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衝上天庭
冉冉升起的皓月，免不了讓人想起廣寒宮。
高處莫憑欄，戰意盎然。。
唐三藏抬頭看了一眼那皓月，問豬八戒：「吳剛你能拉過來幫忙嗎？」
豬八戒搖了搖頭，「沒把握，等打上天庭，我可以試着叫一下。」
唐三藏點了點頭，回頭望了一眼女兒國外那招待前來幫忙的妖怪地仙的地方，「明天就要上天庭了，你們兩個，怕嗎？」
孫悟空咧嘴笑道：「當年我就想掀了天庭，這一次可以圓夢了。」
豬八戒長呼了一口氣，「窩囊了這麼多年了，終於可以吐口氣了。」
「明天。」唐三藏望着夜空，「明天，我們要活着回來。」
夢央水面，沐染坐在鯤鯨的背上。
鯤鯨道：「小沐染，若我死了，以後夢央澤的守護靈就是小憨，這個你到時候記得跟她說一下。」
「你不會死了。」沐染搖著頭。
「我會死的，不死在天庭，也會逐漸老死在夢央澤。小沐染，這沒什麼好悲傷的。」
沐染伸手撫摸著鯤鯨的背，「夢央澤，以後就不那麼像夢央澤了。」
「夢央澤永遠是夢央澤。小沐染，唐三藏欲戰玉帝的這份決心，你是怎麼看待的？」
沐染抬頭看了一眼唐三藏師徒三人，「沒怎麼看待，無論我怎麼想，我只需要從心裏知曉，他這麼做不單單是為了自己，更是為了三界，為了夢央澤，這就夠了。」
鯤鯨長嘆：「人皇當如此，三界於心。希望明日一戰，只勝不敗。」
「你們不會輸的，不會。」沐染微微笑着。
……
「諸位，出發吧！」唐三藏看向下方一眾妖和地仙。
「戰！」
「戰！」
「戰！」
滔天戰意，奮然而起。
唐三藏、孫悟空、豬八戒和鯤鯨在最前面，化為人身的鯤鯨是一個年邁的老嫗，滿面慈祥，一襲淡藍色的長袍，尤顯華貴。
直衝雲霄而去，得見天門，唐三藏手掐佛印，一掌而落，天門崩。
天門后一雙雙紅色的眼睛亮起，更有龍吟嘯天。不是祖龍的氣息，是四海龍族。
九重天到南天門這段路，由四海龍族看守。已經被太初之氣侵染的四海龍王，如今實力已登妖王大圓滿。
白晶晶揮手，白骨附身，她坐在巨大的骷髏巨人身上。
白晶晶喊道：「來一千大妖，隨我抵擋住這群蟲子！」
唐三藏看向白晶晶，作揖，道：「這裏就交給你了。」
白晶晶撇嘴，「都什麼時候了，還不趕快上去！」
無需唐三藏吩咐，一眾大妖跟隨白晶晶而去，也許有一千，也許沒有，但總得豁出性命，試着攔住。
離開九重天時，豬八戒回頭望了一眼，白晶晶已經和四海龍王對上。那白骨骷髏巨人的防禦他們師兄弟曾經試過，不說能穩勝現在的四海龍王，但至少是不會落敗的。
九重天的後半段，南天門後方衝出不少天兵天將，還有一些妖怪，唐三藏這邊不得不再去些許人抵擋。
數目上，唐三藏這邊是不佔優勢的，但目的也不是滅掉這些入魔的妖啊、神仙啊，而是拖時間，拖到唐三藏他們把玉帝打敗。所有的希望，全在唐三藏四個身上。
走入南天門，不需要他們去找，凌霄殿那邊的祖龍之威就為他們指明了方向。
玉帝的聲音迴響着：「螻蟻之眾，也妄想登天弒神？來，戰！」
周邊，天兵天將越來越多，幫手們一個接一個上前抵擋。
鎮元子是最後一個離開的，他所對戰為李靖父子，「唐三藏，一切就交給你們了，」
「好，你多保重！」唐三藏道。
「放心，死不了。」翻手，鎮元子就是袖裏乾坤。
豬八戒嘆了一口氣，戰者如此，早已置生死於外。
旋即，豬八戒大喊：「吳剛！還活着嗎？活着的話，來幫忙！」
廣寒宮裏，先前被玉帝轟碎的結界又修復完全。
嫦娥抱着玉兔，自宮中走出，向遠方看了看，隨後把目光落在躺在桂樹下的吳剛身上。
「天蓬喊你，你不去幫忙嗎？」嫦娥問，「他們要去戰玉帝了。」
「我知道他們要去戰玉帝。」吳剛不經意地伸出手，像要抓住什麼，「你想我去幫他們嗎？」
「那是你的事。」嫦娥道。
「我的事嗎？嫦娥，真的是我的事嗎？還是說，你想撤去那術法了？」
嫦娥臉色霎時變得有些冰冷，略顯震撼，「你，沒有中術法？」
「中了，而且完全沉浸，但正是完全沉浸其中，我才看得透徹。愛這個東西，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的。即便你不對我施法，我一樣會億萬年不變。」吳剛坐起，拔出嵌入桂樹里的斧子，拿在手上轉了幾圈，隨後又劈進了樹里，「罷了，不去了。」
「唉。」嫦娥揮手，吳剛體內有淡淡粉紅色光點飛出，落於她手中，「你的術我已撤去，今後，廣寒宮不必收了，你想去哪兒是你的事情。」
說完，嫦娥要往裏走。
「嫦娥。」吳剛叫住了她，「你能告訴我，你在謀划什麼嗎？」
「你猜到了嗎？」嫦娥沒有回頭，背對着吳剛，微微閉眼。
「沒有，摸不透你，也看不明白，你所做的一些事情。」
「等你要死的時候，我告訴你吧。」
「謝謝。」
「不謝。」嫦娥往前走了走，又自己停住了腳步，「時間久了，有時候我也會問自己，值得嗎？」
「不管值不值得，你要做的事情，我都支持。」
「悔一時執念，嘆一生固執。我曾翻看三界過往，每件事都貼著權利爭奪，把貼著的東西拿掉，方看得清下面的東西，不過『痴人』二字。這世上，多的是痴人。」
「痴於愛嗎？」
「痴於情。」嫦娥終是走了進去。
南天門口，豬八戒的呼聲沒有得到回應。
「師父，走吧，要不他也被玉帝控制了，要不他就是不想來。」豬八戒道。
「但願是不想來，若是被玉帝控制，勝算更小了。」孫悟空道。
「不管如何，戰吧。」唐三藏看着遠處的凌霄殿，眼中有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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