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5章 無色之血的由來!

第1105章 無色之血的由來!

風過山林,林濤呼嘯。

清水河邊,雲嵐和凌傑靜靜的站在那兒。

風,吹乾了兩人眼角的淚水。

雲嵐瞥了凌傑一眼,哼了一聲:「我說我的往事,你哭什麼?」

凌傑道:「我沒哭,是眼睛裏進了沙子。」

雲嵐道:「嘴硬。」

凌傑道:「我想起了我的父母。深有感觸,所以有點失態。讓前輩見笑了。」

雲嵐道:「因為我身上有部分母親的血脈,這才可以多活幾年。哪怕我墜落古墓崖,其實也沒有死去。這血脈始終保存着我的身體。我居然不知道這期間還出現了你父母這樣的強者。他們也是個英雄,和我說說你父母的事情吧。」

凌傑一臉尷尬:「我,我……我從來沒見過我的父母,我六歲以前的記憶不知道怎麼消失了。我有記憶的時候就是個流落街頭的乞丐……」

大概是因為有感而發,凌傑自然而然的把自己的過往大概的講述了一遍。

到了這個地步,凌傑也沒什麼好隱瞞的了。

聽完凌傑的講述,雲嵐逐漸轉身,凝視着凌傑。

凌傑沒在意雲嵐的目光,道:「很多人都說我的媽媽死了,但我總感覺事情沒那麼簡單。我現在很想見我媽媽一面。我想她。」

雲嵐道:「你不恨你母親把你丟棄?」

凌傑搖頭:「不恨。」

雲嵐很急切的詢問:「為什麼?」

凌傑道:「因為我知道母親有不得已的苦衷。」

雲嵐嘆了口氣:「你是個好孩子。也不知道神尼是否也能像你這樣,原諒我這個母親當年對他的殘忍和無情。」

「她會的!」凌傑道:「神尼和安若雪沒有任何血脈關係,卻把安若雪視為女兒。她寧可毀了煉獄塔,也要護安若雪出塔。這樣心善之人,必定會原諒你當初的行為。」

雲嵐忽然笑了,伸手拍了把凌傑的肩膀,眼神里多了幾分柔和:「沒想到你年紀不大,卻很懂事。但願如你所說吧。在南海我是個已死之人。我也不想再回去給神尼添亂了。我,現在已經心安,即刻啟程吧。」

凌傑愣了一下:「前輩還想去哪裏看看大山大河?」

雲嵐道:「去中東。」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卻讓凌傑分外感動。

「謝謝前輩。」凌傑笑了。

雲嵐道:「你別笑的那麼開心。我去中東只是去了解一下你和你身邊那些不顧生死追隨你去對抗大夏帝國的戰友兄弟們。不意味着我會幫助你對抗大夏帝國。」

凌傑並不着急:「我沒這個意思,前輩能來中東我就很高興。」

開玩笑,只要你來了,難不成還能眼睜睜的看着我凌傑去死不成?

人來了,什麼都好說了。

雲嵐道:「我知道你想什麼,天真。懶得和你說,走了。」

雲嵐隨手在地面拍了一掌,頓時出現一個血色的大印。雲嵐拉着凌傑沖入大印之中,大印旋轉一番,隨後就消失不見了。

傳送陣。

瞬間橫跨距離。

……

時間,來到了五月二十六。

距離夏皇親征的六月一日,不過六天時間了。

中東城內戒嚴,大軍巡邏,修者守城。儼然一副大戰前夕的緊張姿態。

按理說,大戰即將開始,人人應該逃難才是。然而中東城內外的情況卻截然相反,各大行省的大軍紛紛從各個行省出發,向中東城集結。

一百零八個行省,千山雪域,湘國都在大規模調兵。

這儼然是一場國戰了。

退縮者多,抵抗者也不少。

整個紅盟府,再一次高速的運轉起來。

李鐵文,李飛揚等人,帶領各大行省的大軍,日夜操練,部署防禦。

蘇雯,一方面安排調度紅盟會的數十萬子弟,一方面還在加緊吸收發展新的弟子。而火舞更是帶着楊晨和黎庶兩位大將,奔騰數千裏外打探消息,佈設防禦。

而在中東城內,白子歌,董天卓和陳玄機等人還在發表安撫人心的講話。

這三個頂尖級的大佬,經常帶着弟子們外出巡邏,出現在大街小巷之上,讓萬民看見他們,知道他們誓死守衛中東的決心。

整個中東城內外,所有紅盟府和相關的人馬,紛紛嚴陣以待,準備一場驚天動地的戰爭。

與此同時,東青天道院成了整個紅盟府的聖地。青羽真人和吳道子響應白子歌的建議,不拘一格降人才。招納紅盟府內的天才弟子。而東青天道院之外的弟子也都紛紛回歸。

原本東青天道院有多少弟子?

十萬!

自從紅盟府成立之後,吳道子和青羽真人便按照白子歌建議,降低了錄取弟子的條件。同時得到紅盟府大量財力和物資的支持。從此,東青天道院發展非常迅猛,新招納了足足十萬人。

而今,東青天道院合計弟子數量,達到了二十萬之眾。

原先紅盟會在東鼎之戰中折損了二十萬武者,還剩下三十萬。

如果雙方合在一起的話,修者數量達到了足足五十萬!

這還不加上各大行省內的天才修者。如果都加起來的,必定超過百萬之眾。

這樣的數量,已經很驚人了。

然而紅盟府內的高手,遠不止這些。

祭司府的很多弟子自發的進入中東。

五一班,五二班和五三班的全體子弟,足足三百多涅槃之境的高手全數進入中東城。這三個班級的高手,之前就參加了東鼎之戰,見識過紅盟府的意志,甘願加入此地,抵抗大夏帝國。

中庭院內,書房之中。

白子歌,董天卓和陳玄機三人坐在一起喝茶。

這三人,加上火舞和蘇雯,可以算是如今紅盟府的五大巨頭了。準確的說,白子歌是獨一檔的存在,另外四個人,為四巨頭。

火舞和蘇雯外出辦事,能夠做主的,也就只有這三人了。

董天卓道:「白先生,我們現在的籌謀已經很順利了,極大的激勵了人心。如今各大行省主帥都已經帶兵進入中東附近了。可見他們已經和我們的意志達成了一致,這是天大的好事。但,只有我們知道,這還不夠,遠遠不夠。最重要的聖月堂到現在還沒表態支持我們,這是最大的隱患。」

陳玄機道:「不錯,沒有聖月堂的全力支持。我們毫無勝算。」

董天卓道:「祭司府的實力有多麼強,我們大概已經知道了。而聖月堂的實力我們尚且不清楚,但聽鷹王他們的口吻,聖月堂的實力比祭司府強大很多。可聖月堂的人從未露面表態啊。着實讓我心中忐忑。」

白子歌這時候道:「你們錯了,祭司府的實力不止你們所看到的那麼多,也不止公子看到的那樣。聖月堂的實力,則更強。他們加入的話。倒是能夠給我們增加不少勝算。不過這還不夠,必須得到南海的支持才有把握。可眼下都過去十多天了。公子還沒傳來消息。」

董天卓嘆了口氣道:「誒,可能真的是我們太心急了吧。我們積蓄的力量太少了,就被逼到這個地步。我們能做的事情,真的很少啊。」

陳玄機道:「事已至此,我們都沒退路了。我們是抱着必死的決心對抗大夏帝國的。失敗,我們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如果能夠成功,那就是驚喜了。哪怕不能成功,只要能夠把對抗大夏帝國的這個口子再撕裂得更大一些,我們也賺大了。」

白子歌忽然笑了:「陳府主有這樣的心態,很是恰當。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了,必須儘快拿下聖月堂。」

董天卓道:「可聖月堂的副堂主陸長歌已經明確表態,除非南海表態支持我們,否則,他們不會入場。南海……遠在數萬里之外,我們壓根聯繫不上。」

白子歌道:「等不及南海先表態了。事在人為。我們三個聯合祭司府的三巨頭,親自去拜訪陸長歌吧。」

董天卓道:「我支持。可眼下公子還沒傳來消息啊。」

陳玄機道:「按照約定,如果六月一日之前,公子還沒傳來消息,我們就要放棄紅盟府啊。現在,還有五天時間。我想凌傑公子很難在這麼短的時間得到南海的支持。能活下來就是萬幸了。白先生,我們要準備好退路啊。」

白子歌道:「無妨,先去拜訪了陸長歌再說。」

陳玄機點了點頭:「也行,聽聞陸長歌已經來到了中東城外。去看看也好。」

很快,三人來到鷹王的住處。

經過幾天時間的調養,鷹王的傷勢好轉了很多。蔣正河和魏武峰都在旁邊陪着鷹王聊天。

看到白子歌三人進來,三人紛紛起身抱拳行禮。

雖然白子歌三人的實力遠不如魏武峰三人,但白子歌他們所做的事情,所展現出來的意志卻十分震撼人心,令人敬佩。

一番寒暄過後,白子歌主動在鷹王身邊坐了下來,雙手揣著熱水壺,輕聲問道:「鷹王,你的傷勢如何了?」

鷹王輕聲道:「多謝白先生關心,我現在已經好多了。」

蔣正河感慨道:「白先生可真是厲害啊,面對夏皇的親徵聖旨,還能夠讓紅盟府上下一心,共同禦敵。我看着那些人的精神面貌,感慨不已。月之戰之後,何曾出現這樣的盛況啊。」

魏武峰素來保守,此刻也忍不住感慨道:「是啊,我是經歷過月之戰的人。更清楚的知道月之戰之後,人們對大夏帝國有多麼的畏懼。像這樣的狀況,二十一年來從未有過。真叫人感慨。不過,我們都很清楚,這是一場沒有勝算的戰爭。我們所做的這一切,不過是為嘗試一下罷了。」

白子歌道:「三位前輩,子歌今天來找你們。是想拜託你們一件事。」

鷹王輕聲道:「白先生,大家都是自己人,不必見外。有什麼直說就是了。」

白子歌道:「我想請諸位帶我去拜訪陸長歌。」

這話一出,魏武峰三人陷入了沉默。

好一會兒,蔣正河道:「白先生,你是想說服陸長歌支持紅盟府么?」

白子歌沒有隱瞞,直接道:「是。」

蔣正河嘆了口氣:「陸長歌之前明確表態過。只有南海無色天支持紅盟府,他們才會入場支持。雖然她來道此地,卻一直逗留在中東城外,始終未入城。這意思已經最明顯不過了。白先生你又何必去碰一鼻子灰呢。」

白子歌站起身,雙手抱拳,輕聲道:「我意已決,還請三位前輩成全」。

三人面面相覷。顯然,他們都不認為白子歌能改變什麼。

最後鷹王道:「也罷,既然白先生提出了這樣的請求,我們就去看看陸長歌吧。好歹也是一脈相承的聖月堂,就當去看看故友吧。」

蔣正河和魏武峰雖然不太情願,但也沒多說什麼。

就這樣,六個人離開中東,來到城外百里處的一個小鎮——白鷺鎮。

表露真是一個很普通的小鎮,靠着旅遊業和畜牧業為生。如今遭遇戰火波及,旅遊業直接廢掉了。唯一剩下的就是畜牧業了。

這裏最有名的就是白鷺,成片山脈的白鷺,分外壯觀。

鎮子上約莫住着三萬人,倒也很繁華。此前東鼎之戰爆發的時候,有超過半數的人逃亡避難。但此地畢竟不是城市,並未遭到戰火實質性的波及,各類設施和並未受損。如今東鼎之戰結束,大部分人都回來了,鎮子也恢復了往日的繁華。

鎮子的一個角落上,忽然出現一個血紅色的大印。

一陣光芒閃耀,覆蓋在大印之上。光芒旋轉的越來越快,也越發的明亮刺眼。片刻后,兩個人出現在光芒之中,緩緩從大印之中走了出來。

正是凌傑和雲嵐兩個人。

回到熟悉的地方,凌傑感慨萬千,張開雙手,大力呼吸這裏的新鮮空氣。

雲嵐倒是很淡定的站在旁邊,雙手負背,看着眼前的小鎮,又看着遠處的中東城。

以雲嵐的目光和視力,自然看出來周圍兵馬調動,儼然是一副要準備大戰的姿態了。但是這裏的秩序卻井井有條。

加上一路上的所見所聞,雲嵐倒是對這個地方刮目相看。

凌傑心情大好,道:「前輩,我們在鎮上吃點東西,然後帶你去中東城。」

雲嵐點點頭,跟着凌傑進入一家餐廳,找了一個靠窗的位置坐下,點幾個小菜便吃了起來。

雲嵐吃的很投入,自從復甦之後,雲嵐似乎喜歡上了人間美食。特別喜歡凌傑的手藝。

吃着吃着,凌傑忽然瞥向窗外。、

「看什麼呢?」雲嵐好奇的看了過去,只見外面出現六個人。

三個生之境的強者。

一個界之境的強者,一個域之境的強者,還有一個女人。這女人倒是沒什麼修為實力,身上的氣息並不強大。然而似乎大家都很敬重她。

六人行色匆匆,着急趕路。

雲嵐瞥了凌傑一眼,道:「你的人?」

凌傑微微道:「算是吧。那三個生之境的強者,是祭司府的三巨頭。當年月之戰失敗之後,月神宗分崩離析,其中有相當部分歸附月神宗的其他勢力門閥都歸附了南海,但月神宗的正統還保持着獨立,只剩下祭司府和聖月堂了。」

雲嵐微微點頭道:「聽你這麼一說,我倒是對月神宗明神宗越發的好奇了。其實在兩百年前明神宗就很強。不過一直處於內部分裂狀態。並未形成合力,只是大而不強。聽你這麼一說,到了你父親這一代宗主。他應該完成了內部的整合,最終形成了強大的合力。時代,和我那個時候的確不同了。」

「他們都來了,你不去見見?」雲嵐瞥了凌傑一眼。

凌傑道:「不着急,白先生是我最信任的人,她來這裏,必然有要事。我們先看看。」

雲嵐也懶得搭理凌傑,自顧自的吃飯和就,好不快哉。

凌傑偷偷的看向街道方向,只見六個人急匆匆的走向街道盡頭,然後進了一個很別緻院子裏。

凌傑心中好奇:「嗯?這六個人幾乎代表了現在紅盟府的最高地位和戰鬥力,同時出現,去見一個人?誰這麼大的派頭?」

……

話說白子歌六人進入別院之後,果然看到了陸長歌。

只見陸長歌此刻坐在書房裏面看書。

整個院子,就她一個人,靜悄悄的。

看到六人站在書房門口,陸長歌也不說話,繼續坐在太師椅上,很投入的看着一本書。

鷹王這時候道:「陸堂主,我等冒昧前來叨擾。不影響你吧?」

言語之間,很恭敬。

陸長歌坐在位置上一動不動,隨口道:「進來吧。」

她並未起身迎接。

六人進入書房。

陸長歌這才起身招呼大家坐下,主動給大家泡茶。

陸長歌道:「諸位前來,所謂何事?」

鷹王微微抱拳,把來意說了一遍,最後道:「白先生,想讓陸堂主帶領聖月堂支持此次東鼎之戰。」

陸長歌把玩著一個茶杯,目光落在白子歌身上,最後輕輕抿了一口茶,道:「白先生,你在紅盟府的威信和影響力我都知道。但我的條件也說的很清楚,只有南海支持紅盟府,我們聖月堂才會入場參戰。否則,你說什麼都沒用。」

陸長歌的態度很堅決,一口否決。

這讓場上的氣氛變得很尷尬。

董天卓和陳玄機都臉色尷尬,默然不語。

白子歌道:「此前我們已經說好了,這只是一次嘗試。如果六月一號之前,公子還未回來。我們直接放棄紅盟府。既然是嘗試,難道陸堂主就不想試試現在的天下大勢么?」

陸長歌愣了一下,微微道:「如何試試天下大勢?」

白子歌道:「難道陸堂主就不想知道,天下有多少人膽敢反對大夏帝國么?難道你就不想知道,如果我們的力量聯合在一起,能夠激起多大的風浪么?」

陸長歌微微道:「你這話倒是有點意思。說說具體的辦法。」

白子歌道:「你和聖月堂溝通一下,讓聖月堂公開對法發表聲明,支持紅盟府,對抗大夏帝國。看看天下軍界武界和政商界,能夠引起多大的風浪。六月一日之前,公子若不回,我們直接放棄紅盟府。如此,不費一兵一卒,便可知道如今的天下大勢。而你聖月堂損失的不過是一點信譽罷了。我想這樣的代價,絕對值得。」

陸長歌陷入了沉默,眼神直溜溜的轉。

顯然,白子歌這番話,已經打動了陸長歌。

白子歌繼續道:「自從月之戰失敗之後,原本歸附月神宗的無數武界勢力門閥,大部分逃亡除了大夏帝國的疆域,自己求生,亦或者加入了南海,亦或者加入了大匈帝國。而月神宗的正統只剩下祭司府和聖月堂。多年來,你們一直忍辱負重,韜光養晦。從你們自己的角度來說,這沒問題。但是……這二十一年來,你們對大夏帝國卻一點都不了解。根本不知道大夏帝國和光明神殿強大到了什麼地步。所謂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光想着自己,而不去了解敵人,哪怕你們未來變得再強,也終究對敵人一無所知。這又怎麼能對敵呢?」

陸長歌的面色陷入了深深的遲疑。

這話,深深打動着陸長歌。

白子歌繼續道:「相反的,這一次,可以很好的試探一下,當我們全力表態揭竿而起的時候,天下大勢會走向何方。大夏帝國又將如何面對。是了解敵人難得的機會。還請陸堂主三思。」

陸長歌捏著茶杯,一言不發。

白子歌道:「我知道事關重大,讓陸堂主一下做出決定也不現實,我會在白鷺鎮找個地方住下來,等你一天。希望陸堂主儘快答覆。」

陸長歌沖白子歌點了點頭:「好。」

「如此,我們就先告辭了。」白子歌起身告辭。

這一次,陸長歌對他們的態度明顯好轉了很多,主動送他們出門。

離開別院。

六人在附近找了一個客棧住下。

大家的心情很高漲。

董天卓忍不住沖白子歌豎起大拇指:「白先生你可真厲害啊。三言兩語就說中了陸長歌的心事。這一次她應該動容了,很大概率會答應我們。」

陳玄機道:「不錯。我能夠感覺到,她已經動心了。」

魏武峰蔣正河和鷹王也都對白子歌刮目相看。他們怎麼都沒想到,素來冷漠高傲的陸長歌,對他們都柔和了很多。

白子歌女人的心思,當真可怕。

鷹王道:「白先生高瞻遠矚,足智多謀。這一次,我想陸長歌肯定會答應了。」

白子歌道:「等消息吧。」

大家充滿希望,安靜的在這裏等待。

然而沒過多久,陸長歌就主動找上門來,明確告訴他們——聖月堂的條件不變,南海不入場,聖月堂也不會入場。

眾人十分失望。商議一陣后只好掃興而歸,重新回到中東。

……

陸長歌的別院之中。

凌傑和雲嵐來到此地,發現院子裏面並沒有人。

兩人只好在院子裏找了個亭子坐下來等待。

兩人等了很長時間,雲嵐有些不耐煩了:「凌傑,這女的什麼人?能讓你六個最厲害的手下登門拜訪?」

凌傑道:「這個女人的確很厲害,當初在雲荒十四盆地的時候,我被太子圍殺,是她出手擊潰太子,救了我的性命。」

雲嵐哦了一聲:「原來如此。能擊潰太子,確實有兩下子啊。子龍璽這玩意兒,可不是鬧着玩的。如果夏臨朝能夠完全激發子龍璽,就可以從國璽之上源源不斷的調動國勢國運之力,綿綿不絕。就算是我,在沒有神脈的情況下,也很難對抗。」

這話一出,讓凌傑倒吸了一口冷氣。

太子殿下的潛力這麼大么?子龍璽的威力恐怖如斯?爆發完全的子龍璽之力,能抗衡雲嵐這等可怕的強者?

看來夏臨朝能夠爆發出來的實力,還在自己的想像之上。

凌傑緩過神來,繼續道:「她是聖月堂的副堂主陸長歌。聖月堂繼承了月神宗大部分的正統力量。而我卻只見過陸長歌一個人,並未見過其他聖月堂的人。這一次對抗大夏帝國,除了我們紅盟府全力準備之外。祭司府已經決定全力支持紅盟府。只等聖月堂表態。這一次白子歌前來此地,應該就是為了說服陸長歌代表聖月堂入場。」

雲嵐微微點頭:「之前聽你說了這麼多關於白子歌的事情,我現在對這個女人越發的好奇了。你覺得他們成功了嗎?」

凌傑搖頭:「剛剛陸長歌出門的時候態度凝重,白子歌他們應該失敗了。聖月堂,遠比白子歌他們想像的要複雜。」

雲嵐道:「所以,你來到這裏,二次遊說。」

凌傑點點頭:「嗯。」

「她是紅盟府的智囊,她都沒能說服陸長歌,你行?」雲嵐問了一句。經過這段的時間相處,雲嵐對凌傑的態度越來越好,而對凌傑所面臨的事情,她也很在意。

凌傑輕笑道:「聖月堂能否支持紅盟府,是本次大戰最關鍵的一環,沒有之一。我身為創始人,自然得試試。」

很快,門外傳來一陣清脆的腳步聲。

陸長歌走了進來。

凌傑和雲嵐同時起身。

雙方的目光匯聚在一起。

凌傑抱拳道:「陸姑娘,我們不請自來,沒打擾到你吧。」

陸長歌壓根沒在意這些,而是很激動的上前握著凌傑的肩膀,上下審視了一番,最後笑了:「你居然沒死。好,好啊。」

凌傑一連懵比:「陸姑娘,你這是……」

陸長歌心情開懷不已:「東鼎之戰,你被太子殿下的子龍璽重創,雖然被安若雪帶走,但大家都以為你慘遭不幸了。沒想到,你不但活了,而且傷勢痊癒。這下好了,月神宗,還有希望。」

凌傑頓時明白過來。

看來月神宗也很在意自己的身份。自己應該是竹芽和凌炎唯一的血脈,自己若是死了。月神宗也就難了。

凌傑道:「安若雪帶我到南海治療,我現在的傷勢已經痊癒了。」

陸長歌很熱情的招呼凌傑坐下,一番寒暄后道:「你也是來說服我支持紅盟府的吧?」

凌傑沒有隱瞞,點了點頭。

陸長歌並未表態,而是轉頭看着凌傑身邊的雲嵐。

自從第一眼看到雲嵐開始,陸長歌就特別警覺。

凌傑知道陸長歌的疑慮,道:「這是我認的雲奶奶。實力很強,遠在你之上,陸姑娘就不必好奇了。」

陸長歌道:「她會支持你嗎?」

雲嵐正要表態說話,凌傑連忙打斷道:「當然。」

陸長歌道:「凌傑,說句實話,我很佩服你。自從上次雲荒十四盆地之後,我就把你的事情告訴了聖月堂的幾位高層。聖月堂高層從那時候對你格外關注,血海之戰,東鼎之戰,你的表現太過驚人。其實這一次,只要是你來求助,我聖月堂會熱心支持。此前拒絕白子歌,是因為無法確定你的死活。如今你回來了,我想聖月堂,會支持你。」

凌傑大喜:「那就多謝陸姑娘了。」

陸長歌道:「我這就去彙報,一日之內,肯定給你回復。你們在這裏休息一下。」

說完,陸長歌急匆匆的走了。

送走陸長歌,凌傑伸了個懶腰:「前輩,我們就在這裏住一天吧。正好,得益於前輩的幫助,我的實力精進了不少,難得清靜,我好好修鍊一下。」

凌傑就地盤坐,開始運轉涅槃之力。

雲嵐將閑來無聊,索性去周圍轉了轉。

幾個小時后,折返回來的時候,只見凌傑已經完成了一輪修行,興奮不已。

雲嵐瞥了凌傑一眼,冷不丁的哼了一聲:「這麼點進步,就讓你這般開心?沒出息。」

凌傑輕笑道:「前輩,你不能拿我跟你比。你是神殿之後,身上流淌著神殿的血脈,雖然沒有神脈,但也遠超常人。」

雲嵐道:「你的根基很穩固,天賦潛力也算不錯。如果我給你操作一下,可以讓你的實力突飛猛進。」

凌傑大喜:「多謝前輩。」

「你別着急感謝,我還沒決定是否幫你。」雲嵐冷不丁的說了一句。

一盆冷水潑下來,凌傑頓時興味索然:「前輩,不,雲奶奶……」

「得,你別跟我來這套。」不等凌傑說完,雲嵐連忙打斷道:「雖然我憎恨神殿,但神殿有神殿的規矩。你的體格仍舊是肉體凡胎,我可以讓你變強,但也會留下後遺症。對你來說,未必是好事。」

凌傑沒有再說話。

很多事,不能強人所難。

雲嵐道:「凌傑,你可知道我為何可以異於凡人?」

凌傑搖頭。

雲嵐道:「光明神殿最為珍貴的就是神脈。神脈是一種特殊的存在,遠在脈輪之上。它像樹枝藤條一般,可以進入人們體內的血脈,骨脈,筋脈甚至肌肉組織之中。徹底改變一個人的身體結構。神脈一般通過父母傳承,也可以人為的剝離,或者給沒有神脈的人注入神脈。總之是一個很特別的存在。我母親在生我之前就被剝離了神脈,所以我出生之後,自然就沒有神脈了。但我母親出生就有神脈,她的血脈和基因長時間接受神脈的滋養,也有了部分神脈的功能特性。而我,有一半的血脈來自母親,所以,我的血脈,有部分神脈的功能和力量。換句話說,南海本來只有無色界之力,卻沒有無色之血。是因為我的鮮血結合無色界之力,才提煉出了無色之血。從此,無色界之力成了南海的定海神針,世代相傳。南海也因為有了無色之血,才徹底超越一般的超級宗門,定鼎南海八千里疆域。」

凌傑聽呆了。

無色之血,居然是這樣出現的!

很快凌傑就想明白了。

是啊,無崖子不過是得到了畫聖的道統而已,並未得到畫聖體內的無色之血。

而雲嵐,是中古諸子時代之後,第一個造就出無色之血的人,是雲嵐。

雲嵐道:「你體內有兩種很特殊的血脈,月之血和妖皇血脈。但你的月之血和妖皇之血都還未真正的覺醒。如果給你一滴我的血液,或許,你能真正覺醒月之血和妖皇之血。」

凌傑激動的渾身發抖。

這……

她的鮮血,曾經結合無色界之力,造就出了無色之血。

那麼滴入凌傑體內呢?

會產生怎樣的變化?

凌傑都不敢想了。

雲嵐道:「但也可能出現意外,我的血液力量相比神脈,那是螻蟻。但是相比你這種凡人,卻強大無比。一旦出現意外,你就會被我血脈的力量誅殺。你,還要嘗試嗎?」

凌傑心跳加速。

或許,這是凌傑有史以來最大的機會。

擁有部分神脈之力的鮮血,進入體內,會怎樣?

凌傑深深呼吸,隨後抱拳行禮道:「雲奶奶,你說的這些,我知道。我凌傑,甘願一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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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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