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一章 自己究竟是什麼人?

第二百零一章 自己究竟是什麼人?

見到黃瓊率先飲畢,賈權與范劍倒也沒有含糊,一口將杯中酒幹了。放下酒杯后,范劍卻是笑道:「今兒既然大家都坐在一個酒桌上,俗話說酒桌之上無大小。王爺也不要張口閉口的先生了,我可還擔不起這個名號。」

「本人年長王爺幾歲,王爺如果願意稱呼小生為范兄便可,稱呼大號也無所謂。名字嗎,本就是一個稱呼而已。王爺這口口聲聲的先生,反倒是讓我有些不自在。自在一些,總歸是好的不是嗎?」

此人這番話音落下,黃瓊微微一琢磨卻是便明白,自己在琢磨人家,人家也是在試探著自己。人雖說現在到了自己的府中,但實則心中恐怕還沒有真正的認可自己。此人雖說表面上看着很是灑脫,這心思倒是很細膩,他在看自己的肚量。

也是,這個年代願意為別人效力的人,除了實打實的名利誘惑之外。對一些真有才能之士,還有投緣兩個字。想明白這件事,黃瓊對於這個傢伙,明顯有些犯上的話,卻是無所謂的道:「范兄說的在理,先生來、先生去的,倒也屬實有些麻煩。」

「既然如此,那本王以後就直呼范兄了,這樣也顯得親切和自在了許多。來喝酒,雖然不能說今朝有酒今朝醉,可咱們也得盡興不是?尤其是范兄接下來一段時日之內,恐怕要陪着本王吃苦了。」

對於黃瓊的回答,范劍卻是哈哈一笑。而一邊的賈權,聽着兩個人之間的對話,也只是淡淡的一笑。幾個人你來我往,一邊談著事情一邊杯光交錯。一場酒宴喝下來,倒也是盡興而散。只是心中有着心事的黃瓊,這次是真的醉了。

還是第一次見到自己這個自控能力,一向都是很強。除了讀書之後,從來都沒有見過他喜好什麼。尤其是在飲酒方面,更是一向都控制極嚴格,幾乎從來沒有醉過的賈權。看着雖然還沒有失態,但醉意已經很明顯的黃瓊。

還不知道此刻黃瓊心中想着什麼的賈權,也只能與范劍兩個人小心翼翼的將黃瓊攙扶回卧室。因為此次是黃瓊首醉,府中人無經驗照顧不好。生怕別人伺候不好的賈權,還特別交待李海安排一個貼心一點的人伺候。

而見到自己主子醉酒,同樣有些吃驚的李海,想到自己主子的一些習慣。也只能讓人去將府中女眷之中,最會伺候人的婷婷找來,安排她來照顧醉酒的黃瓊。安排此女來照顧黃瓊,李海也是沒有辦法事情。

黃瓊有個很奇怪的怪癖,從來不許府中的太監貼身伺候他。甚至除了他這個總管太監之外,別的太監連卧室都不許進入。卧室的打掃,也只能由丫環來做。而府中那些丫環,大多照顧人的經驗不是很豐富。

尤其是自己這位主子,之前從未醉酒過,這些丫環更沒有這個方面的經驗。滿府中女眷,除了劉虎的妻子之外,也就這個婷婷因為好賴嫁過人,照顧人方面還有些經驗。至少應該知道醉酒之人,究竟該怎麼照顧。

自己總不能將劉虎妻子找來,照顧自己這位主子吧。先不說這對劉虎是不是一個侮辱,單就是瓜田李下也不好。畢竟劉虎不是府中的奴才,是自己王爺費盡心思才請過來的。滿府中的人誰敢拿劉虎,當成一個普通護院看待?

有些不放心的叮囑了一下婷婷,好好照顧黃瓊之後,李海才有些不放心的離去。而留下來的婷婷看着躺在床上的黃瓊,倒也是手腳麻利的將黃瓊衣服脫下之後。又用熱水打濕了毛巾,仔細給黃瓊擦洗一遍之後,才小心翼翼的坐在床邊。

雖說醉酒的時候還是大中午,但黃瓊這一睡卻是直到半夜才起來。見到實在有些熬不住困意,伏在自己腳邊伺候的這個成**人。此時的黃瓊卻不知道怎麼了,也許是前兒夜裏加上昨天積累下來的,一直沒有得到釋放的火氣衝上了心頭。

也許是將此女,當成了離去的司徒喚霜。雖說外貌天差地別,年齡也不相同。可這身材卻都是屬於豐盈型的。當然已經結婚生子的婷婷,這身材上自然更要好一些。至少經過哺乳的某個部位,比司徒喚霜要豐滿的多,但畢竟身材上多少還是有些相似。

看着床邊的婷婷,突然心中升起了一把邪火的黃瓊,一把將此女拽上了床。整整大半夜的折騰,直到將這位成熟風韻,身具內媚之體的婦人。折騰的渾身癱軟,一陣陣的哀聲求饒,黃瓊才徹底的消停了下來。

看着前後兩處都被自己佔用,便是小嘴都有些紅腫。此時癱軟在床上的婦人,泄去了心頭火氣的黃瓊。心中不由的一陣陣歉意,將這個婦人摟在懷中,將她嘴角自己遺留的污漬擦拭乾凈,又給她倒了一杯水漱口之後,才輕輕的道:「今晚別回去了,就在這裏睡吧。」

被黃瓊折騰有些部位還隱隱作痛的婦人,聽到黃瓊破天荒的允許自己,留宿在他的卧室,原本想要起身謝恩。只是奈何身上卻是已經一點力氣都沒有,也只能微微的點了點頭之後,依偎在黃瓊身邊沉沉的睡過去。

而此刻的黃瓊,卻是已經睡意全無。看着依偎在自己身邊,沉沉睡去的婦人,想起昨兒同樣依偎自己身邊,現在卻是音訊全無的司徒喚霜。心中卻是輕輕的嘆了一口氣,暗罵自己荒唐兼無恥。

昨兒方才在這張床上對一個女人說愛她,今兒卻在同一張床上,與另外一女做出這種事情來。自己什麼時候變成這個樣子了?難道真的像是母親說的那樣,自己眼帶桃花,成不了一個好丈夫?

轉過頭,看了看緊緊依偎在自己身邊的女人,黃瓊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沒有擺脫她抱着自己胳膊的手。這也是一個不幸的人,剛剛產子便被丈夫抵債。如果不是遇到自己,後半生的命運還不知道怎麼樣。

自己眼下恐怕成了這個女人,眼中唯一能抓住的救命稻草了。還有另外的兩個女人,估計也是一樣的心思。自己雖說很少寵幸她們,可每次寵幸她們時,眼中裏面流露出來的驚喜,卻是騙不了人的。想到這裏,黃瓊也唯有苦笑。

撫摸了一會胸前司徒喚霜留下的玉佩,黃瓊又拿起來輕輕的吻了吻。又看了看依偎在自己身邊,睡得很深沉的婷婷,心中卻是長長的嘆息了一聲:「霜兒,你現在究竟在那裏,知不知道我真的很想你?」

只是黃瓊有些時候狠是想不明白,究竟是自己根據環境的變化變壞了,還是自己本就是這樣的一個好色,外加無恥之人?從剛一見面,便失去了以往的冷靜,差一點沒有把司徒喚霜霸王硬上弓。到現在前一天還說愛別人,今兒便與另外一人那啥。

難道自己真的是一個雙面人?琢磨了半天也沒有想明白,自己眼下究竟成了一個什麼樣人的黃瓊,乾脆就不在胡思亂想,而是將心思轉到了鄭州。自那天與老爺子談話,到今兒已經是兩天了。

按照常理來說,就算是老爺子派出的勸說使者,還沒有到鄭州。可這個時候,至少京中已經應該開始戒備。如果老爺子真的決定自己去鄭州,至少這一半天聖旨就應該下來了,至少應該讓自己提前進駐驍騎營。可現在,老爺子卻沒有任何的後續動作。

難道是自己的那位二哥,臨時決定收手了?不過黃瓊隨即便打消了這個念頭。此次景王事件,本就不像表面上看得這麼簡單,其背後另有隱情。就算景王打消了這個念頭,可幕後之人能答應嗎?

老爺子現在居然沒有任何的動作,他究竟在想着什麼?景王這邊若是真的交給自己,那麼端王那邊交給誰?這邊是皇子,那邊如果也同樣交給皇子的話,那麼會交給誰?永王,宋王、沈王,還是蜀王?

除了自己剩下的幾王之中,老爺子如果另外選擇一個領兵親王的話,黃瓊自然最希望這個人選是永王。可黃瓊卻知道,永王卻是恰恰最不可能的。不說別的,永王這幾年自甘墮落,雖說掩住了鋒芒,讓自己逃脫了兄弟之間的內鬥。

可在老爺子,甚至很多朝廷大臣的眼中,卻成了朽木不可雕也。即便是老爺子真的答應派他領兵,但恐怕朝中反對意見會相當強烈的。所以,哪怕自己在如何希望,黃瓊卻知道這是最不可能的,而且自己甚至連保舉永王都不可能。

老爺子這次選派皇子領兵出征,絕對不單單是只為了保住二王家人的目的,應該會有其他的想法。而老爺子雖然知道自己兒子性格,更清楚永王眼下這種作風的來由。但如果老爺子自己選擇永王,那是老爺子的事情。可如果自己保舉,恐怕就是一個事兒了。

現在的老爺子,對自己這些兒子們,還有多少信任度誰也不能保證。若是老爺子在懷疑到自己舉薦永王,是別有目的的話。搞不好,自己恐怕也沒有什麼好的結果。自己與永王的關係,老爺子的性格,讓自己在這件事情上,並無任何的發言權。

鄭州那邊交給自己,恐怕就成了永王最大的障礙。老爺子將鄭州交給自己,也就表明了永王是第一被淘汰的人選。至於宋王,看到他外家便知道了。老爺子將端王那邊交給他的希望,可能性也基本微乎其微。

宋王的那位外祖父,在文官中影響力太大。若是眼下還給宋王將手,插進軍中的機會,恐怕老爺子自己覺都睡不安穩。要知道此次無論端王那邊,老爺子派出四大營中哪一部,都是大齊最精銳的軍馬之一。

在京中自己眼皮子底下,老爺子都不允許任何皇子插手軍務。更何況領兵出征在外?老爺子又豈會真的放心。至於沈王書獃子一個,讓他領兵那即是坑了他自己,也是坑了朝廷大軍,更會壞了老爺子的大事。

眼下在京諸皇子之中,黃瓊扒拉來、扒拉去,總感覺汝州那邊,老爺子交給蜀王的可能性最大。蜀王與端王是一母同胞,老爺子肯定盼望着蜀王惦記着這層血脈,能對端王手下留情。甚至,也有可能是老爺子給蜀王一個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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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河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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