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4章 我要去殺人！
雲頂山莊，以及還未公開成立的紅盟會，最核心的機構就是玄水院！
為何現在遲遲不公開成立紅盟會，一方面自然是因為實力不夠，貿然成立勢力那隻會讓自己成為眾矢之的。還有更重要的一重因素，那就是凌傑手握玄清門少掌門的職位，再配合玄水院的話，可以繼續使用玄清門這塊照片，繼續發展壯大。
這也是凌傑拼盡一切努力拿下少掌門職位的意義所在。
萬弘也不知道是否曉得這一點，居然加快了收編各大院落的腳步。瞬間把金鐵院和百樹院收入囊中。現在又公開對大地院動手。
一旦大地院也被萬弘收入囊中，玄水院就獨木難支了。
到時候萬弘公開要收編玄水院，凌傑怎麼辦？
要麼聽命。要麼帶着玄水院脫離玄清門，公開成立紅盟會。
公開分裂玄清門的話，只怕會受到整個行省武界的指責，甚至有滅絕的風險。
非常被動！
這會成為紅盟會的最大威脅。
自從凌傑和大家內部成立紅盟會後，凌傑深深的知道，每往前走一步，都是步步殺機。但凡有一步走錯了，都會墜入萬劫不復的深淵。
凌傑摸出一根煙，點燃后慢慢的吸了起來。
白子歌道：「萬弘的動作的確有點太快了。但是這不重要。只要阻礙童路就行了。」
凌傑道：「阻礙童路？不是幫助童路擊殺大妖？」
白子歌搖頭：「沒那麼簡單。既然萬弘膽敢安排大妖去對付童路，那麼這大妖必然不是一般的大妖。而是真武境級別的頂級大妖。我們想幫助童路擊殺大妖，代價太大。」
凌傑點點頭：「那先生的意思是？」
白子歌道：「讓童路放棄這一次的行動。」
肖若水好奇道：「可童路已經立下軍令狀了啊。一旦放棄的話，那要受到門規處置。結果豈不是和重傷失敗一樣。」
凌傑也有這樣的疑惑。
白子歌道：「所以，我們要給童路安排一個體面的借口。讓萬弘沒辦法對童路兌現軍令狀。」
肖若水道：「什麼借口？」
白子歌道：「一個為玄清門立下不世之功的借口。玄清門在行省武界一直享有極其重要的地位。這一點連明鏡湖和武裝盟都稍遜半籌。然而對玄清門來說，現在最缺少的只有一樣東西。」
肖若水道：「什麼東西？」
白子歌道：「總督府的盟書。當年青雲真人在位的時候，同時兼任了總督。因此玄清門享有殊榮。是行省武界的盟主。明鏡湖和武裝盟都臣服在玄清門之下。那時候的玄清門還有一個別名——漢江武界學院。意味着玄清門代表着武界的正統。這和黃埔軍校和國家行政學院的地位和榮譽是一致的。然而青雲真人失蹤之後，這份盟書也跟着失蹤了。新任總督上位之後，以盟書丟失為名，重新恢復了漢江武界三大門派的格局。行省武界，再次群龍無首。這份盟書對玄清門來說至關重要。更是萬弘夢寐以求的東西。」
凌傑深以為然：「我大概理解了。這樣東西，象著着玄清門的地方。是所有這一代玄清門弟子畢生追求的東西。也是萬弘傾盡一切想要得到的東西。」
白子歌道：「不錯，多年來，萬弘費盡千辛萬苦，一直想要把這份盟書找回來。」
凌傑陡然明白了白子歌的意圖：「你的意思是，把這份盟書找出來，交給童路。童路拿着這份盟書回去，那必定可以免除軍令狀的懲罰。」
白子歌道：「非但如此，這份盟書還可以拿去和萬弘交換更多的東西。甚至得到我們想要的東西。而且，我們非但可以和萬弘交換，也可以和童路交換啊。」
凌傑倒吸了一口冷氣。
腦海中思緒飛轉，過了好一會兒，凌傑才想明白：「我明白了，白先生一箭三雕。着實叫人佩服。」、
白子歌道：「不錯，我們幫助童路解決這麼大問題，童路必定和我們結成死盟。未來玄水院脫離玄清門的時候，大地院也可以跟着脫離。直接編入我們紅盟會。另外，我們可以拿着盟書和萬弘交換我們想要的東西。」
凌傑深以為然：「的確如此，可是上哪裏去找這份盟書呢？」
白子歌道：「這份盟書是青雲真人的巔峰傑作。別人自然找不到這份盟書，但是公子你可以找到它。」
凌傑算是明白了。
這分明書肯定在青雲真人手上。而如今還知道青雲真人還活着的，只有凌傑一個人。況且，凌傑還算是青雲真人的學生。
白子歌忽然沖肖若水微微笑道：「肖若水，麻煩你去換一壺水。」
肖若水何嘗不知他們故意支開自己，不過也沒多說，拿着水壺便走了出去。
凌傑這才道：「我已經很就沒去見過青雲真人了。的確該去見見他老人家。這麼重要的東西，不知道青雲真人是否願意給我啊。」
當初關於白子歌的住處，就是青雲真人提供給凌傑的。
在心裏，凌傑對青雲真人十分感激。
白子歌道：「只要你的宏願和青雲真人想做的事情是一致的，那麼我想青雲真人應該捨得給你。」
凌傑道：「既然如此，我就去試試看。只是眼下我們雲頂山莊被暗影衛監控著，我不方便出門。」
白子歌道：「我早讓陳林他們挖掘出一條密道，直通十裏外的一座教堂。」
凌傑大喜道：「好，既然如此，那我就去找青雲真人談談。這件事情關係重大，我一個人去吧。」
按理說凌傑現在還坐在輪椅上，出行極其不方便。但白子歌知道凌傑非去不可。青雲真人活着的消息，不能讓任何其他人知道。
「只能辛苦公子走一趟了。」白子歌道：「我帶人去找童路遊說，阻止他進入川南森林。」
……
再次見到青雲真人的時候，凌傑只見他仍舊佝僂著腰，坐在地宮盡頭一棵枯萎的大樹下。
他彷彿在沉睡。
凌傑每次來的時候，他都處於沉睡狀態。聽到凌傑的聲音，他才睜開雙眼，進而蘇醒，和凌傑對話。
這一次，也不例外。
凌傑進入地宮的一剎那，青雲真人便慢慢蘇醒，隨後睜開了雙眼。
在這片徹底漆黑的地宮裏面，他的眼神變成了唯一的光芒。
血色的雙眼，宛若一頭兇狠的惡魔。
凌傑看到這雙眼神，陡然間感到深深的害怕。
青雲真人變了。
變的和之前不一樣。
此前他的眼神雖然銳利，鋒芒畢露。但和普通人的眼神沒有區別。然而現在，他的瞳孔都變成了血色。通亮如血。
凌傑推著輪椅進了大門，輕聲道：「前輩。打擾了。」
青雲真人緩緩轉身，裂開嘴，笑了一下：「數月不見。沒想到你的實力已經達到了五縷巔峰。五縷元氣交織融合，還算有點小小的強大。」
小小的強大……
凌傑一陣汗顏，你這個用詞果然很特別啊。
凌傑道：「這一切的起源，都要感謝前輩的萬血界樹。」
青雲真人淡笑道：「你就別賣乖了。這也是你自己的努力。否則，就算給你萬血界樹，也不會有今天的成就。小子，你的脈輪重新進化過了？」
進化，就是天啟。
凌傑道：「是。迫不得已。」
青雲真人嚴肅道：「糊塗！」
凌傑嚇了一跳，沉聲道：「怎麼了？」
青雲真人道：「你體內有赤陽血。而赤陽血和萬血界樹是同一種東西。一旦你體內的赤陽脈輪被人發現，你就死定了。」
凌傑抹了把冷汗，回想過往的種種，不由得一陣后怕。
青雲真人道：「你這一次沒有被發現，也就是僥倖而已。如果是光明殿的殿主在場，看着你二次天啟，必然可發現你體內的赤陽脈輪。這樣的蠢事，以後不要再做了。」
青雲真人雖然言辭嚴厲，但凌傑知道，他也是一番好意，當下恭敬的點頭道：「謹遵前輩教誨。」
青雲真人這才鬆了口氣，道：「你現在雖然取得了一點成就，這就憑這點成就想在漢江武界攪動風雲，還遠遠不夠。現在的你仍舊太弱小了。未來最核心的事情，仍舊是不惜一切代價提升你的實力修為。只有自己的實力足夠強大，你才能夠立於不敗之地，除此之外，一切都是虛的。」
凌傑深以為然道：「是。」
青雲真人道：「你明白就好。玄清論武的總冠軍，雖然是一種光環，但這種光環對你的幫助很有限。你一定要去開創自己的武道。未來方可有所成就。好了，和我說說最近發生的事情吧。」
青雲真人的態度緩和了很多，凌傑滾著輪椅來到青雲真人身邊，開始講述最近幾個月來發生的事情。
面對青雲真人，凌傑幾乎無所保留。把能說的事情都說了一遍。
青雲真人靜靜的聽着，最後道：「真想不到啊，你居然能夠請動白子歌出山相助。而且還建立了自己的勢力雛形。這是一個好的開始。但面臨的風險和敵人也非常強大。萬弘，不是那麼容易對付的。」
終於，在他口中出現了萬弘這個名字。
凌傑道：「前輩，萬弘的實力，到底有多強？」
青雲真人道：「很強很強。如今的額漢江武界，能夠抗衡萬弘的人。不出兩人。而萬弘如今裁撤院落，在玄清門內大搞集權。他能夠調動的資源和勢力就更多了。能夠抗衡的人更少。」
凌傑早就預想到萬弘的實力會很強，但沒想到連青雲真人都給萬弘這麼高的評價。
凌傑心中倒吸了一口冷氣，暗想着，自己應該重新評估萬弘此人的實力啊。
青雲真人也沒有在這話題上多說，兩個人閑聊一陣，最後青雲真人看了凌傑的雙腿一眼，道：「你的腿怎麼回事？」
凌傑一陣苦笑，把事情的經過講了一遍。
青雲真人嘆了口氣：「不錯。拿下少掌門，的確對你的未來發展有着根本性的幫助。有了白子歌在你身邊，一切的事情都會順利很多。」
凌傑道：「再有十天半月，應該就可以下地行走了。我這次來找前輩，是有一事相求。」
青雲真人沒好氣的道：「我就知道你找我准沒好事。說吧。」
凌傑也感覺挺不好意思的，青雲真人對自己有大恩。而且長時間以來，凌傑都在青雲真人身上索取，從未幫助過青雲這人什麼。
想來心中愧疚，不過凌傑也無可奈何，只好硬著頭皮把來意說了一遍。
青雲真人沉默了。
凌傑道：「前輩，我知道這盟書對你很重要。我貿然開口也不合適。如果前輩有什麼難處。那就算了，當我沒說。」
青雲真人嘆了口氣，道：「這份盟書的確在我身上。當初由黔江流域府親自下發的漢江聖武院。也就是確立玄清門為漢江武界盟主地位的盟書。我給你也沒問題。但是你想過沒有。一旦這份盟書現世，我沒死的消息，也就瞞不住了。」
凌傑沉默了。
這是大事。
萬弘這個掌門的位置本就來的不乾不淨。所有人都以為青雲真人死了，如果現在被人知道青雲真人還沒死。只怕又要掀起腥風血雨了。
青雲真人道：「所以，你做好了準備么」?
這讓凌傑承受很大的心理壓力。
青雲真人也不說話，而是用一雙凝重的眼神，直勾勾的盯着凌傑，靜靜的等待着凌傑的答案。
凌傑權衡良久，最後抱拳道：「前輩，還請你把盟書給我。出了問題，我負全責。絕對不會牽連到前輩。」
凌傑還沒想明白怎麼處理這份盟書，但既然是白子歌的囑託，凌傑決定要去做。
因為，我信白子歌。
青雲真人點點頭，轉身進入黑暗中，徹底消失在凌傑的眼前。過不久，青雲真人重新從黑暗中走了出來，手裏多了一份金色的捲軸。
暗金色，沉厚古拙，彷彿帶着無上的法力和空靈莊嚴之意。
青雲真人一步步走來，聲音忽然變得十分莊嚴：「我當任玄清門掌門足足七十年，前十多年是靠別人的輔佐，並未掌控大權。后六十年，才是我執掌玄清門的時期。我勵精圖治，克己勤勉，最終得到了黔江流域府的認可，授予我漢江總督的職位。並且給予玄清門漢江聖武院的殊榮。這份盟書，是玄清門前所未有的榮耀，象著着玄清門的巔峰。萬弘當政之後，無時不刻想着恢復這份殊榮。如今，我把這份盟書，交給你。」
凌傑猶如身負千斤重量，坐在輪椅上幾度想站起身，失敗之後筆挺坐立，身體微微前傾，雙手奉起，接過這份盟書。
「多謝前輩！」
凌傑心中萬分感激，一下子都不知道怎麼說出口了。
青雲真人這時候道：「小子，你的人生要怎麼走，要靠你自己的選擇。你的未來是錦繡輝煌，還是身死人手，亦或者平淡一生。都看你的抉擇。我對你，只有一個建議——如果你還沒有做好準備去面對接下來的一切，那麼就不要急於做出決定。」
凌傑恭敬道：「是。」
青雲真人揮揮手：「你走吧。我累了，要休息。」
說完，青雲真人一步步走向黑暗，最後走到地宮的盡頭，重新在那顆枯萎的大樹下坐了下去。進入沉睡，他的身體都彷彿枯萎了很多了。
凌傑坐在輪椅上，遠遠的看着前方的這個老人，一時間心痛萬分，萬般愧疚。
良久，凌傑滾著輪椅，慢慢的退出了地宮大門。路過轉角的時候，凌傑還忍不住回頭望了青雲真人一眼。此刻的他，彷彿和黑暗融為了一體，再也看不清楚容顏了。
走出地宮，來到川南森林的地面，凌傑抬頭看着天空的陽光，重重的鬆了口氣：「銀狐，你感覺青雲真人和之前有不一樣么？」
銀狐忽然從手鐲裏面跑了出來，趴在凌傑的肩膀上：「很大不一樣。」
凌傑道：「哪裏不一樣？」
銀狐道：「具體我也說不上來，就是多了幾分詭異。神鬼莫測。令人害怕。」
凌傑道：「他身上的氣息彷彿比之前更加的虛弱了。我感覺，青雲真人可能命不久矣了。」
銀狐沒有再說話了。
仰望良久，凌傑收回目光，看着手中的金色盟書：「不過青雲真人對我是真的不錯。走吧，回去。」
凌傑一個人轉動輪椅，一點點的順着山路前行。
銀狐始終趴在凌傑的肩膀上，抱着凌傑的脖子，十分愛妮。
走過山川，走過河流。走過山脈，進入雲頂山莊附近的一座教堂。
這是一座荒廢的教堂，也是雲頂山莊密道的出口。
凌傑剛來到教堂，發現白子歌已經在這裏等候了。除了白子歌之外，還有一個人也站在旁邊。
童路。
「公子。」白子歌迎了上來，主動來到凌傑身後，推著輪椅前行。
凌傑抱拳道：「見過童老。」
童路回禮道：「凌先生，你不必客氣。」
白子歌道：「公子，事情的經過我都和童老說過了。童老對這件事情很上心。願意和我們商量。」
童路好奇的打量著凌傑：「凌傑，你真的得到了玄清門那份過往的盟書？」
凌傑毫不客氣的拿出暗金色盟書，遞給童路：「童老您的年紀比青雲真人只小十幾歲，青雲真人當政的時候你就是大地院首座了。你應該見過這份盟書，真假自可分辨。」
童路激動萬分的接過盟書，仔細一看，整個人都驚呆了。
他的手在發抖，身體也跟着顫動，看着看着，居然淚水就忍不住的流了下來：「沒錯，就是這份盟書。這是師兄耗費畢生精力才換來的盟書，是我玄清門的無上榮耀啊。」
凝望良久，童路這才緩過神來，重新把盟書交還給凌傑，鄭重道：「凌先生，事情我都知道了。現在你想我怎麼做，直接說吧。只要能夠拿回這份盟書，我童路願意為你做任何事情。」
童路直接表態。
凌傑和白子歌對望了一個眼神，隨後白子歌道：「童老你別誤會，我們並不想逼迫你做不願意做的事情。拿出盟書，只是想和童老一起合作。」
三人一邊說着一邊進入教堂。
教堂很大，周圍很空靈，光線顯得有幾分昏暗。是個密談的好地方。
白子歌繼續道：「萬弘一直想要裁撤各大院落，收歸青天院，讓玄清門只有一個院落。如此萬弘便可以集中所有大權於一身。這點你知道吧？」
童路道：「很多年前我就知道了。荒蕪院首座水月還是我的徒兒。結果被萬弘給逼死了。」
白子歌點點頭：「荒蕪院，紅山院在去年被收編。而今萬弘又收編了金鐵院和百樹院。如今的玄清門，只剩下青天院，大地院和玄水院這三大院落了。這一次萬弘設計讓你去擊殺大妖，為的就是讓你受傷失敗，承受軍令狀的下場，可見，萬弘已經把手伸向了大地院。」
童路道：「我現在知道了。」
白子歌道：「如果大地院沒了，你也就沒了。未來玄清門的榮辱興衰，將和你沒有任何的關係。這份盟書，對你來說又還有什麼意義呢？」
童路的臉都扭曲了。
這話太殘忍了。
他童路一生都是玄清門的人啊。早已經把玄清門當成了自己的家。如今萬弘為了集權，居然要把他掃地出門。
他如何能夠接受？
童路咬牙道：「我生是玄清門的人，死也是玄清門的鬼。」
白子歌道：「我明白童老對玄清門的忠心。可現在有人要讓你出局啊。萬弘要把玄清門這個屬於大家的家庭，變成他一個人的家。」
童路憤然道：「我就不明白，他已經貴為掌門了。為何要一個個逼死我們這些老人啊。水月死了，金鐵院，百樹院的人入獄了。萬弘不但不管他們的死活，更是把他們的老巢給收編了。着實叫人心寒。」
白子歌微微道：「因為萬弘有更大的野心。」
童路道：「他有什麼野心？」
白子歌道：「萬弘的野心分為上中下三條路線，上條路線，他開始巴結黔江流域府的大佬，中條路線，開始聯合光明殿，提軍府和其他的武道世家。這一次玄清論武和總督府以及光明殿的合作就看的出來。下條路線，裁撤各大院落，集權於一身。裁撤大地院之後，萬弘會繼續裁撤種子班，長老院和首座堂。從此玄清門內沒有任何反對力量，他一言令出，上下效命。」
童路越聽越吃驚：「他，到底要幹什麼？」
白子歌道：「他想和青雲真人一樣，恢復玄清門漢江聖武院的地位和榮耀。他還想進一步成為行省總督。比肩過往的青雲真人。」
童路道：「可就算他有這樣的野心，也犯不着逼死我們這些老人啊。」
白子歌道：「青雲真人有他的方式，而萬弘也有自己達到目的之辦法。說句不客氣的話，青雲真人當初那麼強大，為何會失去一切的榮耀？就是因為玄清門內派系林立，青雲真人給自己培養了掘墓人。這個掘墓人就是萬弘真人。萬弘真人深知這一點，所以他乾脆做的徹底，不允許玄清門內出現第二個派系。楚雲霄這個天才，被萬弘真人放棄，繼而啟用張曉龍，就是最好的例子。」
童路倒吸了一口冷氣：「你是說，楚雲霄就是因為威脅到了萬弘真人的地位，這才被萬弘放棄？」
白子歌道：「是。」
童路陷入了沉默，良久后道：「你們千方百計的阻止我，此刻又和我說那麼多，你們想我做什麼？」
白子歌道：「玄清門不是他萬弘一個人的玄清門，而是無數先輩用鮮血鑄就的一個大家庭。玄清門，屬於所有為它立下汗馬功勞的人。我想請鴻老放棄對萬弘的幻想。不要成為下一個水月，不要成為下一個李青和李榮基。」
童路深吸一口氣，深深道：「說直接一點。」
白子歌道：「如果時機成熟，我想請童老帶着大地院的弟子，聯合我們玄水院，另立門庭。再建玄清門。」
嘶！
童路倒吸了一口冷氣。本能的搖頭：「不可能。我可以支持你們玄水院對抗萬弘，但絕對不可能跟着你們另立門戶。我童老始終是玄清門的人。就算萬弘要逼死我。我也不會背叛玄清門。」
童路態度決絕，絲毫不給商榷的機會。
白子歌卻沒有放棄，繼續道：「當年青雲真人忽然對外宣佈，辭去玄清門掌門的職位。並且辭去總督的職位。歸隱山林。這件事情，你知道的吧。」
童路道：「知道，的確事發突然。」
白子歌道：「可你是否知道，這都是因為萬弘的謀划。萬弘謀劃了一場驚天大戲，逼迫萬弘真人辭去一切職務，並且把掌門之位禪讓給萬弘。」
童路搖頭：「不可能。青雲師兄何等驚天實力，力壓群雄。怎麼可能被萬弘設計陷害？」
白子歌道：「如果我所料不錯，青雲真人當初在位的時候，最屬意的掌門人選並非萬弘。而是渝水瑤。甚至青雲真人還找你和渝水瑤談過話，希望你好好輔佐渝水瑤，再續玄清門的輝煌。」
童路道：「不錯，是有這麼回事。」
白子歌道：「可為何，在這次談話不到幾天的時間，青雲真人就忽然對外宣佈辭去所有職務，禪讓給萬弘呢？甚至他都沒有親口對外發佈這道囑託，而是由黔江流域府的人代為傳達的。其中的細節，童老你可以仔細品味。」
童路臉色發紅，良久說不出話來。
顯然，白子歌的話，扎進了他的內心深處。
白子歌繼續道：「我知道，你是青雲真人的師弟。青雲真人對你有培育之恩，長兄如父，你們情義深長。如果青雲真人是被萬弘所陷害。你現在這般繼續忠於玄清門，又有什麼意義呢？」
童路忽然捂著腦袋，發出撕心裂肺的嘶吼。
「大師兄！」
「你果真是被萬弘那狗賊所陷害的啊。」
童路幾近瘋狂。過了很長時間才慢慢的緩過神來。
白子歌繼續道：「這份捲軸盟書，是青雲真人之前託人保存，如今落到了凌先生的手上。這足以說明，凌先生就是青雲真人所選中的那個人。如果你真想為青雲真人雪恥，你就請你和我們合作，一起對抗萬弘。」
白子歌推著輪椅開始往前走，輕聲道：「如果你想好了，這封盟書，我們可以雙手奉上。一起找萬弘談判。讓他暫時免除對你大地院的收編。如何抉擇，請童老自己決定。」
留下這句話，白子歌推著凌傑的輪椅漸行漸遠，最後走側門離開了教堂。開始前往後方的秘密通道。
一路上，凌傑好奇問：「先生，童老會答應么？」
白子歌篤定道：「事發突然，他一時間難以接受。等他想明白了，最終會答應的。」
兩人走了。
再次回到雲頂山莊，凌傑只覺渾身疲勞不堪，沉沉入睡。
三天後，金鐵院和百樹院被裁撤的消息傳遍了整個行省武界。
而武理司也對外宣佈了對秋蘭的出發決定——監禁八年，以儆效尤。
這一天，凌傑醒來，再次閱讀了一遍渝水瑤改良的玉清篇心法。放下書本，伸了一個懶腰。
吃完李潔送過來的早餐，凌傑帶着李潔來到張尚青和馬騰的住處。
兩人經過瑞明的治療，傷勢已經恢復了七八成，可以正常行走了。
一番閑聊后，凌傑忽然嘆道：「馬騰，尚青，你們跟我出去一趟，有些事情，也該做個了斷了。」
張尚青道：「去哪兒啊？」
凌傑道：「去殺人。」
張尚青陡然一陣：「殺誰？」
凌傑道：「當初李青李榮基他們對你們百般折辱，千般虐待。如今，他們在監獄里痛不欲生。我要親自下監獄，讓他們付出千倍的代價！我凌傑的人，他們動了，就要付出代價！」
聲音不大，卻殺氣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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