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8章 絕望的世界！
域之境，六階就到了頭。
界之境，六界也到了頭。
饒是如此，同一個大境界的六大小境界之間都有天壤之別。
原本凌傑以為生之境也不過如此。
之前的大佬們也都提過一二，不過凌傑並未細問。
現在聽了雲嵐的話，凌傑陡然意識到，生之境的強大，遠遠超出了凌傑的想像。
十年為一個慶輪，人有多少生命，就可以修鍊出多少個慶輪。而只有修鍊出圓滿的慶輪，才可能問鼎更高的道之境。
這是一個死循環啊。
似乎和普通人的宿命一樣。
凌傑原本對未來的修行境界，充滿了希望。
現在，一盆冷水潑下來，凌傑很受打擊。
緩過神來，凌傑緊緊的盯着雲嵐。期待着雲嵐的解釋。
只聽雲嵐道：「大體上來說，人是不可能逃脫生之境的。這有兩方面的原因，一方面是修行體系的限制，另外一方面是生之境本身的死局。」
凌傑好奇道：「具體怎麼說？」
雲嵐道：「中古諸子時代，百花齊放，各種各樣的修行手段層出不窮，那是人類文明和思想的巔峰時刻。然而後來中古諸子時代結束了，人類進入光明神殿的時代。現在這個世界的修行體系只有一個——天啟。也就是說，天啟之後的所有境界，包括脈輪，武境，金丹，造化，涅槃。這所有的境界都是光明神殿設定劃分的。當然，這種劃分有一定的合理性，合乎道法，合乎光明神殿的意志，也合乎天啟的體系。從這個角度來說，只有開創者，才可能進入道之境。除了光明神殿之外，其他人想要進入道之境，幾乎不可能。但換句話說，道之境也是光明神殿設置的境界，既然他們膽敢設置這個境界，自然是可以突破的。光明神殿在絕望之中，給人們留了一點希望。而這一點希望，就是生之境本身的死局。」
聽了這話，凌傑心中更加吃驚了。
光明神殿，還真是可怕啊。
他給世界劃了一個圈，要求所有人都在這個圈內運行，生老病死。
而要想走出這個圈，只有光明神殿自己。
這不就是造物主的神通了么？
修鍊的境界越高，對光明神殿的畏懼就越強。因為你會越來越感覺到這個圈的來意，目的，和可怕。
現在的凌傑，就有這種感覺。
光明神殿，真的是神祗。
雲嵐繼續道：「生之境本身的設定，意味着人們只有修鍊出所有的慶輪，才可能去問鼎更高的道之境。然而，大部分人到死的時候都修鍊不出最後一個慶輪。少部分可以在瀕臨死亡的時候修鍊出最後一個慶輪，這部分人極少極少。就像大樹一樣，到死的前一天，他都不知道自己會在第二天死去。人也如此，死前一天，他決然不知道第二天會死。甚至這個時間可以精確到小時，分鐘，和秒。哪怕一個將死之人，也不知道自己下一秒會死。對吧？」
凌傑深深道：「沒錯。」
陡然間，凌傑彷彿感覺到了什麼。
雲嵐繼續道：「所以，當一個人不知道什麼會死的時候，就不知道自己的最後一個慶輪在什麼時候。但，我打個比方。一個到了癌症晚期的人，醫生說他活不過一個月了。而在這一個月里，他的情況逐步惡化，到了月末的時候，出現了多器官衰竭的情況，血流凝滯，內出血，器官壞死。他雖然不知道自己下一秒是否會死，但大概率上可以肯定的是，他活不過一個月了。這沒錯吧？」
凌傑點點頭：「沒錯。」
雲嵐道：「如果把這個普通人換成一個修者。將死的時候，他無法把時間精確到分秒和小時，甚至無法精確到天數。但用月數來衡量，大概率是準確的。一個九十五歲的修者瀕臨死亡，他可以確定自己不可能活到一百歲了。那麼，他這輩子的慶輪就只有九個。明白了這一點，確定了這一點，他可以在生命最後的部分去衝擊道之境。如果成功了，那就突破了慶輪的限制，進入了道之境。」
嘶！
凌傑倒吸了一口冷氣：「原來，這就是突破道之境的契機。雖然理論上有可能，但也只是理論上的可能。人們只有在瀕臨死亡的時候，而且在即將死亡的時候才能夠具備衝擊道之境的條件。可一個瀕臨死亡的人，在只有幾天幾個月的殘生餘光里，又怎麼可能衝破道之境呢？」
雲嵐深深道：「是啊。這才是生之境最殘忍的地方，也是光明神殿設置這個境界最殘忍的地方。其實這也不是光明神殿強行設置的。到了這個境界，光明神殿也只能順勢而為，不可逆天而行。無論你用什麼體系修行，都是萬法歸宗，最後都要面臨同樣的問題。所有的體繫到了最後，都會進入生之境類似的局面。」
凌傑道：「那光明神殿的人如何突破這個境界的？」
雲嵐道：「這就是神脈的作用了。神脈，可以不必如此。當你修鍊出最後一個慶輪的時候，神脈就會感知到這是最後一個慶輪。甚至在修鍊出倒數第二個，第三個第四個慶輪的時候，神脈就會告訴你，這輩子能夠修鍊出多少個慶輪。這只是神脈的一種作用而已，實際上神脈的作用和功能很多，遠不止此。」
凌傑呆若木雞。
太不公平了啊。
光明神殿這樣的設置，始終讓自己凌駕於眾生之上。
眾生無論怎麼努力，都不可能達到光明神殿的高度。只要這個世界一直在天啟這個體系之下運行，那麼光明神殿就會一直是這個世界的主宰。
無人可以撼動。
世界的絕望，莫過於此了。
凌傑道：「這個世界，是屬於光明神殿的世界。古往今來，不知道經歷了多少歲月，卻從來沒人可以撼動光明神殿。在理論上，這就不可能。」
雲嵐深深道：「不錯，只要你使用了天啟的體系，一輩子都不可能對抗光明神殿。而光明神殿最可怕的，還不是在生之境。」
凌傑道：「那在哪裏？」
雲嵐道：「在道之境。光明神殿的神脈，加上他們傳承的涅槃真身是熾天使。這就具備了他們擁有突破道之境的潛力。而除了光明神殿之外的人，是不可能突破道之境的。永遠不可能。」
凌傑道：「為什麼？」
雲嵐道：「你現在還很弱小，等你淬鍊出最後一個慶輪的時候，就會慢慢明白。」
「淬鍊出最後一個慶輪，這也太難了啊。」凌傑都感到絕望。
雲嵐道：「生之境的強者，雖然肉身，精神和血脈都加持很大。但壽命幾乎很難超過兩百歲。也就是說，一個人最多只能夠淬鍊出二十個慶輪。每提升一個慶輪，實力會有超越你想像的蛻變。而人的慶輪數量和自己的年紀差不多是對等的。比如你現在只有二十八歲，那麼你只能夠淬鍊出前兩個慶輪。要想淬鍊出第三個慶輪，要等到你三十歲之後。但也會有例外，不過很少很少。慶輪和樹的年輪一樣。一棵只有一年的樹木，幾乎不可能長出第二個年輪。」
凌傑的心臟都抽了起來。
窒息了。
慶輪的數量和自己的年紀是對等的。
如果凌傑此生能活兩百歲，理論上可以淬鍊出二十個慶輪，哪怕一切順利，也要等到自己兩百歲的時候才能淬鍊出第二十個慶輪。
這叫什麼事兒啊？
還讓不讓人活了？
光明神殿，這麼殘忍的么？
雲嵐道：「然而，年紀只是淬鍊慶輪的一個條件而已。絕大部分的人都不可能在自己年紀達到某個數量的時候淬鍊出等同的慶輪。一個三十歲的絕世強者，能夠淬鍊出一個慶輪就不得了了。他要想淬鍊出三個慶輪，幾乎不可能。但是神脈的強者可以，神脈者，可以在年紀達到的時候自發的凝結出對應的慶輪。這，就是神脈的另外一個神通。」
凌傑徹底傻了。
光明神殿太可怕了！
知道的越多，越發能夠清晰的感受到光明神殿的可怕。
凌傑道：「如何才能提前淬鍊出慶輪？」
雲嵐道：「一棵樹，如何提前長出年輪呢？」
凌傑百思不得其解，最後搖頭。
雲嵐笑道：「你連這都不知道，可見要想提前淬鍊出慶輪，幾乎不可能。」
凌傑凝聲道：「你不是說有例外么，能和我說說你知道的例外么？我很想知道。」
凌傑可沒這麼多時間等待。
按照正常的情況來算，凌傑現在就算滿打滿算，最多也只能夠淬鍊出兩個慶輪。如果遇到第三個慶輪的強者，怎麼打得過啊？
而光明神殿存在了這麼多年，肯定存在很多個慶輪的強者。甚至都有一大把十幾個二十個慶輪的強者。
對抗這等級別的高手？
和找死又有什麼區別？
雲嵐道：「曾經也是我聽說過的一個傳說，是否是真的我就不知道了。一個涅槃真身是時間的強者，就提前淬鍊出了所有的慶輪。」
凌傑深深道：「涅槃真身還能是時間？他是怎麼做到的？」
雲嵐道：「能穿梭過去未來啊，提前淬鍊出慶輪不是難事。但具體怎麼操作的我就不知道了，因為就算是時間界的高手，也不可能真正的穿梭過去未來。」
凌傑越聽越吃驚：「這話怎麼說？」
雲嵐道：「我用俗世社會的經驗來打個比方。人們普遍認為光速是宇宙的最快速度，沒有任何事物的速度能超過光束，人們認為只要超越光速，就可以穿梭過去未來，沒錯吧？」
凌傑道：「是有着說法。」
雲嵐道：「那麼，就算一個人的速度超過了光速，他怎麼回到過去的呢？」
凌傑搖頭。
雲嵐道：「我打個比方。人們看到所有的東西，都是因為有光。光是視界的根源。我們能看到天上的星辰，也是因為星辰發光了，要麼就是反射了光。當光也是有速度的。光從太陽抵達我們的世界，需要多少時間？」
凌傑道：「八分十八秒。」
雲嵐道：「沒錯，太陽光照射在我們這個世界上，我們所以才能看見他。但是光從太陽抵達我們這個世界需要八分十八秒。也就是說，我們看到的太陽，是八分十八秒之前的太陽狀況，而不是此刻的太陽狀況，沒錯吧？」
凌傑道：「是這樣。」
雲嵐道：「如果一顆遙遠的星辰，距離我們這個世界有一千光年。我們看見的它，就是它一千年前的狀況，對否？」
凌傑道：「對。」
雲嵐道：「我們換個思路，我們這個世界其實每時每刻也在對外釋放光影。比如兩百年妖皇誅殺了柯衛東，當時發生這件事情的時候，也會形成一個光影，並且以光速對外釋放。至今，這份光影已經在宇宙中向外走了兩百光年。我們在這個世界上，自然無法看到當時的情況。可如果你的速度可以超越光速，那麼在理論上，你就可以追上已經走了兩百光年的那部分光影，進而在宇宙之中看到那部分光影，可以清晰的看見當時妖皇誅殺柯衛東的全部過程。」
凌傑驚呆了。
合情合理，的確如此。
雲嵐道：「這就是回到過去的原理。並非真正的回到過去。而是因為過去每一刻發生的事情，都在以光的速度對外傳遞。你超越了光束，就可以追上它，並且看見過去發生的一切。只要你的速度夠快，你可以看見過去發生的一切。我們認為這個世界存在了四十多億年。而只要你的速度達到了光速的四十多億倍，就可以看到這個世界起源的樣子，可以知道世界是怎麼起源的。同理，你可以看到中古諸子時代是怎麼毀滅的，也可以看到上古龍族時代怎麼毀滅，更可以看到光明神殿是怎麼誕生的。」
凌傑徹底驚呆了。
理論上，的確如此啊。
時間界！
這就是涅槃真身為時間的時間界強者的可怕。
雲嵐道：「當然，這都是傳說。是否屬實我也不知道，知道我認為這個世界不可能出現時間界的高手。因為時空就是這個世界的一切和本源啊。誕生時間界的強者，那就是神了。況且，就算誕生了時間界的強者，我也不認為他的速度可以超越光速。」
「好了，和你說了這麼多，都扯遠了。總之，光明神殿主宰了這個世界的一切。外人想要撼動神殿，幾乎不可能。」
雲嵐緩過神來，說了一句。
凌傑深吸了一口氣。
這個世界太浩瀚了。
修者修鍊，就是感悟這個世界奧妙的過程。
而要想徹底感悟這個世界的一切，太難太難了。
也不知道光明神殿是否已經感悟這個世界的一切了。
沉凝良久，凌傑慢慢的緩過神來。心中很不是滋味。
蒼穹無限，個人，終究都太渺小了。
凌傑道：「雲奶奶，你的實力進入道之境了嗎？」
雲嵐搖頭，苦笑：「我沒有神脈，這輩子都不可能進入道之境。」
凌傑很想安慰雲嵐幾句，但終究沒說出口。
別說雲嵐了，連年紀輕輕的凌傑都認為自己這輩子也不太可能進入道之境。
凌傑獃獃的坐在原地，一言不發。
凌傑第一次對未來感到這般絕望。
如果明知道此生都沒可能進入道之境，那麼修行又有什麼意義呢？
如果明知道這輩子都不可能完成自己的宏願，那麼努力又有什麼用呢？
凌傑給自己點了一根煙，慢悠悠的吸著。
凌傑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感到絕望。
這是一種歇斯底里的絕望。
雲嵐道：「凌傑，其實你不必感到絕望。進入道之境，是有可能的。雖然很渺茫。但我可以肯定，有光明神殿之外的人做到了這一點。」
凌傑抬起頭，凝望着雲嵐。
雲嵐道：「我外公當年身為光明神殿的教皇，他的實力一定進入了道之境。而妖皇卻能夠誅殺我外公。可見，妖皇成為了道之境。」
凌傑沉靜的目光之中，逐漸的浮現出一絲絲的希望。
雲嵐繼續道：「五十七年前，你父親爆發聖戰，重創了六翼熾天使千寒宮。而千寒宮的實力比我外公還要強大，定然也是道之境的高手。你父親能重創這等強者，實力定然也進入道之境了。還有你的母親，爆發月之戰，實力也肯定進入了道之境。你看，我一口氣就說出了三個例外。可見，這個世界並非只有絕望啊。」
凌傑的目光逐漸的恢復了焦距。
是啊，妖皇，凌炎，竹芽這些超級強者，都能夠和光明神殿正面硬剛。他們的實力肯定進入了道之境。
這個世界，並非只剩下絕望。
雲嵐嘆了口氣，深深道：「我想光明神殿剛開始接管這個世界的時候，設立這個體系，是為了讓每個人都強大起來，可以對抗中古諸子時代留下來的諸多妖獸，為人類立下了功勞。但隨着時間的發展推演，妖獸退避，人類主宰世界。人類的敵人不再是妖獸，而是自己的命運。身處在這體系之中的人們不斷的感到深深的絕望。很多人為了掙脫這個命運，一代一代前仆後繼的去對抗光明神殿，但都失敗了。包括妖皇，雖然殺了我外公，曾經給絕望的世界帶來了一點光明，但很快千寒宮就殺了妖皇，把這份希望之光給泯滅了。時間又過了一百幾十年，你的父親爆發聖戰，你的母親爆發月之戰。雖然最後都失敗了，但他們曾經給這個絕望的世界帶來了光明。我想，接下來會有越來越多的人去奮力掙扎。這個絕望的世界之所以有光明，就是因為有這樣的人前仆後繼啊。凌傑，你可不能就這樣氣餒了。你是凌炎和竹芽的兒子，總要為這個絕望的世界做點什麼。」
凌傑掐滅煙頭站了起來，深深道：「你說的對。我是凌炎和竹芽的兒子，總要為這個世界做點什麼。不求勝利，但總要去做。哪怕明知道這個世界很絕望，我也要為它，鑿開一道光。」
雲嵐笑了，很滿意的看着凌傑：「這就對了。打起精神來嘛。生活在這個絕望世界裏的人，又不止你一個。大家同病相憐啊。」
凌傑重重點頭：「這是我第一次聽到這麼多關於這個世界的事情，謝謝你，雲奶奶。」
雲嵐笑了：「好了，不說這些了。就眼前這面鏡子，應該就是無為鏡。你可以同時帶走無為鏡和道祖雕像。這對你未來通魂道祖，有很大的作用。」
凌傑點了點頭，順勢想收起這無為鏡，將它放入空間袋子裏。
但，不行。
無為鏡，一動不動。凌傑怎麼都無法移動它。
「嗯？放不進去？」
凌傑嘗試了很多次，全數失敗。
雲嵐愣了一下，親自出手，結果仍舊無法撼動這無為鏡。
最後雲嵐無奈道：「看來這無為鏡雖然沒有主人，但它身上留下來的氣息比我想像的要強大的多。我也搬不動。能釋放出如此強大實力的，只有道祖的無為鏡了。」
凌傑有些不舍：「看來只能放棄了。」
雲嵐道：「去樓下把道祖的雕像搬進空間袋子裏。」
「好！」凌傑想都沒想便答應了。
既然搬不動無為鏡，搬走道祖的雕像也不錯啊。
……
這一天，是五月二十七。
距離六月一日，只剩下最後五天時間了。
整個紅盟府都徹底運轉起來
而在這一天，中東城內出現了一件怪事。
一個都督府的千夫長，帶兵巡邏城防的時候，忽然在大街上，當着無數民眾的面，忽然發瘋的叫喊著：「夏皇親征，紅盟必滅！」
他發瘋的狂叫，沖入人群，高舉著一個巨大的旗幟，上面寫着八個血紅的大字：夏皇親征，紅盟必滅！
身後的士兵們都驚呆了，一時間不知道如何是好。
千夫長可是他們的老大啊。
老大都說出這樣的話，極大的動搖了軍心和民心。
圍觀的人越來越多。
千夫長繼續呼喊著這八個字，然後哈哈大笑道：「你們所有人都會死。都會死！」
說完，千夫長自切而亡。
人死了，他都還高舉着手中的旗幟。
這事一出，瞬間傳遍整個中東城。
街頭巷尾都在熱議。
軍心動搖，人心慌亂。
更嚇人的，這並非個例。
短短一個下午的時間，有九個千夫長出現了一模一樣的情況。甚至連一個萬夫長都這樣而亡。
一時間，整個中東城陷入了慌亂之中！
投降的聲音，開始在軍中流傳，民間熱議。
甚至，出現了逃兵和逃民。
中東城，隱約要徹底亂掉了。
消息傳入紅盟府。
十具屍體放在大殿之中，數十個紅盟府高層聚集在這裏。
他們沒有在十具屍體上檢測出任何意外。
彷彿，這十個人，是主動做出了這樣的行為。
全場高層，人人膽寒。
「難道，真的是天命？命數？」
這話一出，大家面色凝重。
每個人都意識到，雖然距離決戰的時間還有六天。但雙方的交鋒，似乎已經開始了。
就連白子歌，都沒在屍體上檢測出任何異樣。
與此同時，凌傑和雲嵐，進入中東城！
一場風雨，即將開始。
紅盟府的命運存亡，即將拉開洪荒烈烈的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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