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0章 決定為東征軍翻案!

第1140章 決定為東征軍翻案!

帝國中部,中鼎城。

自從夏東王入駐中鼎以來,人心思定,四海昇平。

大有一種氣象萬千的跡象。

跟隨夏東王的舊部,朱元,魏琛肖若等人紛紛重新掌權,開始大肆改革,招募新軍,氣勢如虹。夏東王一掃頹勢,意氣風發。

夏東王學着夏皇,四處視察百姓,禮賢下士,招納賢明之人,歸入麾下。

按照夏東王的說法,他要重振雄風,再戰天下。甚至把整個帝國東部都給收回來。

這一天,夏東王,朱元魏琛肖若等人坐在一起商議大事。

朱元哈哈大笑道:「殿下真是好手段,才幾天的時間,就穩定了中鼎七十二大行省的局面。天下歸心,萬民臣服。按照這個局面發展下去,很快就會形成萬千氣象。」

魏琛道:「不錯,只要我們在中鼎的改革大獲成功。在社會上引起很大的效益,那麼我們順勢把這改革的方案推向帝國東部。也就理所應當了。」

肖若道:「在帝國東部實行改革,我們自當可以用此作為借口,順勢接過禹郡王手中的大權。藉此收回整個帝國東部的區域。」

夏東王微微點頭,興奮得很:「諸位所言極是。這一次的改革,成效頗豐。我們收復帝國東部的時機,很快就要到了。區區一個夏岩,豈能和我爭鋒?!簡直不自量力。」

肖若大笑道:「不錯,如今凌傑入朝被監控,修為也被廢掉了。有梅妃在京中籌謀,只怕凌傑立刻就要死無葬身之地了。」

魏琛大笑道:「那是自然。梅妃娘娘手段通天,又有魏書丞相和魏國公在前朝鼎立。誅殺一個凌傑,再簡單不過了。」

夏東王給自己倒了一杯酒,一口飲了下去,大笑道:「那是當然,母妃已經和我通過氣了。絕對不會讓凌傑在京中活下去。膽敢滅我帝國東部,讓我承受這奇恥大辱。我非要了凌傑的性命不可。」

就這時候,一個弟子從外面急匆匆的沖了進來,大聲道:「稟報陛下,京中傳來了消息。」

眾人大喜,朱元連忙問道:「是不是凌傑死了?」

那弟子直接跪在地上,大聲道:「梅妃設計陷害凌傑不成,梅妃倒台!」

這話一出,全場的幾個大佬都嚇個半死。

夏東王直接從椅子上滾了下來,嘶吼道:「不可能。我母妃怎麼可能倒台……」

那弟子道:「梅妃被褫奪了封號,降為貴人,遷出了梅妃宮,入駐僻靜之地。魏書丞相被陛下外放南越賑災,魏國公被陛下親自訓斥……」

「噗!」

夏東王直接一口鮮血噴了出來,倒在地上發抖。

朱元,肖若和魏琛三人也都深深的被震驚到了,坐在原地一動不動。

梅妃受到這麼嚴重的懲罰,連魏國公和魏書丞相都被斥責。梅妃想要東山再起,恐怕不太可能。能夠維持現在的局面已經算不錯了。

最重要的是夏東王失去了朝中的策應和根基,失去了母族勢力的加持,以後很難和其他諸皇子對抗了。再次面對諸皇子的爭對,夏東王很難自保。

他們都是當朝大臣,很清楚這一點。任何一個皇子在羽翼豐滿之前,都需要母族勢力的支持。才可能立於朝堂之上。

否則,絕難和其他皇子對抗。

怎麼樣才能叫羽翼豐滿?

立下天功,群臣支持,手握大權,永立朝堂!

這一部分皇子可以通過自己的努力所爭取,但羽翼豐滿還有另外一個條件,不以皇子的努力和實力所撼動的條件。

——皇帝年老,力不從心,或者被架空,不能獨攬大權。

只要皇帝正值盛年,獨攬大權。諸皇子無論如何努力,無論執掌何等大權,都算不得羽翼豐滿,更不可能靠自己的實力永立朝堂。必須依靠母妃在陛下身邊伺候,必須依靠母族的勢力。

夏東王,沒了未來。

朱元,魏琛,肖若三個人看着彼此,一言不發。

他們隱約看到了夏東王不斷衰弱的下場。

許久之後,夏東王緩過神來,恨聲道:「該死的凌傑,居然把我母妃給搬到了。我父皇真是糊塗!怎麼能被凌傑這個賤貨利用呢。我要進京去陳情,為母妃求情!」

說着夏東王便要收拾東西離開。

魏琛忽然死死的拉住夏東王,大聲道:「殿下,這個時候你千萬不能去天京為梅妃求情。如果你這麼做的了話,只怕你也會跟着被牽連。」

夏東王大怒:「混賬,我母妃被處分,我前往京中求情,理所應當。」

魏琛道:「殿下,你冷靜一點。你想啊,梅妃在後宮之中的根基何等深厚穩固,居然被凌傑三兩下就給搬倒了。可見天京之地的兇險遠遠超出殿下的想像。連魏書丞相和魏國公都被斥責了。殿下你回去也改變不了什麼。」

夏東王喝道:「難道我就這麼干看着?」

魏琛道:「眼下也只能如此了!梅妃落難,殿下你更應該明哲保身,穩定中鼎的局面。如果殿下這個時候再犯錯的話,後果不堪設想。」

朱元大聲道:「殿下,魏琛所言不錯,眼下我們要好好治理中鼎其十二行省,絕不能出任何差錯。否則,被凌傑抓住了把柄,小題大做。殿下恐有性命之危。」

夏東王坐在位置上,一言不發。

過了許久,夏東王冷靜了許多。深深道:「你們說的不錯,越是如此,我們越是要好好治理此地。絕不能出現任何岔子。」

夏東王道:「那你們說怎麼辦嗎?」

魏琛道:「為了能讓我們的改革更快出現成效,必須重用魏家。楊氏家族經歷之前的事情后,在中鼎的威望和影響力大不如前。改革要快,必須下重力。魏家,可以幫我們提領中鼎武界,讓武界更快的接納我們的新政。」

朱元道:「不錯,魏家本就是中鼎的大家族。實力強大,之前不過是被楊家給打壓了而已。」

夏東王道:「魏福宇和魏珍都和我接觸過,他們也為我的新政提供了幫助和建議。然而,他們的意思是,要想啟用西弗家族,才可最快的推動我們的新政。我知道西弗家族在中鼎百姓的影響力。我擔心把西弗家族放出來,會撼動我們的統御力。」

朱元道:「之前,有梅妃在朝中為殿下撐腰,我們的新政可以慢慢來。但是眼下事關重大。梅妃倒台,我們必須儘快做出功績。有新政完成,殿下憑藉這份功勞才能夠讓殿下立於朝堂之上。西弗家族,不得不用了。只要我們提領軍界,武界和政商界,西弗家族翻不起風浪。」

魏琛道:「我同意。魏家和西弗家族都可以為我們推行新政提供強大的動能。眼下關係重大,不得不為。」

肖若道:「我也贊成。」

夏東王沉聲道:「好。立刻傳魏福宇來相見,另外傳我的號令,恢復西弗家族的正常活動。撤掉穹窿山下的守軍。」

「是!」

……

東流城,魏家府邸。

如今的東流城,已經非比尋常。

數百萬紅盟府士兵和子弟已經全部進入了東流城。隱匿在大軍,豪紳,子弟和武界門派之中。

而紅盟府的高層,全部入住魏家府邸。

魏武峰,蔣正河,鷹王,大司命,少司命,陳子靜等人全部入住在這裏。

書房之中。

白子歌坐在首席位置,西熙大師此刻就坐在白子歌身邊。

火舞蘇雯等人坐在右側,魏清雪,魏福宇和魏珍等人坐在左側。

大家都一言不發。

白子歌道:「諸位不必擔心。只要梅妃倒台,夏東王必定如驚弓之鳥,為了加快推動新政。一定會啟用魏家和西弗家族。到時候魏家上位,西弗家族也很快可以解禁了。」

白子歌說話的聲音不大,但卻充滿了篤定。

魏珍這時候道:「凌傑入京這麼短時間,恐怕自身都難保吧。能搬倒梅妃么?畢竟梅妃在宮中籌謀多年,根基深厚。凌先生縱有通天之能,也不可能吧。」

白子歌道:「別人不可能,但是公子可以。他答應過魏家,也答應過西熙大師。必然會做到。靠我們自己的力量,想讓魏家和西弗家族恢復正常,很難。只能指望公子了。」

就這時候,手下傳訊而來。

——梅妃倒台!

魏書外放,魏國公被斥責!

全場大驚!

「我的天吶,凌先生未免也太強了!他沒有修為入京,自保已屬困難。居然還能搬倒梅妃?!」

「凌先生真厲害啊!」

魏珍此刻再也無法保持淡定:「凌先生真的厲害,說能讓我魏家上位,這麼快就做到了。」

魏清雪更是驚呆,這個少年太強了。

魏福宇很慶幸,當初選擇了凌傑。

西熙大師道:「凌先生果然厲害。」

白子歌道:「看吧,夏東王的命令也很快就要傳過來了。」

果不其然。

沒過多久,手下再次傳來信息——夏東王親自傳令。

1、著令魏家提領中鼎七十二行省武界,推動新政。

2、撤除穹窿山下守軍,恢復西弗家族的自由講經地位。

全場大驚。

幾乎同時起身,沖白子歌抱拳道:「白先生神機妙算!」

「接下來怎麼安排,還請白先生安排。」

「請白先生為大家安排下一步的行動吧。」

「……」

魏家,西熙大師,雖然和白子歌相處的時間不多,但白子歌的所作所為太過驚人,人們不服都不行。

白子歌道:「西熙大師一心講經傳道即可。魏家,得開始架空夏東王了。」

魏珍倒吸了一口冷氣:「架空夏東王,恐怕沒那麼簡單吧?」

白子歌道:「沒了梅妃這個後台,夏東王最想的就是穩住中鼎七十二省的局面,推動新政,立下大功。他絕對不想中鼎出現任何亂子。我們就弄出點亂子來。」

魏珍道:「萬一夏東王上報朝廷怎麼辦?」

白子歌道:「他不敢。這裏出現任何亂子,夏皇都會責怪夏東王辦事不利。所以,他會盡量處理亂子,甚至……如果有朝一日亂子夠大,夏東王為了自保,會不斷退讓屈就。我們要什麼,他就得給什麼。」

火舞蘇雯兩人,聽到這話,頓時十分興奮。

紅盟會脫胎換骨,浴火重生!

隱藏起來的紅盟會,才是最可怕的。

這一天,圖騰五十七年,六月十一日。

魏家上台,西弗家族恢復自由。

穹窿山,成為講經的聖山。

而往生寺,得到了中鼎的認可。中鼎給了往生寺的所有的人很高的地位。

魏家上台,倒不算什麼事兒。

畢竟魏家的能量就這麼一點兒。

可怕的是西弗家族。

恢復自由后,猶如出淵的狂龍,席捲八方。

西熙大師立刻發表了完整版的《過去往生經》,中鼎七十二行省同時發售,瞬間引起閱讀狂潮。信徒無數!

而西熙大師還公開接受夏東王的邀請,開壇講經。

從此信徒的作用格外瘋狂,夏東王的新政推行的很順利……

從此,夏東王越發的重用西弗家族。

然而,卻不知道,夏東王正在墜入無底深淵……

……

天京,司天監。

自從凌傑說出吳明德這三個字的時候。

李無塵的神色就變得不一樣了。當凌傑拿出這份燒掉一半的卷宗的時候,李無塵的臉色就更不好看了。

看了卷宗,李無塵面色蒼白無血。

凌傑坐在位置上,給自己點了一根煙,深深道:「怎麼?還要瞞着我啊?」

李無塵十分尷尬,雙手互相搓揉着:「右侍郎大人,這件事連霍閱大人和你的上司殷大人早就知道,卻一直沒有多干涉。你可知道為什麼嗎?」

凌傑道:「他們是他們,我是我。」

李無塵沉默不語。

倒是磨砂一把拿過卷宗看了一眼,隨後冷不丁的撥動着腰間的鈴鐺,好整以暇的道:「這個案子牽扯甚大。後宮和前朝都有這千絲萬縷的聯繫。」

凌傑給自己點了一根煙道:「那就從後宮說起吧。」

磨砂道:「後宮分為兩宮六妃,兩宮分別是皇后和皇貴妃。六妃分別是虹貴妃,蘇貴妃,惠妃,德妃,靜妃和梅妃。這些人有些是華太后攝政的時候加封的,有些是陛下親政后加封。能夠高居妃位的娘娘,沒有一個是省油的燈。六妃之中排名第六的梅妃都有魏國公在前朝立足,更別說其他的妃子了。」

凌傑聽得很吃驚:「不錯。六妃爭鬥,兩宮對決。後宮恐怕從來都不會太平吧。不過,皇后不是六宮之主么?怎麼跑出來兩宮?」

磨砂道:「一般來說,皇后自然是後宮之主。但是母憑子貴,皇貴妃生了一個好兒子——夏臨朝。夏臨朝敕封太子不久,其母就被封了皇貴妃。入主兩宮。和皇后共掌後宮之事。而這兩者之中,參雜了另外一個人——蘇貴妃。」

凌傑夾了口煙,仔細的聆聽着。

磨砂道:「蘇貴妃原本是住在皇貴妃宮中一個妃子,並未一宮主位。常年來受到皇貴妃的冷眼對待。太子被敕封的緣由,乃是因為一樁舊案——夏臨朝告發大皇子瑞親王謀逆,鐵證如山,陛下大發雷霆,立刻處決了瑞親王。憑藉這樁天大的功勞。夏臨朝才順勢成為太子。」

凌傑夾了口煙:「我沒記錯的話,瑞親王的生母就是皇后吧?」

磨砂道:「是。」

凌傑道:「這朝堂的事情越來越精彩了。繼續說。」

磨砂道:「夏臨朝成為太子之前,陛下只敕封過一個親王。那就是瑞親王!當時的瑞親王已經是群臣領袖了,痛斥朝廷弊端,革新朝政,影響力很大。人們都以為瑞親王要被加封太子。而就這個時候,謀反的事情爆發了。這件事,由夏臨朝和夏東王一起揭發。」

凌傑情緒很激動:「這件事,發生在六年前吧。」

磨砂道:「六年前的鎮東王凌梟就是瑞親王手下的人。凌梟背叛帝國,東窗事發,最後波及到了瑞親王。」

凌傑夾着煙的手都在發抖。

終於,這件事浮出水面了。

外人都知道凌傑是凌炎和竹芽的兒子,卻很少人知道凌傑就是曾經的凌梟,至少人們的關注點都在前者,反而忽略了後者。

瑞親王!

對凌傑有知遇之恩。

雖然只見過一面,當時的凌傑可沒有資格入京面聖。連鎮東王的名分都是瑞親王一手包辦。

六年前爆發的宮廷之變,是朝廷的一件大事!

最主要的自然是華太后倒台。

但更重要的還有無數朝臣被牽扯其中。其中最重要的幾件事就是瑞親王倒台,因為瑞親王倒台,被波及的朝臣無數。其中就包括鎮東王凌梟。

凌傑沉聲道:「這件事我知道。為何夏皇要搬倒自己的兒子?」

磨砂道:「因為,瑞親王是華太后扶持上去的,連親王這個名分都是華太后親自敕封。加上夏臨朝和夏東王拿出了實證。所以,瑞親王被殺了。這個案件,是夏皇親征后爆發的最大的宮廷變故。此案之後,夏臨朝被敕封太子,而夏宏烈也外派成了夏東王。兩個人都受到了極大的晉陞。」

「事發之後,前御史台左都御史范進,右都御史李凌。左右副都御史,御史台另外十八名御史聯合上本參奏,為瑞親王翻案,請求陛下重新審查瑞親王一案。結果天子震怒。御史台數十名御史直接遭殃,流血無數,屍橫遍野。最後只有左副都御史吳明德一個人活了下來。」

凌傑沉聲道:「御史台的職責就是據本參奏,夏皇無緣無故,怎麼能隨意處置御史台這麼多人呢?」

磨砂道:「因為御史台呈上的證詞被夏臨朝掉包了。導致證詞不嚴謹,還添加了諸多對陛下不敬的詞語。夏皇這才震怒。最後,若不是蘇貴妃從中求情,周旋。只怕御史台會有更多人遭殃,而吳明德也活不下去。不過蘇貴妃也因為這個案件受到牽連,被皇貴妃抓住把柄,幽居冷宮足足六年。至今都還沒緩過神來。」

凌傑聽的心中發毛,道:「蘇貴妃怎麼牽扯其中了?」

磨砂正要說話,李無塵這時候忽然咳嗽兩聲,道:「磨砂,這都是陳年往事了。你講那麼多幹什麼?」

凌傑冷然道:「監正,你不想混了是吧?」

李無塵咳嗽兩聲,笑了笑,不再說話。

磨砂道:「這個案件當初明鏡府和司天監全程參與,我倒是知道的很清楚。蘇貴妃找到了那份真正的證詞,交給了陛下。陛下最後才赦免了御史台不少無辜之人。不過為首的人都已經被殺了。為之晚誒。陛下並未給御史台翻案。這些人都被冤死了。而蘇貴妃的這個行為,被皇貴妃知曉,受到嚴懲,幽居冷宮。」

凌傑道:「原來如此,我手裏拿着的就是半份證詞。對上你的所說的這些。一切都說得通了。」

磨砂道:「所以,吳明德被關在京兆府尹監獄多年,不處分,也不行刑。恐怕要老死監獄了。這個案子牽扯很大,京中很多大員都很清楚,因此,誰都不敢去接觸吳明德。」

頓了頓,磨砂繼續道:「右侍郎大人,我告訴你這些,是因為我感覺你對這個案件很感興趣。希望你永遠不要去觸碰吳明德這個案件。一旦天子震怒,你也就沒了。」

凌傑掐滅煙頭,重新點了一根煙,緩緩的吸了起來:「朝中就沒人想過給瑞親王翻案嗎?」

李無塵道:「瑞親王那些有影響力的舊部,都被處理掉了。還有誰膽敢為瑞親王翻案?有還有誰,能為瑞親王翻案。」

凌傑道:「蘇貴妃就什麼都沒做嗎?」

李無塵道:「蘇貴妃,就是因為干涉了御史台的事情,因為曾經和瑞親王走的很近,這才一直被陛下厭惡,連帶着夏岩都被掀起。母子倆在宮中無依無靠。凄涼度日。這一次若非中鼎的事情,只怕蘇貴妃母子倆也不會有重新出頭的機會。」

「原來如此。」

凌傑坐在椅子上,夾着煙,揮了揮手:「李無塵,幫我去一盤全新的棋盤過來。我要和磨砂單獨下兩盤。」

李無塵倒是沒想多,轉身走了。

院子裏,只剩下凌傑和磨砂兩個人。

凌傑指了指前面的位置,道:「磨砂,坐吧!」

磨砂坐了下來,一手撥動着腰間的鈴鐺,一邊警惕的看着凌傑。見凌傑一直不說話,磨砂感覺氣氛不對勁,微微道:「右侍郎大人,你故意支走我師父,是不是單獨有話要跟我講?」

凌傑目光一愣:「你覺得我應該給吳明德翻案么?」

雖然嘴上這麼問,但心裏卻早就下定了主意。

此案,必翻。

而且,翻吳明德的案件,就是凌傑為東征軍翻案的開始!

籌謀六年的計劃,即將開始。

這件事,凌傑一定要去做。

之所以這麼問磨砂,是為了試探此人。

磨砂道:「不應該。這個案子,因為這個案件牽扯到了鎮東王之案,瑞親王之案。牽一髮而動全身。沒人敢動,誰動誰死!」

凌傑道:「如果我一定要翻案,你會幫我嗎?」

說完,凌傑死死的盯着磨砂,觀察著磨砂臉上的表情。

磨砂搖頭道:「翻案就是找死,我是司天監的少監,不能看着司天監跟着去送死。」

凌傑問了一句:「難道你的身份,僅僅只是司天監少監?」

磨砂大為吃驚:「右侍郎大人,你這話什麼意思?難不成我還還有其他的身份不成?」

凌傑審視良久。

最後,凌傑收回目光:「我知道了。」

凌傑起身離開。

答案已經很清楚了,這個磨砂假裝什麼都不知道。恐怕不能用了。

試探這種事情,凌傑必須小心。

一旦問的太明白,那就表明凌傑有接洽月神宗舊部的嫌疑。

一個已經臣服夏皇的臣子,卻接洽月神宗的舊部。

這不是明擺着賊心不死么。

這要是傳了出去,凌傑九死一生。

「不是要新棋盤下棋嗎?」磨砂在身後問了一句。

凌傑揮手道:「不下了。」

言罷,凌傑走了大門。

回到住處,凌傑坐在書房抽悶煙。海瀾在一旁主動給凌傑泡茶:「公子,既然磨砂假裝不知道,那麼……此人已經變節了。我們只能在吳德身上想辦法了。」

凌傑道:「不錯,我們剛剛入京,必須儘快找到打聽消息的渠道。儘快了解大夏帝國的具體情況。否則,靠我這個右侍郎的身份,能打聽到的只是表面上的信息。這些信息,並不足以讓我了解真正的京城。」

海瀾道:「公子所言極是。不過公子問清楚了瑞親王一案的緣由,也算收穫重大。」

凌傑接過海瀾遞過來的茶水,輕輕的抿了一口,道:「這一次的發現的確很大。吳明德,就是我翻案的口子。雪龍山之案,我必須翻。數十萬東征軍的冤魂,必須沉冤昭雪。戰士,征戰沙場,可以戰死,但絕不能背負污名而死。這是我六年來最大的心愿,也是我活下來的理由。」

海瀾沉聲道:「此案牽扯太大。瑞親王的案件是陛下親自敲定的,要翻案。那就是讓陛下認錯。這不是小事兒。一旦牽扯進去,龍顏大怒,公子肯定頂不住。」

凌傑道:「所以啊,我們需要好好籌謀。怎麼開始,怎麼推進,都事關重大。我現在還沒有頭緒。要是有人給我提供更多舊案的線索,那就好了。」

海瀾道:「公子今天公開去司天監詢問此案,是否太過招搖?萬一李無塵和磨砂把事情捅到夏皇那裏去,只怕夏皇要猜忌公子了。」

凌傑道:「我這也是沒辦法。再說了,夏皇肯定會猜忌我。無論我做什麼,都改變不了這一點。」

海瀾道:「那接下來,公子打算怎麼做?」

凌傑抿了口茶,道:「明天,你去觀察一下吳德。我想辦法入宮一趟,去面見一下蘇貴妃。」

海瀾道:「好。」

就這是時候,門外傳來一陣敲門的聲音。

海瀾和凌傑同時吃了一驚。

海瀾頓時警惕起來:「現在是深夜時間,怎麼還有人來?而且我們凌府的大門緊閉……」

凌傑做了個噤聲的手勢道:「你去開門。」

海瀾轉身開門。

只見進來的是一個全身穿着黑色斗篷的高挑女子,頭上蓋着帽子,遮擋了容顏。

海瀾警惕道:「你是誰?為何深夜來此?」

女子掀開斗篷。

不是磨砂,又是何人?

「月神宗弟子磨砂,參見少主!」

磨砂上前一步,單膝跪下。

此話一出,凌傑和海瀾同時大驚失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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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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