伙,到時候會不會連排骨都剩不下。要是眼下的官宦子弟都這德性,自己將來有朝一日還能出宮的話,這日子就要好過多了。

不過雖說有些想入菲菲,但黃瓊在這方面還是清醒的。這些官宦子弟,尤其是父輩官職越高的,在自己老子言傳身教之下沒幾個省油的燈。自己如果真的看輕這些人,恐怕自己將來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這個傢伙廢材了一些,卻不代表其他人也這個樣。而且這個傢伙雖說紈絝了一些,但至少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還是分的清清楚楚的。手下人剛漏了一絲風,便馬上厲聲喝止,說明這個傢伙多少還是有些城府的。

黃瓊一邊胡思亂想,一邊跟着母親快步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而黃瓊母子將堂堂武昌候、樞密副使家的小侯爺,給弄成了本朝最新一名太監,揮揮袖子就這麼不帶走一片雲彩的走了,整個洛陽城內卻炸翻了天。

眼下朝廷的大紅人,皇帝當年在潛邸時期的心腹。陪着皇帝在當年的壽王府,坐了近六年的冷板凳,卻一直忠心耿耿毫無怨言。在淮陽之亂的時候,替皇帝出面拉攏京城駐軍,為最終穩定京城局勢立下汗馬功勞。

當朝執掌全國軍務的樞密副使、武昌候的公子,不僅被人打落了滿嘴牙,還被人弄成了太監這還了得?接到通報的那位京兆府尹,差一點當場被嚇尿了褲子。以最快的速度,將府內全部的差人和衙役,都給派了出去尋找線索。

當然,這位已經在京兆府尹位置上干足了五年任期,對這位京城赫赫有名的惡少,也算是相當了解的府尹也清楚。這位好色成疾,對看中的向來是不分老幼,直接上來便是強搶的小侯爺被弄成太監的原因,估計整日打鷹卻最終被鷹給啄瞎了眼。

只是明白這位小侯爺,被人去了是非根的原因。可這位京兆府尹知道,有些事情自己該做還得做。自己這個表面上位高權重,就連天子居住的地方,都歸他管轄的京兆府尹,看起來是風光無比,可誰家的冷暖誰家知道。

自己不過是一個從三品的府尹,這還是藉著京兆府是京師,是天下首善之地,比別的知府級別高一級的光。可這京城裏面,不算那些龍子鳳孫,單單就正三品以上的大員又有多少?身上有着爵位的公、侯、伯、男又有多少?

自己這個京兆府尹看起來誰都能管,可實際上誰都管不了。這個從三品的府尹,在京城中的實際地位,也就比司農寺、國子監那些清水衙門好點。除了品級高點,其他方面的還真不如其餘的四品知府好到哪兒去。

要知道人家那知府雖說只有正四品,可在自己地盤就是土皇帝。那像自己一樣,腦袋頂上一群祖宗。與那位自己尋常連面都見不到,堂堂正一品的武昌候、樞密副使相比,更是一個天上地下。

人家如果動一個手指頭,自己就算想消消停停回家養老都不可能。想到這裏,這位府尹心中這個恨那。不僅恨那個下手的兇手,更恨那個惹事的小侯爺:「老子這些年受了你多少窩囊氣,給你擦了多少屁股。」

「你要惹事,等老子調走了你在惹?幹嘛非得趕在這個節骨眼弄事?你要是搶到手了也行,以你們家武昌候府的權勢,沒有人敢上門鬧事。現在倒好,你小子魚沒有吃到,自己倒是鬧了一身的腥。」

「我干到今天容易嗎?往中書省、尚書省送了多少禮,付出了多少心血,在京城裝了整整五年的孫子,這好不容易要熬出頭了。這個節骨眼上,你給我弄出這麼一個驚天動地的事,你這不是要毀了我嗎?」

罵完了惹事的人,這位府尹轉念又罵起了那個兇手:「你說你沒吃什麼虧,拍拍屁股走你的人就是了,幹嘛還要下這麼狠的手?那武昌候府是你得罪的起的嗎?雖說人家妻妾有七八房,兒子更是足有十多個。不在乎這個能不能傳宗接代,可人家武昌侯府也是要面子的。」

只是心中恨的要命,但這些話他也只敢在心裏面罵上兩句,罵出聲是萬萬不敢的。那位武昌候爺的心胸,可不是那麼開闊的。要不然也不能教出這麼一個混賬兒子,外加上一家子飛揚跋扈的人。

要是讓那位侯爺,知道自己背地裏面罵他。以他一貫小肚雞腸的做派,搞不好用不到明天早上,撤職的聖旨就下來了。可問題是這京城內外,幾十萬人上哪兒去找兇手去。想到這裏,這位府尹的臉都快愁成包子了。

京兆府尹雖說是一個不小的肥缺,可也是最容易出事的官,也是最受氣的官。要不是這個位置好陞官,估計全大齊朝沒一個官願意干。除了天子腳下,屁大點事都容易被無限放大之外,就是城裏面的那些祖宗大爺們,伺候好了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自己在京兆尹上好不容易平安的干滿了五年,忍受了整整五年的屈辱,銀子、房子、園子和女子送了無數之後,總算是熬出了頭。吏部已經找自己談完了話,皇上的聖旨已經下來,過完年品級就會升上一級,以工部侍郎銜調任兩淮鹽漕轉運使。

那雖說不是一路首憲,可卻是天下一等一的肥缺。不僅負責兩淮的漕運,還兼管黃河下游和淮河河工,以及兩淮地區的鹽稅。不說漕運和鹽稅,單單就淮河、黃河河工一項,每年經手的現錢就百萬貫。代價雖說大了一些,可總比在這京城整天受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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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河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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