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中元道人的靈牌

第188章 中元道人的靈牌

李百越的話,讓凌傑心裏一陣疙瘩。

白玉堂,螃蟹居然還真的來找海晏珺了。顯然,他們相信了之前海星和凌傑演的那一齣戲。

他們相信海星早已經奉海晏珺的命,要把凌傑上交給海晏珺。

白家和海家畢竟是乾州的三大豪門之一,互相是戰略同盟關係。

所謂戰略同盟,就是一方受到攻擊,另外兩方必須傾盡一切力量出手維護。

如果白家要用這份同盟來給海晏珺施壓,要求海晏珺擊殺凌傑,為白家報仇。

哪怕海晏珺有驚天傲氣,也不敢公開違背同盟條約。

「好,讓他們等著,我馬上過去。」海晏珺應了下來,轉身就要出門。

「等等。」凌傑猛的拉住海晏珺。還沒來得及說話,李百越忽然出現在凌傑身前,強行把凌傑推在地上:「別碰少主。」

凌傑摔了個四腳朝天。

我曹!

你海晏珺牛叉,碰都碰不得了?

凌傑站起身道:「海晏珺,我想和你單獨聊點私事。」

「等我回來再說。」海晏珺又要走。

「別啊。」凌傑作勢又要上前拉住海晏珺,猛的想到剛剛的事,退了兩步,大聲道:「我有天大的事情跟你聊。而且必須趕在你去見白玉堂之前。我都是你的試驗品了,跟你說句話你不會不同意吧?」

海晏珺瞥了凌傑一眼,看他一臉認真的模樣,知道不是在開玩笑,道:「行,百越你先出去。讓白玉堂等一下。」

李百越聽話的走了。

房間里頓時變得寧靜無比,氣氛有點壓抑。

海晏珺道:「說吧,什麼事。」

凌傑把自己的身份,以及和白家的恩怨說了一遍。最後把白玉堂妄圖殺人取血的事情也說了。

在闡述的過程中,凌傑非常與其用詞,極儘可能的把白家形容成一個惡魔,而自己是一個正當防衛的英雄。

海晏珺聽后陷入良久的沉默。

白玉堂找她什麼事?

她已經猜到了。

海晏珺緩過神來,道:「你確定,你就是中海霸主?」

凌傑道:「如假包換。」

「真弱啊!中海怎麼墮落成這樣了?」海晏珺不經意間的一句話……太傷人了。

要是讓中海無數武道人士聽見了,只怕要無地自容。

「你是害怕我把你交給白家吧。」海晏珺微微皺眉。

凌傑道:「是。」

海晏珺道:「你在這裏等著,我去見白玉堂。」

海晏珺十分利索,轉身就走了。

……

茅屋外面,一個涼亭之中。

螃蟹和白玉堂兩個人恭敬的站在其中,如同小弟等待大哥一般。

螃蟹道:「白少主,你的傷勢終於痊癒了。這次找海晏珺,可要好的參凌傑一下。絕對不能讓這傢伙繼續囂張跋扈。」

白玉堂道:「不錯,海星估計已經提前在海晏珺面前參我們一本。這一次我們要放低姿態,表明態度。殺人取血,也是為了把火血交給海晏珺。否則,一旦海晏珺認為我們有二心,我白家都會有危險。」

螃蟹道:「放心吧,我會以高級影流使的身份為你澄清。高級影流使在海晏珺的分量還是很大的。」

白玉堂道:「那就有勞了。」

螃蟹大有自信:「不管怎麼樣,這一次我們一定要把凌傑送上絕路。試想一下,一旦被海晏珺盯上他體內的赤陽血,他哪裏還有活命的道理?」

白玉堂皺眉道:「我現在就擔心海晏珺想做活體實驗,留着凌傑的性命。」

螃蟹自通道:「白少主不必擔心,如果少盟主今天不表態,你就用同盟約定來給她施壓。凌傑侵犯白家,按照同盟約定,少盟主必須出手擊殺凌傑,為白家報仇。否則就是違背同盟約定,她海晏珺會因此身敗名裂,成為乾州武道的公敵。她不敢。」

說到這裏,這兩個人都忍不住的笑了出來。

李百越這時候走了出來。

「百越公子。」兩人同時行禮。

李百越道:「少主有點事,你們稍微等一下。」

少傾,海晏珺走了出來。

兩人九十度彎腰:「參見少主。」

海晏珺微微點頭:「說吧,什麼事?」

白玉堂大聲道:「我有重大的事情彙報,中海霸主凌傑,狼子野心,覬覦我白家的地盤,屢次和我白家動手。此前殺了我白家的三當頭四當頭,二檔頭也被他殺了。四千白家護衛軍全部覆滅。此人膽敢對我白家動手,少主你是我們乾州武道聯盟的少盟主,按照聯盟約定,還請少盟主為我白家做主,殺了凌傑。」

螃蟹道:「白少主說的沒錯。中海凌傑野心太大,而且擁有火血。我本來想聯合白玉堂殺了凌傑,取其鮮血交給少盟主。只是沒想到凌傑早就借海星的幫忙投靠少盟主,打亂了少盟主的節奏。但是我們一片好心。還請少盟主處置凌傑,殺人取血……」

海晏珺冷冷道:「既然你們已經知道凌傑已經投靠了我,那就不必再來找我了。他是我的試驗品,生死由我說了算。」

不多廢話,直接霸氣拒絕。

白玉堂頓時不高興了:「少盟主,凌傑和我白家是生死仇敵,根據同盟約定,少盟主必須出面為我們白家討回公道,發兵取中海。凌傑雖然有火血,殺人取血就是了。」

海晏珺冷冷道:「你威脅我?」

白玉堂道:「我不敢。我只是說同盟的約定。中海霸主凌傑和我白家有不世之仇。少盟主,我們白家擁戴海家為盟主多少年了?一直以來,我們事事以你為主,就是相信你們海家可以代表我們白家的利益,可以圍護白家的平安。現在我白家遭到凌傑的攻擊,少盟主你卻要公開圍護凌傑?難道盟約就是一張廢紙嗎?」

聲音不大,卻讓場上的氣氛變得十分凝重。

以盟約施壓,的確是一個好的辦法。

即便海晏珺有無雙的修為實力,可以力壓群雄。但是這份合約,乃是整個乾州武道當年簽訂的。如果海晏珺今天公開反對合約的話,會讓她乃至整個海家都成為乾州的公敵。

果然,海晏珺猶豫了。

這麼大的責任,她也不太擔的起。

白玉堂道:「少盟主,我今天來,不是為了我白玉堂個人,而是代表整個白家。我白家只要凌傑的一條命。僅此而已。」

站在木屋大門后的凌傑,清楚的聽到白玉堂他們的對話。

白玉堂口口聲說凌傑侵犯了白家的地盤,把凌傑形容成了一個侵略者,搞的好像凌傑是個罪人似的,實際上呢?

是白家一次次的想要搞死凌傑啊。

是你白家窮凶極惡好嗎?

凌傑心中萬般悲憤,卻只能強行忍住。

更重要的是,凌傑很擔心海晏珺把自己推出去。

場上的氣氛,寧靜的可怕。

海晏珺沉默良久,道:「你先回去。我考慮清楚再給你答覆。」

白玉堂道:「少盟主,你一直不表態,莫非是不想殺凌傑嗎?我幾天就是要少盟主的一個態度。」

白玉堂也是個狠角色,面對海晏珺這樣的可怕存在,他也敢公開施壓。

海晏珺楞在原地,一言不發。

白玉堂見她不說話,繼續施壓道:「少盟主,你難道就不怕提起召開同盟大會嗎?到時候在整個同盟大會上我提出這件事情,少盟主你可就要難堪了。我不想破壞我們兩家的關係。」

「你若想殺凌傑,儘管去殺就是了。」

留下一句話,海晏珺就走了。

這算是表態了。

白玉堂身為白家的少主,自問如果出動白家真正的實力,完全由能力碾壓凌傑。他唯一擔心的就兩件事。

第一,此前白玉堂想獨吞火血,結果被海星知道了。他很擔心海晏珺懷疑他白家有二心。

第二,凌傑通過海星投靠海晏珺,白玉堂擔心海晏珺會維護凌傑。

現在海晏珺開了綠燈,接下來,白玉堂就可以放手大膽的去殺凌傑了。

白玉堂大大的鬆了口氣,頓時變得畢恭畢敬:「少盟主英明。」

螃蟹沖李百越抱拳行禮,然後轉身離開。

「你站住!」

李百越忽然叫了一句。

「李大人,你還有什麼吩咐?」螃蟹畢恭畢敬。

李百越道:「你到底是暗流社的人,還是白家的人?」

螃蟹頓時渾身發抖,跪在地上顫聲道:「螃蟹知錯,我永遠是暗流社的人!」

「注意自己的腦袋。」李百越冷冷道。

「是!」螃蟹嚇的全身都濕了。

李百越離開很久,螃蟹這才慢慢的抬起頭,然後起身蹌踉著離開……

剛剛李百越的身上散發出來的威壓,太強了……

……

雕塑工作室里。

海晏珺拿起一塊木頭,重新開始雕刻彼岸花。

凌傑就站在她身後,一言不發。

氣氛,寧靜的可怕。

剛剛凌傑就站在房門後面,自然聽見了門外白玉堂的對話。

海晏珺默許了白家可以擊殺凌傑,這話雖然是場面話,但凌傑也由此看的出來,縱然是海晏珺這樣的存在,也受到同盟約定的壓制。

凌傑的生死,就在她的一念之間。

海晏珺手裏的雕刻刀頻頻揮動,一個木頭很快變成了彼岸花,同樣還剩下最後一刀的時候,她又猶豫不決,最後收起彼岸花,道:「凌傑,你怕死嗎?」

「怕。」

凌傑回答的也很直接。

海晏珺道:「那就好好在熊王玲待着,沒有我的命令,你不得外出。否則,一旦被乾州武道發現你的存在,非但壞了我的名聲,而且我也無法保你性命。」

她說的很平靜:「乾州的武道同盟協議,是我海家的立身之本。我們海家不能失信於乾州武道,我海晏珺提領少盟主,更不能失信於乾州武道。所以,如果你被發現,我不會保你。」

「但是你畢竟是我的試驗品,不到萬不得已,我也不會殺你。你好自為之。」

海晏珺說出了自己的決定。

凌傑鬆了口氣:「好。」

海晏珺揮了揮手,示意凌傑離開。

片刻后,李百越走了進來:「少主。螃蟹有問題。他雖然沒有背叛暗流社。但是和白家走的太近了,儼然已經把暗流社的利益擺在白家之後了。」

海晏珺道:「隨他去吧。聽說你父親李寒鋒回乾州了?」

李寒鋒,暗流社的社長,李百越的父親,同時還是海平天的結拜兄弟。

李寒鋒執掌暗流社以來,監察天下,把整個乾州內外都監控的嚴嚴實實,期間為了排除異己,打壓對手,不知道殺了多少人,可謂人頭滾滾。

殺出了李寒鋒的絕世威名。

在整個乾州,李寒鋒的名頭比海晏珺都要大的多。

海平天不在乾州的時候,海家的大小事務都由海晏珺提領。饒是她這樣的可怕存在,都要對李寒鋒十分恭敬。

李百越道:「是。」

海晏珺拿出一個錦盒,輕聲道:「這是我偶得的千年海人蔘,對修行之人尤其有好處,平時我都捨不得服用。你把他送給李寒鋒,就說這次他遠赴乾州之外打探消息,一路辛苦了。」

「多謝少盟主恩寵。」李百越大聲道謝。

「去吧,你也回去陪陪你父親,這幾天都不必來了。」

海晏珺揮手送行。

偌大的雕塑室里,只剩下海晏珺一個人。她拿起一塊木頭,重新雕刻彼岸花……

……

話說,凌傑出了門,發現附近是一片很大的宮殿

亭台樓閣,十分美麗。

就是冷清。

這裏只有凌傑一個人。想來平常海晏珺也是一個人住習慣了。

「看來這個女人風采無雙的背後,也是個孤獨的人啊。這麼大的地方,就一個人住……」

凌傑閑來無事,順着周圍的宮殿走廊一步步的往前走。

「也不知道雲如雪這傢伙到底幹嘛去了。」

凌傑心中還真是挂念這個女人。

相處的時間雖然不長,但是凌傑覺得雲如雪是個真漢子。也夠仗義。只是不知道雲如雪和海晏珺之間是否有矛盾,凌傑一時半會也不敢多問。

「這以後的日子,可怎麼辦吶……難不成我要一輩子躲在海晏珺的後花園?安心成為她的試驗品?」

凌傑為未來憂愁。

以凌傑的性格,自然不甘心做小白鼠,更不可能一直躲在這個地方。

不過脫身這種事,不能一蹴而就,還需要徐徐圖之。

走着走着,凌傑也不知道走出多遠。

路過了斗獸場,最後來到了一個小祠堂里。

夜深了,祠堂里還亮着燈火。

凌傑一時好奇,走了進去。

祠堂不大,卻很精緻,而且年代久遠,很有滄桑的感覺。

幾百盞油燈還亮着火光,把祠堂映射的通亮。

一步踏入,凌傑就感到一股莊嚴之氣,不由得認真起來。

大廳的地面上雕刻着一個人頭的印記,只是隨着時光的流逝,這個人頭印記已經變得十分模糊。

走過大廳,是靈台。

靈台下面,放着一個香爐,緊鄰香爐的地面上放着三個金色的蒲團。

「上面擺放着的靈位,應該就是海家的列祖列宗了。我也來上一炷香吧。」凌傑點了一炷香,虔誠行禮。

抬頭細看,發現靈台有九個台階,每個台階上都放着好幾個靈牌。

一個台階代表着一代人。

九個台階,代表着海家傳承至今,經過了九代人。每一個位列靈台的人,都曾經為海家立下汗馬功勞。

更然凌傑驚心的是,上面有一個熟悉的靈牌。

第四個台階上,最左邊的位置上,放着一個靈牌,上面有三個大字——海中元。

海中元,中元道人……

凌傑本能的就把這兩個名字聯繫在一起。

越想,凌傑越肯定這個海中元就是中元道人。

凌傑這麼分析,有兩個理由。

第一,名字太相似了,中元道人本就出自海家,這合情合理。

第二,從年代上分析,第四個台階,那就是海平天往上數四代人。這個年代的人,也恰好是兩百年前那段歲月,時間上完全吻合。

「中元道人不是海家弄死的嗎?怎麼海家還把他的靈台給放入祠堂了?」凌傑很詫異。

根據凌傑在中海了解的消息,中元道人出自海家,但是最後和海家對着干,成為了海家的死敵,最後死於海家之手。

按理說海家巴不得把中元道人碎屍萬段才是。

怎麼可能把中元道人的靈牌放入祠堂?

海家人再怎麼大氣,都不可能把一個叛徒和死敵准入祠堂。

那,這是怎麼回事?

中元道人造就了中海,是中海所有武道的開山始祖。

如果中元道人當年和海家的關係不是敵對……或者敵對的外表之下還有其他的深意……那麼……

凌傑都不敢往下想了。

乾州這個地方,水深的很啊。

可以說,中海的一切,都是靠着乾州成就的。

好一會兒,凌傑才緩過神來,在香案上面看到了一本族譜家史。

一些大家族,都會編纂自己家族的族譜家史。

而這一本族譜家史非常厚,幾乎和字典差不多了。

凌傑拿起族譜正要觀看,正時候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

有人?

凌傑左顧右盼,最後鑽進了香案底下隱藏起來。

很快,海晏珺從外面走了進來。

跟着進來的,還有一個八旬老者,白髮蒼蒼。

凌傑透出一雙眼睛,仔細看去,只見這個老者穿着灰色長衫,鶴骨仙風,還有大儒之風。身上的氣息內斂厚重,深沉似海。絕非凡人。

兩個人上香跪拜。

長衫老人深深的鞠躬跪拜,這才起身沖海晏珺道:「老朽不在乾州的這些日子,讓少盟主提領乾州一切大小事務。辛苦了。」

海晏珺道:「朱老嚴重了。這一次你外出尋找父親的蹤跡,一去就是多年。可找到父親的蹤跡了?」

長衫老者道:「我只知道當年盟主追着熊王去了雪龍山,此後一去不復回。我進入雪龍山,卻無法靠近深山,只得無功而返。至今沒找到盟主的蹤跡,實在慚愧。」

海晏珺深深嘆息:「誒,老朽無能。」

「朱老,你千萬別這樣。你是父親身邊最為倚重的心腹,我海家的基業,還要靠朱老多多幫忙。」海晏珺客氣道。

朱老道:「我聽聞李寒鋒也回來了。少盟主還主動給他送千年海人蔘?」

海晏珺道:「李寒鋒執掌暗流社多年,父親在的時候他還有幾分畏懼,後來父親失蹤,李寒鋒越來越放肆,連我也不放在眼裏了。我現在還得看他的臉色。」

朱老道:「我還聽聞,之前白家的少主白玉堂還膽敢用同盟約定來給少盟主施壓?」

海晏珺道:「是啊。暗流社和白家勾結,白玉堂膽敢公開來威脅我,必定是受到了暗流社的支持。」

朱老嘆息道:「乾州之地,三江匯聚,五方通河。是八市通衢,樞紐重地。這裏的武道江湖盤根錯節,牽動着整個三江行省的格局。少盟主這麼年輕就要提領這麼重要的乾州之地,着實為難你了。」

海晏珺沉聲道:「我海家自從鼻祖開始,傳承至今歷經九代人的心血。這九代人的基業,可不能毀在我的手上。」

朱老道:「少盟主天縱奇才,韜光養晦,是百年雄才。必定可以執掌乾州武道。」

「行了朱老,你也算是我半個老師,就不必說這些客套話了。」海晏珺揮手道:「父親未歸的消息,很快就會傳出去。這個消息是瞞不住的。雲家,白家早就對我海家磨刀霍霍。加上一個江南麗州對我們虎視眈眈。一個月後,就是十年一次的武道同盟會。父親再不回來,只怕這些牛鬼蛇神要給我海家施壓了。」

朱老道:「是啊。現在的海家,極其不太平。內憂外患,一個月後的武道同盟會,就是考驗我海家的生死局,如果少盟主你能夠掌控全局,海家還可以繼續撐一段時間。如果少盟主你無法掌控全局,我海家,怕是要從此走向衰落了。」

海晏珺道:「所以,我想儘快衝破通雲橋。一個月後,我若無法在通雲橋內更進一步,問鼎武道宗師極限的話,海家真有滅頂之災了。」

朱老道:「少盟主有所差遣,單憑吩咐。」

「盯緊李寒鋒。他在乾州掀風攪浪也就罷了,但是絕不允許他和江南麗州勾結。」海晏珺道。

「是,我現在就去盯着他。少盟主你保重。」朱老起身告別。

朱老一走,海晏珺就盯着香案底下:「你是狗嗎?這麼喜歡躲在香案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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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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