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人為刀俎
古劍明感覺事情有些棘手了。
販賣軍火可不是小罪,一旦人證物證齊全,再想翻案可就難了。
他忙問道:「只有虞虎的口供嗎?」
梁蕭明白他的意思,按常規而論,口供只能是輔證,只有人贓並獲才能定案。
「目前只有虞虎的口供,過段時間就不止了。」梁蕭笑道。
古劍明眉頭皺起:「你給趙先生夫婦上傢伙了?」
「這件案子是我的手下在審,具體細節,我不便過問。」梁蕭淡淡道。
他這是隱晦的告訴古劍明,這件案子他不是主腳,登台唱戲的是他手下。
「不管這件案子如何,我希望你能保證趙先生夫婦的人身安全。」古劍明嚴肅道。
梁蕭心中冷笑,他又不是古劍明的手下,憑什麼聽他的話。
「古站長放心,稍後我就給手下打電話,讓他們按照程序走。」梁蕭一語雙關。
「如此最好。「古劍明起身離開。
「哼。」
梁蕭冷冷一笑,這個古劍明官威倒是很大,敢在他面前擺着一張臭臉。
一會兒后。
值班士兵敲門稟報:「長官,三樓停電了。」
梁蕭抬頭問道:「一樓和二樓都停電了?」
「一樓和二樓都有電。」士兵回道。
梁蕭劍眉一緊,按道理來說,要是停電的話,整座辦公樓都沒有電才對,怎麼就三樓沒電。
「檢查一下電閘和線路,看看是不是線路老化,出現故障了?」
「是。」
又有一名值班士兵稟報:「長官,三樓的水閥壞了,水流不止。」
「叫維修工人上來。」
片刻后,士兵又稟報:「長官,電話打不出去。」
梁蕭揮揮手,讓士兵出去,他眼中閃過一抹森冷光芒。
這一切絕不是巧合,很可能是有人故意而為,這個人多半是古劍明,他剛在自己這裏碰了釘子,轉過身就用這種下作手段。
他簡單收拾了一下,從辦公室出來,下樓而去。
來到樓下停車的地方,他剛拉開車門,就見趙馨從這邊過來。
一身女式的軍裝的她,襯托出傲人的身姿,只是精神有點兒憔悴。
她走到副駕駛,拉開車門坐上來,其後,一言不發,紅潤的zui唇欲言又止。
「趙組長有事嗎?」梁蕭淡淡道。
趙馨抿著紅唇問道:「梁長官,卑職若有得罪您的地方,請您不要計較,我父母都是本本分分的生意人,他們是無辜的,不管您心裏有什麼不痛快,請放過他們。」
「趙組長這是什麼話,梁某對你父母的事表示歉意,但國有國法,家有家規,你父母既然犯了罪,就要接受調查,這是誰都改變不了的事情。」梁蕭淡淡道。
趙馨很清楚,她父母絕對沒有販賣軍火,這是污衊,或者說這是梁蕭的一個借口,目的是為了對付她。
她思前想後,覺得只有一種可能,梁蕭和張振東聯手了,先拿她開刀,砍去站長的左膀右臂,然後順利拿下站長的位置。
「梁長官想要什麼,或者說什麼樣的代價才能使我父母放出來。「趙馨打開天窗說亮話。
梁蕭微微沉吟片刻,目光直直盯着趙馨:「離開古劍明,做我的女人。」
轟。
趙馨腦海如同雷鳴一般。
她怎麼也沒想到,梁蕭竟為了得到她,布下這麼大一個局。
她看着這張英俊帥氣的臉龐,眼淚奪眶而出。
「難道這不是你想要的嗎?從你抱着某種目地接近我的時候,就應該想到,你不可能全身而退的。」梁蕭zui角涌過一抹嘲諷,凡是對他不懷好意的人,不分男女老幼,通通是他的敵人,對待敵人,他從來不會心慈手軟,更不會憐香惜玉。
趙馨驚訝的看着梁蕭,她沒想到,自己的一舉一動都在人家的掌握之中。
「既然你是有目地的接近我,我自然不會對你客氣,放在你眼前的只有兩條路,第一,主動申請調離上海站,我會在別動隊給你安排好工作,當然,明面上你是我的手下,暗地裏是我的女人,第二,你的父母會以賣國罪被處決,而你是他們的女兒,斷然沒有可能繼續留在上海站,以古劍明的能耐,他也護不住你。」
梁蕭給了她兩個選擇。
這已經夠寬容了,若是別人不懷好意的接近他,此刻早就一命嗚呼了。
趙馨紅唇微揚,想說話卻又不知該怎麼說。
梁蕭給她的條件太苛刻,出賣身體,出賣靈魂,背叛上級,她無法忍受這樣的恥辱。
「我拒絕。」趙馨強硬道。
她的反應在梁蕭的預料中。
「不出三日,你會看到你父母的屍體。」梁蕭冷笑道。
「你……。」趙馨氣的柳眉緊cu。
「你好好想想,下午之前給我話,記住,早一點做出選擇,你父母就能少受一點兒罪。」梁蕭道。
這是赤條條的威脅。
趙馨哪受過這種侮辱。
只是人為刀俎,她為魚ròu。
此刻,她連反抗的心思都沒有。
「下車吧。」
梁蕭淡淡道。
趙馨狠狠瞪了一眼,不甘的下了車。
梁蕭微微一笑,他知道趙馨遲早都會答應的。
古劍明自以為派趙馨能拉攏他,豈料,他這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他駕車從上海站出去,徑直往江濤的監視點而去。
市政府。
兩名戴着黑色帽子的男子在政府大樓外面鬼鬼祟祟。
天飄着淅淅瀝瀝的雨點,地面上泛起一攤一攤的水窪。
江濤大馬金刀的坐在政府大樓對面的一間餛飩店,吃着餛飩,眼睛在政府大樓的出口盯着。
「老闆,來碗餛飩。」
一道異常熟悉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
江濤轉身一看,忙站了起來:「隊……老闆也來吃餛飩。」
梁蕭點點頭,示意他坐下,道:「說說情況。」
「有一個可疑的情況,我安排監視點的時候,發現有人同樣在監視他,初步懷疑,是中統辦事處的人。」江濤在南京的時候跟中統打過交道,對中統的手法手段很清楚,因此,他才能一眼認出是中統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