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6章 現暗
崇高而偉岸的星空神殿之中，一束純白的劍魂與一位十二翼美麗天使相互沉默著，誰也沒說話，誰都沉溺在心事之中。
在許久之後，L發出一聲干啞苦澀，帶着些許釋懷的苦笑。
「你不用對此太介意，艾芙……」
他話說到一半，又停頓住道：
「洛……，如果非要說是有一個人殺了艾芙尼婭的話，那個人只能是我。是我給你的劍意殺死了艾凡尼婭，而不是你。」
「艾芙尼婭虧欠我許多，我殺死她，也不算過錯，你不要想太多……嗯，洛。」
每一次，L叫洛的名字的時候，都非常地生硬。
「沒有誰被殺死了！」
洛抬起頭重聲道：
「只是我拋棄去了不想要的記憶，沒有任何人死去，我沒有殺死我，也沒有誰殺死誰。」
「好了，L，現在我已經擁有神明的位格，下一步要做什麼？」
升華為神明的感覺非常奇妙，洛可以感覺到自己意識與星空鏈接，全世界都在有聲音在向自己傾述，讚美，懺悔。
而自己的力量無窮無盡，無所不能，隨時可以向凡間降下無窮恩惠。她用了好一陣功夫才從這種狀態之中適應過來。
「下一步啊。」
L低頭喃喃一聲，抬頭看向星空神殿深處的那個祭壇，那處「鏈接」升起的地方。而後對洛說道：
「嗯……那個，嗯，洛！用你的力量給我一具真實的肉身吧，我現在依託於「純凈殺意」，劍魂之軀，可以做的事情太少了。」
「好。」
洛也沒說話，抬起手，向L的體內注入一道光明。
光華閃過，L以血肉之軀出現在面前，手中握著「純凈殺意」。雙眼深邃而凌厲，大劍聖的氣勢盡顯。
兩秒之後，L將那股凌厲的氣勢收起，目光疑惑地向洛問道：
「為什麼我只有星空九星層次的魔力？」
「我給不了你更高層次的力量。」
洛平靜開口道。
「哈~那可能是你對力量的認知還不夠深刻。」L輕笑一聲，閉上眼睛。身上瞬間爆出一道純白劍光，魔力竟憑空攀升到了聖者九星的層次。
「差不多夠用了……」L扭了扭自己的肩膀，又向洛問道：
「你還能感受得到體內的毀滅權能嗎？」
洛閉上眼睛，回答道：
「能感受到，但是那股力量現在完全死寂了，我無法調用那股力量。」
「權能力量無法調用？這有點奇怪……」
L摸了摸下巴，又搖搖頭。
「算了，先不管這個，你還能感受得到權能就好。」
「對了，系統呢，系統應該還在你的靈魂之中吧？」
洛眨一眨眼，抬起一隻光白如玉的手，放出一股七彩如星光般璀璨的力量。
「系統一直以來都在破碎，我升華為聖之後，它就已經徹底混亂。現在我已經把它將我的靈魂之中剝離了出來。」
「這樣啊……」L神色複雜地看了一眼洛手上的系統，說道：
「系統其實還挺厲害的，它讓我沒有神魂，也到達了比肩神明的高度。可惜就那麼壞了。」
「好了，遊戲系統是「鏈接」中的一部分，你把它還給「鏈接」吧。在你升華到至高的時候，在同鏈接一起一併將之抹除。」
「好。」
洛也沒有太多廢話，將手中的七彩星光魔力扔入星空神殿內的星空長河之中。
做完之後，洛又看向L。
「然後呢，我到底應該怎麼做，才能將兩種權能相恰相融，升華到至高。」
如果這是最高目的，洛想馬上完成它，然後去思考一些有意義的事情。
「其實這個問題應該是你比我懂，但是你拋棄了神明記憶。」
L有些了撓後腦勺，思索著說道：
「現在毀滅權能在你靈魂之內，但是應該沒有完全融入你的靈魂。你應該嘗試將那股權能完全融入到意識之中，化作自己靈魂之中的一部分。」
「具體細節我也沒法說，需要你用心去感受。畢竟我是沒有成神的經歷的。」
洛皺眉感受了一番靈魂狀態，眼中多出一份明悟。
「我知道要怎麼做了。我們現在開始吧？」
「嗯。我先佈置一下星空神殿，你站到神殿中間的位置準備。把福音書給我。」
洛將福音書交給L，然後站到星空神殿的中央，單膝跪下，緩緩閉上眼睛。身後十二道羽翼全部張開，無比炫目。
L在福音書上書寫了幾個字，然後將福音書放入星空神殿深處的祭壇泉眼之中，接着拿出「純凈殺意」，劍光縱橫間，在偉岸的神殿大地上潦草地劃出一個符號。
只見神殿之中徒然暗淡下去，陷入完全的黑暗之中，隨後又猛然亮起，呈現出浩瀚璀璨的宇宙星空之景。
這一塊，洛和L都彷彿置身於無窮無盡的宇宙之中，身披星光，心身渺小。
「開始吧，洛！」
L大喊一聲，將手中的「純粹殺意」放在洛的面前，隨後他的身影便星空之中消失了。
漫漫星辰宇宙之中，洛直感覺到一股浩瀚的力量凝聚在自己身上。沒有猶豫，她當即將意識沉入靈魂深處，嘗試完全融合靈魂之中的「毀滅權能」。
剛剛開始，這個與己身力量完全相悖的權能完全無法調和與容納，甚至在傷害洛的靈魂。但是在那股浩瀚的力量之下。毀滅的權能開始自我調節，以一種無比協調的姿態，被洛所容納。
突然之間，洛原本宛若一片光之海洋的意識空間內部出現了一絲黑暗。
黑暗持續擴大，與光之海洋混合在一起，竟然將洛的意識空間宣傳成了一片斑駁，混亂，充滿異象與違和感的世界。
「這是怎麼回事。」
洛在斑駁的世界裏睜開眼睛，發現自己的形象無比清晰的出現在這個世界裏，心中升起陣陣違和感。
「嘻嘻嘻~」
恰在這時，斑駁的意識空間世界內響起一陣清脆的童稚笑聲。
一個身穿華貴黑色禮服，面容精緻完美的小男孩出現在洛的意識空間之中。
「姐姐，我等待這一刻，可等待太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