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學道的天才
第四章學道的天才（求鮮花、評價、收藏）
「這……這是……你畫的？」
九叔看着沙盤上的符文，有些反應不過來。
筆法嫻熟，龍行虎舞，絲毫沒有拖泥帶水，幾乎快要趕上他的手法。
要知道，九叔學道幾十年，畫了起碼幾萬張符，才能有今日的手法。
一個從未接觸過畫符的小傢伙，只看一眼，就能夠畫得出來？
林羽無奈的說道：「師傅，我還騙你不成。你看啊！」
說着，他用推子推平了沙盤，又在上面畫了一道驅鬼符，與上一次絲毫不差。
「哇！小師弟你好厲害啊！」文才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
自己學這玩意兒學了好幾年，勉強畫出一張都要靠運氣，小師弟只看一眼就會了，人比人，氣死人啊。
秋生也是一臉驚訝，伸出大拇指誇獎道：「小師弟實在厲害，嗯，只比我差那麼一點點。」
九叔此刻心中泛起滔天巨浪。
「嘶……難不成，這個小傢伙是我道門天才？」
「或者，這個小傢伙以前學習過畫符之術？」
「不行，今日必須要弄清楚，若真是學過卻故意誆騙與我，這等心術不正之徒，必須逐出師門。」
心念一動，九叔想了個法子。
他不動聲色的說道：「小羽。你以前學習過畫符嗎？」
「回師傅，從沒學習過。只是學習過書法之類的。」林羽算是看出來了，師傅感情是不相信自己能看一眼就可以畫符。
這要是換了正常人，肯定不行；林羽就不一樣了。
「那好，為師再考考你，你看好了。」九叔想了想，提起桃木棍在沙上畫了一道新符。
這道符名曰避蟲符，是一道旁門符文，沒有記錄在《茅山符錄》之中，算是一道偏僻的符文。
此符的作用和名字一樣，驅蟲避蚊，出自湘西一帶的術士之手，雖然簡單，但是不常見。
林羽望着沙盤上的符文沒有說話。
這是什麼？
太簡單了吧！
比之前的驅鬼符還要簡單。
九叔見林羽沒有說話，心中失望之色更盛，「看來，他果真是學過那道符，現在畫來誑我了。」
秋生見到師傅不悅，趕緊岔開話題：「唉，那什麼，咱們沒有吃飯呢，都餓了，先吃飯先吃飯。」說着還用手暗示文才。
「啊！哈哈，是啊是啊！師傅，小師弟，先吃飯吧。」文才幹巴巴的接嘴道。
九叔在等著林羽主動認錯，只要能夠悔改，他還是願意給林羽一個機會。
「小羽，這道符，你看會了嗎？」
林羽這才回過神來，回道：「師傅，這道符也太簡單了點吧？」
「喂！小師弟，少說兩句！」文才和秋生趕緊暗示。
「哼！口氣倒是不小，我倒要看看你如何誑我。」九叔強忍着怒氣道：「那你畫給我看。」
「哦！」林羽接過桃木棍，三兩下將符畫完了。
「這是……」九叔看着沙盤上的符文，再次愣住了。
一樣的老練，絲毫不差。
「小羽，你……你當真沒有學習過畫符？」
「哎呀，師傅！我都說了，我真沒有！我還能騙師傅不成？」林羽耐心的解釋道。
九叔先是一陣沉默，隨後哈哈大笑起來：「好，好！秋生，取硃砂黃紙。」
秋生趕緊將硃砂黃紙拿出來，放在兩人面前。
九叔捻起毛筆，輕點硃砂，在擺開的黃紙上連續落下十二道不同的符文。
鎮宅、驅鬼、招魂、請神……
符文眼花繚亂，從簡單到複雜，一字排開。
「小羽，你來畫！」九叔將毛筆遞給林羽，言語中隱隱有些興奮。
「想不到自己隨手在外面撿的一個徒弟，竟然是道門天才，若真是如此，我林九英一身衣缽也算是後繼有人了。」
林羽接過毛筆，看着眼前一字排開的符文，一股熟悉的感覺湧上心頭，彷彿自己練習過萬千遍。
他屏氣凝神，毛筆在硃砂硯一點，開始畫符。
林羽每畫一道，九叔臉色的笑容就盛一分。
林羽不是簡單的臨摹，而是只看一眼，就開始低頭畫符。
一連畫了十道符，再畫第十一道『殺鬼』的時候，林羽有些力不從心了，有些控制不住筆尖，錯亂了幾筆。
等到畫第十二道『度鬼』的時候，林羽徹底下不了筆了，明明心中有脈絡，卻無論如何也下不了筆。
「唉！」林羽失望的放下筆，心中隱隱約約明白是怎麼回事，「看來精通級別的畫符之術，不足以支撐我畫這兩道符。」
站在一旁的九叔卻激動無比，若不是徒弟在身邊，恐怕他要大叫起來了。
什麼是天才？這就是天才。
這十二道符可不簡單，從簡到難，算是一個天賦測試。
當初龍虎山最天才的小天師周雲虎，第一次也只畫出了第十道符，『殺鬼』、『度鬼』這兩道符完全下不了筆。
這麼說來，自己這個便宜徒弟，豈不是比龍虎山的天才更天才？
「哈哈哈！好，好！」九叔拍著林羽的肩部，不斷的說道。
「文才，秋生。你們去鎮子上買一壺酒，買點燒雞吃食回，記住，要好酒。」說完九叔直接甩給二人五個大洋。
二人接過大洋，幾乎都要驚呆了。
「大師兄，師傅今天是不是吃錯藥了，給我們這麼多錢？平時都是給十幾個銅板的。」文才幽幽道。
「你懂個屁。」秋生一把抓過大洋，說道：「咱們這個小師弟，怕是不簡單。師傅有多久沒這麼高興啦？」
頓了頓，秋生又道：「我們倆反正沒有學習道法的天賦，師弟來了，師傅肯定不會像以前那樣逼着我們練功啦。」
文才眼裏一亮，說道：「大師兄說的有道理。」
「走了，買燒雞咯！」
「唉！大師兄你等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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