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5章 因為拼搏了，才看到希望
中東城，東大門外。
十萬修者大軍在城下列隊。
方陣整齊，氣沖雲霄，狂野的氣息浩浩蕩蕩，席捲八方。
而城下，躺着無窮無盡的屍首。
屍橫遍野，血流成河。方圓十幾里範圍內的建築都被夷為平地。百孔千蒼，慘不忍睹。
城下十萬修者，他們祭起戰旗，上面寫着一個很大的字：夏。
這是夏臨朝親自帶領的修者大軍。
十萬人之數，集合了帝國中部最精銳的十萬修者。
為首的人包括夏宏烈，肖若，魏琛，朱元。
郭相，浮生，陳玉琴。
楊鼎，楊朝，張震雷。
這些人，都是一方大佬，聲名顯赫的絕世大佬。
其中，楊鼎，夏宏烈，郭相和張震雷站在最前方，負手而立，睥睨的看着前方的堅固城牆。
魏琛很興奮的道：「夏東王，兩天時間，紅盟府先後出動了十萬紅盟會弟子出城迎戰。全部被我們誅殺。加上我們的人到處燒殺搶掠，給中東城內外造成了很大的內亂，他們不斷派遣大軍去維持秩序，自顧不暇，根本沒能力和我們對決了。他們，死定了。」
朱元看着前方無數的屍體，感到十分痛快：「這就是紅盟府的報應，這就是凌傑的報應。當初他們狂妄自大的拿下了中東城，還建立什麼紅盟府。現在，這一切都要還回來。他們要付出十倍的代價。紅盟府所有人都要死啊。看着這一幕，我真是痛快啊。哈哈哈。」
肖若興奮道：「的確如此。三百萬大軍正在快速朝太行山集結。不出三日，我們的大軍就會攻破太行山，長驅直入，直奔中東城而來。到時候，他們面對的只有滅亡。」
夏宏烈負手而立，靜靜的看着眼前無數的屍體，冷漠的嘴角終於露出了一抹笑容：「痛快啊。只是不知道為何太子殿下不陳勝追擊，直接破城？」
郭相這時候道：「太子殿下高深莫測，我們就不要多想了。繼續讓人去叫陣吧。讓他們出來應戰，來一個殺一個，來兩個殺一雙。殺的中東城人心震動，殺的讓中東城內的每一個人都陷入絕望。這樣，比殺了他們更加痛快。」
很快，無數修者衝到城門之下，大聲叫囂。
「中東城的一幫孫子，怎麼不敢下來交戰了？你們不是很了不起么？有本事就下來打一架啊。」
「哈哈哈，你們那個什麼狗屁凌傑建立什麼紅盟府。怎麼在關鍵的時刻，凌傑拋下你們不管了？他肯定是做了縮頭烏龜逃跑了吧。」
「還有那個白子歌，只知道躲在後面做縮頭烏龜。這算什麼本事。有種就出來一戰啊。」
「你們要是這麼慫的話，乾脆投降算了。哈哈哈。」
「……」
無數的叫罵聲，傳遍整個東城門內外。
一句比一句難聽。
城牆之上的紅盟府弟子們聽得難以忍受，，有些人受不了，躍下城牆去對抗。
結果，去一個，死一個。
修者們殺的來勁，反而叫囂的更難聽了。
「哈哈哈，有本事就開城門啊。」
「……」
十萬修者大軍後面，安札了營寨。
帥帳之中，夏臨朝坐在案桌旁邊畫畫。
項鴻羽，蔣卓文，龐元建三人恭敬的站在旁邊侍奉。
夏臨朝作畫結束，很滿意的欣賞著自己的作品。過了好一會兒，才把畫放下。
蔣卓文道：「太子殿下，兩日來，十萬紅盟會子弟出城被殺。如果我們現在攻城的話。肯定可以瞬間擊碎中東城。誅殺紅盟府的所有核心高層。」
夏臨朝高坐首席，喃喃道：「不着急，凌傑還沒來。剿滅紅盟府固然重要，但誅殺凌傑也同樣重要。如果我們現在就滅了紅盟府，凌傑或許就不會出面了。必須保持對中東城施加高壓，讓中東城一直處於被滅亡的邊緣。只有這樣，凌傑才會出面救援。等他出面了，才是攻城的良機。」
頓了頓，夏臨朝道：「現在，讓中東城承壓，讓他們絕望，擊碎紅盟府的信心就行了。」
蔣卓文道：「可凌傑不知道從哪裏學了一手召喚術，能夠召喚出強大的道生法體。之前項千就死在凌傑手上。如果他出現的話，我們真的可以擊殺他么？」
夏臨朝道：「上次不過是我不知道內情，沒有做好準備而已。這一次我有備而來，只要凌傑敢出現，就是他的死期。」
夏臨朝說話的聲音雖然不大，但十分篤定。
眾人也不好多說。
龐元建道：「殿下，你這一次強行干涉東鼎之戰，引起了中鼎王和夏東王的不滿。他們認為你在搶奪他們的功勞。是否要和他們談談？」
夏臨朝道：「無妨，讓他們去折騰。我是太子，是皇儲。如果他們連這一點都想不明白。也沒必要活着了。」
龐元建道：「武界宮第三議長張震雷來了，是否要見一見？」
夏臨朝道：「不必，他們做好自己的事情就行了。我還要清修。」
龐元建恭敬抱拳道：「是。」
項鴻羽這時候道：「殿下，還有一件事，不得不防。」
夏臨朝道：「說。」
項鴻羽道：「萬一凌傑說服祭司府全數來相助。我們是否會很麻煩？」
夏臨朝忽然笑了：「如果他們來了，那正好。全部一網打盡。」
聲音不大，卻十分淡定。
項鴻羽都吃驚萬分，他實在想不出來，太子的自信從何而來？
不過太子沒說，項鴻羽也沒辦法。只好恭敬的抱拳退出了帥帳。
帥帳里，只剩下夏臨朝一個人，他慢慢的站起身，負手而立：「凌傑，你活不了的。你根本不知道我是誰，更不知道我有着怎樣的實力。」
……
中東城。
紅盟府總部。
總部之外，人影閃爍，無數士兵來回巡邏，集結。城內百姓四處亂竄，奔跑。大街上連一個擺攤的商販都沒有。
整個城市，一片狼藉。
亂了，徹底亂了！
府邸內，中庭院，議事廳。
紅盟府高層，全部齊聚在這裏。
府主陳玄機，理事長董天卓。
李彌月，朱哼哈，陳瑞，陳霄，雙生暗影，董紅玉等人紛紛在場。
白子歌，蘇雯，火舞，黎庶，青羽真人，吳道子，百花，雨鳴，顧飛揚，李鐵文和李飛揚等等大佬紛紛到場。
每個人的神色都十分凝重。
另外，無數弟子紛紛來報。
「報，城西發生糧倉着火，流民四起。」
「報，城東發生爆炸事件，人們慌亂出逃。」
「報，有三千紅盟會子弟受不了對方的叫罵，出城決戰。全數被殺，無一生還。」
「報，為了維持秩序，都督府的士兵已經不夠用了。外面請求我們派兵去維持秩序……」
「……」
一道道的信息傳來，每一個消息都是壞消息。
所有的消息都在道明一件事——中東城要亡了。
這樣紛亂的中東城，哪裏還有什麼希望？
全場的無數大佬都面色蒼白。他們心中已經認為中東城沒得救了，只是沒說出來罷了。
李鐵文這時候道：「恕我說句不中聽的話。眼下的中東城已經徹底亂了，流民四起，秩序崩壞。不等對方攻城，我們自己就要滅亡了。現在撤退的話，我們還來得及。我的意見是退出中東，後撤十五個行省之外，站穩腳跟再做打算。」
李飛揚道：「我同意，包括中東行省在內的周圍十個行省，都徹底亂掉了。我們派出了數十萬紅盟會子弟，數百萬都督府大軍去維持秩序，效果很有限。無論如何，這十多個行省都守不住了，必須立刻撤出去。不然，我們會直接崩潰。」
這兩個行省大佬，直接表態。
很快，得到了不少人的附和。
董天卓這時候道：「不行，我們紅盟府的都城就是中東。一百零八個行省都看着我們呢。要是我們就這麼放棄了中東，也就等於放棄了紅盟府。其他各大行省看到我們棄城逃跑，肯定會趁機作亂。到時候太子稍微給點甜頭，他們就倒戈了。這樣的話，紅盟府會瞬間分崩離析。在坐的，你們每一個人都是紅盟府的高層。一個都別想跑，必定會被太子誅殺殆盡。」
李鐵文道：「可眼下我們守不住這裏了。太子圍住中東城，日夜叫罵，四處生亂。可就是不攻城，為的就是要消磨我們的意志。大家受不了這種壓力，遲早會崩潰的。」
董天卓道：「守不住也要守。這是我們唯一的機會。」
李鐵文道：「這麼關鍵的時刻，凌傑自己都跑了。我們還抵抗什麼？沒必要了。」
一直沉默的陳玄機這時候忽然道：「李鐵文，你再這樣胡說八道的話。別怪我對你進行軍法處置了。」
李鐵文這才閉口。
陳玄機這時候轉頭沖白子歌道：「白先生，眼下局面萬分火急。如何應對，還請你給大家講一講。如果你決定後撤，我陳玄機一定同意。」
董天卓道：「是啊，白先生，這個時候，還請你站出來主持大局。」
最關緊的時刻，這兩位紅盟府的最高領袖，不得不指望白子歌了。他們知道，只有白子歌說的話，才最管用。類似撤退這種關鍵的命令，無論董天卓還是陳玄機說出來，都會遭到紅盟府上下很多人的反對。
只有白子歌說出撤退的命令，紅盟府上下才會遵從。
眾人紛紛抱拳行禮，等待着白子歌出場接管最高領導權。
白子歌沒有推辭，慢慢的走了上來，道：「諸位，眼下局面的確看起來是個死局。令人絕望。我們都感到絕望，更別說無數紅盟府的其他人了，更不必說中東城和紅盟府內一百零八個行省的子民了。他們比我們更加絕望。越是如此，我們越不能自亂陣腳。既然大家看不明白情況，那麼我來給大家說一下。」
白子歌走到首席位置上坐下，道：「幾天前，中鼎王楊鼎忽然提前發動戰爭。五路大軍攻擊我紅盟府的邊境。同時，十萬修者大軍越過防線，直奔我中東城。那個時候我們都很詫異，為什麼楊鼎會提前發難。現在我們都明白了，是太子夏臨朝突然駕臨，接管了此次東鼎之戰。太子親臨，給了諸位很大的壓力。但我還是那句話，既然看不明白戰場，那就慢慢分析。」
說完，白子歌拿出一張地圖，當着大家的面鋪開：「五路大軍狂攻紅盟府邊境，其實只有一路大軍是主力。那就是太行山外的敵軍。現在另外四路大軍快速朝太行山集結。他們的意圖很明顯，就是要擊破行伍關，然後帶領數百萬大軍長驅入境，一瀉千里，直奔中東城。可見，太行山就是東鼎之戰的第一個核心戰場。他們會把所有的軍界力量投入太行山。這個戰場，我們原本不懼的。可太子的十萬修者大軍在中東城和周邊是個行省內到處鬧事，引起民變不斷，流民無數。我們不得不派兵去維持秩序。這樣一來，我們就無力支持太行山了。光靠楊晨的四十萬大軍，不可能守住行伍關。這是我們的第一個難點。」
眾人紛紛點頭。
對戰局，大家彷彿看的更加清楚了。
白子歌道：「第二個戰場，就是中東城東大門外的修者大軍了。這是最重要的戰場。根據情報，他們有上百個涅槃境的高手。除此外，夏東王，肖若朱元魏琛都在。還有郭相，浮生，陳玉琴這樣的絕世高手。另外還有中鼎王楊鼎，少主楊朝。連大夏武界宮的第三議長張震雷都來了。這些，還不包括太子帶來的高手。如果算上太子的高手。他們的戰鬥力達到了何等可怕的地步，我們想都不敢想。從常規的邏輯上分析，我們怎麼都不可能贏得東鼎之戰。諸位感到絕望，提議撤退，我能理解。」
白子歌說的在情在理，人人都感到一股說不出的悲愴。
白子歌繼續道：「但，我們也不是沒有希望。一個月前，我們能拿下中東城，靠的是什麼？是公子凌傑。靠的是祭司府的鷹王和大少司命。一個月前建立紅盟府的時候，公子就預料到會有這麼一場戰鬥，所以提前離開，前往祭司府的總部。公子在想方設法得到祭司府的支持。如果公子能夠帶着祭司府的人來參戰的話，我們就有逆轉戰局的可能。公子，就是我們所有人的希望。」
李鐵文道：「可眼下我們自己亂了，根本撐不到凌傑回來。再說了，凌傑是否走了都不知道呢。」
白子歌猛的瞥了李鐵文一眼，後者頓時低下頭，不敢看凌傑的眼睛。
白子歌道：「所以，我們這些人留守中東的意義，不是為了獲得勝利。因為靠我們的實力，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打贏這場戰爭。縱然如此，我仍舊要求所有人留下來，死守中東城。因為我們的死守，非常有意義。我為什麼要派兵去四處平叛，維持秩序？你們都覺得我做的無用功。其實不然。我所做的這一切，就是為了等公子回來參戰。」
白子歌說話的聲音越來越，震耳欲聾：「如果公子回來了，但紅盟府已經滅了。那麼公子回來的意義就沒了。我們死守此地，就是要讓公子回來參戰變得有意義。現在，大家懂了么？」
李鐵文咬牙道：「可是……」
白子歌忽然打斷道：「沒有可是，也沒有如果。自從我們當初成立紅盟府的那一刻開始，我們就走上了一條反抗大夏帝國的道路。這條路，沒有後退，也不能後退。但凡後退一步，我們都會被大夏帝國徹底誅殺，九族而亡。現在，我們唯一能做的就是死守此地，等著公子回來。如果等不到，那麼我就死在這裏。」
「很多時候，不是因為看到了希望才決定去拼搏了。而是因為拼搏了，才能看到希望。」白子歌冷冷道。
陳玄機道：「白先生，如果我們退守十個行省之外的話，我們還可以集結力量的。繼續死守的話……」
白子歌道：「如果我們退守了，紅盟府就名存實亡了。再說了，我們退守之後又能集結什麼力量呢？那些集結起來的實力能對抗太子么？不能。我們唯一的希望就是等公子帶着祭司府的人回來參戰。陳玄機，你可明白？」
陳玄機頓時抱拳道：「我明白了。」
白子歌道：「還有一點，我沒說出來。現在，我也不妨告訴你們，讓你們多一點信心吧。你們以為太子為何不攻城？」
董天卓道：「自然是因為他要通過這樣的行為故意給中東城和整個紅盟府製造恐懼。要一點點的磨滅所有人的反抗意志。殺人者，不如誅心。」
其他大佬也都紛紛點頭認可。他們深切的感覺到這股恐懼有多麼的可怕。連他們這些頂級大佬都承受不了，更何況下面的紅盟會子弟和士兵們？
白子歌搖頭：「你只說對了一層。太子夏臨朝，非比尋常。做事情，不會這麼拖泥帶水。」
董天卓陡然意識到了什麼：「那還有一層是什麼？」
白子歌道：「因為太子在等一個人出現。」
董天卓道：「誰？」
白子歌道：「凌傑公子。夏臨朝知道凌傑是竹芽和凌炎的兒子，是月神宗和明神宗的最大餘孽。誅殺凌傑，就意味斬草除根，徹底剿滅了月神宗的餘孽。凌傑不出現，他是不會攻城的。因為他知道，如果不等凌傑出現就擊潰紅盟府的話，凌傑可能就會不出現了。只有讓紅盟府隨時處於滅亡的邊緣，凌傑才會過來營救。」
眾人倒吸了一口冷氣。
希望，出現了。
凌傑不出現，太子不攻城。
中東，也就不會滅。
白子歌道：「凌傑不出現，太子不攻城。而且，太子還在等另外一個人——鷹王。鷹王是竹芽身邊的四大法王之一。位高權重，要剿滅月神宗的餘孽，也必殺鷹王。這兩個人不出現，太子是不會動手的。所以，我們現在雖然很亂，但只要我們堅持住，紅盟府就不會滅亡。」
眾人紛紛倒吸了一口冷氣。
大家臉上甚至露出了笑容。
白子歌道：「好了，大家下去安撫人心吧。我們絕對不能放棄。希望，還在。」
就這時候，一個斥候快速沖了進來：「報！太行山傳來緊急軍報。」
陳玄機忍不住道：「呈上來。」
斥候迅速上前把一個捲軸交給陳玄機，陳玄機結果捲軸，屏退斥候正要打開，忽然想到了什麼，連忙轉交給白子歌：「先生，你先看。」
老大做慣了，一下沒收住。他忽然意識到現在白子歌才是老大。臉上不免感到幾分尷尬。
白子歌道：「無妨，你打開吧。念給大家聽就是了。」
陳玄機愣了一下，隨後打開捲軸一看，渾身發抖。
董天卓催促道：「你倒是快念啊。我們大家都急死了。」
陳玄機訥訥道：「凌傑公子回來了。他帶着祭司府的人回來了。擊敗了十萬鐵狼軍，齊喜山大捷。」
這話一出，全場大喜！
每個人臉上的陰霾一掃而空。
剛剛大家都認可凌傑是唯一的希望，甚至李鐵文還擔心凌傑跑了。結果……凌傑已經進入太行山了。還大捷……
太振奮人心了。
眾人笑了！
大笑不止。
「自東鼎之戰爆發以來，這是我們的首勝啊。公子太厲害了。」李鐵文哈哈大笑道：「之前我還擔心凌傑跑了，是我錯了。」
白子歌也鬆了口氣：「還說什麼了？」
陳玄機道：「這是楊晨的親筆信，楊晨說凌傑公子接管了太行山的所有大小事務。還派遣祭司府八十多個涅槃境強者隨同楊晨，點十萬騎兵連夜西進，奇襲中鼎城！末尾，楊晨還讓我們不要放棄。要我們相信公子！」
「什麼？奇襲中鼎城？凌傑瘋了么？」
「太行山的守軍本來就才區區四十萬。還分兵，這是大忌啊。」
「是啊，凌傑這一招太冒險了吧。」
「……」
白子歌忽然笑了：「不，公子這一招，出奇制勝，乃是天下奇謀。這一次中鼎王貿然攻擊，中鼎城周圍必定空虛。這個時候他絕對想不到我們敢奇襲中鼎城。一旦攻破了中鼎城。中鼎王必定會不顧一切撤軍回防。太子殿下都攔不住。只要奇襲成功，太行山之危迎刃而解。而且這一次東鼎之戰的軍界大戰，必定以我們的勝利而告終。」
這話一出，全場的人都驚呆了。
人們只覺凌傑和白子歌都是瘋子。
凌傑這麼瘋狂，白子歌居然支持？
不過，大家仔細想想后便感覺到，這的確是奇謀。
陳玄機拿着捲軸的手都在發抖：「白先生說的對，這的確是奇謀。如果奇襲成功，那可是中鼎王的老巢和根基啊，中鼎王得知后必定不顧一切撤軍回訪，軍界，我們就贏了。」
董天卓也萬分激動：「不錯，公子還帶來祭司府的人相助，出動八十多個涅槃境的強者隨着楊晨西征。勝利的概率很大。」
白子歌點點頭：「如此一來，我們就只剩下中東城外的十萬修者大軍了。無論如何，我們都要穩住陣腳，等待公子處理太行山的事務，前來參戰。」
陳玄機道：「是。我現在就下去安撫人心，閉門不出。見不到公子，太子不攻城。恰好給了我們機會。東鼎之戰，我感覺最大的變數出現了。楊晨說的沒錯，我們不能放棄，相信公子。」
大家士氣高昂，熱血沸騰。
「沒錯，不能放棄，相信公子！」
「相信公子！」
「……」
白子歌一連下了十幾道命令，眾人激動不已，紛紛領命。
白子歌站了起來，慢慢走出議事廳大門，凝望着天空的太陽。
眾人紛紛跟了出來，一起凝望着天空烈日。
白子歌喃喃道：「東鼎之戰，是我們紅盟府的生死之戰。成，我們紅盟府順勢建國，在場的諸位都是開國元老，萬世功勛。敗，在場的諸位跟着紅盟府一起沉淪，塵歸塵，土歸土。」
說完，白子歌轉身沖在場所有人抱拳行禮：「諸位，拜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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