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三章 我對你很失望
五千年後，太始和太上忘情離開了混天宙宇，不知去向。
同時，我也離開了混天宙宇，前往了無極星域。
曾經的星海，如今已經重回混沌，只有無極星域周邊還有着些許的生靈依存。大概是聶羽已經吞噬了夠了星海的本源，所以放棄了對這些生靈的吞噬。
但是，星海的本源已經消失了，無極星域也已經在逐漸的崩潰中，這些依附無極星域周邊的生靈，最終還是難逃湮滅的命運。
我找到了太淵，時隔多年，太淵的變化還是挺大的。
他的氣息很強，很不穩定。
暴戾嗜殺的氣息之中，難掩寂滅之氣。
「來混天宙宇吧！」
我嘆聲說道：「至少能夠緩解一下你的癥狀！」
太淵已經有了入魔的痕迹，他的靈魂出現了一絲絲潰散的跡象。
能不能撐到大戰之日都難說！
「滾蛋，老子的事情不用你管！」
太淵有些暴躁的吼道：「管好你自己的事，姜河，老子自知沒有希望超脫了，不過老子肯定能撐到大戰到來的那一刻。聶羽的第一個對手，就是老子。到時候千萬別錯過了，現在，你可以滾了，不要讓老子看到你憐憫的眼神，噁心！」
被太淵驅趕之後，我深嘆一聲。
太淵自身的本源已經傷了，他不報什麼希望了，只想能夠在與聶羽的對戰中，讓我們看出聶羽的弱點。
不過，這能行得通嗎？
我在無極星域其他各地轉悠了一圈，甚至去了一趟傳承之地，卻沒有找到我想見的那個人。
道凌，他去了哪裏？
道凌之前說他得到了帝君的殘血，我估計他並沒有說全，肯定還有一些秘密。
自從上次從輪迴之地分別之後，就沒有他的任何消息了，也不知道他如今如何了！
我搖搖頭，不再尋找，返回了混天宙宇，直接進入了混天宙宇的本源之中。
如今的混天宙宇本源之中，除了太一融合其中之外，還有曾經的混沌聖樹等。
我於此盤坐，混沌聖樹在我感悟的同時瘋長著，根系逐漸的探出了本源，蔓延到了玖界星域，持續朝着宙宇其他各處蔓延著。
九千年後，混天宙宇的本源之中，出現了一絲異樣波動，雖然一閃而逝，但是被我捕捉到了，我猛地睜開了雙眸，瞬間進入了混天塔之中。
在我出現在混天塔第八層的同時，胖熊貓也出現在了這裏，我們皆是仰望着蒼穹。
我臉色古井無波，而胖熊貓的臉色卻很古怪，有着一絲淡淡的無奈和悲傷。
「終究還是逃不掉的！」
胖熊貓看着我，凄慘一笑，說道：「來吧！獻祭了本大爺，或許就能夠打開這一層了！」
我瞥了胖熊貓一眼，淡聲說道：「我是什麼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如果真的需要獻祭你才能打開混天塔第九層的話，我情願放棄這個選擇！」
胖熊貓面色悲苦，剛想說什麼的時候，我直接沒好氣的打斷它，說道：「行了，別在我面前演戲了。若是我真的不擇手段的話，早就綁着你過來了，還用等到現在。自從混天塔第八層開啟之後，你就不太願回混天塔了，你當我不知道你的小心思是不是？」
胖熊貓訕訕一笑，指了指混天塔第九層的位置，說道：「實際上，就算你把我獻祭了，也不一定能開啟那最後一層。混天塔已經和以前不一樣了，身為混天塔器靈的一部分，本大爺……」
胖熊貓的話還未說完，我隨手一揮，一縷光華直接籠罩了胖熊貓。
胖熊貓身體輕顫，一股莫名的灰霧從胖熊貓的體內鑽出，沒入了混天塔之中。
它先是一愣，隨後露出狂喜之色，激動的說道：「你斬斷了本大爺和混天塔之間的聯繫？你是怎麼做到的？」
「滾蛋吧！」
我沒好氣的說道：「從今以後，你和混天塔之間的因果斷了，不用提心弔膽了……」
我的話還未說完，胖熊貓一溜煙的竄出了混天塔，像是怕身後有什麼追着它似的。
空蕩蕩的混天塔之中，我看着第九層的位置，直接招手將生生造化鼎弄來，開爐煉丹。
剩下的一千年的光陰，我不再追求自身實力的提升，而是專註于丹道的感悟了。這也是我之前靜修之時靈光一現，至於這條路最終走的對不對，我也不想去推演了。
時光荏苒，當萬載之期到了的時候，我離開了混天塔，出現在玖界星域之中。
辰祖等人已經等待多時了，他們皆是眸光灼灼的看着我，頗為激動的樣子。
這一次大戰，曠古爍今，能夠親眼目睹，絕對不枉此生。
靈瑤眼眶紅腫，給我整理衣衫，柔聲說道：「你若是不能活着歸來，我也不會獨活！」
我在她額頭親吻了一下，溫柔說道：「等我回來！」
沒有太多的言語，告別了親朋，帶着辰祖等人直接離開了混天宙宇，出現在了傳承之地中的輪迴之地這邊。
這裏，和當年一樣，只不過那片湖泊已經乾涸。
來到這裏的時候，我發現太上忘情和太始已經到了，兩人盤膝而坐，閉目等待着。
我讓辰祖他們待在我的身後，其他人的戰鬥之時，我能夠護住他們。一旦等輪到我出手的時候，我就會將他們送回混天宙宇，省的令我分心。
「轟隆隆……」
一陣轟鳴之聲傳來，伴隨着強烈的暴戾之氣，寂滅之氣更加的濃郁，太淵到了。
如今的太淵，已經是皮包骨了，雙眸血紅，僅存些許的理智，儼然是狂暴崩潰的邊緣了。
「聶羽……他還沒來？」太淵沙啞戾吼傳盪，空間隨着震蕩。
太淵的戾吼之聲剛落，一道身影從虛空之中走出，淡聲回應道：「他已經來了，就在這裏！」
出現的這道身影，是道凌。
當道凌出現的時候，太始和太上忘情的雙眸齊齊睜開，注視到了道凌的身上，我看向道凌的眼神也出現了些許的異色。
如今的道凌，給人的感覺很奇怪。
那種感覺，就像是我們當初剛進入傳承之地時的感覺，換句話說，有種見到帝君重生的感覺。
道凌沒有理會我們古怪的目光注視，凝視着乾涸的湖底，淡聲說道：「人都到齊了，還不現身嗎？」
話音落的剎那，乾涸的湖底泥土翻飛，界犼的身影從中騰空而出。
如今的界犼，身上的殺戮之氣濃郁，雙眸暗淡，口中發出無意識的嘶吼，像是已經被聶羽控制了靈魂似的。
聶羽，盤坐在界犼的頭顱之上，輕搖羽扇看着我們。
「萬載之期已到，諸位想必都已經有了很大的收穫了，希望諸位不要讓我失望啊！」
「吼~」
聶羽的話音剛落，太淵那邊就爆發出戾吼之聲，暴戾之氣迸發，朝着聶羽那邊衝去。
我們所有人都能夠看出來，如今的太淵，已經是到了油盡燈枯的境界了。
他的實力提升了，但是本源卻傷損極重，氣息紊亂。
不知道他用的什麼辦法死撐到了現在，但是我們都明白，這一戰之後，不論勝負，太淵都將會隕落了。
想要勝過聶羽很難，太淵唯一的目的，就是想讓我們藉此看穿聶羽的弱點。
太淵的這一擊，讓辰祖等人震驚。
一般的玄仙大圓滿強者，若是膽敢硬抗太淵的這一擊，絕對會瞬間魂飛魄散。
這一擊，確實很驚艷！
但是，我和太始等人卻露出了憐憫之色。
不夠，遠遠不夠！
這樣的一擊，不足以讓聶羽受創的，更別提能夠讓聶羽露出弱點了。
聶羽露出了失望之色，毫不掩飾，幽幽說道：「這樣的力量，差太遠了，太淵，我對你很失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