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5章 心中有通明原來如此啊
又來了！
剛來就舉起老師的大棒，瘋狂的打壓排擠凌傑。
和之前張浪的嘴臉一模一樣。
凌傑煩透了。
但此刻凌傑沒有硬幹，而是緩了一下，道：「剛剛略感意外，沒有緩過神來。」
李洪山表示理解的點了點頭，隨後道：「既然如此，那就趕快鼓掌歡迎我這個新老師吧。」
裝比，太裝比了！
凌傑打心眼裏不想鼓掌。
為啥？
因為李洪山不配。
凌傑站着不動，沒有說話，也沒有鼓掌。
李洪山道：「尊師重道是每個種子班學員的基本素質。你既然回到了種子班，那就要遵守種子班的規矩。否則，人人都沒素質，種子班成何體統？」
他還得寸進尺，更進一步。
直接上升到了整個種子班成員的素質上。
凌傑原本還不想計較，但此刻越發的不高興了。
場上的氣氛變的十分凝重。
李洪山繼續咄咄逼人道：「諸位學員，你們都是我玄清門各個院落的精英。素質，人品，實力，天賦潛力樣樣都是一流。現在凌傑如此不尊師重道，實在是拉低了種子班所有學員的平均素質。這樣的學員，要不得啊。這樣的風氣，更是不可長。」
這話得到不少人的認可。大家開始議論紛紛。
「李教練說的是。尊師重道是我們的基本素質，凌傑這樣的舉措，的確給我們種子班丟臉了。他不如不回來呢。難不成他以為我們種子班少了他就轉不了了嗎？」
「凌傑，你只是一個學生，尊重老師這麼簡單的事情還要我們說么？放下你那高傲的頭顱吧。給教練鼓掌，你都做不到。給我們整個班級丟人。」
「就是，你要是處處和教練做對，的確在給我們班級蒙羞，還不如早點滾出去。」
「……」
不少人把矛頭指向了凌傑。
李洪山雙手負背，一臉高傲的看着凌傑。眼神裏面分明充滿了戲虐之色。
凌傑小子，你不是很囂張么？
現在我李洪山成了你的老師，難不成還壓制不住你？
我讓你幹什麼，你就得幹什麼。
我就是你爹。
凌傑如何不知道李洪山的想法。
李洪山繼續道：「凌傑，如果你不具備基本素質，還是離開種子班吧。這裏是精英薈萃的地方。不是你來裝比的地方。你在玄水院可以肆意妄為，沒人管你，大家都縱容你。但是這裏，不行。必須講規矩。」
凌傑抬起手，鼓了鼓掌：「歡迎李教練。」
皮笑肉不笑，十分勉強。
這樣的舉措，凌傑感到屈辱。
但，凌傑還是選擇忍一下。
既然來了，我就得在這裏生存下去，不能總是給渝水瑤和玄水院惹麻煩。否則，自己的確不太懂事。
李洪山很滿意，但又說了一句：「你的表情如此僵硬，這麼勉強？看來你並非真心實意的歡迎我啊。凌傑，你就不能真心一點么？這麼虛偽，會顯得你很沒有風度。」
凌傑眉頭緊皺。
這個傢伙，還沒完沒了了？
我已經退了一步。你倒好，還窮追猛打了。
凌傑強忍着怒氣道：「你想要什麼樣的表情？」
李洪山傲然道：「真誠的笑容，真誠的鼓掌。」
好，我給你。
凌傑擠出一絲笑容，繼續鼓掌一次。
這已經是凌傑的極限了。
他儘可能的讓自己的笑容自然流暢。
本想着，我都做到這個地步了，你李洪山應該知足了吧？不會再為難我了吧？
李洪山打量著凌傑，戲虐的眼神彷彿在看一隻表演的猴子：「你的演技實在太差了，算了，我也是個仁慈的人。不和你一般計較。我也不嚴懲你，你圍繞演武場跑一百圈。就當是小懲大誡吧。」
「其他的同學們，我們開始上課了。」李洪山直接忽略了凌傑，轉頭和同學們說話的時候，眼神裏面充滿了溫柔。
凌傑被排除在課堂之外。
從老師的角度上來說，他這麼懲罰凌傑，沒毛病。
凌傑要是不照做，那就是對老師不敬。往大了說，又可以上綱上線。
凌傑無奈，只好一個人圍繞演武場跑步。
演武場很大，環繞一圈足足三公里。一百圈就是三百公里。對於人界高手來說，跑三百公里不算什麼，差不多一個下午就可以完成。
凌傑這樣的實力，跑三百圈的時間就更短了。
大家圍繞着李洪山開始上課。時不時發出哄堂大笑。課程生動有趣，大部分學生都很喜歡李洪山這個新老師。李洪山時不時瞥凌傑一眼，有意看凌傑的笑話。
凌傑也不在意，一個人跑了足足三個小時。臨近黃昏，課堂結束。大家重新集結。
剛跑完步的凌傑入列。
李洪山咳嗽一聲，道：「凌傑，我這一次懲罰你，是為了讓你學會做好一個學生的本分。磨礪你的心志。希望你以後遵紀守規，低調做人。如果下次我再發現你目無尊長。那就不是罰跑這麼簡單了。記住了沒？」
凌傑捏緊拳頭，心裏面一萬頭羊駝都在狂奔。
你大爺的李洪山，老子記住了。
不過凌傑還是忍了下來，點了點頭：「知道了。」
李洪山很滿意凌傑的態度，還衝同學們揮了揮手：「同學們再見。」
大家異口同聲：「老師再見。」
凌傑沒有說這句話。
老師這兩個字，李洪山配不上。如果喊了出來，凌傑心裏無法接受。
李洪山察覺到這個細節，盯着凌傑，皺眉道：「凌傑，你怎麼不叫老師再見？」
凌傑着實被這傢伙給噁心到了。
如果不是為了考慮大局，凌傑眼下就要忍不住動手打人了。
凌傑沒有回答，而是轉身離開。
和這鳥人多說一句話，凌傑都感到渾身不舒服。
「凌傑，你站住。老師在問你話呢。你不回答的話，那就是對老師不敬了。按照種子班的班規，這樣的行為非常不恥，需要公開批評警告。」
李洪山得寸進尺。
「那你就批評警告我吧。」
凌傑腳步未停，直接走了。
再不走的話，凌傑擔心自己會剋制不住衝動對李洪山動手。
現在不能。
凌傑告誡自己必須忍耐。
一方面是因為李洪山實力比張浪強，加上手裏的橫岳名劍。凌傑沒有必勝的把握。另外一方面是因為凌傑還沒搞清楚李洪山來此的目的。
李洪山的背後明顯有鴻老的支持。
你總不能再一次對李洪山發起挑戰吧？
凌傑不傻。
凌傑已經走出很遠了。這時候聽到身後的李洪山大聲道：「凌傑不敬老師一次。記警告處分一次。」
這算是李洪山對這一次凌傑的行為作出的處分。
如果換成以前，凌傑對這樣不痛不癢的處分壓根不會放在心上。
但是這一次，凌傑心中居然浮現出一絲淡淡的不安。
不安來自何處，凌傑自己也說不上來。
回到住處，凌傑開始烤羊排。
晚飯還是三個人吃。
劉文凌傑和丹青。
丹青現在活潑了很多，至少在凌傑面前是這樣。
菜過五味，劉文喝了一口酒，道：「凌傑，李洪山是你的死敵，這在玄清門已經不算是秘密了。今天李洪山處處爭對你，的確抬過分了。但是最後一句老師再見，你為何不說啊？因為一句話就被記警告處分，不划算啊。」
凌傑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喃喃自語道：「你覺得李洪山這種鳥人，配得上我喊他老師兩個字嗎？他不配。」
劉文嘆了口氣道：「逢場作戲嘛，你何必那麼較真呢。其實在今天上課的那麼多學生之中，實力比李洪山強的有好些個。他們不也很配合么。」
劉文是那種不要臉的人。
說兩句老師，並不覺得有什麼。
凌傑道：「如果我和李洪山無冤無仇，我喊兩聲老師也沒什麼。但是我的大師姐玉榮榮就死在李洪山的設計之下。我們玄水院被李洪山打壓了十多年。我如果喊他老師的話，我會覺得對不住死去的玉榮榮大師姐，對不住受到傷害的無數玄水院弟子。我如果這麼做了，我會覺得我自己很噁心。」
劉文沒有再說了。他能夠感覺到凌傑對李洪山的滔天之恨。
飯後，劉文囑咐了凌傑幾句，然後便匆匆回自己的住處了。
這一次，丹青很意外的沒有走。而是留下來坐在位置上獨自喝酒。
一瓶白酒很快喝完了。
凌傑重新開了一瓶，給丹青倒滿。
丹青毫不客氣的一頓狂飲。
凌傑心情也不好，陪着喝了很多，最後道：「你今天心情不太好？」
丹青道：「我沒有心，何來心情。只是難得找到一個一起喝酒的人。」
凌傑道：「你爺爺已經死了。」
丹青道：「我知道，還是你和渝水瑤殺的。我爹請你去殺的。」
凌傑一臉愧疚：「對不起。」
凌傑有點無顏面對丹青。
丹青倒是很淡定：「你不需要和我說對不起。因為我爺爺該死。我們鬼府的人都該死。能夠死在你手上，我反而覺得這是最好的結局。」
凌傑十分詫異。
丹青的想法，怎麼那麼詭異？
丹青繼續道：「否則，我爺爺會被武理司和四大家族的人吊打，公開行刑。反而還會連累鬼府以及白夜鎮無數的人。說起來，我應該感謝你才是。曾經我也想殺了我爺爺，但是我下不了手。」
凌傑道：「你父親……」
「別跟我提這個人。我早已經不是鬼府的人了。我被趕出家門了，族譜除名。」丹青說完這句話，猛的抬起頭，一口喝了一整杯酒。
「因為我身上繼承了我母親的瘋血，因為我曾經瘋血失控殺了我最愛的女人。殺了家人，親朋。所有人都當我是個怪物。我是個不祥的人。我早已經沒有家人了。」
丹青一邊喝酒，一邊說：「可是，我真的很懷念我的母親。只有母親是真正用心待我的。不管我瘋血發作不發作，她都待我如初。我很想她。」
丹青愁緒漫天，瘋狂喝酒。
這番話倒是讓凌傑感到很傷感。
你丹青想念自己的母親，我凌傑又何嘗不是如此？
我落魄至此，一敗塗地。母親曾經派人送來一個三角形的勳章，從此杳無音訊。
凌傑再翻開一瓶白酒，直接倒進嘴裏喝了起來。
兩人對飲。
末了，丹青起身里離開。走了幾步又折了回來，看了凌傑一會兒，最後還是決定開口道：「凌傑，小心鴻遠這個人。這一次李洪山的到來，顯然是鴻遠的意思。你千萬千萬不要輕易出手。」
只說了這一句話，他已經走了。
凌傑獃獃的站在原地一言不發。
這是第二個人對自己發出警告。
玉蓉妃說這番話的時候，凌傑很震驚。如今丹青再次說了同樣的話，凌傑只覺自己渾身驚悚。
一股無形的壓力席捲而來。凌傑處在這風暴的中心，有點找不到北。
一邊洗碗，一邊沉思。
鴻老，似乎已經開始佈局爭對自己了。
他為什麼要這樣？
這是最困擾凌傑的問題。
凌傑百思不得其解。
這一頁，凌傑輾轉難眠。
翌日，是韓俊的課程。凌傑仍舊聽的很認真。每一次聽韓俊講課，凌傑都受益匪淺。這個人對功法體系的研究，非常深刻。
韓俊也的確是個負責任的老師，課堂上只顧認真講課，並未爭對凌傑。
下午自由活動時間，凌傑來到了渝水瑤的辦公室。
辦公室內一如既往的混亂，到處都是手稿和圖畫。
渝水瑤為了改進玉清篇，簡直有點走火入魔了。看到凌傑過來，也只是隨意的抬頭說了一句：「隨便找個地方坐。」
凌傑無奈苦笑，只好為渝水瑤整理散亂的房間，灑落一地的手稿。一切妥當后才坐到渝水瑤的對面，道：「老師，我想向你打聽一個人。」
渝水瑤頭都沒抬：「說。」
凌傑道：「鴻遠。」
這話一出，渝水瑤明顯的愣了一下。拿着稿子的手都抖了一下，猛然抬起頭，盯着凌傑：「你問他做什麼？」
凌傑道：「我想知道一些他的事情，他的為人。」
渝水瑤道：「他是種子班的班主任，擔任這個職位足足六七十年。我都是他的學生。你好好在種子班修行就是了。別打聽這些沒用的事情。」
凌傑道：「我感覺鴻老在爭對我。」
凌傑把事情的經過詳細的講述了一遍，最後道：「老師。你說，鴻老是不是在有意的爭對我？」
渝水瑤沉默了。
眉頭緊皺。
這樣的表情讓凌傑心中很不安。連渝水瑤都感到棘手的人物，這意味着……不妙啊。
良久后，渝水瑤開口道：「鴻老此人很神秘，好青雲真人是師兄弟。青雲真人剛剛上任掌門之位的時候，他就被指派到種子班去了，從此擔任種子班的班主任至今。青雲真人上位掌門的時候，鴻老出了大力。萬弘真人上位的時候，鴻老也出了大力。他算是玄清門的兩朝元老。地位超然。就連萬弘真人對他也很敬重。你別看種子班班主任這個職位貌似不大，實則對玄清門的發展和延續有着至關重要的作用。他能夠在這個位置上坐那麼久，足以說明兩代掌門對他的信任有多麼牢固了。」
凌傑深以為然。
看來鴻老的身份背景，為人處世極其老辣。絕對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
鴻老的真面目，遠比凌傑看到的要可怕的多。
凌傑道：「什麼樣的人，能夠得到兩代掌門如此的信任呢？」
渝水瑤搖頭：「我很少理會門派中的事情，對鴻老倒是不太了解。不過他處事公正是出了名的。而且能夠確保玄清門數十年長盛不衰，確實有過人之處。」
凌傑道：「他是個什麼樣的人？」
渝水瑤考慮了片刻時間，隨後道：「他的性格……我還真說不上來。他給人的感覺是公正嚴明，仁善嚴謹，處處為玄清門着想。但相處的久了，又彷彿不是這樣的人。不好說。」
凌傑道：「你有沒有一種感覺，他是個很惡毒的人。」
渝水瑤道：「惡毒談不上，就是城府很深。」
凌傑還真是無語了，渝水瑤這個女人還真的簡單直接啊。從來對為人處世這種東西不上心。當然也可以說渝水瑤此人不攻於心計。
凌傑道：「鴻老此人的家世來自哪裏？」
既然問不出性格，那就問家世背景。
渝水瑤道：「鴻老的父親曾經是武理司的高層。頂級高層。當初青雲真人在上位之前就得到了武理司的支持。後來擔任玄清門掌門，青雲真人靠着和武理司的關係，步步為營，最後成為了三江行省的總督。這是青雲真人的巔峰。而幫助他完成這巔峰的核心人物，就是鴻老。」
凌傑聽的只覺呼吸急促。
凌傑心中已經有了一個大概的看法。
張超是武理司的幕僚，智囊。鬼木是省府的頂級幕僚。而鴻老也是出自省府武理司的高層家庭。那麼鴻老這一次爭對自己，目的只怕和張超鬼木一樣。
為的是——赤陽血。
如果真是這樣，那這件事情的後果凌傑簡直無法想像。
凌傑坐在位置上狠狠地抽煙。
事情太大了。
玄青門內的事情已經夠讓凌傑頭疼的，現在這個鴻老居然和武理司的頂級世家牽扯在一起。
千頭萬緒，凌傑一時之間更加找不到北了。
察覺到凌傑的想法，俞水瑤很好奇，打量了凌傑一番，道：「凌傑，你怎麼了？」
俞水瑤禁不住為凌傑感到擔憂。
凌傑搖了搖頭，苦笑道：「我沒事，就是感覺鴻老這個人非比尋常，如今他開始爭對我，我壓力比較大。」
俞水瑤道：「蒼蠅不叮無縫的蛋。只要你不公開觸犯門規，鴻老也不會爭對你。他擔任班主任足足六十年，六十年來，他最重視的就是自己的清譽。你可明白？」
凌傑道：「我知道你的意思，鴻老不會放下自己的清譽來爭對我。」
俞水瑤點點頭：「不錯，清譽就是鴻老最大的掣制。只要你利用好這一點，他不會對你怎麼樣。再說了，有我在，你不虛他的。他要是膽敢公開對你怎麼樣，我必定饒不了他。」
俞水瑤說的斬釘截鐵。
凌傑聽了十分感動，但還是問了一句：「老師，他畢竟是你的老師啊，因為我讓你們翻臉，這恐怕不太好吧。」
俞水瑤道：「我和鴻老沒什麼交情，當年他也擠兌過我。只要他敢對付你，我會不惜一切代價護着你。你安心修鍊就是了。」
俞水瑤都把話說到這份上了，凌傑自然內心沒有後顧之憂了。
一方面凌傑知道了鴻老的底線——清譽。
另外凌傑也知道渝水瑤的底線——誰敢威脅到凌傑的性命，我渝水瑤和你拚命。
凌傑心中憂慮盡數消除。將
察覺到凌傑的心情好轉了很多，渝水瑤輕笑道：「這就對了。你現在唯一需要考慮的，就是讓自己儘快的成長起來。只要你擁有足夠強大的實力，一切都是浮雲。」
凌傑點點頭：「我明白。謝謝老師。有你這樣的老師，是我凌傑這輩子的慶幸。」
「怎麼今天這麼文縐縐的。」渝水瑤瞪了凌傑一眼，隨後道：「不說了。你來的正好，我最近研究改良玉清篇，有了一些新的看法，你給我參考參考。」
「好啊。」
凌傑滿心歡喜。
上一次凌傑使用了一絲絲的玉清篇奧義，結果受到的創傷比張浪兩拳四萬石的傷害還要大的多，如果不是因為最後黑色脈輪緊急出現幫助壓制了這股傷勢的話，凌傑估計已經死了。
如今再次和俞水瑤討論玉清篇的問題，凌傑充滿了期待。
「這是我最新整理出來的解讀稿子，你拿過去好好看看。」
俞水瑤把一疊厚厚的稿子遞給凌傑。
凌傑毫不客氣的接過來，然後仔細閱讀。
剛開始的時候，凌傑心情很平靜。但隨着閱讀的深入，凌傑的目光越來越亮，最後渾身興奮的骨頭髮毛。
深刻！
簡單！
凌傑看着看着，完全入迷。最後居然一邊拿着稿子念叨，一邊在房間裏面來回踱步，時不時還擺弄兩個手勢。調動靈力運轉。
渝水瑤在一邊都看的十分吃驚，好幾次想詢問凌傑這是在幹嘛。但很快她發現了其中的關鍵，索性坐在遠處觀望，不再打擾凌傑。心裏面喃喃的念叨著：「凌傑這是進入狀態了。如果我猜測不錯的話，他現在已經感悟了我改良的手稿。莫非，他這是要感悟玉清篇了？」
玉清出雲日。
玉清者，心中有通明，海上生紅日。
凌傑，要感悟玉清篇了？
渝水瑤剛開始只是一個念頭，並不認為凌傑可以做到。畢竟在整個玄清門之中，能夠感悟玉清篇的人也不多。大部分都是年紀很大的長者。
凌傑這麼年輕，不可能感悟吧？
很快，渝水瑤驚呆了。
只見凌傑在房間里踱步的頻率越來越快，手上的動作也越發的離譜。逐漸的，凌傑身上的氣息產生了某種玄妙的變化。他的靈力自發的釋放出來。產生了某種無法言表的變化。
玉清篇，海上生紅日。
就是生出自己的紅日。
「這是八脈強者才可能完全感悟的東西，凌傑應該不可能弄出自己的紅日。」渝水瑤靜靜的看着。結果凌傑身外的靈力震動頻率越來越快，最終和凌傑的肉身，靈魂都有共鳴。
這已經不是震動了。
而是震裂。
「咔嚓咔嚓！」
凌傑身外出現了一種黑色的靈力，這靈力遇到周圍的桌椅，直接把桌椅給震碎了。
渝水瑤大吃一驚，連忙釋放靈力在周圍形成一個巨大的保護罩，護著整個房間。否則這房間都要被凌傑的靈力給震碎了。
「這是什麼東西啊？似乎不是魂之脈輪的能力啊。凌傑體內除了魂之脈輪之外，還有一種靈力么？還是說這是精神念力的另外一種形態？」
渝水瑤都看糊塗了。
只見凌傑身外的震裂越來越強烈。
大有一種勢不可擋的趨勢。
凌傑的氣息，在瘋狂的成長。
而此刻的變化，只有凌傑自己清楚。
因為看了這份手稿，凌傑的一切都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玉清者，心中有通明。
凌傑在這個時間點，終於看到了自己的通明。
有史以來*，如此清晰的看到自己的通明。
唯獨屬於自己的通明。
此前凌傑在對抗張浪的拳力爆發時候，也閃現了一絲通明，結果對凌傑造成了巨大傷害，還差點死了。那一次凌傑都不知道自己通明的倒地是什麼東西。
但是這一次，凌傑知道了。
心中有通明！
通明的是自己的黑色脈輪。
黑色脈輪到底是什麼東西？
凌傑不知道。
但凌傑可以使用黑色脈輪的一個技能——震裂。
非常強大的震裂之力。
凌傑這一刻是如此的激動。
原來如此啊。
「我的通明，就是自己的黑色脈輪。不過我只能夠通明黑色脈輪的第一個技能而已。除此外我對黑色脈輪的了解還很淺薄。未來還有很大的提升空間。」
凌傑自認為自己完全掌握了這震裂之力的使用后，這才收起震裂。整個人深深呼吸。
這一次的修行，凌傑很意外，也很滿意。
震裂之力，彷彿可以震裂一切。
凌傑此前做過好幾次嘗試，但凡目所能見的東西，都能夠瞬間震裂。
這，太可怕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