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用心良苦的初衷

農勁蓀也能猜測到，單製作少量的胰子也花不了多少錢。而且周軒說的來的話，似乎成本比別人還要節省些。索性也就大方一回，對周軒笑着說道。

「你做胰子需要什麼跟我們說，要錢給錢，給人手給人手。我們給你最大支持，但東西必須一個月之內讓我們看到。振聲，你有把握嗎？」

其實農勁蓀也是想鍛煉一下周軒，但設定時間是必須的。不過時間還是給的很充裕，並沒有為難他的意思。

周軒自信的點點頭。

「當然有。」

農勁蓀輕拍了下腿，兩眼有神的指著周軒說道。

「那好，等東西真的做出來，我們再來詳細談做生意的事情。」

原本他還以為，周軒只是個練武的材料。現在看來，單憑這份膽量生意也是做得的。

本來默不作聲的霍元甲看到農勁蓀問的差不多，便開始皺起眉頭究根問底了起來。

「振聲，你平時也沒什麼地方需要錢的，為什麼突然想着要做生意賺錢？」

他也是怕周軒遇到了什麼困難，或者沾染上了什麼不好的習慣。要是不問清楚，他還真有點放心不下。好不容易大徒弟有了些長進，這要是走上了什麼邪道歧途，那可就損失大了。

周軒當然不怕霍元甲問起這個，他早就打好了腹稿。

「師傅，俗話說的好「窮文富武」。咱們練武的，本來就得要有錢才能練的起。武館一大幫人，加上您家裏也有一大家子人。不能全靠您一個人養，而且武館平時也沒什麼進項。」

「再這麼下去，沒多久霍家老底都要被吃垮了。」

農勁蓀聽了周軒的話深感贊同，中途聽着還忍不住輕輕點頭。

旁邊的霍元甲聽了也陷入沉思，順着周軒提出的問題想着入了神。其實最近霍元甲小說看多了，性格慢慢也變得收斂了很多，腦子裏也不再全是肌肉和江湖義氣。

周軒沒有管他們的反應，接着繼續說道。

「哪怕你不在意師公留下了的家業，那也要給翠兒師妹留下一份嫁妝。不過我看師傅也不是善於經營的人，所以就問了下朋友有沒有什麼辦法開源。朋友給了我這個方子，於是我就萌生出了做生意的念頭。」

「能多賺點錢總是好的，練武有錢也會練的更好。再說現在世道不濟，亂象漸顯。要是真的發生了什麼大事，現在多賺點錢也是以後安身立命的保證。」

他一口氣把能想到的話都給說完了。藉助這個機會給霍元甲澆盆冷水，清醒一下頭腦。

霍元甲聽完周軒的肺腑之言，心裏挺不是滋味的。徒弟苦口婆心在勸誡他，暗地裏還在默默幫他。他這個做師傅的還什麼都不知道，他望着周軒眼眶微微有些發熱。

「振聲你……」

旁邊的農勁蓀看到霍元甲有些失態，連忙打斷了霍元甲說話。作為好朋（ji）友（you），當然不能讓霍元甲丟了面子。他看着霍元甲，好似在埋怨般的說道。

「元甲，你還不如振聲看的明白。」

周軒看到這一幕，覺得好像有點用力過猛，連忙補救解釋道。

「其實這也不是我想到的，是我那朋友幫忙想到的。他是我機緣巧合認識的，看起來也是富貴人家的子弟。我也沒問過他的身份，只當是個好朋友。」

農勁蓀到是很想認識一下，周軒的那個朋友。但現在不是時候，只是略微告誡一下周軒。

「你那朋友說的都是金玉良言，莫要虧待了人家。」

周軒一臉真誠的點點頭。

「我明白。」

事情談到現在，心裏的首塊巨石已經被搬開。現在剩下的只有秦爺，這還需要從長計議。

霍元甲平復了一下情緒，低頭眨了眨微紅眼睛對周軒說道。

「振聲啊，今天打擂台也辛苦了。沒什麼事，你就早點回去休息吧。」

農勁蓀看着周軒說道。

「振聲，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就直接來沽月樓找我，不要忘記我們約定好的時間。」

他通過這件事，算是真的把周軒看成了子侄般的人。

周軒向兩人點點頭說道。

「知道了。師傅，農叔，那我先回去了。」

說完就轉身走了。

他對兩人的尊敬，是真正發自內心的。不管是從他們身前身後名來說，還是從年紀上來說。他叫一聲師傅，一聲叔，心裏都毫無負擔。全程對話都很實誠，除了那個朋友以外。

「嗯。」

兩人看着周軒離去的背影，眼裏都是欣賞和欣慰。有徒如此，師復何求。

霍元甲在周軒走後，看着門口嘆息著說道。

「勁蓀，我真沒想到會有今天，居然被徒弟教導了。」

農勁蓀聽到這話，輕笑了起來。

「呵呵，一語驚醒夢中人吧。前幾天我給你說，你還聽不進去。現在換成你徒弟說，你還居然就聽進去了。唉……」

說話間又端起了咖啡喝了一口，咖啡已經有點冷了。但味道還是一樣，苦澀中帶着一絲香醇。

但霍元甲卻沒在意這些，轉頭望着農勁蓀認真說道。

「勁蓀，我們來合計合計，看看振聲說的生意到底行不行。」

其實他對生意是從來都不感興趣的，但今天通過周軒這一次，他實在有些坐不住了。哪能什麼事情都讓徒弟給他扛，說出去也不像話。他自己也感覺不好受，只能硬著頭皮跟農勁蓀討論討論。

農勁蓀聽到霍元甲的話，差點直接一口咖啡就給吐出來了。勉強咽下嘴裏的咖啡，差點就被嚇的嗆到了。沒好氣的望着霍元甲，放下手裏的杯子說道。

「少來，跟你說，那就是對牛彈琴。以後看振聲能不能做出那東西再來說，現在你還不如跟我說說，那話本是怎麼回事。」

他之前就留心了話本，現在周軒走了正好問問。霍元甲以前對這些什麼文學類的有關事物，可都是討厭的很。現在居然跟話本扯上了關係，這就讓他有些好奇了。

農勁蓀說起話本，霍元甲就笑了。瞬間就變得眉飛鳳舞起來，指著農勁蓀開始說了。

「話本啊，說到這話本就有意思了。江南七怪你肯定沒聽說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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