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五章：商議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何遠就看到周衛國坐在旁邊的桌子邊，低着頭在寫寫畫畫。
何遠扶著有些脹痛的腦袋起身，弄出的動靜讓周衛國聽見，周衛國回頭看了他一眼，受到：「喲，醒了？來來來，慢著點兒，慢著點兒！我們大公無私的何司令員，可千萬別磕著碰著！」
「你說啥呢？」何遠瞪了他一眼，神色間，難免帶了些不滿的情緒，「一晚上不見，你這嘴更加刁鑽刻薄了嘛！」
周衛國說：「是我刁鑽刻薄嗎？那魚都進了網了，偏偏就讓你給放走了。你說說，是不是誰換了你啊？你還是我認識的那個而何遠嗎？」
何遠說：「你少諷刺我啊！我跟你說，別以為你是我參謀長，又是我老同學，我就不敢揍你！惹急了，我照樣揍你！一天天的你陰陽怪氣兒個什麼勁兒啊！那人，是你不眼饞，還是我不眼饞？我不想據為己有嗎？我他媽做不到啊！我要是真把他們都留下了，哪怕留下一部分呢！老首長非得扒我的皮不可！這事兒就大了！你又不是不懂，跟我裝什麼白痴啊？」
周衛國笑笑，「行行行，我就擠兌你兩句，你至於嗎？我說了兩句，你那兒有一萬句等着我呢！行了行了，我可是說不過你！我不說了，你餓不餓？我讓和尚把早飯給你端過來？」
何遠撇了撇嘴，「不吃！氣飽了。」
周衛國看了也知道，他昨晚喝得有點兒多，今天早上起來就不太舒服，大概也是沒什麼胃口的。便也不強迫他要他去吃，只說道：「既然你不吃不喝，那咱們就來解決一下事情吧，怎麼樣？你的命令，我已經傳達下去了，馮副司令員有回信，說是一定會按照你的意思去辦。只不過，葛二蛋跟他商量的事情，有些事關重大，還是需要跟你先打個招呼的！為了消滅那些鬼子，我們可能會需要付出的多一些！」
「比如呢？」說起正事兒，何遠也就顧及不上他那因為宿醉而脹痛的腦袋了，看了一眼周衛國，問他說：「舉個例子給我說，需要付出多大的代價，這總歸是需要有一個預估的吧？」
周衛國說道：「預估的代價就是，我們可能比平時的作戰傷亡嗨喲奧大一些。畢竟，需要進行一次詐敗，而且，要讓鬼子看不出來。這樣的話，我們可能要付出比較大的代價。馮副司令員和葛大隊長都沒辦法做這個決定，只能推到我們這裏來。事情到底要怎麼做，我跟他們說了，要請示你一下。如果這個結果划算，我們就做。如果不划算，我們就再想別的辦法。」
何遠說：「你光說了代價，那麼，能得到什麼呢？這種事情，不可能是知道一個失去的東西就能權衡出來的。有哪些利益，又有哪些弊端，既然是做生意嘛，就都計算得清清楚楚一些，你說呢？」
周衛國說：「能夠得到的利益是顯而易見的，葛大隊長的計劃裏面，已經是把沼田少將和青木大佐兩個人都給算計進去了。最壞的結果，也絕對能夠弄死一個青木大佐。這個人是指揮這次掃蕩的元兇，如果一旦他死了，對方剿滅我們的熱情，可以說，絕對是會大大折扣的！」
何遠點點頭，「如果能夠弄死一個對我們仇視情緒極高的大佐，那麼，付出一些代價也是值得的。不過，代價是不是大了一些？就算是不用這樣的辦法，我覺得，想要得到同樣的結果，也不是一件特別困難的事情吧？總會有機會的。」
周衛國說：「其實，這件事情，最重要的點，不是能夠清除青木大佐一個人。按照他們的設想，葛二蛋是希望消滅了青木大佐，然後，扶持着沼田少將，坐穩他的位置。這樣的話，我們就可以左右日軍的行動。從而，獲得我們應得的利益了。」
何遠想了想，卻還是搖頭道：「你說的，的確是有道理，但是，還是要從長計議才行啊！你想啊，沼田少將和青木大佐，在齋藤中將那裏，應該是盡量去維持一個相對平衡的位置，正是因為要維持阿門的小相對平衡，所以，在一般的情形之下，才能夠保證，齋藤中將會在某些條件下，更為偏袒沼田少將。從而，也做出一些有利於我們的事情來。但是，一旦要是這個平衡被人打破了呢？一旦我們消滅了青木大佐，那麼，沼田少將是否還能夠繼續得到信任？這恐怕會是一個值得商榷的問題吧？」
周衛國琢磨了片刻，便覺得，何遠說的不錯。他點點頭，說道：「首長，那麼，按照您的意思，這件事情究竟應該怎麼做呢？畢竟，下面人已經計劃了這件事情，如果加以制止的話，恐怕會讓他們損失熱情。」
何遠說道：「熱情倒還是不那麼重要的事情，現如今，最重要的事情是，怎麼發現問題，解決問題。我沒有說他們聯手是不對的，之前我也已經明確的表態說過，他們可以合作，但是，合作的目標，必須要選定好！起碼，在我看來，消滅一個青木大佐，遠沒有直接誘殺齋藤中將要好！如果能夠讓齋藤中將意外身亡，那麼，得到利益最多的，就必然會是沼田少將。事實證明，他不是一個特別聰明的對手，從他的手上，我們能夠獲得的利益，就會比現在更多了。更何況，如果能夠借他的手去殺掉青木大佐，那著就在事情上，我們不就是得到了一個完勝的結局了嗎？這樣，難道不好嗎？」
這個周衛國點頭說：「這樣當然好，只不顧，這件事情，恐怕沒有那麼容易完成啊！如果能夠殺掉齋藤中將，那其他的事情，也就不能夠稱之為是事情了吧？這件事情太難辦到了，我估計，沒什麼好辦法。」
何遠卻閉起眼睛，老神在在，「事在人為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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