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六十一章：主意

不過，話雖然是這麼說。但是，既然日本人還願意給出一些解釋的機會，石垣星二還願意聽他的解釋，那畢啟功就一定要有所解釋，不能讓自己白白的陷入囹圄。

絞盡腦汁，他突然靈光一現，有了主意。

「石垣太君，八路軍向來都是詭計多端的，這一次，也必然是他們的計策！你想想看，八路軍那些傢伙，什麼時候肯把陣地拱手讓人過，根本不用說是讓給我們皇軍的部隊，就算哪怕是我還是晉綏軍軍官的時候，他們又何時肯把地盤讓給我們了？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啊！當初，就算只是一小塊地盤，被我們晉綏軍佔據了，八路軍也必定會不依不饒，毫不講友軍的情面。在陣地這種事情上面，八路軍可一向都是翻臉不認人的啊！所以，這一次，他們的行為太過反常，這根本不是八路軍應該有的樣子。結合起何遠向來的作風，事出反常必有妖，這才更像是八路軍的詭計啊！石垣太君，我們可不能中了他們的計！」

石垣星二冷笑一聲說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難道你們不會反其道而行之嗎？說白了，就是希望我們以為，這只是一次意外！是八路軍的陰謀，而不會往你的方向上來想，從而，扯清楚自己的嫌疑！你這樣的小把戲，我早就看透了！還是想辦法編兩句其他的吧，別以為這點話我就相信你！」

眼看着石垣星二不相信自己，畢啟功打心眼兒里趕到恐懼。他不能不獲得對方的信任，他還年輕，有大把的好前程和好時光，他可一點兒都不想英年早逝，而且，還是以這種有可能冤死的結局。

他強制自己必須冷靜下來，認真的說道：「石垣太君，你真的想錯了！如果這是八路軍的計策，是何遠的計策的話，那絕對會比現在更難被你看出來！以何遠的水準，他在我們內部安插了多少釘子，那是根本無法檢驗出來，也輕易無法發現的。退一萬步說，就算我跟八路軍有什麼聯繫，就算我真的是在替何遠做事，他也應該有很多的可能，替我保守住這個秘密，畢竟，我的位置也很重要，他沒有理由讓我整天在審訊和監獄之間徘徊，這對他來說，能有什麼好處？這不是白白浪費嗎？」

畢啟功這也算是急中生智了，能夠想到這麼多的彎彎繞繞，對於他而言，也已經是一件極不容易的事情。

石垣星二有一些被他說服了，的確，八路軍要是像他們想像的那麼容易被戳穿，他們也就不是八路軍了，眼前的狀況，雖然乍一看煞有其事，但實則，絕對經不起推敲。

但是，即便他心中認可，可也不能就這麼表現出認可的態度來。因為，對於石垣星二而言，更重要的絕不是畢啟功的清白這種沒有任何意義的東西。畢啟功清不清白很重要嗎？他們重視的從來都不是畢啟功的清白，而是怎樣才能強大、更強大！對於他們而言，強大才是一切的意義。

更何況，不僅僅是畢啟功需要向石垣星二做出交代，石垣星二也需要對豐田副武做出交代！他如果草草的就原諒了畢啟功，那豐田副武那邊，他要怎麼做？他該怎麼去解釋？這完全就是解釋不清的事情嘛！

所以，在沒有足以完全說動他的理由之前，他是什麼都不會贊同的。

石垣星二說道：「雖然你說的聽起來有一些道理，但依舊沒有太大的意義。因為，這一切都是你的猜測而已，我們不可能依靠猜測來判斷你的忠誠度。我說過，八路軍是極有可能反其道行之的，或者也可以說，最危險的方式，同時，也會是最安全的方式。我說的對嗎？別以為你們的小算盤、小伎倆，我參不透！這種陰謀詭計，我見的多了！」

畢啟功簡直是上天無路、入地無門，就算他再想如何，也得跟願意相信他的人才能說得通啊！人家壓根兒就不願意相信他，把他當替罪羊，那他最終除了替人家頂缸受罪之外，還能如何呢？

這麼想着，畢啟功突然有一股子濃濃的自暴自棄。與其這麼耗下去，直接把他交給憲兵隊，這不是來的更痛快一些嗎？哪裏還用得着這麼費事？

但是，賭氣的心思也就起了那麼一小會兒，他是可以賭氣，但他要是為了賭這一口氣，把自己的命都搭上了，那可就太得不償失了。所以，琢磨來琢磨去，他還是只能忍氣吞聲，只能把這口氣咽進肚子裏去。

面對石垣星二的詰問，他只能又打起了可憐牌，哭喪著一張臉，說道：「石垣太君，我雖然沒有機會立太大的功勞，但一直以來，我都是以皇軍的發展為幾任的啊！我這一直找機會、想辦法，還不是想讓皇軍的部隊可以發展的稍微好一些嗎？雖然其中的確是有些小插曲，但現在的結果也並不算太差，皇軍的部隊佔領着一塊原本晉綏軍的陣地，而且，還佔領着一塊原本八路軍的陣地。這難道還不夠好嗎？就算這兩個地方都是刻意被讓出來的，但起碼八路軍這邊這個陣地我們拿着還是有意義的吧？不見得不能守住！八路軍這明顯是搬起來石頭打自己的腳。讓出來的東西，他們難道還以為自己能再拿回去嗎？更何況，太君，我還有一個辦法，可以將計就計的讓八路軍狠狠的吃一次憋！他們不是總覺得自己厲害的不得了嗎？不給他們個下馬威，他們怕真以為自己是真的厲害了呢！」

石垣星二對他所謂的辦法興緻缺缺，「你又想出什麼點子？之前的辦法可都不怎麼樣！萬一這次依舊不是什麼好辦法呢？你打算怎麼解釋？我可告訴你，你千萬別跟我耍花樣！我不會輕易相信你的，除非你能有一個非常合理、非常可行的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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