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水月出手，生死一線
血舞的身份，非常隱秘。
她在任的鎮東區域，距離中海相隔十萬八千里。還是秘密來到中海的，才大半年的時間，就被人調查出來了？
這暗流社的能力，有點嚇人！
凌傑和血舞的臉色頓時沉了下來。
而一旁的張尚青聽了這話，更是渾身發抖。
大國將星，鎮東侯。
雖然中海不是大國的核心區域，但也知道將星這兩個字的分量。
那是真正凌駕在九天之上的存在。
這樣的人物，或許武道修為不是非常可怕，但是她擁有的殺傷力，絕對很嚇人。
十萬雄兵，全副武裝，炮火，火箭，甚至都可能擁有導彈和戰鬥機。如此可怕的戰鬥力，就算你是武道宗師又如何？還不是被瞬間集火秒殺？
全場，陷入了沉默之中。
凌傑的心臟都在發抖。
他終於明白，海家出動暗流社對血舞動手，是為了掌控鎮東侯旗下的十萬雄兵。
這，的確是天大的功勞。
比區區一個中海市的價值太多了，也比錫山古墓要強大的多。
當然，如果錫山古墓裏面擁有更加可怕的東西，那就另說了。
白金秋為了自救，聯合暗流社，要做大手筆。
白衣女子道：「怎麼不說話了？」
白衣女子沒有識破凌傑。
在所有人的眼中，凌梟都已經死了。
自然不可能懷疑到凌傑身上。
凌傑道：「海星大人，你的野心不小啊。」
海星微笑道：「我暗流社存在了兩百多年，知道的事情，比你吃過的飯還要多。調查血舞的身份，自然也不在話下。」
凌傑道：「你覺得，你能拿下血舞嗎？就算你拿得下血舞，你能節制鎮東侯府？」
海星道：「那是我暗流社的事情，和你無關。」
凌傑道：「我要是不願意呢？」
海星道：「那我連剛剛的條件都撤回去。你師父，將永遠活在黑暗之中。」
凌傑沉默了。
暗流社很強，真的很強。
居然能夠施展詛咒，剝奪水月的陽體。
死老太婆，你為什麼不早告訴我這些。
凌傑道：「你要和我來硬的？」
海星道：「凌傑，說句不客氣的話，你在我面前，連螻蟻都不如。」
她的傘還是放的很低，遮住了臉。
凌傑忽然笑了：「是不是我如果不答應的話，今天就沒辦法離開這裏了？」
海星道：「你可以這麼想。」
凌傑再次沉默。
血舞也沉默。
失策。
嚴重失策。
他們在中海這麼長的時間，血舞這樣的人物在中海調查了那麼長的時間，居然沒能夠發現有暗流社的存在。
他們不後悔來這裏。
既然暗流社出手了，哪怕今天不來，暗流社也會想別的辦法對付血舞。
原本，他們只讓血舞一個人來了，結果血舞帶着凌傑和張尚青來。莫非要多送兩條命？
血舞沖凌傑低聲道：「我掩護你走。」
「放棄抵抗。」還行忽然叫了一聲，地面上的沙塵忽然無端飛起，在身外環繞成一道流沙，如流雲一般懸浮在她周圍，不斷變換形狀。
隔空驅物！
大空舉！
這是大空舉的高手！
凌傑目瞪口呆。
好強。
這就是大空舉的手段嗎？
若非親眼所見，凌傑都不敢相信世界上還有如此鬼神莫測的手段。
凌傑心中嘆息，的確，沒有抵抗的必要了。
氣沉壓的高手，凌傑還可以試試。
大空舉，難。
下一刻，這道流沙忽然橫越而出，一掠過數十米，來到血舞身前，直接把血舞給捆綁起來。
「凌傑，走啊！」
血舞緊急反手拔槍，一槍轟擊在流沙之上。
前後一切，電光火石之間完成。
流沙潰散。
血舞一個滑步拉開幾十米距離：「跑！」
凌傑也不廢話，在瞬間往另外一個方向滑開幾十米：「張尚青，跟着我走。」
一個眨眼的時間，血舞和凌傑分別超左右兩個方向跑了。
凌傑琢磨著，分開跑應該可分散對方的追擊力量。
很快，凌傑就發現自己想錯了。
對方四個人，同時追向血舞。
完全不理會凌傑和張尚青。
我去，我凌傑就這麼不值得你們追嗎？
你們之前不是千方百計的來搞我嗎？
現在我就在你們面前，居然不來搞了……
不習慣啊。
「走。回去。」
凌傑反身追了上去。
周圍都是茂盛的叢林，血舞剛剛是直奔一個山谷而去，那裏的樹木最為茂盛，也最容易躲藏。
在叢林之中，血舞的單人作戰能力很強。如果面對的是一般的武道宗師，凌傑都不擔心。
但是大空舉的高手，太可怕了。
幾個縱躍過後，凌傑發現已經失去了血舞的蹤影。
另外四個人也不見了。
張尚青萬分緊張：「凌宗師，老大會有危險！」
凌傑也很緊張，心跳非常快。
從來沒有這麼緊張過。
要是血舞出現個三長兩短，凌傑都覺得自己要不想活了……
「張尚青，你去錫山樓，把這裏發生的一切告訴錫山樓裏面的人。記住，血舞的身份絕對不能外泄。」凌傑緊急道：「你進不去錫山樓，在樓外大聲說就是了。」
張尚青都慌了：「是，凌宗師還有什麼吩咐嗎？」
凌傑道：「你再沿着望古江上遊走，會看到一個很大的深潭湖泊，湖泊邊上的懸崖峭壁邊上有一個小茅屋，你去找一個叫做歲驚鴻的人，把這裏的一切告訴她，同樣記得隱藏血舞的身份。」
「另外，調集三千護衛旅戰士，圍住這片山。派直升機巡山。絕對不能讓任何一個人離開佘玉山！快！」
凌傑一連下了三道命令，然後縱深進入山谷之中。
「血舞，你可要千萬堅持住啊！等我。」凌傑瘋狂朝山谷裏面狂奔。
第一次，凌傑從身後的一個斜挎包裏面拿出無數的小機械，在狂奔的路上組裝成一把狙擊槍。
16倍瞄準鏡的重型狙擊槍。
裝上消音器。
在叢林里狂奔。
其實對於這種重型狙擊槍來說，裝上消音器也不能完全抵消聲音，但是可以降噪。這樣的代價就是狙擊槍的威力會減少。
這個瞬間，凌傑彷彿回到了久違的過往軍旅生涯。
在叢林里，凌傑何曾怕過誰？
叢林，就是自己的後花園。
但是這一次，凌傑真的害怕了。甚至握著狙擊槍的手都有點發抖。
對方有白金水，一個勢力比白金秋還要強大的武道宗師。
另外還有個更可怕的海星。
白銀雖然不可怕，但是那個四手男人神秘莫測，實力不知幾何。
這樣的陣容去追擊血舞，一旦被追上……別說血舞了，就算是自己也必死無疑。
凌傑心急如焚，一路狂奔。
山谷很大，荊棘滿布，大樹遮天，視野根本看不穿。
凌傑在大樹的樹梢，連翻跳躍，接着大樹的視野四處觀望。
巨大的山谷之中，沒有任何聲響。
「怎麼一點聲音都沒有？莫非血舞已經被他們給抓了？還是血舞找個地方藏起來了？」凌傑一臉疑惑。找了一顆最高的大樹，趴在一根樹枝上，雙手握緊狙擊槍，靠着瞄準鏡查看四周的環境。
山谷的空氣很清新，黃昏時間，四周都金燦燦的。靠着瞄準鏡，可以清楚的看到方圓兩公里的內的景象。
對於一般的狙擊手來說，用16倍瞄準鏡看不到那麼遠，但是凌傑是武道宗師，視力驚人，自然看的更遠。
環視一周，並未看到異樣。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這個山谷方圓有四公里左右，我能夠看到的距離不過兩公里而已。莫非血舞不在這個範圍內？」
凌傑馬上更換狙擊地方，先後查看了整個山谷的大部分區域，還是沒動靜。
「他們離開了山谷？」
凌傑很擔心。
從速度來推算，這個可能性並不大，但不是沒這個可能。
這個時候，武裝直升機開始進入山谷上空巡山。
佘玉山方圓五公里之地都被封鎖了。
大部隊封山。
但是沒有進山巡邏。
這體現了張尚青的領袖力。
如果士兵分批進山搜山的話，一來搜索範圍太大，二來就算小部分戰士發現了海星他們的蹤跡，也只有送死的份。
封山，是最好的辦法。
「護衛旅本來就扎住在農貿荒野之中，出動的速度很快。現在佘玉山被封鎖，還沒有傳來消息。他們應該還沒走。我要做的就是把他們找出來。」
凌傑稍稍心定，不斷在山谷里搜索。
山谷里有兩條小河流，有一片沼澤地。
凌傑搜索了大半個山谷，也沒有任何收穫。
「夜要降臨了，一旦陷入黑暗中，就麻煩了。」凌傑很着急。
真時候——
千米之外的沼澤地，傳來一陣飛鳥的聲音。
群鳥飛離樹梢。
必有動靜。
凌傑小心翼翼的靠近，找到一個合適的位置，架起狙擊槍，嚴陣以待。
透過瞄準鏡的觀測，凌傑果然看到沼澤地里有人。
四個人。
都在。
血舞，被抓了。
抓血舞的，是白金水。
血舞渾身鮮血，十分凄慘。
顯然，剛剛經歷過凄慘的對決，但是輸了。
凌傑的狙擊槍已經對準了白金秋的後腦勺。
如果開槍的話，白金水死亡的概率很大。
但是凌傑沒有馬上開槍。
對面有四個人，並非殺了白金水血舞就得救了。除非四槍同時出手，全部擊殺四人。
這不可能。
對方都是高手，反應能力極其強大。
重型機槍的子彈初速度超過音速幾倍，達到八百多米每秒。一般敵人來不及聽到聲音就已經被子彈擊殺了。
但是武道宗師不一樣。
強大的武道宗師甚至都可以感到周圍空氣的變動，當子彈靠近他的時候，他能夠感覺到。
而傳說中一些更強大的高手，甚至都可以在狙擊手瞄準他的時候就感到危機，做出反應。
凌傑要同時出槍擊殺這四大高手，根本不可能。
只見四人帶着血舞朝山口離開。
前方是一片密林，雖然有護衛旅的封鎖。
但是根本抵抗不了海星。
對付武道宗師，除了狙擊槍，火炮是最好的辦法。但是血舞在他們手上，士兵根本不敢開炮火。
一旦被宗師靠近，那就只能等死了。
「不行，不能讓他們離開。」凌傑收起狙擊槍，快速跟上。
果不其然。
他們很輕鬆的跨越了封鎖線，十五名戰士被殺。
根本抵抗不了。
凌傑跟着跨越封鎖線，進入前方的群山之中。
這時候，海星他們走的很慢。完全不着急。
他們前往的方向，就是望古江渡口。一旦越過那個渡口，就進入江北乾州的地界了。
凌傑很急。
除了跟隨，毫無辦法。
另外還一個問題讓凌傑很意外。
凌傑通過瞄準鏡，一直想要看清楚海星的面貌。
結果，海星始終撐著一把雨傘，三百六十度擋住了自己的容顏。
這個人，很神秘啊！
甚至凌傑懷疑，就算是白金水白銀他們都沒過海星的容顏。
暗流社的人，都這麼專業嗎？
時間流逝，凌傑一路跟隨，距離望古江渡口越來越近。
已經不足十里路了。
過不久，夕陽徹底落下的時候，他們已經來到了渡口之外。
只差十幾米，就可以抵達渡口。
凌傑索性沖了出去：「站住！」
沒辦法。
凌傑一路上一直想辦法解救血舞，但無計可施。
海星停了下來，隔着雨傘都能夠感覺到她在笑：「我知道你一直跟着我，但是沒用。你不敢出槍，因為你怕打死白金水后，我會威脅到血舞。那麼，你現在跑出來，就有用嗎？」
「凌傑，你出來幹什麼，走啊！」血舞大喝一聲。
她的嘴角在流血。
身上也在流血。
凌傑道：「血舞，我不能讓你渡江。你若是渡江而去，我就再次失去你了。你說的沒錯，你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無論付出怎樣的代價，我都不能讓你走。」
血舞噙著淚，強忍着沒落下來：「有你這句話，已經足夠。」
凌傑道：「星海，你要我怎樣，才肯放過血舞。」
星海淡然道：「我暗流社對你沒興趣。」
凌傑道：「你放了血舞，中海王我不做了。你想讓誰做讓誰做。」
凌傑說的十分果決。
血舞聽了這話，強忍着的淚水，再也忍不住，簌簌而下。
海星搖頭道：「區區一個中海王，完全不入我暗流社的眼。你做中海王，我真的不在意。」
相比十萬雄兵，一個中海霸主，的確不值一提。
暗流社，好大的格局啊。
凌傑第一次感覺到，這是一個真正可怕的對手。
「回去吧，好好做你的中海王。等待互不侵犯條約到期，在此間，你可以過着幸福的生活。」海星說完，邁開腳步，正要登上一艘八座小遊艇。
凌傑把槍猛的扔在地上：「我跟你一去江北乾州。」
凌傑沒有想，就本能的做出了這個決定。
「凌傑，你瘋了嗎？我不值得你這樣做，你忘記你身上的目標了？」血舞大聲呵斥。
「我已經失去了太多，曾經我失去你一次，如今，我決不能再失去你。否則，我會覺得我活着沒有意義。」凌傑邁開腳步，追了上來。
「啊！！你不要這樣！」血舞撕心裂肺的嘶吼。
感動，悲憤，無奈，絕望。
「我血舞，何德何能？能讓你這樣啊？你能不能冷靜點？」血舞哭成了一個淚人。
凌傑腳步堅決往前走：「我的世界裏，如果沒有你。哪怕錦繡繁華，都會沒有意義。」
凌傑是個理智的人。
但是，血舞這個世界上，唯一的龍牙戰士。
過往十年，我們生死與共。
如今，五萬龍牙戰士下九泉，就剩你和我。
如果沒有了你，我會覺得，過往十年都沒有回憶，往後餘生，也沒有意義。
血舞心態都崩了。
他很想說點什麼，但是說不出來。
只能眼睜睜的看着凌傑朝自己走了過來。
白銀白金水警惕的看着凌傑，幾乎就要出手了。但是海星不說話，白金水也不敢表態。
海星才是老大。
傘下的海星愣了一下，隨後開口道：「你要跟着來江北乾州，那就來吧。你或許還覺得能夠改變什麼，但是我只能告訴你，無非是多送一個人頭罷了。」
「海星大人，此人和我白家有血海深仇，四當頭白金秋，四千白家護衛軍都死在他手上，讓我剁了他。」白金水磨刀霍霍。
海星道：「度過大江之後，再殺她吧。這裏畢竟是中海。」
說完，星海邁開腳步，登上了小遊艇。
白金水終究不敢反抗，跟着登上小船。
小船開啟，緩緩朝對岸行駛。
江水翻騰，浪濤滾滾。
小遊艇在風浪之中飄搖不定。
兩公里寬的江面，很快就可以過去。
凌傑坐在血舞身邊，靜靜的看着這個女子。
血舞被白金水按在地上，吃力的抬頭看着凌傑。
四目相對。
沒有言語，一切盡在不言中。
血舞的淚水奪眶而出。
或許，這就是命吧。
一個鎮東侯，一個曾經的鎮東王。他們有着滔天的夢想，也為此付出巨大的努力。
但是這個世界，終究不是他們的世界。
這兩個人，想要撬動這個世界，還是太弱了。
三年的努力，三年的佈局，大半年的發力崛起。最終，付諸東流。
終究，還是要走向死亡。
一旦度過望古江，神仙都救不了凌傑和血舞了。
「嘎嘎嘎，凌傑，沒想到啊，你居然要主動來送死。過了江，就是你的死期。我白家，豈是你可以得罪的？」白銀直接一巴掌抽在凌傑臉上，態度十分囂張。
凌傑忍着。
海星在，凌傑就不敢亂動。
他有把握對抗白金水，但是海星太強了。隨手都可以拍死自己。
恥辱，只能忍着。
白金水也一個巴掌抽了過來：「凌傑，你不是很囂張嗎。現在怎麼不敢反抗了？來，反抗我啊。哈哈哈。」
凌傑的臉都紅了。
「不要動他，不要！求你們了。」血舞撕心裂肺的大吼。
凌傑什麼時候遭遇過這樣的恥辱？
他是將星之王啊。
鎮東王！
豈容被你們這樣羞辱？
「血舞，別求他們了。讓他們來。」凌傑咬着牙，任憑嘴角的鮮血流淌出來。
說完，凌傑閉上了眼睛。
內心，深深嘆息。
自己該做的都做了。
接下來，就聽天由命了。
時間流逝，船隻距離對岸越來越遠。
白金水迫不及待的道：「海星大人，我現在可以殺了他吧？」
海星站在船頭，挺拔站立，背對眾人，眺望遠方。
她沒有開口。顯然就是默認了。
白金水拿起一把長劍，對着凌傑的腦袋就要劈下去。
就這時候，夜幕降臨。
一陣笛聲響起。
高遠悠揚。
一個木筏，順水而下。
木筏上，站着一個白衣女子。
水月。
木筏來的很快，受到內勁驅動，很快攔在了遊艇的前方。
「中海，還不是你們能放肆的地方。」水月放下長笛，傲然挺立：「你，終於露面了。」
水月說的你，自然就是還行。
白金水道：「海星大人，她是誰？」
海星道：「她是水月。」
白金水頓時陷入了沉默之中。
他對水月了解不是很多，但是看海星的表情，應該知道這個女人非常不凡。
水月道：「原來你叫做海星。往常二十年，你都隱藏的很深。今天還想帶走我的徒兒，你未免太狂了。放人吧。」
海星道：「水月，你確定要從我手上搶人」？
水月道：「你如果不放人，我只好對你動手了。」
話落瞬間，水月身後忽然衝起兩道水柱，逆空而上，橫亘虛空。
大空舉！
嘶！
白金水和白銀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中海，什麼時候出現了這個級別的高手。
下一刻，這兩道水柱陡然沖向遊艇。
「轟隆！」
遊艇，攔腰斬斷，化成粉碎。
幾乎在同一時間，水月的身體出現在凌傑和血舞身邊，隨手拉着兩個人登上竹筏。
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
而海星直接鑽入水下，消失不見。
從頭到尾，她都隱藏自己的面貌，沒有任何人看見她的臉。
「師父，不能放這些人走。一個都不能放！」凌傑焦急道。
他們知道血舞的身份，一旦傳了出去，就不妙了。
必須把他們全部擊殺。
水月都吃了一驚：「凌傑，有那麼嚴重嗎？那個海星可是大空舉的高手。她今天不和我對抗，是因為不想泄露自己的外貌。如果她不顧一切的來攻擊我，會是一場惡戰。」
水月並不知道血舞的身份，現在人已經救回來了，大可不必繼續糾纏。
「事關生死，師父請求你殺了海星。我凌傑用餘生報答你的恩情。」凌傑嚴肅道：「我來不及向你解釋，回頭我會告訴你。這真的很重要。」
「好，我去追殺星海，你去對付白金水和白銀他們。記住，打不過就吃藥，別死了，我就你這麼一個徒弟。你死了我會很失望。」水月倒也爽快，直接縱身躍入水下，消失了。
凌傑這才鬆了口氣。
師父，謝謝你。
往後餘生，你就是我的師父。
一日為師終身為父。
緩過神來，凌傑仍舊感到十分緊張。
「血舞，你受了傷，待在木筏上，我去對付白金水。務必將他們所有人全部斬殺！」凌傑縱身躍入水中，直接走了。
「凌傑，你一定回來，贏回來！」
血舞噙著淚水，大聲嘶吼：「我們不能輸，我們輸不起！」
血舞拿着一個船槳，靜靜的看着這一切。
凌傑，你一定要贏啊！
我們再也輸不起了！
血舞的傷勢太重了，她很想去幫忙，但是做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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