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3章番外之郎韻

第313章番外之郎韻

白夙和郎韻的婚後生活兩三事。

兩年之後。

軟軟去了小風那裏,雙胞胎姐妹花正在房間里睡得香甜,郎韻趁此機會趕緊偷閑一下,跟沒骨頭似的賴在軟椅里,見視頻里曼易手舞足蹈的講述遇見的奇人異事。

盛夏熾烈的陽光隔着華貴的繡花紗簾灑在她的身上,大半熱力被阻隔在外,只余暖暖的餘溫。

室內飄蕩著舒緩的古典音樂,郎韻抿一口花茶,因這份安寧舒適而昏昏欲睡。

曼易見她一副瞌睡不已的模樣,便約定下次再聊。

那邊切斷通訊,郎韻立刻將筆記本挪到一邊,整個人往沙發里一撲,就著變扭的姿勢睡了過去。

醒來果然腰酸背痛,原地舒展了一下身體,扭頭環顧,連個會喘氣的都沒有,客廳里非常暗,附近房屋亮起暖黃色燈光顯得分外惑人。

郎韻站到窗前,望着沉沉暮色籠罩下的庭院,翻看手機,既無來電也無短訊。

她獃獃出了會兒神,緊接着晃晃腦袋,將不合時宜的傷感逐出腦海,又揉揉臉頰,擺出笑模樣,赤着腳進廚房覓食。

一碗清粥,一疊醬菜,囫圇打發掉晚餐,便踱回客廳,擰亮落地燈看劇本。

白夙一路飛機汽車,披着濃重夜色匆匆扭開門,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幕……

郎韻穿着寬鬆的家居服,半靠在沙發上,一隻手撐著額頭,面前是攤開的劇本。

睡衣下擺翻卷,露出一截勁瘦的腰肢,皮膚瓷白,在朦朧的燈火下,彷彿帶着瑩潤的微光一般,令人難以移開眼睛。

她雙眼緊閉着,半隱在陰影中的面容恬靜而安然。白夙一動不動地看了許久,才屏住呼吸,極盡克制的在她發梢吻了一下,隨後放輕腳步,火速上樓把自己洗刷乾淨,披上睡袍迫不及待地走去。

郎韻是被身側的異樣弄醒的,她的下意識往後祭出一記肘擊,可惜對方似乎識破了她的意圖,大掌輕輕鬆鬆裹住她的手肘,化去攻勢。

「別怕,是我。」

「你回來了……」郎韻努力睜大眼睛,眼前仍是一片黑暗。

她慢一拍的反應過來,原來白夙趁她睡着時用什麼蒙住了她的眼睛。

「你蒙我眼睛幹什麼?」說罷想去扯眼睛上的布條,白夙扣住她的手腦袋埋在她頸窩不住親吻:「別動,讓我親一親……你不知道我這幾天是怎麼過來的。我一直在想你,想你彈給我聽的那首曲子,想你想了那麼久,想得快要發瘋了……那天起我就對自己說,不管怎麼樣,回來一定要這麼做一次。」

郎韻只覺身體一輕。

卻是白夙打橫抱起了她,約莫幾秒的光景,就把她放了下來。

郎韻抬手在身周摸了摸,沒摸出個所以然,白夙就從背後環坐過來,兩條長腿將她圈住,身後滾燙。

郎韻眉頭一跳,只聽白夙低沉的笑道:「我們來玩個遊戲。」

他引導着她的手向前,直至搭上一片微涼,指下用力,便發出叮叮咚咚的聲響。

是鋼琴。

難道他想……

白夙用實際行動驗證了她的猜測。

郎韻眼睛看不見,五感變得異常敏銳,一點刺-激都被無限放大。

男人手掌的溫度十分火熱,她出手想要阻止,最終卻還是隨了他。

白夙並沒有停止,禁顧住她的身體。

白夙緩了幾秒方才沙啞著聲音說道:「遊戲規則很簡單,完整的彈奏《樹讀》,彈對有獎勵,彈錯就……懲罰你。」

白夙在郎韻耳垂上親了親,「你可以開始了。」

郎韻靜了幾秒,方才抬起手來。

「咚……」

「錯了。」

白夙一巴掌拍她皮鼓上,「乖,繼續。」

「叮叮咚……」

「錯了。」

手腕懸空,遲疑許久,郎韻才抱着破釜沉舟的決心按了下去。

心想大不了向白夙認輸,再拿軟話哄一哄,她不信他真敢下毒手……孰料白夙還真能。

白夙忍了這麼久,可謂是惡狼中的戰鬥機。

琴聲整整響了一夜,破曉時才收斂。

郎韻早在半途昏睡過去。

清理,擦洗,塞被窩,困得眼前都出現了重影,卻不願意就這麼睡去。

手指不厭其煩地梳理著對方順溜的髮絲,沿着舒緩的眉目描摹,劃過鼻樑,摩挲上微微開合的嘴唇。

也許是感到癢意,睡夢中的郎韻一把攢住罪魁禍首的手臂,送到嘴邊泄憤似的咬了口,緊接着別過腦袋,不滿的含糊道:「別鬧,快睡。」

白夙乖乖鑽進被子裏,伸手摟過她的一邊肩膀,輕輕搖了搖,用耳語的音量道:「韻,咱不去當演員了好嗎?」

郎韻直接亮給他一個後腦勺。

白夙賤兮兮地翻到床對面,復讀機一樣叨叨:「不當了不當了……」

「嘭——」白夙被踹下了床。

扒著床沿再接再厲,郎韻往左他就往左,郎韻往右他就往右,臉埋被子裏他就扯被子,腦袋藏枕頭底下他就搶枕頭,最後郎韻徹底炸毛忍無可忍,忿忿睜開一隻眼:「你把話再說一遍。」

見人終於肯搭理自己,白夙喜上眉梢,挺起胸膛,深吸一口氣,鄭重其事道:「韻,你別當演……」

被窩裡冷不丁探出一隻腳,直接一下子踩他臉上。

白夙:「……」

這下白夙徹底安分了,耷拉着耳朵在床腳窩下,拉過被子一角搭在肚子上,懷着無限怨念進夢鄉繼續追問郎韻。

夢裏的郎韻分外熱情,一口應承著當個家庭主婦,白夙沒來得及表示高興,畫面一轉,兩人就穿着禮服置身於神聖的教堂里。

聖台前花團錦簇,銀制燭台熠熠生輝。

牧師額角橫貫一道疤,看起來萬分欠揍,正一板一眼念誓詞。

白夙總覺得他不懷好意,果不其然,當他問郎韻:「……你是否願意嫁給白夙,無論順境或逆境,富裕或貧窮,健康或疾病,快樂或憂愁,你都將毫無保留地愛他,忠誠於他,直到死亡將你們分開嗎?」

郎韻啟唇,尚未回答,只聽牧師搶道:「我不願意。」

說罷神袍一甩,一秒變成欠揍型的白青亦,那不就是那天他們結婚時白青亦那廝的裝扮么!只見他抓着郎韻就往外飛。

這特么的明明擺擺的挑釁搶新娘不是!!!

白夙:「……!!!」

白夙猛的驚醒了。

第一個念頭就是找郎韻,結果卧室里空無一人。

額頭貼著一張便簽,他揭下來一看,頓時炸毛。

只見那張紙條上寫着,「和靜盈有約,帶寶寶去遊樂園,今晚不回來吃晚飯,勿念。」

靜盈?我看是白青亦那廝約的吧!!

夢中郎韻與白青亦私奔的場景還在眼前盤旋,睜開眼兩人居然真的見面去了!

白夙心頭警鈴大作,霎時切換成「情敵出現請注意」一級備戰模式,身體的每個細胞都蠢蠢欲動。

他騰地一躍而起,三下五除二套上長褲,順手撈件襯衫,連拖鞋都顧不上穿,一個箭步衝出了門。

臨走朝窗外瞥了一眼,夕陽的餘暉染紅半邊天際。

他居然睡了這麼久……

廚娘吳嬸聽見動靜,趕忙從廚房端出在火上溫了許久的皮蛋瘦肉粥,操著半生不熟的普通話沖樓上大聲說:「白少爺,是您起來了嗎?」

白夙忙着系扣子:「你怎麼還在這裏?」

通常情況下,廚娘只會在午晚餐時間出現,不會逗留這麼久,因此他有些詫異。

吳嬸笑着答道:「白太太叫我在這裏,她讓我豬粥,順便講個你談您,你妹歐按時吃藥,她灰常灰常的生氣,回來搜四您,還說等您起來記得吃掉把葯。」

她話說得顛三倒四並且很是詭異,但白夙卻聽明白了。

之前密集使用藥物的經歷,多少對他的健康造成了影響,疲累或運動量大了之後,會感覺胸悶氣短,煩躁心悸。

再加上當初郎韻差點因為生米芾和米妮(雙胞胎姐妹)危在旦夕,他便再次發病,整日整夜的睡不好,之後郎韻帶他看了很多醫生,錢大把大把的扔,換來的是黑漆漆的古怪葯汁和瓶瓶罐罐的藥片。

郎韻挺關注這件事,閑來無事就數他的藥片,一旦發現沒吃……不好意思,家法伺候,書房出門左拐。

這次出差前,郎韻特意給整了大中小三個玻璃瓶,標上早中晚的標籤,依次灌入這段時間該吃的藥丸。

結果他一轉身忙忘了,回程的時候才想起來,怕惹郎韻生氣,一股腦兒衝進了下水道。

除了瓶子,他沒捨得扔,畢竟郎韻主動送給他的東西可不多,有一個是一個,都被他珍藏在保險櫃里,其他都毀屍滅跡了啊,郎韻是怎麼發現他沒吃藥的……

白夙擰眉沉思,很快把這個念頭拋之腦後,對吳嬸口中的「回來收拾你」萬分感興趣,確認般問:「她說了會回來吧?」

「是的少爺。」

「那就好。」此刻的他面沉如水,若不是腦後頭髮亂糟糟的翹著,一看就沒梳理,腳還光着,端看臉,任誰也無法從中找出半點慌張的影子。

用餐服藥,打發走吳嬸,白夙踱到昨天郎韻靠着小憩的地方,依樣擺了個姿勢,隨手抽過一本雜誌翻閱。

讀了幾頁,發覺行文簡潔文藝,泛著青春美意,像他這麼個年紀的男人,竟然覺得這種小說還蠻不錯的,配着插圖,蠻有意思的,特意翻到扉頁看了看書名,是顧漫的《驕陽似我》。

邊看邊等,時間不知不覺就過去了三個小時。

發過去的短訊如石沉大海,白夙坐不住了,今天他好不容易方才休息,起身,裝模作樣拿了把枝剪,跑到前庭花園裏修花枝。

人家修剪的都是雜枝,他倒好,連花朵帶枝條通通不放過,銀光過處寸草不生。

紫羊花剪禿了,就去糟蹋七里香;七里香七零八落了,接着禍害木槿,一旁的園丁們看着不僅眼睛疼,還心疼,少爺這是到底要鬧哪樣。

幸好郎韻回來得及時,要不前庭那塊小花園,非變成「地中海」不可。

郎韻從越野上下來,並沒有留意到白夙,而是隨意的扶著車門抱着米芾,而米妮則是在白青亦懷裏,郎韻就這麼站在外面同車裏面的靜盈說話。

距離較遠,聽不清楚內容,偶爾傳來一兩聲愉悅的笑語,聽得白夙惡從膽邊生,啪嘰一腳踩爛了蝴蝶蘭,眼底燃起兩道火苗。

太過分了!居然敢在家門口跟白青亦嘻嘻哈哈!

就知道那廝不安好心!都出去一天了,這麼長時間,有什麼聊不完的偏要留到現在?

跟自己在一起的時候怎麼沒見她有這麼多話?

白夙出奇的憤怒,拂袖而去。

前腳邁上樓梯,後腳門鎖一響,郎韻的聲音從背後傳來:「寶寶們今天開不開心啊?」稚氣的童音聽起來分外乖巧:「開心!」

白夙上樓梯的背影驀然一僵,轉頭深邃的盯着郎韻。

郎韻從身體完全好了之後,便已經開始繼續工作,工作忙起來見不到人影,但一月至少會空出一天帶寶寶出門遊玩。

這次的男主人公卻不是他!!白夙咬牙切齒地想:莫非白青亦想打親情牌?

實在是太卑鄙了!姐妹花一進門就瞧見了白夙,一左一右的鬆開郎韻牽着他們的手向白夙邁著小短腿奔去,小臉上掛起甜笑,脆生生道:「爸爸抱抱!」

白夙疼愛這兩個寶貝公主疼得緊,見她們奔得那麼熱情,趕緊上前把他們一左一右的抱進懷裏,心裏早樂開了花,還是女兒們知道他的存在價值,白青亦想要蠱惑人心,窗戶都沒有!

餘光只見郎韻抱着一罐不明液體進廚房,趕忙拉着兩個公主尾隨之。

「什麼東西?」

「白青亦在雨林里弄得野蜂蜜。」

野——蜂蜜?!白青亦果然不懷好意,居然拐彎抹角諷刺他是野貨?

他明明是郎韻家養的!

郎韻見白夙驟然沉下臉色,懶得搭理,徑自甩下一句「我跟寶寶們睡」,堂而皇之的將他拒之於副卧門外。

她有本事見舊情人,回來還敢甩臉子給自己看!

白夙只覺一股怒火油然而生,賭氣似的甩上主卧房門,砰地一聲,整層樓的門板都跟着震了一震。

姐妹花嚇了一跳:「爸爸不高興嗎?」

「他作死呢,別管他。」

郎韻在衣櫃里努力翻找,試圖找出一套睡衣。

她和白夙要麼睡主卧,要麼就不回來,偶爾睡書房,當然,只局限於白夙,在吵架而他理虧的情況下會跑書房睡,故意被蚊子咬得滿身包,撓得血淋淋的,三更半夜站在自己床前裝可憐,哄自己原諒他,是白夙的一貫招數。

因此側卧自裝修后還沒機會使用,雖說寢具一應俱全,生活物品確是沒有的。

郎韻不甘心,讓姐妹花不要亂跑,獨自去儲物間里找。

沒想到這一找,還真找到了一點有趣的東西……手指在一個絲絨盒子上摩挲須臾,終是莞爾一笑,推上蓋子,將絲絨盒子塞回原位,整理好上面亂七八糟的掩飾物。

轉而打開旁邊一格抽屜,挨挨擠擠的真空收納袋裏,是從小到大數套孩童服飾,顏色以深色為主,一看就是白夙的手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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緋聞頭條:總裁的娛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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