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九章：獨立
何遠說道：「我還沒說呢，你忙着推什麼推啊？」
馮金祥苦着臉，「不管是什麼任務，我真的沒精力做了。不然，你叫戴昌興做，他是副總隊長，他也能做。」
「能做什麼能做？」何遠瞪他道：「你是總隊長，我事情就交給你做！你能做要做，不能做也要做！你安排誰，那是你的事情！反正我就把事情安排給你！」
馮金祥見何遠如此認真，也沒了轍，只得低頭道：「好好好，你是首長，你說了算。」
何遠哼了一聲，「這就對了嘛！我跟你講，我今天，已經跟晉綏軍三五八團的楚團長說過了，我們兩方之間，要進行一場營級對抗。我不打算讓正規部隊摻和這種事情，你們民兵，必須要分出一個營的人給我，打這場對抗。」
馮金祥立馬懵了，他說：「首長，對抗？實力這麼懸殊，有什麼好對抗的？那可是晉綏軍三五八團，楚團長是正牌軍校畢業的，既有學歷，又有經驗，指揮才能在很多人之上吧？還有啊，他們的裝備，他們的兵，那都是不錯的！之前我們能贏獨立第二旅那一回，是我們算計他們，用的是主力部隊。再說了，三五八團作為獨立第二旅的精銳，也沒真的參戰。首長，讓民兵跟三五八團打？這不是鬧着玩兒嗎？」
何遠淺笑一聲，「你哪兒來那麼多牢騷啊？打得過，打不過，你比我清楚？」
馮金祥閉嘴了。
在指揮作戰這方面，不管旁人比不比得過何遠，反正他是比不過的。單論作戰指揮，他對何遠很服氣。
何遠說：「還是的嘛！聽我的，你抽一部分訓練程度好一點的民兵，湊一個營的兵。至於軍官嘛，就從我們新建的那個軍校裏面抽調軍校生。」
「軍校生？」馮金祥說：「首長，他們還沒畢業啊！」
何遠說：「怎麼？沒畢業的軍校生就不是軍人啦？再說了，這其中雖然有大部分是民兵裏面挑出來的，但是，那不是還有一部分，是從作戰部隊挑出來的嗎？打實戰，我肯定是不能用他們。他們是以後我有大用的，現在還沒成型，損失掉了，那屬於是浪費。但打個演習，總沒多大關係吧？就算是在演習之中受傷，多半也就是受點兒皮肉傷，那都無所謂的事情！不值一談！軍人嘛，磕磕碰碰還了不起了？」
馮金祥眼前一亮，「首長，你的意思是，就拿三五八團當靶子，咱們打一場演習。給民兵一個實戰的機會，也讓軍校生體會體會指揮打仗的感覺？這個辦法好啊！這樣一來，既不需要損失，又能和強敵對抗，能夠給我們的部隊提高不少呢！」
何遠笑笑，「所以說嘛，這種好事，攤上了，你還給我推脫？現在這個時候，我能找人打一場這樣的仗，容易嗎？與其等著日後到了戰場上，用那麼大批量的傷亡來給自己提高，倒莫不如抓住機會就好好的磨磨手裏的刀！你說是吧？」
「對對對。」馮金祥點點頭，心裏頭琢磨，何遠果然還是何遠，不管什麼時候，都能夠給自己撈到些好處回來。不過，很快，他又發現了問題，「首長，這一仗，我們到底是贏，還是輸啊？這輸了的話，多沒面子？」
「沒面子你就打贏啊！」何遠理所當然的說道：「當年對付獨立第二旅的時候，他們可是三個團齊上的！現在就一個營，你怕什麼？」
馮金祥說：「首長，這事兒不能這麼算吶！想當初，那是四打三，以有心算無心，而且，三五八團，他壓根兒就沒參戰。還有就是，那一戰，是你指揮的，這次……」
「什麼不一樣？」何遠說道：「什麼事情都我指揮，我指揮？什麼都用我指揮，我還干不幹別的了？每一個作戰團的團長都說離了我就打不了仗，那我還得劈成幾半給他們啊？怎麼就不行了？有什麼不行的？」
馮金祥說：「首長，這打不贏……」
何遠不樂意了，「打不贏也得打贏！我還就給你們下任務了！這一仗，你們能贏要贏，不能贏也要贏。給我當做任務去堅決完成！你們就想，換了我，我能打的贏！你們都是和我一樣，兩個眼睛一張嘴，不可能打不贏，也不允許你們打不贏！這事情就這麼定了。多的話不用講，你回去好好安排，儘快辦好！」
馮金祥還想要討價還價，卻被何遠直接踹出了屋子。
過了一會兒，周衛國走了進來，「首長，你欺負人了？」
何遠瞪他一眼，「我欺負誰了？」
周衛國說：「還能有誰？馮副司令員唄，他在外頭，逢人就說，說你欺負他了！」
何遠道：「這不扯淡嗎？我欺負他了嗎？讓他打勝仗，這個叫欺負他了？就一場演習而已，這麼點兒求勝的心思都沒有，十七團團長他白當這麼長時間了。」
周衛國說：「這不是有你美玉在前嗎？他總歸有些依賴的心理，這也是能夠理解的，不是嗎？」
何遠說：「還不就是因為這個？我這次，非得要打破了他的依賴心理不可！忙嘛，就把自己忙得要死，不懂得找人分擔。讓他離開團長的位置，當這個總隊長，我是要歷練他的，結果，把自己的信心、銳氣給活生生的練沒了！這還怎麼玩兒？也還算了，他既然這樣，我也就只能是硬逼着他了。不敢承擔事情，我就逼着他必須要去給我承擔事情！這一次的仗，我原本打定的主意，是我也要關注一下的。但是現在，看他這幅模樣，我是不打算管了。讓他自己鼓搗去！」
周衛國點點頭，「你這麼安排其實也好，畢竟，他太依賴你了，這是個很大的問題！無論是對他，還是對整個軍隊，都沒有好處。他不可能永遠的都只是做一個副手的，有這樣的經歷，也是為了他更好地成長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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