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4章 燒他車胎

第964章 燒他車胎

成蹊這輩子心跳都沒有比現在更快過。

雙手一直緊捏著斜挎包的帶子,掌心全是冷汗,她一生坦坦蕩蕩,這是她頭一回做賊。

路上不少人和她打招呼,她僵硬地扯動唇角笑了笑,快步離開成氏,鑽進許博學停在路邊的車子。

一鑽進去,車內的冷氣嗖嗖地往脖子裏鑽,她身上的冷汗更涼,不禁打了個寒顫。

急速關上車門,將自己躲在車內時,她不著痕迹地鬆了口氣。

看着她額前細密的汗珠,許博學笑道:「怎麼,成景延沒看出來?」

她這做賊心虛也太明顯了。

成蹊不會聽不出他話語里的揶揄,轉頭剜了他一眼,從斜挎包里掏出摺疊得方方正正的質檢報告。

看,她還是挺鎮定的不是?在那種情況下把質檢報告收得挺好的。

誰第一次做賊不緊張?更何況成景延是那麼令她害怕的人,萬一被發現了,她敢保證她不能活着離開成氏,能不怕?

攤開質檢報告,許博學直接看最下方監督者簽名處,空白。

疑惑地看向她:「成蹊,你該不是拿錯了?還是成景延擺了你一道?」

成蹊是徹底放鬆了下來,打開斜挎包,掏出一支剛才在樓上順手摸的簽字筆。

把質檢報告拿回手中,放在副駕駛前方,捏著簽字筆一鼓作氣,簽下了龍飛鳳舞的名字。

許博學沒看出來簽的是什麼,但不用猜,肯定是成景延的藝術簽名。

不免輕笑出聲,問道:「成蹊,你確定這樣可以?」

這冒充成景延簽名,萬一被認出來了,他們的計劃可就泡湯了,不僅泡湯,成蹊也會暴露,到時候她可不會有好下場。

成蹊略帶得意地笑了聲:「他的簽名我從小看到大,保管他自己都認不出來。」

說着又從斜挎包里掏出印泥和一個深黑色方方正正的絨盒,打開,裏面是一枚私章。

私章沾上印泥,蓋在簽名處,端端正正的「成景延」三個字鮮紅鮮紅的。

別的成蹊不敢認第一,但冒充成景延的簽名,她絕對算得上是老手了。

小學的時候,老師經常會佈置聽寫、背書等作業,完了以後還需要家長簽名,那時候成氏還處於動蕩期,成景延幾乎很少在她醒著的時候出現在家裏,能簽的他會簽,不能簽的,他也就讓她自己學着他的書寫習慣去簽了。

那時候成景延覺得他能夠保護她一輩子,養她一輩子,念不念書都不重要,她開心就好。

卻沒想到,當時的放縱,會成為她今天對付他的武器。

看着成景延的私章,許博學問:「你怎麼拿到手的?」

私章這東西對於每一個人來說非常重要,要是落在不懷好意的人手中,會產生非常多的麻煩,惹上不該惹的官司。

尤其是他們這些人,更是把私章看得比金錢還重要,那是他們身份的代表,萬一被別人拿了做了什麼,隨隨便便整個家就沒了。

成蹊很輕地挑眉,收起私章放好:「秘密。」

成景延的私章一直放在家裏的保險櫃,保險櫃里除了他的東西,還有她從小到大趙雅莉或其他想要巴結的人送的首飾。

小的時候是因為太小,成景延就勢幫她保管,長大之後也就懶得再搬房間里了,留在成景延的保險櫃里,而成景延也沒有想過有一天成蹊會對付他,因此沒有絲毫顧忌,就將保險櫃的密碼和鑰匙位置都告訴了她。

她想要冒充成景延做點什麼,還是很輕鬆的。

許博學撇了撇唇,豎起大拇指:「高手,這是個高手。」

成蹊輕笑了聲,抬眼看他:「高手請你明天去我家吃頓飯,我奶奶想見你。」

彼時許博學已經拉下了手剎,邊往車道開邊問:「是你奶奶想見我,還是成景延想見我?」

她不答反問:「如果是他想見你呢?」

口頭上的TA,聽不出男女,但許博學明白這個他,是成景延。

於是他道:「如果是你奶奶想要見我,那我肯定會去見一下她老人家,和她商量商量什麼時候你能叫蔣成蹊。」

成蹊不禁翻了個白眼。

還蔣成蹊,他怎麼不講成牛?

知道他嘴損,她沒搭腔。

接着他又道:「如果是成景延想要見我,那我更要去,我得讓他清楚,你是我的女人,他不能碰。」

你是我的女人。

似曾相識的一句話。

兩種不同的表達方式。

成蹊霎時睜大了雙眸,成景延每一個吻如同走馬燈,在眼前一晃而過。

以及他此前常常對她說的那句話:你是我的。

你是我的女兒。

亦或是你是我的女人?

記憶開始往後退,十八歲前,成景延是愛笑的,儘管這種笑只在她面前,他總是像慈父一樣溫柔,儘管成氏的破事再多,他都不會對她表露出半分嚴肅的表情。

十八歲之後,成景延就像變了個人,平日不苟言笑,那時候開始在她面前也幾乎沒有再笑過,看她的眼神也不再像從前那般溫柔慈愛,他的眼中,多了許多她看不懂的神色,他的眼神特別複雜。

而也是從那時候開始,他對她的態度就徹底變了。

人前還是那個充滿慈愛、寵愛她的父親,可人後,他和她單獨在一起的時候,他更像一個……丈夫。

不分任何場合地擁吻她、情緒一點就著、不允許她和任何男人有過多的密切來往。

可是……這怎麼可能呢?

好端端的一個父親,怎麼可能因為血緣關係的改變,對她的想法也跟着改變了呢?

養了十八年的女兒,怎麼可能當成妻子一樣對待?

她一定是瘋了,一定是因為心中過於愧疚,才會不自覺地替成景延想好話,他不可能把她當成女人看待,在父母的眼裏,孩子永遠是孩子。

他只是想要報復她的媽媽罷了,是因為她媽媽的欺騙,讓他當年所有的感情都變成了一場笑話,還喜當爹,頭頂綠到發亮。

見她不說話,許博學皺了一下眉頭,打斷她的思緒:「怎麼?被我的話感動到了?」

成蹊收回心神,陰惻惻地剜了他一眼:「你不想再壞車頭蓋,就把嘴給我閉上。「

許博學把方向盤抓緊了:「我在闡述事實,成蹊,我說了我要你。」

「給我閉嘴。」

成蹊惱羞成怒,看着他青筋凸起的手背,兩手放在手剎上,摁下開關,猛地往上一拉。

「成蹊!你敢燒我車胎?!」

「再廢話,我把你也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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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道總裁深深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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