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60、第二百六十四章 護國四藝（4）

現代的大魔法時代，保護華夏神州大地的力量，抵擋在最前面的正是軍隊、警察、特工這類國家武裝機構；第二梯隊則是以媧神宮、各地魔獸狩獵協會、防務公司為代表的民間力量。

實際上，除此這些官方和民間的機構之外，還有一股神秘的力量，一直在紛亂的大魔法時代中，暗中保護著這片神州大地的安寧。

這股神秘力量，統稱「琴棋書畫」，護國四藝。

護國四藝不是國家部門，也不是商業機構，他們只不過是一群隱匿於普通人群中的義警。他們也從不公開亮相，甚至連他們是否存在，都鮮少有人知曉。

相反，知道護國四藝存在、而且還知曉名稱的人，都絕對不是普通人。

坐在桌子對面，仔細地聆聽着趙飛對於「四藝」的簡單介紹，古老頭很滿意地點了點頭。

護國四藝如此神秘，古老頭即便真如趙飛所言，是屬於四藝之中「弈門」的人，他也不會那麼明確地承認。

不過雖然古老頭自己並未承認，但從他所表現出來的態度，趙飛也知道自己所猜想的應該距離實際情況並不遙遠。

當下趙飛也不再打破沙鍋問到底，他向古老頭微微點頭，說道：「老先生，我今天是來向您道別的，因為我要出院了。」

古老頭沒有說話，只是平靜地低下頭去，開始默默收拾棋盤。

「我來幫您吧。」趙飛很是勤懇地主動上前幫忙。

在收拾棋盤的過程中，趙飛的手觸碰到了古老頭乾枯、蒼老的手——這，也正是趙飛主動幫忙的真正目的。

因為在與古老頭的身體接觸的一瞬間，無系魔法「解析」傾刻啟動，探查古老頭體內是否存在有魔法構造。

探查的結果讓趙飛大為驚奇，因為他探查到了一個已經「死亡」的靈魂位面，裏面有一個深不可測的本源之池；然而，本源之池裏面，卻連一滴本源法力都沒有。

也就是說，古老頭的本源之池早就已經徹底乾涸了；用一句通俗易懂的話來解答這個情況，那就是古老頭曾經是一位修為非常高深的法師，但他的修為徹底被廢，已經淪為一個普通人了。

雖然趙飛的驚訝只是轉瞬即逝，但還是被古老頭敏銳地捕捉到。

古老頭眉頭一挑，沉聲問道：「你感應到了？」

有此一問，說明古老頭已經識破了趙飛的「小動作」，再否認也毫無意義，於是趙飛爽快地點頭承認，並追問道：「老先生，您的修為……為什麼會這樣？」

「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只是在多年之前，跟『神明』對弈了一局，留下了一些後遺症而已。」古老頭用若無其事的語氣說道。

「神明？」

「那些不可一世、自命為『神』的傢伙，其實也根本沒什麼大不了的。而且——」說到這裏，古老頭突然伸出兩個指頭，指向天空，「那一局，我已勝祂半子！」

此話一出，字字鏗鏘，擲地有聲。古老頭衰老的眉宇之間，毫不掩飾的顯露着他的驕傲與榮光。

「哈哈哈哈……」

開懷大笑的古老頭，帶着桌子上的棋盤和棋子，轉身離去，再也不回頭了。

趙飛這才注意到，桌子之上，遺留下了3白3黑，總共六枚棋子。

「執白子，可讓弈門無條件助你三次；執黑子，可讓執白子者無條件助你三次。」

古老頭留下的六枚棋子和一句話，算是臨行前的最後餞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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拖着行李箱離開了醫院之後，回頭看了住了半個月的醫院大門，趙飛不免有些感慨。

原本只是出院之前，陪老人家的最後一次盡興，卻沒想到會橫生出這樣的枝節。

雖然這不是什麼壞事，卻讓趙飛感覺到有些虛無的意味。

懷揣著6枚老舊的棋子，也就是說可讓別人幫助他做六件事；可趙飛怎麼都感覺到，這些「人情」有些口惠而實不至。

護國四藝，除了「弦音」凌氏世家有時候會以家族形式半公開活動之外，其他三藝，弈門、新書院、無蹤畫廓，基本都是隱匿於人群中間，從不公開活動。

就算趙飛想要找弈門的人幫忙，他也不知道往哪裏找。

至於古老頭口中的所謂「執白子者」，更是如同鏡中花、水中月，虛無飄渺，無從得知。

不過，趙飛還是把這六枚棋子全部帶在身上。畢竟這是古老頭的一番心意，就算用不上，也不好當面拒絕；再說，誰知道將來會不會有機會用上呢？

懷着複雜的心情，趙飛騎上他的摩托車，迅速駛離了軍醫院所在的街區。

但趙飛並沒有第一時間到南境司報到，他首要的目的地，是羊城魔法學院。

在學院山腳的小鎮停好摩托車后，便徑直往山門走去。

原本趙飛還以為，他向岳院長提交了退學申請書後，學院方面就中止了他的學籍，而他在學院門禁系統的資料也會被移除。

沒想到趙飛剛走到山門前，人臉識別的門禁系統便自動為他打開。原來學院的門禁系統還沒有移除他的資料，這讓趙飛有些意外；不過，這倒也省了趙飛不少事。

雖然明天就是新學期的開學日，但一路上沿山路返回學院的學員並不多。大概是因為舉世矚目的「魔法王杯」校內選拔賽正在如火如荼地進行。

這種四年一度的盛事，即便並不是所有學員們都能親身參加，但能看到精彩的比賽過程，對於這些學員來說，都是一種難得的學習機會。

因此除了那些沒啥上進心，或者身負特殊任務的學員之外，學院的大部分學員，都在這個寒假留守在學院裏，沒有回家過年。

山路依然如往常那樣，加持了重力魔法的禁制，因此為了減輕自己的負擔，大多數進出學院的學員們，都會選擇快速通過這條又窄又陡的山路，不會有所停留，更不會在山路上發生爭執或吵架。

然而，這一次，趙飛卻遇到了一個例外。

當他走到山路中段的時候，聽到了一男一女爭吵的聲音，在附近的樹林里傳出來。

出於好奇，趙飛湊過去一看，只見樹林裏面，正有一對男女在拉拉扯扯、爭吵不休。

對於那名年輕女子的相貌，趙飛並不陌生，她正是羊城學院二年級學員、學生會的幹部、來自「弦音」凌氏世家之女——凌詩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