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三章:如坐針氈的宋老大(求訂閱

第六百四十三章:如坐針氈的宋老大(求訂閱

第六百四十三章:

新京.關東軍司令部!

辦公室里,南次郎大將正在與參謀長西尾壽造中將談話!

「西尾君,第十師團那邊準備的怎麼樣了?」

「司令官閣下,松浦君下午的時候發來電報稱,他們的三個主力聯隊外加騎兵、工兵以及炮兵聯隊全部在興隆一線集結完畢,另外張桑的兩個主力旅也已經在礦區附近完成集結,隨時能投入戰鬥,只是...」

「只是什麼,請直說!」南次郎大將當即問道。

「只是我們現在還無法確定馬錚所部到底是從那個方向北上!」

南次郎大將在地圖上看了看說道:「從冀東返回察哈爾,最近的路線就是由遵化北上,越過長城進入興隆境內,經由豐寧返回多倫!」

「對,但是這條路要經過我們的防區,馬錚未必會這麼走!」

接着西尾壽造繼續說道:「除了這條路之外,他們還可以經由密雲、昌平、宣化進入張家口,然後經由張北、沽源北上!」

南次郎點了點頭說道:「確實,相比於上面那條路線,從張家口方向北返更加的安全!」

「由於無法確定支那人到底從那個方向北返,所以我們暫時沒辦法讓松浦君他們提前佈置陣地,令人頭疼!」

這時,南次郎大將突然說道:「其實這也簡單,支那人選擇那條路其實是由我們說了算!」

「納尼?」

「呵呵,其實仔細分析一下就能看出來,經由熱河北上雖然危險,但是距離比較短,可以再最短的時間內返回察東,且可以威脅皇軍的大後方。」

接着南次郎繼續說道:「經由張家口北上固然安全,但是路程較遠,所用的時間至少要比另外一條路多消耗半天到一天的時間。所以,如果我們想讓對方走熱河,那就命令前線的部隊加快進攻速度和力度,盡量給支/那人製造壓力。」

「在巨大的壓力之下,鐵血團唯一的辦法就是儘快北上,就必須選擇熱河這條路!反之,如果我們不想對方走熱河北上,那就放緩進攻!」

西尾壽造中將頓時有一種豁然開朗的感覺,當即說道:「司令官閣下英明!」

「西尾君,相比於察哈爾,我本人更願意在熱河境內消滅馬錚所部,你應該知道怎麼做了吧!」南次郎道。

「哈伊!卑職這就去佈置!」

「呦西,去吧!」

.......

很快,關東軍司令部的作戰命令就下達到了前言部隊,在接到新的作戰命令之後,李守信所部加強了圍攻沽源的兵力和火力,而卓仕海所部則是迅速對沽源西面的康保、化德等地發起了突襲!

由於這些地方並沒有像沽源這樣有鐵血團的主力部隊駐紮,所以極短的時間內這些地方就全部被偽軍攻佔了。

隨着日偽軍逐漸攻佔察東、察北的多個重要縣區,整個察哈爾境內的氣氛也變得緊張起來!

尤其是在省會張家口,駐軍上下極為緊張!

主要是察哈爾守軍的主力已經大部分南下了,整個張家口不過一個旅的兵力,滿打滿算也就五千多人,加上地方民團以及警察等部隊,也不過七八千人。

而日偽軍呢,單單李守信一部就有八千多人,算上卓仕海所部,總兵力在一萬二以上。

這還僅僅只是偽軍,在這些偽軍被后還有至少兩個師團的日軍,另外還要防備張海鵬所部的偽軍!

面對如此多的日偽軍,駐守張家口的西北軍的壓力可想而知!

從李守信所部攻打多倫開始,張家口的求援電報就一直不斷的發往北平!

..............

北平.第29路軍總指揮部!

都說人生有三大幸事:久旱逢甘露;洞房花燭夜;他鄉遇故知;金榜提名時。

這分別代表着機遇(機緣)、知己(友誼)、紅顏(婚姻)、名利(做官)。

而北平分會主任宋哲元眼下本應該屬於職位提升,官場得利,應該是人生最為得意的時候!

人都說春風得意馬蹄疾,一朝看遍長安花,但是宋哲元卻恰恰相反,此時的他非但沒有半分得意,反而更多的是焦頭爛額。

不久前國民政府為了挫敗日本方面分裂華北的陰謀,也為了安撫西北軍的代表人物宋哲元,於11月25日下令撤消北平軍分會,任命宋哲元為冀、察綏靖主任,何應欽為行政院駐北平辦事長官。

而何長官在此之後將主要精力放在了南京方面,華北的大權,尤其是平津地區的大權全部交由宋哲元負責。

本應該是大權在握,人生得意之時,但宋哲元卻感到莫名的恐慌,宛如末日到了一般!

不是宋哲元膽子小,而是眼下的處境讓他想到了兩年前的張六子了!

兩年前的熱河事變,日軍悍然入侵熱河全境!

當時張六子的處境和他一樣,東北軍的主力已經大半撤到山海關,南京政府將華北地區的防務交給了他。

看似張六子的地盤沒有變小,相反,平津地區的繁華絕不是關外不毛之地所能相比的,從這個方面看,小六子應該是賺了。

但是,當時的張六子整天如坐針氈。

為何?

自「九·一八」事變以後,北平各界愛國人士和青年學生,不斷派代表去見張六子,要求他出兵抗日,收復東北失地,勸他不要做一個留下千古罵名的逃跑將軍。

面對民眾的譴責,張聲淚俱下,訴說着自己的苦衷:「我是冤枉的,我們東北軍自歸南京政府領導后,軍隊的重大軍事行動,包括作戰訓練等事宜,都要報請上面批准。在這件事上,我是聽命中央的,我本人身不由己啊。如果中央批准我抵抗,我手中有步兵、空軍、海軍,實力比關東軍強幾倍,肯定不會讓日本人佔領瀋陽、吉林、黑龍江的,更不會讓日本人佔領錦州,逼近山海關。請諸位諒解我的苦衷,我正在總結教訓,給民眾一個交待。」

為了給張六子一個下台階的機會,代表們懇切地對他說:「張將軍,既然你已知錯,我們請你從現在起,拿出實際行動來改錯,如果有明顯的抗戰行動,說明你有改錯的決心,我們對你的諾言將拭目以待。」

老百姓要他給個交代,要他積極抗戰,而南京方面確實另外一種態度,最高當局要張六子負責華北的防務,卻又要他避免與日軍衝突,以免擴大戰事。

但是結果呢,熱河一戰,東北軍一敗塗地,日軍僅僅只用了12天的時間就攻下了熱河全境,佔領了省會承德。

儘管承德那時不大,也不太繁華,雖說自從清代皇帝在這裏建立了行宮避暑山莊以後,來往的官員逐漸多了起來,知名度也水漲船高,但是經濟水平實際上也就那樣。

但畢竟是一省之中心,竟然被日軍兵不血刃的就拿下來了,這確實是夠讓人難堪的!

最重要的是,當時的熱河歸張六子管轄,出了這事兒,追究責任的時候他是首當其衝!

當時《中央日報》將省主席湯玉麟不戰而逃的醜行在報上披露后,舉國嘩然,紛紛指責國民政府無能,譴責張六子和湯玉麟的逃跑行為。

甚至於,中國出席「國際聯盟」會議的代表顏惠慶、顧維鈞覺得無臉見人,憤而向南京政府遞交了辭職報告。

上海、武漢、廣州、南京的各階層人士,集會向南京政府提出懲辦張、湯的強烈要求。

立法院長孫科向報界發表談話,表示說:「山海關、承德淪入敵手,張、湯是歷史罪人,中華民族的罪人,政府應予嚴懲,不然民憤難平。張、湯二人應立即引咎辭職,以謝國人。」

在全國強大輿論的壓力下,邵鴻基、高一涵等七人聯名向監察院提出彈劾張六子和湯玉麟,一時間張六子陷入了全國人民口誅筆伐之中。

這個時候,原本南京城裏的那位是可以拉張六子一把的,結果卻沒有想到那位非但沒有這麼做,反而順勢給了張六子一腳,那叫一個慘啊!

日軍佔領承德當天,蔣委員長還在江西前線,他一門心思指揮部隊與紅軍作戰。他看到孫科的談話內容,震驚不已。為了平息民怨,蔣考慮良久,決定將張六子作為替罪羊。

於是,他匆匆坐上了北上的火車。

得知蔣北上,張六子當即從北平來到保定,等候拜見蔣。

蔣的專列一到,東北軍的儀仗隊便吹起了接官號。張戎裝立正,向蔣的包廂敬禮。

張六子以為,此次蔣興師動眾,匆匆北上,一定是要坐鎮保定,指揮北方部隊抗戰。所以見到蔣,開口便說:「歡迎委員長駕臨北上,親自主持大計,看來北方的抗戰有希望了。」

然而蔣卻悠然地坐着,似乎並沒有聽到張的話,指指沙發說:「你坐下,我有緊急命令向你傳達!」

「是!」

「現在山海關、熱河被日軍佔領,全國輿論嘩然,我與你再次成為眾矢之的,遭到舉國唾罵。你我同舟共濟,現在這條船突然漏了,若不先下去一人,以息全國憤怒浪潮,這條船就會沉下去。你對此有何感想?」

張六子頓時明白了蔣匆匆來保定,不是為抗戰而是為自己,蔣的來意是撤銷自己的職務。於是,唯唯諾諾地說:「東北丟失,現在熱河也丟了,事已至此,我很痛心,我身體也不太好,戒煙也沒成功,精神萎靡,我早就有辭職的念頭。既然委員長決心已定,我擁護你的決定,這樣可以伸張紀律,振奮人心!」

其實,張學良說的全是違心的話,他有滿肚子的委屈,他覺得蔣錯怪了自己,全國民眾更是不理解自己。

他是執行蔣的不抵抗命令丟掉了東北的,山海關淪陷后,張發現湯玉麟仍痴迷於酒色,曾向蔣報告過,建議撤銷湯玉麟的職務,而蔣卻遲遲不複電。

這些,蔣心裏最清楚,現在他卻是倒打一耙,這叫張心裏無法平衡。

而這些事情都是宋哲元親自經歷的,他比誰都清楚張六子有多冤枉,而他現在同樣坐到了當初張六子的位置上,局勢同樣兇險。

更重要的是,他的西北軍眼下勉強只有七萬餘人,比起二十餘萬的東北軍不但數量上差了三分之二,火力以及後勤補給方面差了不知道多少倍。

相反,眼下的日軍卻比當年強大太多了,人家不但在東北地區站穩了腳跟,而且還擴編了兵力,單單在東北的關東軍就有十多萬人,自己在人家面前恐怕連螞蟻都算不上。

一旦日軍鐵了心南侵,他們西北軍能擋得住了?

答案自然是否定的,肯定是擋不住!

那擋不住怎麼辦?

南京方面會不會也像兩年前那樣再次推出一個替罪羊,以此來平息民憤?

如果真的需要這麼一個替罪羊,誰最合適?

那自然是非他甚至於莫屬了!

所以他的這個綏靖主任的位置坐的燙屁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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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日之超級戰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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