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3章 面見西熙,我就是明聖派來的!

第1133章 面見西熙,我就是明聖派來的!

講經殿內的氣氛非常莊嚴。

一般來說,寺廟裏的氣氛之所以會讓人感覺很莊嚴神聖。一方面是源自人們心中對佛法菩薩的本能的敬重。哪怕一些不認識的菩薩,人們見到也會心生幾分敬畏。

另外一個方面,是因為寺廟裏面喜歡點香,點着蠟燭,設立體型龐大的菩薩,另外寺廟裏供奉菩薩的大殿,光線一般都不會非常明亮。

這樣就更加製造了幾分莊嚴的味道。

但這個講經殿的設置很特別。

第一,光線明亮。第二,沒有點香,沒有點蠟燭。第三,整個大殿裏沒有設置任何的菩薩雕像。

像一個學堂里的教室一般。

老師在給一群學生講課。

但,它就是有一股很莊嚴神聖的味道,令人本能的感到敬畏。

對於凌傑四個人的到來,全場沒有任何人在意,他們只認真的聽着那個大師講經。

凌傑在末尾找了一個位置,示意太人也坐下來。

海瀾和魏清雪自然沒什麼可說的,直接就聽話坐了下來。

倒是雲嵐,仍舊雙手負背站在那裏。

顯然,在這位活了兩百年的絕世強者眼裏,什麼西熙都不算個事兒。

凌傑也沒辦法使喚雲嵐,只好讓她我行我素了。

收起心思,凌傑開始聽他講經。

西熙大師講經的時候,態度十分虔誠,嚴肅。彷彿講述的每一句話,都是他畢生的心血,靈魂都認可的東西。

凌傑雖然只聽見了一些片段,但已然聽得十分入神。

「往生經里的往生,和外界的佛家之往生不同。在我這裏,往生就是過往生命的意思。是過去,是前世,是生,是往。」

「過去,從來都不完美,是缺憾。正是因為這種缺憾不能改變,所以人們才能從缺憾中認識自己,改變自己,並且嚮往更美好的未來。故而,往生是缺。」

「往生是憾,生命所有的遺憾,都出自往生。因為未來的事情還未發生,現在正在發生的事情還不知道結果,人們所知道的事,都源自過去,源自往生。」

「往生是悔,人之所以會後悔,源自往生的缺,往上的憾。」

「往生是因,人之所以會痛苦,是源自往生之事。」

「往生是根,現在的你,無論貧窮還是富貴,無論開心還是痛苦,這一切的根都在往生。富貴者,要麼往生奮鬥致富現在,要麼往生生於富貴之家,要麼有其他往生的因。」

「往上,是一個人的根啊。一個人要想看清現在,走向未來。最根本的是要看清楚自己的往生。」

「往生亦是前生。很多人說人的出現是父母的一次意外,是沒有規律可言的。世界上不可能同時出現另外一個自己,但人是有前生的。」

「你的前生,是父母的因。善良的父母,生養出來的兒女大多善良。堅強的父母,生養出來的兒女多為勇毅。你的父母,就是你的前世之因,也是你的往生。再往前,你的祖祖輩輩,都是你的前世,都是你誕生的因。小到一個家庭,大到一個家族,再大到一個城市,一個國家。過往的一切,都是你的往生。如果你的父母在生育你之前就死了,那麼你誕生的因就斷了。如果一個國家之前爆發了戰事,導致你的祖輩死了,那麼也沒有你誕生的因。往生無因,今生無果。」

「人生而不凡,人生於父母的因,卻終可擺脫父母的因,終得自果;人生於貧窮,卻可以掙脫貧窮;人生而痛苦,卻可掙脫痛苦;人生於亂世,卻可以結束亂世;現代克隆,造就出來的是一個生命特徵完全一樣的肉身。但雙方思想卻各不相同,亦有各自獨特的思想。人生於因,束縛於因,然而因為生兒不凡,所以他的結果不會完全被前因所束縛。種何因,未必得何果。因為往生是因,現世是果;現世是因,未來是果。人世之間的事千差萬別,具體的問題,我會著作第二本經文《現世苦難經》。一切的答案,都在這本經文之中。」

「今日講經到此結束!」

最後,西熙大師站了起來,沖大家單掌做禮。

「多謝西熙大師!」

「多謝西熙大師為我等指點迷津!」

無數學徒紛紛行禮,然後紛紛退出了大殿。

全場只剩下凌傑四人。

凌傑回頭看去,只見雲嵐不知道什麼時候居然坐了下來。一副認真聆聽的姿態。

這讓凌傑感到十分詫異。

顯然,西熙大師的話,已經深深的扎進了雲嵐的心裏。讓這位活了兩百年的絕世強者產生了共鳴。

其實凌傑想想也覺得很好理解。

西熙大師的那番話,用的語言非常樸實,一點都不深奧。然而其中講述出來的道理,卻深深的震撼着凌傑。這是一種和出自佛家,卻不同於佛家的東西。

在佛家裏,往生是極樂世界的意思。

而且佛家的說法,人是有前世的,前世是一個活生生的人。

然而西熙大師卻認為,人的前世就是自己的父母,祖輩,甚至可以是過往的城邦,國家。這就非常符合實情了。

西熙大師雖然吸收了因果論,卻不認為因果論是確定的事情。

佛家認為尤其因必有果,善惡到頭終有報。然而西熙大師都提出了不同的看法。這顯然更加符合實情。

凌傑只是聽了《過去往生經》的一部分內容,已然感覺到這位大師形成了自己的思想體系。隱約要有一種著書立說,形成流派的味道了。

這位年紀不大的西熙大師,的確了不起。

凌傑猛然起身,帶着眾人快速走到西熙大師身前,單掌做禮道:「見過西熙大師。」

西熙大師佝僂著腰,拾起手中的經文,然後用袈裟輕輕的擦去經文封面的灰塵,最後遞給凌傑:「這是貧僧親自抄錄的往生經。希望能給施主帶來一些幫助。」

凌傑伸出雙受,鄭重其事的接過經文,恭敬道:「多謝西熙大師饋贈。」

西熙大師單掌做禮道:「我要去沐浴寫經了,施主可以閱覽往生經。」

他就這麼簡單的說了兩句話,便轉身要走。

從之前的情況來看,他顯然知道凌傑等人要來。絕非凡人。然而見了面卻只送給凌傑一本經文。什麼都不說,這多少讓凌傑感到很奇怪。

凌傑馬上道:「在下可否和大師聊聊?」

西熙大師道:「今晚子時,古銀杏下。」

留下一句話,西熙大師急匆匆的走了。

凌傑很無奈,去也不好做什麼,只得靜靜的目送大師離開。

沒辦法,大師就是有脾氣。

忍了。

此刻時間還早,凌傑幾個人索性在周圍閑逛。

整個寺廟都處於建設狀態,除了講經殿裝飾好外,其他都在建造。無數的子弟,和尚們,十分勤勞。

剛來的時候,凌傑看到往生寺內的和尚佔據了大部分,然而進入這裏后凌傑發現,這裏的俗家子弟佔了七八成。

大家對凌傑這幾個外人,雖然不太歡迎,倒也沒什麼排斥。

倒是之前那個灰色袈裟的男子一直跟隨在凌傑身邊。

一番閑聊下來,凌傑知道這個男子叫做阿剛。

是西熙大師的忠實信徒。

他自己說的——我是西熙大師的信徒。

這話在別人看來沒什麼。但凌傑聽了卻格外震驚。

信徒!

這是多麼特殊的稱號。現在的西熙不過是著作了往生經而已,就已經有這麼多的追隨者了。假以時日,這還了得?

凌傑頓時對這裏充滿了敬重,問了一句:「阿剛兄弟,這裏建造寺廟的人少說有數萬之眾。這些都是什麼人?」

阿剛很爽快的道:「這都是西熙家族的人。我們被封在這裏六年了,家族的人只好自力更生,就地取材,建造往生寺。」

「建造往生寺,是西熙大師的主意?」凌傑好奇問。

阿剛搖頭:「不是。西熙大師無意建造寺廟,他所有的心思都在幫助民眾解決人生困苦,一生的時間都在體察民間疾苦,洞察人心困惑,撰寫經文。對於這些寺廟,他從來沒興趣的。為西熙大師建造寺廟是我們這些信徒的意思。加上得到了西梁大師的支持,這才動員了西弗家族所有的人力物力。」

凌傑心中更加敬佩了:「西熙大師的父親西梁也是大師?」

阿剛道:「不錯。西梁也是一個很了不起的大事。西梁大師一生都在翻譯經文,影響了很多人。這些經文,西梁大師的所作所為極大的影響了西熙大師。不過西梁大師沒能夠著作出自己的經文。反而是西熙大師,天生聰慧,藉著西梁大師的根基,撰寫了影響整個中鼎七十二個行省的往生經。經文廣為流傳,甚至連帝國中西部和帝國東部的人都在閱讀往生經,大加讚賞。如果不是中鼎王的話,西熙大師的影響力遠遠超過了現在。」

凌傑深以為然的點點頭。

看來,西梁大師也很了不起。能夠一生翻譯經文,造福一方。

只是在天賦上,和西熙大師相比差了點。

子承父業,西熙大師也受到了父親的影響,相互成就。

非常好。

不過阿剛的下一句話,着實把凌傑嚇了一跳。

阿剛道:「西梁大師,也是西熙大師的信徒。」

嘶!

凌傑倒吸了一口冷氣。

西梁大師好歹也是一代高僧啊。而且還是西熙的父親,沒想到居然成了西熙大師的信徒。

這西熙大師未免太猛了。

甚至有點可怕。

阿剛道:「你們隨便在這裏轉轉吧,我要去幫忙搬磚了。」

阿剛和凌傑等人單掌做禮,隨後轉身離開了。

阿剛要去搬磚?

走到一半的時候,阿剛忽然聽了下來,轉頭問了凌傑一句:「你們要不要一起來搬磚?」

厄……

凌傑都愣住了。自己好歹也是有身份的人啊。

怎麼能去搬磚呢?

阿剛彷彿發現了凌傑的想法,頓時指著前方一個推著單輪車裝載磚塊的黑色衣服老人,道:「你看,這個就是我們的西梁大師。他也在搬磚。為西熙大師搬磚,那是我們的榮幸啊。」

凌傑心中十分震撼。

西梁大師,在搬磚?!

為西熙大師做事,每個人都感到很榮幸。這裏居然形成了這樣的風氣。

凌傑道:「每一個信徒都這麼認為么?」

阿剛道:「應該是吧。無數人在往生經裏面找到了自己的過往,發現了自己的缺憾。意識到了西熙大師的威力。大家崇拜西熙大師,信奉西熙大師,為大師做事,自然是每個信徒的榮幸了。」

凌傑點了點頭,道:「好,我跟你去搬磚。」

凌傑很想藉機了解信徒們的感受,另外自己也去感受一下西熙大師的威力吧。

凌傑擼起袖子就開始搬磚。

魏清雪和海瀾權衡再三,也跟着凌傑去倒騰了。倒是雲嵐在旁邊觀看,並未加入搬磚大軍。

一日搬磚,凌傑和無數的信徒們在一起工作,感受着信徒們的聊天談話,感受着這股異樣的氛圍。大夥兒看到凌傑這三個外人也為西熙大師搬磚,頓時接受了他們。對他們的態度直接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期間休息的時候,還主動給凌傑送上水和乾糧水果等等。

這些信徒們對凌傑說的話也多了很多。

到了黃昏時間,大家收工。

凌傑跟着大夥兒吃了一頓大鍋飯,感受着這種寧靜歡快而樸實的氣氛。凌傑那顆浮躁,彷徨的心,彷彿也變得寧靜了許多。

入夜後,凌傑四人在阿剛的帶領下,再次來到了講經殿。

凌傑分外疲勞,盤坐下來開始翻看往生經。

經過了一天的勞動,凌傑對西弗家族,對往生經彷彿有了一種莫名的嚮往和期待。

開篇的第一句話就讓凌傑很震驚——若無往生因,便無現世果。

什麼是往生因,之前凌傑在這裏已經聽西熙大師講述過了。

但是西熙大師一次講經才幾個小時,又怎麼可能講清楚一本經文的內容呢?

他講的也不過是其中一部分而已。

看了這本經文的具體內容,凌傑才感受到往生經的真正威力,體會其中的思想和精髓。

核心思想,振聾發聵。

越看,凌傑越發的震撼。到了後面甚至骨頭髮麻,靈魂震動。

看完最後一行字的時候,凌傑只覺自己的精神受到很大的震撼。

往生經,說透了人類的來歷,說透了自己現在痛苦和彷徨的根源。和任何一個人都會產生強烈的共鳴。

連凌傑這樣的強者都不例外。

凌傑獃獃的站在原地,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公子,你怎麼了?」

海瀾這時候上前問了一句。

凌傑把這往生經遞給海瀾和魏清雪兩人觀看。兩人好奇的看了起來,看到最後,兩人面色蒼白。生出了一種忍不住想頂禮拜膜的衝動。

往生經的學說,遠超白天聽西熙大師講述的那般。

白天他所講述的只是一個大概的路徑。而這本書,說透了往生!

萬千人心,皆在往生。

雲嵐這時候哼了一聲:「一本經文而已,你們何必這麼大驚小怪。」

海瀾把經文遞給雲嵐:「雲奶奶你看看就知道了。」

雲嵐不以為然的拿起經文看了起來。

以她的修為實力,很快就看完了整本書。

然後,雲嵐都不淡定了,愣愣的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海瀾道:「雲奶奶,你覺得這經文怎麼樣?」

雲嵐愣了好一會兒,最後才緩過神來,道:「很不錯,動車人心,說盡人生。萬般悲歡,都在往生之中。我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看到這麼好的經文。的確可以凈化人心。」

凌傑這時候道:「是啊。這本經文對我們這樣的強大修者都有這麼強大的威懾力,更別說對普通人了。難怪西熙大師的威望這麼高,難怪楊鼎要封鎖西熙大師。這樣的人,的確叫人害怕。哪怕在我紅盟府掌控的區域之內,我都不想出現這樣的人。」

海瀾道:「公子,你找西熙大師做什麼?莫非你心裏遇到了疑惑?」

凌傑道:「不是。時間差不多了,我們去古銀杏樹下吧。」

再次見到西熙大師的時候,只見這個四十歲左右的男子裹着一件灰色的袈裟,盤坐在銀杏樹下苦思冥想。

凌傑看了看天空的時辰,差不多子時了,單掌做禮道:「大師,打擾了。」

西熙大師睜開雙眼,輕輕作禮道:「施主請坐。」

周圍都是沙塵泥土,哪裏有座位?

請坐?

凌傑沒多想,直接在沙土上和西熙大師面對面坐了下來。

西熙大師道:「施主此行穹窿山,有何事?」

他說的倒是很直接。

凌傑並未立刻說明來意,而是拿着手中的《往生經》,道:「西熙大師,這本書和市面上人們閱讀的《往生經》完全一樣嗎?」

凌傑琢磨著,這本書的威力太大。如果民眾們看到這本書的內容,只怕反應會衝天徹地。不至於像現在這麼平靜。

西熙道:「不是,市面上印刷銷售的是我在六年前寫的《往生經》,那是殘缺版,只有錢半部分。而施主手裏拿着的,是完整版的《往生經》。由我在這裏抄錄撰寫,還未對外印刷出售。」

原來如此。

這就好解釋了。

凌傑很清楚,如果這本書對外公開發售的話,立刻會引起卷度狂潮。而西熙大師的名望會直接進入鼎沸姿勢。

甚至都有可能成為一代文壇宗師。

宗師,這就比大師強大的多了。

凌傑道:「這本經文我看了,受益匪淺,振聾發聵。這麼好的書,應該被世人所看見。」

西熙倒是笑了笑,一臉淡然:「諸事不可強求。一切都講究緣分。」

凌傑道:「我發現大師撰寫的經文和一般的經文不同。大師的經文更講究實際,也更貼近科學。從來都不否認個人和時代的因素。比如,很多經文講究放下仇恨,立地成佛。哪怕自己的爹娘被人殺了,經文里也勸說冤冤相報何時了,放下仇恨才是解脫的正道。而大師的經文,對這些事情講述的更為貼近實際——往生因,現世果。你若選擇復仇,就形成了另外一個往生因,未來的果亦會有所不同。而父母乃是自己的往生因,你復了仇。自然也順應了往生因。」

西熙大師道:「人的萬般行為,皆在於心。若心性足夠,能夠做到放下仇恨,那也是一種選擇。如果心性不夠,仇恨一直壓在心間,還不如去結束這段因果。兩種選擇,都不是最好的方式。」

凌傑順勢問道:「那何等選擇才是最好的方式?」

西熙大師道:「要回答這個問題,只有明聖才知道。」

凌傑問道:「明聖是誰?」

西熙大師道:「明聖是能夠回答人世間一切問題的聖。我在第二卷《現世苦難經》之中會寫到明聖的存在。如果施主有意向,可以等我寫完第二卷經文再去閱讀。」

凌傑點了點頭,道:「我聽聞,西熙大師曾經一路西行,踏遍了大夏帝國的三川四海,一路體察人世疾苦。為何要如此?」

西熙大師道:「我冥冥之中感覺到明聖在召喚我,指引我去做這些事。我肩負使命,必定不能辜負明聖所託。」

凌傑仔細的打量著西熙大師的眼睛。

清澈,寧靜。

沒有任何波動。

完全不像在說謊。

凌傑不禁懷疑,莫非西熙大師真的受到了明聖的召喚?

那麼,明聖又是誰?

凌傑不好多問,道:「你和佛家始祖一樣,是個覺悟者?」

凌傑見識過佛文。

佛祖之所以能夠成為覺悟者,能夠親證通往解脫的真理,正是通過不斷的觀察、思考和學習而來。

佛在悟道之後的四十多年之間,將他所覺悟的佛法傳授給苦難之中的眾生。當佛祖成佛之後,他內心看到的世界就是佛國凈土。看到的眾生是平等的,都具有和他一般的智慧德相,都是佛。

這並不是佛在說謊或是在自我陶醉,因為佛祖的確已知一切眾生都具有佛的智慧、佛的本性,只是眾生自己尚未覺悟,乃是還沒有醒來的佛。

而要想成佛,只有放下解脫,心無掛礙,無有恐怖,遠離顛倒妄想,才能達到慈悲平等,清凈超然的境界。

總的來說就是,你之所以還有執念,還有不甘,還有痛苦,還有興奮等等。是因為你自己沒覺悟!

但這西熙大師的所作所為,顯然不是如此。

西熙大師道:「我不是覺悟者,我所撰寫的經文,也並非是為了讓大家解脫。只是讓大家認清自己,認清世界而已。最終的選擇,由眾生自己決定。是選擇堅持,還是放下,選擇作惡還是向善。皆有價每個人自己去印證。但是最正確的道路只有一條,而這一條道路,只有明聖才知道。」

凌傑感觸很大。

正確的道路,或許有很多條。

但最正確的道路,的確只有一條。

凌傑道:「所以,眾生要尋找的,就是明聖所指引的那條道路?」

西熙大師道:「是。」

凌傑懂了。

明聖說的才是最正確的。

明聖是誰,不知道。

你自己無論做的多好,都不如明聖指點的好。

這是西熙大師和佛學的根本不同。後者,講究的是你自己覺悟。佛祖是不說話的。

但是明聖可以說話,你自己覺悟也可以,但不是最好的。只有明聖給你指點的才最好。而且通過無數的經文解釋,也給了你認清自己的智慧。

你自己看着辦。

想最好,那就來找明聖吧。

找不到明聖怎麼辦?

那就找西熙大師。

大概是這麼個情況。但是凌傑並不排斥,因為往生經真的寫的很好。教人向善,友愛,教人有情有義,教人要孝順。

孝順幾乎是往生經最大篇幅的一段內容。

父母是自己的前生,你孝順父母就是敬重自己的前生啊。

每個人對自己好一點不行么?

另外,往生經也教誨人們要善待後代,因為你的子孫,就是你的來生啊。

對後代好一點,也是對自己好一點。

這不香么?

香。

要善待自己的家族成員,他們也是你的前生和來生。

要善待養育自己的故鄉和城邦,要善待養育自己的國家。因為他們都是你的前生和來生。

這樣的說法,凌傑深感認同。

按照這個趨勢發展下去,西熙大師會成為堪比中古諸子級別的聖人。受萬世敬仰。

許久后,凌傑道:「大師有大智慧,那麼明聖在這個世界上嗎?」

西熙大師道:「不在。」

凌傑問:「那如何讓眾生相信明聖的存在?」

西熙大師道:「在這個世界需要明聖的時候,明聖會顯聖,為天下眾生指明道路。」

他說的不是解救天下眾生,而是給眾生指明道路。

更加貼合實際了。

凌傑和西熙大師交流了一陣,受益匪淺,最後道:「西熙大師,這麼好的經文,不應該一直蜷縮在穹窿山,應該被天下所知。」

西熙大師道:「我也想。但眼下我們出不去,需要等明聖顯聖,給我們指明方向。」

凌傑有些愣住了。

這西熙大師看起來分明是有大智慧的人啊。

怎麼還會說出這樣的話?

明明都被楊鼎給困住了。還等明聖指明方向?

這不是把一切的未來都交給明聖嗎?

明聖,在哪啊?

凌傑道:「請問大師,名聲顯聖過嗎?」

西熙大師道:「我六歲那年,明聖顯聖託夢給我。給我指明了方向。未來,明聖仍舊會顯聖指路。」

凌傑愣住了。

估摸這這個明聖不存在,那不過是西熙大師的一場夢而已。

只是西熙大師執念太深。

當然,明聖也可能真的顯聖過。

面對這麼深刻的往生經,凌傑不敢靠自己的邏輯去考慮問題。

那麼問題來了。

面對一個這麼執著明聖的西熙大師,凌傑如何才能說服他呢?

了解的越多,凌傑越發想說服西熙大師,雙方建立戰略級別的合作。這麼好的璞玉,要是被別人給拉走了,那就得不償失了。

權衡了很長時間,凌傑道:「你認為明聖想讓更多的人閱讀這經文么?」

西熙大師道:「當然。」

凌傑說完,隨後一本正經的道:「我就是明聖顯聖派來為你指明方向的。」

凌傑說的空前嚴肅。

這話一出,全場大驚。

海瀾和魏清雪都呆住了。

如果不是強忍着,她們差點就要笑噴了。

公子你別搞心態了。

什麼明聖啊?

你不也是剛剛才聽說過明聖么?

明聖就算真的存在,也絕對不可能顯聖找你來指明方向啊?

不過她們知道事關重大,強忍着心中想笑的那股子衝動。

一直淡定的西熙大師,頓時不淡定了,看凌傑的眼神都多了幾分驚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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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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