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7章 祭司府被圍!

第1077章 祭司府被圍!

這本黑色的書,一直被道祖的法體托在手裏。

顯然很重要。

剛開始的時候,凌傑並不知道這是什麼。只覺這是一本蘊含着無窮道法的書。

凌傑在後五排的時候,也都這麼認為。

等凌傑修鍊到第四排的時候,凌傑陡然對這本書的內容產生了質疑。

它,似乎不是道法。

光照裏面蘊含着的高深道法,顯然是從道祖法體的胸口釋放出來的。和這本黑色書本沒有關聯。

書本,似乎和道法無關。

但凌傑看不透徹。

等凌傑來到第三排的時候,凌傑更加堅定了自己的想法。

到了第二排,凌傑已經可以確定,黑色書本和道法無關。

但凌傑不知道黑色書本是什麼。

那時候凌傑很想知道。

但沒用,因為凌傑還處在第二排,沒辦法靠近道祖。

光照的道法太強,如果凌傑強行硬闖的話,分分鐘就會死在光照道法的無窮奧義之中。

凌傑無奈,只要忍着性子,一點點的感悟光照道法。

終於,凌傑來到了第一排。

凌傑在兩天前就可以離開第一排了,那個時候凌傑就可以去翻看那本書了。但凌傑知道自己不能去翻。

因為很多事情,凌傑還沒理解透徹。

翻看黑色書本應該也不是道祖的意思。

凌傑需要更多的感悟,需要在翻看書本之前,就理解這本書的真意。

沒看黑色書本,怎麼理解書本的內容?

這似乎是個難題。

但凌傑沒有着急,反而繼續坐在第一排,又過了兩天。

凌傑希望自己可以感悟出來。

在凌傑起身的前一刻,凌傑終於知道——

道祖托著黑色本書,這個姿態,不是為了讓人來翻看,而是為了……傳承。

傳承!

這本書,是傳承!

道祖死前沒能夠讓道法突破極限,無法達到無窮。這是道祖一生的痛。因此道祖設立道門,創立可以傳承的道法。教化萬千道生。

道祖希望有道生可以接過這本書,接過這份傳承。

把道法引向無窮。

掃除道祖的痛點。

甚至,道祖希望有道生可以引導天下道生,走向無窮。

仙道貴生,無量度人。

從來都不是道門真正的傳承。

解決道祖的痛,把道法引向無窮,這才是這本書的用意。

這本書,寫的是這方面的事情,絕非道法。

凌傑篤定這一點,這才敢上接觸這本書。

當凌傑的手接觸到這本書的瞬間,只覺握住的不是一本書,而是一座巍峨無邊的大山。

拿不動。

而且,凌傑只感覺這本書很厚重而已。並未感受到其他的細節。

「嗯?不對啊。我已經悟出了這本書的內容。按理說我可以拿起來啊。為何,這麼沉啊?還是說,我的感悟是錯的?」凌傑嘗試了幾次都失敗了。最後不得不懷疑自己的感悟是否出了問題。

凌傑重新梳理了一遍邏輯,最後喃喃道:「看道祖托著這本書的姿態,應該象著着傳承。這不會有錯。問題不在於我的感悟,而在其他。」

其他?

是我向道祖表態的決心還不夠么?

可我已經價把能做的都做了啊。

就在凌傑一籌莫展的時候,銀狐的聲音再次響起:「大哥,你還記得當初我們怎麼相識的么?」

凌傑陡然緩過神來,喃喃道:「你是說,需要往這書本上滴入我的鮮血?」

銀狐道:「大哥你可以試試。」

「好。」凌傑陡然割破手指,鮮血滴落在書本之上。

凌傑期待着可以一把將書拿下來。

但,還是很重,似乎沒有任何變化。

銀狐都忍不住愣了一下:「怎麼一點反應都沒有?」

凌傑沉聲道:「不,書,變輕了。」

銀狐更加詫異了:「變輕了,怎麼還拿不起來?」

凌傑道:「這本書太重,一滴鮮血,也只是讓它變輕了一部分而已。但確實變輕了,我能感覺到。」

銀狐道價:「那現在怎麼辦?」

「鮮血還不夠,遠遠不夠。」凌傑直接在右手腕上拉破動脈,大量的鮮血順着傷口落下,流入黑色書本之中。

銀狐看呆了:「需要還這麼多鮮血么?」

凌傑深吸一口氣,似乎做足了心理準備,流出了足足上千毫升的鮮血。

一千毫升!

那是一升的血量啊。相當於外面那種超大裝的一瓶雪碧可樂。

而道祖法體手中托著的那本黑色書,不過兩隻成人的巴掌大小。體積上遠不如一升鮮血。

然而,這一升鮮血,完全被書本吸收掉了。

凌傑仍舊沒有收手,繼續使用靈力壓着鮮血從動脈口往下流。

很快,流出了兩千毫升!

書本仍舊全數吸收。

凌傑仍舊沒有要收手的意思。

這可把銀狐給嚇到了:「大哥,你不能再放血了。雖然你實力強大,但兩千毫升的鮮血已經會危及到生命了。再放血的話,你會死的。」

說着,銀狐正要上前按住凌傑的傷口。

凌傑喝道:「別阻攔我。我能夠感覺到,這書本的重量在快速變輕。其中彷彿潛藏着什麼我所不知道的東西,正在通過鮮血不斷的蘇醒,釋放。」

銀狐擔憂道:「可是……」

「閉嘴,沒什麼可是!這是我的信念。你要是阻攔我,我跟你沒完。」凌傑說的很嚴肅。銀狐已然不敢亂動。只好在旁邊干看着。

很快,凌傑輸出了三千毫升的鮮血。

整個人都搜了一圈,骨瘦如柴,面色慘白,全身冷汗直流。

銀狐看的心酸。

三千毫升的鮮血,對於任何人來說都有生命危險。哪怕最強大的修者,鮮血也是續命的。

更何況,凌傑的鮮血是妖皇之血,還是月之血。更為珍貴,丟失的話對凌傑的影響也更大。

當凌傑輸出的鮮血達到三千五百毫升的時候,凌傑的確感覺自己眼花繚亂,快死了。

就這時候,書本變的非常輕。而且,被凌傑的鮮血所融化。

凌傑的鮮血變成了黑色的鮮血,倒流進入凌傑體內。

此刻,凌傑感受到了這本書的全部真意。

這的確不是道法。

而是一個宏願。

一個讓凌傑感到害怕的無比強大的痛——道祖的痛。

這個痛是一直,是道心,是宏願。

凌傑感覺到了道祖的痛,也感覺到了道祖的道心和宏願。

此刻,這份道心,融入了凌傑的鮮血之中。凌傑成為了第二個承接道祖宏願的人。

道祖的宏願,是什麼?

凌傑心中已經知道了。

所有鮮血徹底回歸凌傑體內。凌傑體內的虛脫感也跟着消失了。有了這道祖的道心,凌傑只覺自己的精神界變得空前強大。

一切完成之後,凌傑深吸了一口氣,緩過神來。再次看着道祖法體的時候。發現道祖的法體正在消失。

「咔嚓!」

法體消失,最後只剩下一個金色的球體。

球體很小,只有半個小拇指的指甲片這麼大。

法體不見了。

一個金色的小球懸浮在半空。

光照還在持續。

銀狐吃驚道:「大哥,這金色的球體是什麼?」

凌傑搖頭:「我不知道,但這金色球體里藏着強大無比的道法,應該和道祖有關。」

銀狐道:「這麼說來,這個法體並非道祖的法體了?」

凌傑道:「這個法體,就是這金色球體釋放出來的。如果沒猜錯的話,這金色球體要麼是道祖生前使用的某種法寶,兵器。或者是道祖身上的一滴鮮血和器官組織之類的東西。」

銀狐道:「真是厲害啊,一滴鮮血一塊肉就可以造就出一個這麼強大的諸子法體。」

凌傑伸出右手,緩緩靠近那金色的球體:「好強!我雖然感悟這金色光球的道法有一段時間了。但還無法直接吸收它,不然會出事。先裝入空間袋吧。」

凌傑順勢把這金色的光球裝入空間袋子裏。

沒有了金色球的光照,周圍的諸子法體頓時低下頭,面色垂危。甚至有的道生法體開始恢復心跳,氣息都開始失控。

銀狐立刻道:「糟糕,大哥,這一千個道生法體要蘇醒了。每一個道生法體的實力都十分強大,我們會死在這裏啊。」

「嗯?莫非和這金色球有關係?」凌傑意識到這一點,連忙拿出金色球。

當金色的光照傾灑在這一千個道生之上的時候,道生們頓時安靜下來,紛紛坐在地上,虔誠的看着這金色球。

「果然,金色球可以控制這一千個道生。」凌傑歡喜不已:「如果我能夠掌握控制這一千個道生的辦法,未來,就等於多了一支無堅不摧的鐵軍啊。」

這裏的每一個道生,如果能夠恢復巔峰戰鬥力,實力都會超過瘦巨人。

很強!

一千個,會爆發出怎樣的戰鬥力?

凌傑沒辦法想像了。

「大哥,你發了。這麼強大的道生軍團,如果握在你手上。東鼎之戰,毫無懸念。」銀狐喃喃自語,完全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

「別急,我嘗試着用金色球控制他們。等我完全熟練了,就裝入空間袋子裏。」凌傑強忍着心中的興奮。開始倒騰金色球。

金額色球的角度,和道生之間的距離等等因素都,都會影響到對道生的控制。

耗費了足足一個多小時的時間,凌傑才勉強控制這一千個道生。最後小心翼翼的把這一千個道生收入巨大的空間袋子裏。

為了確保這些道生不亂動,凌傑把金色球也放了進去。

道生們很安詳。

凌傑這才鬆了口氣,嘴角閃過一抹笑容:「這一次的收穫,太大了。道祖,謝謝你。」

凌傑沖道祖消散的地方深深鞠躬。

許久后,凌傑轉身打開石室大門,走了出去。

少司命還在外室觀看壁畫。

看的出來,她研究這壁畫已經很長時間了。而且,收穫很大。少司命的實力已經得到了突飛猛進的增長。

觀看這壁畫,少司命的實力就可以提升這麼多?

這未免太驚人了吧?

凌傑並未着急打擾少司命,而是靜靜的站在旁邊看着。

凌傑心中很詫異,按理說少司命並非道生,也沒有修鍊過道法。怎麼能感悟這上面的十二幅壁畫呢?

凌傑十分詫異。

不過事實就是少司命感悟了十二幅壁畫的大量真意,實力飛速成長。一躍衝破了生之境。原本少司命卡在生之境的門檻上已經很多年了。

如今,順勢而入。

「呼!」

少司命深吸了一口氣,收起雙手站了起來。

「少司命,你可真厲害啊。都能夠從這十二幅壁畫之中吸收真意。轉化修行。」凌傑由衷的贊道。

少司命輕聲道:「你在裏面閉關,我一個人閑來無聊。多看了幾遍壁畫而已。」

少司命說的很低調。

凌傑也沒多說,轉而道:「今天是五月初九。距離東鼎之戰還有六天時間了。我們該走了。回去祭司府吧。」

少司命點點頭:「走。」

兩人順着通道離開山洞,再次出現在冰原荒漠之上的時候,只見漫天黃沙吹拂,冰雪覆蓋。當真的是一片凄涼的跡象。

凌傑拉了拉自己的衣袖,稍微運轉涅槃之力抵抗周圍的寒氣入侵,抬頭遠望,只見漫天沙塵,一眼看不到頭。

峽谷和往常沒什麼兩樣,只是越發的荒涼了。

凌傑道:「對了,這大半個月來,是否有人來這裏?」

少司命道:「太子的大軍地毯式搜索過這裏。因為冰雪太大,並未發現這個山洞。他們的大軍已經過去了。如果按照他們的腳程,估摸著此刻已經快抵達祭司府總部的血海了。不知道太子的大軍是否能夠找到祭司府的總部,如果找到了。後果不堪設想。」

凌傑想都沒想,直接衝天而起:「帶路,回祭司府。」

少司命毫不客氣的衝上天空,瘋狂趕路。

兩人都歸心似箭。

這祭司府要是出現個三長兩短,後果不堪設想。

……

血海,三十裏外。

數千修者大軍在此地展開的地毯式搜索,拚命尋找祭司府的總部。

一處山脈頂端,黃沙佈滿,卻搭建了一個非常豪華氣派的營帳。

不,與其說這是營帳。不如說這是一棟堅實的宅院。

至於這宅院怎麼來的,沒人知道。

宅院之中,居然還有綠洲,亭台樓閣,十分美麗。

一處池塘旁邊有一座很美麗的亭子。

亭子裏有石桌,桌子上有人在作畫。

夏臨朝。

項鴻羽,項千和龐元建靜靜的站在亭子外面,態度十分恭敬。時不時有弟子跑進來給三人報告搜查的信息。

夏臨朝始終一言不發,很投入的畫着畫。

忽然,董卓文從外面走了進來,在項鴻羽面前嘀咕道:「少宗主,三千修者大軍已經圍住了血海。這裏沒有人生活的痕迹。我們是否沿線繼續搜索?」

項鴻羽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低聲道:「不要打擾太子作畫。」

董卓文道:「可是三千修者已經把這裏都搜了一遍。血海之上沒有任何發現啊。我們不應該繼續往東搜尋么?」

項鴻羽道:「很多事,不是你能做主的,也不需要你做主,懂嗎?」

董卓文如臨大敵,頓時嚇的渾身發冷,一句話也不敢說。

過了好一會兒,夏臨朝作畫完畢,落筆欣賞畫作。過了好一會兒,夏臨朝才站起身,轉頭看着亭子外的幾個人:「方圓數千里,就以此地的環境最為惡劣。這個地方無論怎樣都不可能住人,可是直覺告訴我,祭司府的人就在這裏。如果我是祭司府的人,我也會選擇在這裏安家。」

董卓文恭敬道:「可是血海周圍沒有任何人跡啊。」

夏臨朝的聲音很平靜,波瀾不驚:「挖。挖地三尺,把這血海給掀個底朝天也要把祭司府的人找出來。」

董卓文恭敬道:「可是……」

夏臨朝淡定道:「挖地三尺。」

「是!」

因為夏臨朝的一句話,三千強大的修者大軍,開始挖掘血海的地面。

挖開第一層之後,大家發現下面還有一層。

沒人。

按理說,看到這樣的場景。任何人都會認為這裏沒人。肯定要放棄挖掘,往前沿線追蹤。

但,夏臨朝下了第二道鐵令——繼續挖。

不少人都認為太子瘋了。

但太子的決心格外堅定。大家只要遵守命令。

果然,第二層血海被挖開。

下面,什麼都沒有。

血海的覆蓋範圍很大,而且格外堅硬。挖掘的難度很大。極大的耗費人力物力。人們都以為可以放棄了。但夏臨朝下了第三道鐵令——繼續挖。

……

血海之下第五層,祭司府的全體人員,得到消息后紛紛震撼不已。

十三長老,聯合大司命,族長魏武峰,大長老蔣正河和鷹王,召開緊急會議。

每個人的神情都十分緊張,如臨大敵。

陳子靜道:「剛開始夏臨朝的三千修者大軍包圍血海,我們都認為他只是要重點搜索血海這片區域。只要他們沒有收穫,一定會離開。可,我們誰都沒想到夏臨朝居然讓人挖開血海。按照他們的開鑿速度,不消半日時間就會挖開第一層。」

有長老道:「只要他挖開第一層沒看到我們,肯定會離開。沒人能想到我們在第五層血海之下。」

另外有長老道:「是啊,這個地方太隱秘了,絕對沒人知道我們躲藏在這裏。」

不少人都有同樣的想法。

但是,很快傳來夏臨朝挖掘第二層血海的消息。

全場的人慌了神。

每個人都感覺到夏臨朝的強大決心。

一旦被他挖開第五層,後果不堪設想。

但,仍舊有個別長老抱有僥倖心理。他們認為夏臨朝挖開第二層血海沒看到人,也就會收手了。

半日後,第二層血海被挖開的消息傳來。夏臨朝毫不猶豫下了死命令,開鑿第三層血海。

這一下,全體慌了。

陳子靜這時候道:「大家不要再有任何僥倖心理了。夏臨朝不挖到底是不會罷休的。」

有長老道:「可是我們處在第五層啊。他們怎麼能確定我們在這裏呢?」

鷹王這時候冷冷道:「你們別忘了,我們祭司府內出現了叛徒。叛徒給了夏臨朝多少信息我們誰都不知道。為了保險起見,我們現在必須立刻撤退。最多兩天時間,夏臨朝的人就會挖到第五層。到時候,必定是一場死傷慘重的血戰。我們祭司府不能再承受這樣的損失了。當務之急,必須撤離。」

蔣正河這一次沒有反對:「撤退把,所有人回去做好準備。明天清晨零點,所有人集合。一起從特殊通道撤退。」

魏武峰也道:「十三長老,立刻下去準備。」

十三長老也都沒人再抱有僥倖心理,紛紛轉頭離開。

會議廳,只剩下三個大佬和大司命在。

每個人的神情都不輕鬆。

大司命道:「少司命和凌傑還沒回來。也聯繫不上,撤退的消息總要想辦法告訴他們才是。否則,他們回來的時候,豈不是正好要碰上夏臨朝了?」

鷹王沉凝道:「這的確是個麻煩事兒。也不知道他們在外面搞什麼,居然耽誤了這麼長的時間。大部隊撤退後,我和大司命留守在血海附近,一旦發現凌傑回來,立刻通知他們。就這樣吧。」

蔣正河道:「眼下看來,也只能如此了。我們也下去準備一下撤退的事情吧。這裏是大家住了二十年的家,貿然撤退只怕大家都會有抵觸心理,我們要去做好心理安撫工作。」

……

血海之外,遠處的山脈之上。

兩個人出現在此地。

凌傑,少司命。

看到血海之上集聚着數千修者大軍,他們在瘋狂的開鑿血海。凌傑的心頓時沉了下來:「夏臨朝挖開了第二層,正在挖第三層。按照這個趨勢,很快會挖開第五層。」

少司命皺眉道:「他怎麼就篤定我祭司府的總部在這裏?」

凌傑道:「叛徒給他的信息。我們潛入第五層吧。」

少司命點點頭。兩人順着山脈潛入地下。

血海第五層有好幾個秘密的入口。最遠的入口通出了百里之外。

兩人順着秘密通道,很快來到第五層。

只見這裏人心驚慌,無數居民都在收拾行李,準備離開。

原本平靜淳樸的祭司府,忽然變得十分混亂。

凌傑看的心酸:「若非無奈,誰願意背井離鄉呢。你看,那邊分明很多人在哭泣。他們捨不得離開這片土地啊。」

少司命也感觸良多,一時間情緒複雜,說不出話來。

走過長長的人群,凌傑來到小玉的住處。

只見小玉一個人在收拾行禮。

她個子不高,收拾強上的相框的時候,搬了一張凳子,站上去踮起腳跟還夠不著。

那是一張小玉和順水的合照。

就這時候,一隻寬厚的手伸了出來,拿下相框。小玉愣了一下,看到凌傑后,小玉頓時大喜,一把撲進凌傑懷裏:「凌傑哥哥。你回來了啊。」

凌傑緊緊抱着小玉,柔聲道:「是啊。」

擁抱良久才分開,凌傑問道:「小玉,你哥哥呢?」

小玉道:「去講武堂了。今天是講武堂最後一天上課。凌晨一過,講武堂就要關閉了。我們都要離開這裏。」

說到最後,小玉盎然失色,看着周圍的一切,眼眶裏面含着淚水。

不舍啊。

凌傑蹲下身,撫著小玉的臉蛋:「還記得哥哥對你說過的話么。我要帶你出去沐浴陽光,讓你和其他的小女孩一樣,可以上學,讀書認字。可以買玩具,可以彈鋼琴。」

小玉痴痴的看着凌傑,一眼不發。

「好了,你好好收拾,我先走了。」凌傑捏了把小玉的臉蛋,轉身離去。

走在路上,凌傑的心情很暗淡。

少司命道:「凌傑,沒看出來你還挺喜歡小女孩。」

凌傑輕聲道:「小孩子好啊,他們的心沒有太多的灰塵,沒有世故。他們眼睛裏看到的世界,是陽光的。他們的心中認定的東西,至純至善。」

少司命點點頭,沒再說話。

兩人輕輕漫步,不知不覺走到了講武堂。

講武堂和往常一樣,正常上課。

因為每個人都知道這是最後一堂課,每個人都十分認真,對課堂上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格外珍惜。

看着弟子們認真努力的模樣,凌傑忽然感到一陣心酸。

祭司府,不應該被這樣對待。

祭司府的每一個人,都不應該被這個世界這般的爭對。

努力的人,配得上得到回報。

「走吧。」凌傑忽然說了一句。

少司命道:「去哪裏?」

凌傑道:「去見他們三個人了。我來祭司府已經很長時間了,如今是時候和他們攤牌了。這,才是我來這裏的初衷啊。」

凌傑說的很含蓄,但少司命知道凌傑說的是什麼,當下點點頭,跟着凌傑走向會議廳。

會議廳里,魏武峰,蔣正河,鷹王和大司命還在研究具體的撤退部署。忽然看到兩個人進入會議廳。四人同時抬起頭,看到少司命和凌傑。

大家都愣住了。

鷹王和大司命顯得尤其興奮。

凌傑上前,和鷹王大司命分別擁抱,互相寒暄一陣后,大司命道:「怎麼耽誤了這麼長時間?」

凌傑道:「有點事情耽誤了,抱歉。」

蔣正河道:「回來就好。凌傑,你現在還是五三班的學生,回去上完最後一堂課吧。少司命,你來和我們一起商議撤退的部署。」

少司命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蔣正河好奇道:「怎麼了?」

凌傑道:「大長老,我這次回來,不是為了商量撤退的事情。」

蔣正河道:「哦,那你想怎麼樣?」

凌傑摸出一根煙,點燃后深吸了一口氣:「我們不能直接撤退。」

蔣正河道:「夏臨朝已經挖開了第三層,正在挖掘第四層。還不能直接撤?」

凌傑篤定道:「打!必須打!」

這話一出,全場的大佬都驚呆了,看凌傑的眼神也變得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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