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2章 小壞蛋

「……」

杞夏不知道怎麼解釋。

倒不如說，酒精讓她的思維能力下降了，但是本能的保護機制還存在，涉及到預知能力的事，她並不會輕易開口。

沉默成功讓厲遲衍的怒氣更上一層樓，他今天已經忍了太久，杞夏還毫無知覺地在這裏拱火，厲遲衍乾脆挑起她的下巴，一隻手來到杞夏腰間，盈盈一握，「再不老實交代，我就要對你做壞事了。」

杞夏眼神彷徨，紅唇微張，像是在問，什麼叫幹壞事。

想到剛才在車上那一吻，厲遲衍繃緊下頜，形狀清晰的喉結上下一滑，一手撐在杞夏耳邊，俯身咬住她的柔軟的唇。

或許是因為酒精的關係，杞夏的反應比平時要劇烈得多，掙扎着想要從厲遲衍的懷裏出來，一雙手到處點火，厲遲衍不得不抓住她的雙臂，舉起來壓到頭頂。

強迫的意味和疼痛讓杞夏嚶嚀出聲，細眉微微擰起，「不要……」

「就那麼不喜歡我碰你？」厲遲衍的指腹輕輕摩挲着她的下唇，本就艷麗的顏色更加濃郁，清晰地印在他漆黑的眸子裏，「是因為沈傲，還是傅遠？還是其他的什麼人？」

男人的壓迫感在此刻體現得淋漓盡致，杞夏糾結地抿起唇，「不能說的。」

厲遲衍輕呵一聲，彷彿被人當頭澆了一盆涼水，「行啊，還擔心我報復他……什麼時候變心的？」

他不相信杞夏從來沒喜歡過自己，可這麼短的時間裏，杞夏怎麼能移情別戀？還是她從前有喜歡的人？

變心？

杞夏眨眨眼，有點不明白厲遲衍的意思。

發現她走神，厲遲衍捏住她的下巴，逼迫對方跟自己對視，「說話。」

因為憤怒，厲遲衍手裏的力道加重了不少，額頭上的青筋都微微暴起，莫名被冤枉的杞夏抽了抽鼻子，着實有些委屈，「你欺負我，我不跟你好了！」

她擺動身子想要起來，換來的卻是壓得更緊，杞夏乾脆仰起脖子，張嘴撲向厲遲衍的胳膊。

「嘶——」

算不得太疼，猝不及防被咬了一下，厲遲衍還是皺起眉頭，清晰的牙印出現在手背——她是真的喜歡咬人。

趁著厲遲衍分心的空擋，杞夏弓起身子就要溜走，然而還沒到床沿，就被人攔腰撈了回來。

厲遲衍陰惻惻的聲音，「想往哪跑？」

「……」

這床怎麼這麼大？

杞夏抱住厲遲衍的胳膊，想把他從自己身上挪開，「壞人，放開我。」

「我是壞人？那你是什麼？小壞蛋？」厲遲衍也不知道這話哪裏有意思了，忽然笑起來，「剛好湊成一對。」

杞夏別過腦袋，臉頰氣鼓鼓的，「不許說我是小壞蛋。」

厲遲衍眯起眸子，「你敢說你沒有腳踏兩條船？」

「沒有。」

「沒有喜歡其他男人？」

「沒有。」

一次比一次乾脆。

「那為什麼不讓我碰？」厲遲衍火大是真，但也沒完全失去理智，他告訴自己冷靜下來，安撫地捋着她臉頰邊的散發，露出她巴掌大的臉，「是我哪裏做得不好，你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