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9章 勢均力敵，各有千秋

到這日傍晚，洪七公將第三十六路棒法「天下無狗」的第六變說了。

這是打狗棒法最後一招最後一變的絕招，這一招使將出來，四面八方是棒，勁力所至，便有幾十條惡犬也一齊打死了，所謂「天下無狗」便是此義。棒法之精妙，已臻武學中的絕詣。

歐陽鋒自是難有對策。當晚他翻來覆去，折騰了一夜。

周軒怕他用心過度，於是就將自己看出來的破綻悄聲說了出來。

畢竟歐陽鋒破招基本都是自創，而洪七公的「打狗棒法」卻是由歷任丐幫幫主精心雕琢而成。這樣相比較起來，確實是洪七公要更佔便宜些。

歐陽鋒聽完周軒說的話之後，緊皺眉頭陷入了沉思。

次晨周軒還在準備早飯，旁邊的歐陽鋒忽然大叫。

「有了，有了。師弟，你便以這杖法破他。」

這叫聲又是興奮，又是緊迫。

周軒聽到這話，轉頭向歐陽鋒瞧去。看到他的臉色后，不禁微微皺起了眉頭。

原來歐陽鋒雖然已年老，但因內功精湛，鬚髮也只略現灰白。外表看着也只像是六十來歲的老人，身體更是壯的能打死一頭牛。

昨晚雖然有周軒提點，可以讓歐陽鋒少費心理。但此刻，他還是憔悴了很多。鬚眉比以前白了不少，似乎忽然老了幾歲，但好在沒到油盡燈枯的地步。

周軒心理生出來一絲同情，默默給歐陽鋒渡入九陽內力，輕聲說道。

「師兄，你慢些說。」

不得不說，在「東邪、西毒、南帝、北丐、中神通」五大頂尖高手中，歐陽鋒是唯一一個典型的壞人。

他一直口蜜腹劍、狡詐歹毒，除了瘋掉後會讓人產生一絲憐憫之情和跟楊過的父子情濃動人心弦之外，本質上是個大奸大惡之人，令人唾棄，死有餘辜。而洪七公則與之相反，他嫉惡如仇，是大仁大勇之人。

歐陽鋒可視作惡的代表，洪七公儼然是善的化身。

原著中，兩人最終同歸於盡，彷彿在揭示善惡之爭也好，強弱之斗也罷，都在死亡面前變得毫無意義。多少恩怨情仇都因死亡而一了百了，人活着時，不必執念過深。

如今要不是歐陽鋒已經瘋了，神志清醒后也會大徹大悟，周軒還真沒想過要跟這種人合作。

現在表面上看，北丐與西毒的終極之戰是歐陽鋒贏了，其實不然。只是洪七公覺得歐陽鋒已經瘋了，跟一個瘋子對打自己已經佔了便宜，因而處處退讓。

而且從某種角度上來說，兩人應該算是打成了平手。

如果兩人要真的是在生死搏殺，不管歐陽鋒如何了得，終究是遜於洪七公一籌。在那打狗棒法使出之時，歐陽鋒苦思半晌方能拆解，但若是當真對敵，哪有時間讓他有細細凝思琢磨。

但兩人要是以自創功夫來論成敗，確實是歐陽鋒要更強一些。

歐陽鋒的所有武功，基本上都屬於自創。蛤蟆功、靈蛇杖法等等。而洪七公的絕學，確實都是丐幫歷代先賢傳承下來的。他算是站在了巨人肩膀上，而歐陽鋒卻是自己成為了巨人。

如此來說，兩人確實是平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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