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6章 占卜術

第696章 占卜術

入夜。

凌傑和雨荷回到房間。

這是一間很大的套間,帶有三個衛生間,客廳,廚房,浴室主卧。

但,只有一個卧室。

凌傑自然而然的選擇在客廳的卧室休息。

這個師姐太彪悍了,惹不起。

凌傑對她也沒有半點想法,有的只是敬重和尊崇。不過凌傑偷偷的看到,雨荷洗漱的時候都戴着墨鏡。這讓凌傑忍不住想要摘下她的墨鏡看個究竟。

這到底是一雙怎樣的眼睛。

凌傑隱約的感覺到,雨荷有意的在遮擋自己的雙眼。

要說裏面沒文章,凌傑是不信的。

不過凌傑不敢去看啊。

萬一惹毛了雨荷,那就得不償失了。

一番洗漱后,雨荷關上了卧室的大門,還上鎖了。凌傑無奈,只好打消所有的念頭,靠在沙發上,透過明亮的落地窗,可以清晰的看到夜宵店又開始熱鬧起來。

看來,這些食客有意的避開雨荷這尊大神。

大概是因為害怕吧。

食客重新圍着一個人,聽着此人講述很多故事。此人再次眉飛色舞的滔滔不絕,很是熱情。

此人自然就是鐵子哥了。

凌傑忽然嗤笑了。

人,有時候是一種很奇怪的動物。有些人活在別人的讚揚里,希望得到別人的重視,成為既有存在感的那個人。

這是一種活法。

而還有一些人,他們希望世人忘記自己。

也有人,永遠活在自己的世界裏,做着自己喜歡的事情,對於被人的看法,壓根不在意。丹青就是這種人。

緩過神來,凌傑靠在沙發上怎麼都睡不着,最後索性盤坐入定,開始鞏固自己的修為實力。

門客檢驗會,凌傑的目標就是不要出頭。

但是現在看來,自己被推到了懸崖邊上,凌傑必須做出自己的決定。

李翔。

他想憑藉一己之力,讓凌傑變成一條狗。

凌傑憎恨李翔么?

或許有。

但凌傑真正憎恨的人卻不是李翔。而是楚天歌。

此前第一次見楚天歌的時候,此人就千方百計的刁難自己。楚流沙幫助自己解圍后,他居然不依不饒,讓李翔在門客檢驗會上給自己設置障礙。

楚天歌。

你,好樣的。

凌傑回想這些事情,感到一股說不出的無名之火。

你楚天歌以為可以主宰我凌傑的命運么?你錯了,我凌傑的命運,永遠掌握在我自己的手上。

我命由我不由你!

凌傑心中狂吼一聲。隨後,凌傑摒棄雜念,盤坐入定,體內靈力激蕩,四處流轉。凌傑重新感受劍影。

感受劍影需要一個條件,那就是那個蒲團。

凌傑自然把蒲團帶在身上,從空間袋子裏取出蒲團,自己毫不客氣的坐了上去,開始了自己的修行之路。

……

夜深時刻,月明星稀。

靜思堂里。

月離和小茹還在連夜加班加點的編織絲綢。

這兩個人還真是勤奮,特別是小茹,做着這樣的活兒,絲毫不覺得疲勞。

月離是個強的修者,這點勞累倒是不算什麼。

但小茹已經連續工作很長時間了,眼睛有點發紅。

月離有點於心不忍,道:「小茹,你要不去休息一下吧。這裏由我來就行了。」

小茹強自打起精神:「不行啊,我必須趕在月底之前把所有的蠶繭編織成絲綢,拿去換錢。馬上就入夏了,二少爺已經一年沒換過夏天的新衣服了。我要換了錢,給少爺置辦兩身新衣裳。」

小茹說的話很平實。

月離聽了卻感到十分心酸:「小茹,我可以給幫你買。」

小茹拒絕:「不要。我答應過少爺,我要親自給少爺置辦新衣服。而且這一次少爺給了我一個新的任務。」

月離道:「什麼任務?」

小茹道:「少爺讓我給凌傑也置辦一身新的夏裝。少爺從來捨不得我給別人做衣服的。這一次不知道了,大概是因為少爺多了一個兄弟吧。」

兄弟。

月離心中念叨著這兩個字。忽然有一種莫名的感動。

小茹道:「你是不知道,少爺平時非常小氣。從來不捨得給別人多花一分錢。自從凌傑來了,少爺的態度就變了。但凡少爺有的,他都要給凌傑置辦一套一樣的。」

月離記在心裏,好幾次想開口說點什麼,但終究不知道說什麼好。

小茹一邊編織絲綢,一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很快,少爺就可以穿上我做的新衣服了。嘿嘿,那樣的少爺,肯定會更帥。」

月離看着小茹身上起了褶皺,幾乎都要打補丁的衣服,忍不住道:「小茹,你和楚流沙是什麼關係?為什麼你對少爺這麼好?」

小茹道:「你這話說錯了,你應該問少爺。為什麼他對我這麼好。」

額……月離愣住了,一時間不知道如何作答。

看來小茹和楚流沙之間的關係,說不清道不明了。這顯然不是一般的主子和侍女的關係。

月離甚至有一種錯覺,有一種猜想,但說不出來。

小茹道:「月離姐姐,你和凌傑算是什麼關係啊?」

月離臉色微微發紅:「男女朋友吧。」

小茹道:「我看的出來,凌傑對你很不錯。但是我怎麼感覺凌傑不止你一個女人的樣子?」

這話說到月離的心坎里去,月離頓時愁眉苦臉。

雖然在平時在凌傑面前,月離是個溫柔可人的女人,從來不提起這些事情。只要和凌傑在一起,度過每一分每一秒就行了。

但是夜深人靜的時候,月離一個人的時候,總會想起這些。

自己,終究不是唯一。

天下,有哪個女人不想成為唯一的那個人呢?

這是無法迴避的問題。

見月離這個表情,小茹忽然調皮的笑了:「其實你不說我也知道你的苦。女人嘛,都想成為唯一。可是凌傑不是一般人。姐姐你可要看開一點哦。說句不好聽的話,凌傑的未來或許會非常的輝煌。這種輝煌,是你現在無法想像的存在。它的高度,也會超越你的想像。你也許只是陪伴凌傑人生中的一段路程的伴侶罷了。」

月離眉頭緊皺。她豁然發現,小茹這個女人,不簡單。

極其不簡單。

這哪裏是一個普通的丫頭片子有的心性和眼界?

她真的知識楚流沙身邊的一個丫頭片子么?

小茹繼續道:「不過,我們女人都很可悲。只有豁達一些,才能夠看明白很多事情。人生,不必要太多的執著。你看我現在,每天跟着少爺,做飯,採桑,織布做衣。我就覺得很知足了。至於其他的,不用去想。人生很多問題本來就不能展開來去想。不然就會上升到哲學了。不是么?」

小茹說的很隱晦。

月離卻明白其中的意思,當下笑了:「小茹,你是個好女兒。謝謝你的這番話。」

小茹道:「這裏的事情由我一個人就行了。你剝的蠶繭,真的好醜啊。一直在給我幫倒忙。」

月離:「……」

這叫人沒辦法回答啊。

小茹道:「你去休息吧。我一個人,還做的更快一些。」

人家都這麼說了,月離還能說什麼呢。再者,剛剛小茹說的這番話,深深的烙在月離的心中。月離此刻的確沒心思做這些瑣事。當下放下手裏的蠶繭,和小茹道別,轉身走向自己的院子。

路過大門的時候,看到楚流沙蹲在門口玩蟈蟈。

一個竹筒,兩隻蟈蟈在裏面打架。

楚流沙拿着一根樹枝,挑撥著裏面的蟈蟈。有一隻蟈蟈明明不想打架,只想躲在一邊睡覺。奈何經不住楚流沙的不斷挑撥,只好和另外一隻蟈蟈廝殺起來。

楚流沙樂不思蜀,像一個大孩子似的,時不時的發出憨厚天真的笑容。

月離看的好一陣無語:「你怎麼這麼無聊?」

楚流沙道:「沒辦法,睡不着啊。要不我們來斗蛐蛐。你選一隻,我們看看誰的眼光好。」

月離毫無興趣。

太無聊了。

「蟈蟈好可憐。」月離坐在旁邊的門檻上,雙手撐著下巴,抬頭看着天空的月亮,怔怔出神。

周圍只有鳥叫聲,還有楚流沙那極其無聊的打趣聲兒。

過不久,一隻蟈蟈死了。

「我去,這蟈蟈看起來明明很強壯,高不可攀的樣子。怎麼就死了。你怎麼就被一隻毫不起眼的小蟈蟈給弄死了呢?真是個廢物。」楚流沙一把將兩隻蟈蟈倒在地上。

月離看了一眼,果然看到一隻很強壯體型大一倍的蟈蟈死了。另外一隻蟈蟈很小,而且長相也不好看,居然贏了。

嗯?

月離忽然若有所思。

楚流沙道:「月離,你說人生是不是也這樣。很多看起來貌不經揚的人,往往能夠逆襲,擊敗看起來比他強大很多倍的對手,實現人生巔峰。」

月離終於來了一點興趣:「你在說誰?直接點。」

楚流沙指著那隻弱小的蟈蟈,道:「這樣打比方雖然不妥,但這隻小蟈蟈就像現在的凌傑。其貌不揚,聲名不顯。李翔看起來雖然強壯猛烈,名聲在外。但最後的勝負是誰,還不好說呢。」

「你居然把凌傑比作蟈蟈,要是凌傑知道了,不知道作何感想。」月離笑了。

李翔,是這一次門客檢驗會的核心人物,其他人都是陪襯。

這是楚天歌做的局。

對於這些,餘力自然已經知道了。剛剛他還為凌傑擔心了。沒想到楚流沙做了這麼一個比喻。

「一葉知秋,我就是打個比方講個道理嘛。何必那麼較真呢。」楚流沙用樹枝撩撥著那隻小蟈蟈,好不快哉。

月離一臉無語道:「李翔,三百門客之重,唯一的天元境初期高手。其他人,最強的也只有天人境後期。沒人可以抗衡李翔。你怎麼就這麼自信呢?」

楚流沙歪著腦袋,道:「剛剛這兩隻蟈蟈打架,那隻強壯的大蟈蟈明顯一臉的無趣,壓根看不上和小蟈蟈打架,大概認為隨便兩下就可以擊敗小蟈蟈。在我的一再撩撥之下,它才動手。說實話,那時候我也不認為這隻小蟈蟈能贏。然而結果,小蟈蟈贏了。這就是我對凌傑的信心。」

月離無語:「你這會不會太牽強了?」

楚流沙道:「你懂占卜嗎?」

月離搖頭:「我不懂,也不信。」

楚流沙道:「那你相信占卜術么?」

月離道:「那不是傳說中星術師的手段么。我從未見過星術師。傳聞星術師萬中無一,只有最頂級的符籙師,才懂得一些占卜術的皮毛。世界上的星術師,都是從符籙師裏面誕生的。但能夠修鍊成星術的符籙師,風貌稜角。這些都是傳說。我是不信的。」

楚流沙道:「其實斗蟈蟈也是一種占卜術,我從一個前輩那裏學來的。我折騰一個晚上,就是給凌傑占卜一卦。剛開始的時候,我比你還緊張,但是現在看來,占卜的結果,很好。」

楚流沙說的無比認真。

如果不了解的人,還以為這傢伙在搞科學研究呢。

看他這表情,月離信了一般。

她不得不對楚流沙另眼相看。

這傢伙看起來閑散,老不正經。似乎沒心沒肺,對外面的事情絲毫不關心,而實際上,他在用自己的方式關心着周圍的人,周圍的事。

草率了啊。

凌傑有這樣的兄弟,或許是一種福分。

至少還比較靠譜。

「這樣的占卜術,你信?」月離說什麼都不相信。

楚流沙道:「我信。你以為這是普通的蟈蟈么?」

月離仔細的看着兩隻蟈蟈,並無發現異樣,當下道:「難道不是么?」

楚流沙搖頭:「這隻大蟈蟈,我拿了李翔的一根頭髮絲,注入其中。而這隻小蟈蟈……」

說到一半,楚流沙撥動着小蟈蟈,玩的很盡興:「我拿了凌傑的一根頭髮,注入其中。這兩隻蟈蟈的對決,其實就是凌傑和李翔的對決。」

月離徹底驚呆了。

這會兒,月離已經信了一半。

世界上,莫非真的有占卜術?可以預知未來?

楚流沙收起樹枝,不在撩撥玩弄小蟈蟈,小蟈蟈奔奔跳跳,很快跳入了旁邊的草叢,消失不見了。

地面上,只剩下那隻死去的蟈蟈。

那麼的醒目,那麼的凄涼。

楚流沙站了起來,伸了伸懶腰:「好了,一切結果,明天自然見分曉。這占卜術靈不靈,明天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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