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0章 有關她的消息(3)
羅二公子抬頭看了他一眼。
「我也覺得是後者。」
葉茂覺得就這樣無端的分析並沒有多大用處,便只好道:「好吧,繼續說說後面的事情吧。」
「他去跟隨了一段時間,期間她周圍的那些人似乎是發現了一些什麼,不過並沒有作出什麼動作來,最後他們是往衛國的宮殿進去的。」
葉茂皺起眉頭,發覺事情顯然是變得複雜了起來。
許湘簾不僅僅有着一些來歷不明的人圍繞在她的左右,並且還去了衛國的宮殿,似乎跟衛國的誰有着什麼關係,也或者是僅僅跟當時身處在宮殿裏面的誰有着關係。
這下子他倒是有些頭疼了,他想不明白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羅二公子繼續說了下去。
不過看起來,他後來所說的這些東西,並沒有太大的意義。
「這是我們的情報人員跟她僅有的一次見面,哦,不對,確切來說是僅有的一次見到她,在這之後,便再也沒有見過。」
再也沒有見過,這說明會有兩個結果:一個是許湘簾還在衛國的宮殿裏面,只不過因為某種原因很難再出來,然後被人所看到;另外一個是許湘簾有可能已經離開了衛國國都,甚至是離開了衛國。
葉茂攥緊了拳頭,然後又鬆開,顯然是覺得自己產生了某種無力感。
都說與天斗,其樂無窮,正是因為人的能量就算是再大,老天爺也會捉弄你,你有着很多的事情都不能夠完成,他如今是周天子了,他可以做到很多的事情,但是不能夠解決的事情同樣非常多。
「僅此而已了。」羅二公子最後吐出這麼幾個字來,他也是在告訴葉茂:除此之外,自己是真的拿不出東西來了。
對於此,葉茂和從前一樣,知道的越多,卻是並沒有感覺到徹底的安定,如今對於許湘簾還活着這一事實,他很安慰,但是又不知道在對方身上發生了什麼事情、對方為什麼不肯回來,也不願意聯繫自己,他感覺到非常的忐忑。可以說,的確是知道的越多,不確定因素便也越多了。
人生就是這樣。
現在,兩個人都知道,這個話題已經沒有必要繼續談論下去了,因為再談也都是扯淡,不會有有效性的結果。
在接下來,他和羅二公子說的都是一些事務上面的話題,比如說那座新的城邑,也比如說有關天機所。
是夜,他和羅二公子一起用了晚膳,對於疲於奔波的對方,他也不再打擾,讓之好好地早點入睡了。
第二天,他們之間簡單說了一些事,羅二公子便離開了。
對方的來臨,從表面上來看並沒有什麼實質性的效果,但是在葉茂的心中卻是攪動起驚天大浪。
他不知道在許湘簾的身上究竟發生了一些什麼事情,但是很顯然,許湘簾是故意不想聯繫自己、不想回來。
她究竟想要做什麼?
他有心想要讓天機所全軍出動,把對方就是綁也要綁回來,然而他的理智告訴他這不現實,在異國他鄉,還不成熟的天機所恐怕動作太大就會遭受滅頂之災,讓他和羅二公子的心血毀於一旦,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待許湘簾的再一次出現,儘管希望很渺茫,不過既然已經知道了她還活得好好的,就算是好消息了。
如今,他想看的,就是水性能不能夠抵擋得住秦國的進攻。
……
……
孟明的攻勢很快、很猛。
他們知道在他們停滯不前的時候,說不定周的軍隊正在攻城拔寨、不斷強大國力。
時不我待。
橫亘在他們前面的,首先就是水性,以及他的部隊。
對於水性,孟明並沒有多深的了解,對方在以前的名氣很小,只知道那是一位周的將領,除此之外,別無其他的亮點。
而他孟明卻是名將,面對這樣一個藉藉無名的對手,他總覺得有些惱怒,把這個水性擺在西面防守,好像看不起他們秦國似的。
他決定快速解決掉這個無名小卒,然後踏碎那一位周天子的牙齒,叫他看看輕視秦國的代價。
抬眼遠望,水性的大軍正防守在這一年來建築的軍事設施裏面,完全沒有要和他死磕的打算。
他冷笑一下,心想對方估計也是清楚自己的實力,便決心做一個膽小鬼。
「全軍出擊。」他下了命令。
同時他抬眼望向不遠處的那支人數足有兩千多人的部隊。
只見這些人全部都端著弩機,眼神凌厲。
……
……
在這一片周的西邊邊陲,存在着諸多迷你型城池一樣的東西,還有着不少其他的軍事建築物。
在葉茂當初和那些將領們的構想之下,往西秦之地打,那裏易守難攻,不會討到任何的好處,秦國的實力也是十分強勁,主動進攻和對方硬磕很不可取,所以在整場波及到大周王朝的戰爭之中,西部主要的動向是防守,只要其他地區的戰爭獲得勝利結束,最後的秦國,也是逃不了的。
而且,防守必須要嚴密,那是非常大的一個關鍵。
水性站在那裏,眯起眼睛,他在這裏的部隊當然沒有陳鐵漢聞將軍鐵軍他們帶過去的那麼多,而且他面臨的是這個世界上最最強大的國家之一,但是看起來,他沒有絲毫的懼怕,卻也談不上自負和輕視。
正午的時候,孟明的軍隊發動了非常猛烈的攻擊。
與此同時一同過來的,還有來自西方高處的更加寒冷的風。
他們的防守綿延的比較長,但是孟明選擇的攻擊並不是重點朝着某些地方,而是直接擴散了開來。
對方的胃口很大,明顯是想要把整個防線給一口吞下。
當此時,孟明親率的大軍朝着他所在的這處防禦設施逼近了過來。
旌旗招展。
秦軍的速度在加快。
在孟明的右翼,那一支看起來不太一般的部隊是這般顯眼。
水性卻是忽然冷笑了一下,同樣把目光投向了自己的身旁不遠處。
那裏,高處,端著弩機、披着重甲的弩兵正冷冷地遙望着遠方的敵人,似乎和軍事設施都融為了一體、不分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