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9章 烽火九年（16）

這點危險，程霖倒是不在乎。

「你不查，我自然要查。」

聞簇應了聲，看着這張紙陷入了沉默。

其實說實話，他也沒有多少意外。

因為在初次見面的那天，聞簇就知道了她的厲害程度。

只是沒想到……關於在此之前的消息卻是一點都差不出來。

「這個人很危險。」

「我知道。」

聞簇早知道知道她危險的程度，可他又篤定，「她不會害我。」

或許這自信落在旁人眼裏是自負。

但聞簇不知道為什麼，自己就是有那自信。

倘若他做出什麼可怕的事情，或許這個人也會陪着他。

或許第一面的時候，他還有懷疑，但現在，他一點都沒有。

感情是真的，他明白自己動了。

但更多的是他的了解。

明明以前從未見過她，他卻總是能找准她的喜好，或許是真的被早就刻入骨子裏的那種。他想，如果有轉世來生的話，或許，他們就已經在一起了。

這幾天，偶爾聞簇也會做個夢。

那夢境雖然模糊，可醒來的時候，聞簇卻是記得那心情。

「你瘋了？你還記不記得你對我說過什麼？！」

「我知道。」

聞簇面色不懂。

那雙黑到令人無法直視的眸子裏，卻是讓程霖看到了什麼光。

他很聰明，知道這光的來源是因為這個木時葯。

可就這樣的人，卻還曾經對他說過，在這個亂世，永遠不要相信任何人，包括他。

現在呢？

自己倒是忘了。

忘了？

沒有。

只是不想那麼做而已。

「這木時葯，和邙山之間肯定有蛛絲的關係。」

聞簇將這紙燒了，直到化成灰燼，他才看向程霖：「程霖，有的人一出現，能讓人明白是為了什麼存在。」

程霖笑了。

只是那笑容怎麼看都有份苦澀。

「你是想告訴我，這個人是木時葯？」

聞簇是寧城的戰神，然，這個人骨子裏的冷漠，程霖也明白。

這樣的人，沒有任何欲-望。

越是這樣越是可怕。

見神殺神、見佛殺佛。

可現在，他有了軟肋。

而且這個軟肋，身分不明。

「可是……」

「我不在乎她是什麼身份，前提是，她不能離開我。」

聞簇意味深長的眯起眼睛，看向桌子上那奇怪的包裝，她說是奶茶。

味道不錯。

「……」

那一瞬間的危險，程霖不寒而慄。

看似平靜的背後，但聞簇說出的話也僅僅只是聽上去那般溫柔，可其中蘊藏着的陰冷和瘋狂的佔有-欲去而那個程霖噤了聲。

是啊，他怎麼忘了，眼前的這個男人能被寧城當成是守護神一樣的存在，他的危險和瘋批程度同樣也是被刻在了骨子裏的。

那種危險，程霖有見過一次。

「這件事，就此停止。」

如今，程霖再度想起那可怕的場景，最終妥協：「是。」

……

聞簇從不在意自己給他人的形象如何。

可既然這個人主動出現在他眼前，那便不能離開。

不然，他會瘋成什麼樣子……或許沒人會願意見。

從書房出來，聞簇無意識的走到時葯的院子裏。

他，此刻，發了瘋的，想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