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9章 紫級莫測！
第1219章紫級莫測！
另一個赫塞人：「所以我們都不想去，我們赫塞人崇尚自由，崇尚皿煮，我們是大陸的主人，不能被工作要挾去居住他們給我們的房子，我們要掌握自己的生活！」
「我們不去，在這裏生活不是更好嗎？這裏風景優美，臨近水源，旁邊的綠植就是我們的牛最喜歡的食物，生活很方便啊，而且不用工作」
「對，赫塞人寧死不做打工人.」
青湖市民：「.」
北方行省。
在嘆息之牆彌散出來的白霧中徜徉了不知道多久的莫測有種很明顯的感覺，那就是似乎有越來越多的呼喚指向了自己。
白霧滾滾中，這些呼喚逐漸清晰，映入了莫測的意識之中。
「國師大人，請您保佑我的情人不要被我老婆發現。」
「國師大人，請您一定保佑我我的兒子並不是我老公的，千萬不要被他知道了，因此離婚的話我將分不到任何的家產。」
「親王大人，請您保佑我家的牛這次能生出健康的小牛。」
「親王大人，請賜給我財富吧！不用工作的那種，比如，走在路上撿到100金元」
「令人敬仰的國師大人啊！我是一名作家，請您保佑我.能保住我最後的，為數不多的頭髮。」
「親王大人.」
「.」
層層疊疊的祈求五花八門，大部分離經叛道，讓莫測深深明白了「神」並不是容易做的。
太難了好吧。
這都什麼和什麼啊！
我特么又不是許願神燈！
不過，這層層疊疊的祈福似乎與他產生了莫名的，詭異的，令人無法察覺的聯繫，彷彿虛空中有無數無形的絲線將他纏繞，與他連接，對他已經如同「幽靈」般的身體產生了一絲一絲微弱的牽扯。
問題是，數量多啊！
聚沙成山！
聚水為海！
聚絲成線！
層層疊疊的呼喚和祈求越來越多，使得這些牽引力匯聚在一起，不斷地強大起來，對他產生了越來越強的拉力。
彷彿從虛空之中，從虛幻之中，從虛妄之中，強行拉扯出來莫測的精神。
在虛幻的白霧中，莫測的精神實體是一隻眼睛。
一隻漆黑色的，彷彿能夠洞穿所有的豎瞳。
完成了從無到有的過程，莫測的精神或者說靈魂再次成型，再次成為實體。
心眼！
此時的心眼已經藍級之時凝聚的本命靈器不同，彷彿變的更加成熟，目光變的更加深邃，漆黑如墨的瞳孔中彷彿有着無盡的符源在滾滾流淌，就連原本沒有的眼皮也凝結了出來，如同烏雲一般在眼周流淌，讓那漆黑如墨的「心眼」瞳孔時隱時現，玄奧至極。
周圍仍然是無盡的白霧，但是此時的豎瞳已經能賦予了莫測重新感受周圍事物的能力，能夠通過這豎瞳看到無數的祈求聲彷彿一顆顆螢火，那無盡的螢火在白霧中匯聚出來一條璀璨的星河。
那是一條路！
沒錯，是一條路，一條方向明確，一條指向外面，重回世間的路！
白霧滾滾而動，卻是無法湮滅這螢火組成的星路，即便衝散了無數，卻又難以阻擋更多的螢火形成更為明亮，更為璀璨的星路。
有了方向，剩下的事情就好辦了。
這那漆黑如墨的豎瞳緩緩遊走，它似是真的，卻又時隱時現，像是彷彿不存在這個世間，就這樣在「星河」上隨波流動，穿過層層疊疊的白色霧氣
那嘆息之牆的白色霧氣不甘失敗，瘋狂地涌動，想要阻擋豎眼的前行，只是，最終卻是徒勞。
在白霧濃郁到極致，準備做最後的抵抗時，莫測的心眼還是衝破了阻礙，畢竟.白色霧氣就算再濃郁，也只是一團霧氣而已。
柳暗花明，莫測回來了。
當那隻豎眼穿過最後一層白霧的時候，它的形體居然在瞬間就進行了變化，重新變成了它原本的樣子。
莫測的樣子。
那從眼睛出現后恢復的，強橫無比的符源如同突然消失了一般，全部收入到莫測的體內，隱而不發。
莫測那雙凝如深淵的眼睛中出現的.是那依舊殘破，卻滾滾流動的黑色漩渦，是眼前如臨大敵的第五首席·蒼嵐與第四首席·炎淵，以及黑色漩渦之外，那如同正在孕育月魔的巨樹和光繭，還有無數想要衝進來卻不敢越雷池一步的白色怪物們。
身影飄動，莫測的身體消失。
再次出現，則是在蒼嵐和炎淵的面前。
「成成功了？」蒼嵐已經震驚到無以復加，用幾乎難以識別的語音顫抖著說道。
炎淵則是徹底說不出話來。
莫測頷首，表示了肯定。
紫級的莫測。
終於，邁入了高級契約者的門檻。
莫測額頭上的「心眼」並沒有出現，只是用雙眼一掃，那眼前的蒼嵐與炎淵兩個人便如同通明白紙一般。
似是吸了口氣，莫測露出了微笑，語氣平淡地說道：
「你們兩個人的想法.或者說震驚的原因，大部分是認為突破嘆息之牆應該是符源炸裂，遮天蔽日般的景象，會引起驚濤駭浪，天地震動，卻沒想到會如此的平靜。」
「另外一小部分原因則是.感慨吧！竟然親眼目睹了我晉陞紫級的過程，聯想到我從白級開始，一步步邁入高級契約者的經歷，還有之前與我做敵人的時候，數次與我纏鬥，想要置我於死地，如今卻是看到我達到了你們無法觸及的高度，心中難免有所觸動。」
聽到莫測的話，炎淵與蒼嵐臉上同時露出驚愕的表情。
這正是兩人心中所想。
幾乎分毫不差。
蒼嵐抿著嘴唇，無法說出一句話來。
莫測說的都是實情，之前的蒼嵐可是想着把莫測當成貢品，讓常心魔晉陞高級的，如今，這貢品卻是先一步邁入紫級層次了，而常心魔則反倒是成了莫測的養料，如何能不有些想法。
炎淵沒有許多複雜的心緒，因為用一句話就能描述出來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啊。
莫測再次露出笑容，緩緩地點了點頭。
沒錯，這正是他進入紫級后的能力，不但繼承了之前幾乎所有的契約技能，而且已經化有形於無形，省去了所有契約技能的發動形式。
它不再用讀心或者催眠的形式，就能直接閱讀出他人的想法。
這是第一個能力。
或許，這也正是他晉陞后沒有出現符源炸裂，天地色變的宏大場面的原因，那種現象應該是超體系，靈語系，獸王系等等強攻系能力晉陞后的表現，而心魘一系是詭異的，無形的，隱秘的，喜歡用最為平靜而又讓人難以察覺的方式戰鬥，所以晉陞的過程在形式上也附合這個原則。
第二個能力.同樣是之前能力的彙集——如果說讀心和催眠以及閱讀記憶能力是閱讀他人的情緒與心思，那麼「顫慄尖嘯」、「臣服」、「視覺誤導和其他感官的誤導」等等能力則是將某種特定的情緒作用於他人的意識之中，而這第二個能力正是這個方面的，可以不通過符源的媒介，改變他人的意識，思想，以及記憶。
所有的契約能力，在這一刻似乎晉陞到了極致。
無論從形式上，還是從內在上，都已經到了頂點。
莫測緩緩地呼出了一口氣，繼續感受升級帶來的諸多變化。
操控符源這並非是心魘類技能所獨有的能力，而應該是所有契約者在達到紫級后都會具有的共同能力，各系有強有弱，嗯.我現在可以讓符源變化成為一柄刀，一條長槍，並具有變化器物原本的屬性，比如用刀砍人，用槍捅人。
這個沒什麼厲害的，畢竟，即便是紫級也無法讓符源變成精密的事物，比如一塊手錶，一柄手槍。
這個倒是不用過多研究了。
不過，這個能力倒是讓自己習慣的符源形態發生了變化，以前發動能力需要催動符源，最習慣的方式是讓符源變成蛇形，嗯，就是之前的符源銀蛇，後來的符源銀龍.現在，可以隨意讓符源變成任何的形態了。
同樣還是讓人難以察覺的形式，才是心魘類最好的形式，他可以只是看對方一眼，就能讓對方收到以上的效果，脫去了符源自身對於形式上的限制。
另外，就是符源運行的形式上的變化，從另一個角度去描述這種變化就是——莫大英雄的符源可以催動到相當高的量級，但是可以讓對方完全察覺不到，就像是放了一顆核彈，對方看不到蘑菇雲，也沒看到熾烈的光芒，卻同樣承受這顆核彈爆炸的威力。
符源，可以是無形的。
當然了，這可能是心魘系特有的特點，其他系可能並非如此，究其原因可能還是符源的形式在各個系別之間，甚至各個契約者之間都並不相同，具有契約者鮮明的個性標籤，比如之前交手過的空間使徒·薩默菲爾德·唐，就喜歡將製造出來的空間壓縮成為一個個光環，用以環繞自身，這樣就能在戰鬥中省去了凝結符源的過程，直接以光環的形式直接發出具有空間屬性的契約能力。
這更像是一種運用符源的習慣，有人喜歡讓符源外方，而有人更喜歡符源內斂，其中的變化，則是要看個人對於符源以及自身契約屬性的領悟。
第四個方面，應該還是本體的變化。
契約者半靈以後便可以符源虛化，開始脫離人的形態，然後在藍級之後可以凝結適合自身的新的存在形態——本命靈器。
此時，莫測已經完成了這個過程，他的本命靈器正是這枚「心眼」。
「心眼」就是莫測現在的身體，同時，他相當於是莫測現在的「原形」，而莫測現在這個身穿灰色風衣的形態只是「心眼」所幻化出來的「假相」。
沒錯，莫測的本體相當於變成了一隻眼睛，並且，這隻眼睛可以變化成為各種形態。
這個能力或許並不是心魘一系所特有，但是心魘系絕對是各個系中最擅長於此的，他的「心眼」原形已經可以變成任何人，任何事物，而且中間變化的過程極短，可以很容易讓對方無法察覺。
別忘了，即便不用這變化的能力，莫測也可以直接利用意識誤導的能力，直接讓對方眼中的自己發生變化，以為看到的莫測是自己認識的另一個人。
而莫測的招牌技能——「分身」正是由此而來。
「心眼」的「成像」能力甚至可以讓自己的意識同時分裂出無數的「假象」，也就是所謂的分身。
這同樣不是心魘類特有的技能，幾乎每一系的契約者到了藍級，甚至只有青級的時候就可以製造自身的投影與分身，但是他們的這種能力在心魘類契約者面前，都是弟弟。
心魘類本身就能操縱意識，其中自然包括分裂自己的意識，這就讓心魘類能力者可以將「成像」和「分裂意識」兩者結合起來，創造數量遠超過其他系別的分身，強如恆星，在藍級的時候也僅僅只能製造一個或者兩個分身罷了，再多便會影響到自身意識的穩定性，也無法再同時操縱更多的分身，但是莫測在藍級的時候已經可以化出上萬個分身，這就是其中的差別。
而紫級后，莫測的分身能力得到了進一步的加強，變的幾乎不再有限制。
他可以讓自己的每一個分身化為一顆雨滴，給某個行省下一場瓢潑大雨。
總之，就是無數。
同時，這「心眼」作為莫測此時的本體，是具有之前半靈層次符源虛化的能力的，同樣具有自身修復傷勢的效果。
另外值得注意的一點是心眼作為莫測的本體，已經可以承載他的意識——如果說一個普通人的大腦是承載他靈魂的容器，那麼此時的心眼就是莫測的意識容器。
而此時的「心眼」，已經具有相當強大的自身慣性，比如假設莫測沒有用意識控制「心眼」的時候，心眼受到傷害后，會自動符源虛化修復自身；如果莫測的意識被摧毀，那麼心眼也能作為獨立的個體而存在，能夠自行吸收周圍的符源以維持自身的形態，甚至不會衰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