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 解決問題

黃錦和張經作為欽差去大同，把皇上吩咐下來兩個的差事辦好了。馮保找到了，而且毫髮無損的帶回了京城，大同的毒瘤也割下來，帶到了皇宮。根據聖旨把一大眾人直接交給三法司，要求依法嚴辦。

胡岳坐在牢裏面無表情，他知道自己也是在劫難逃，只是有一點他始終沒有想明白，為什麼要把所有人分開關押，所有的口供，所有的證據都已經有了，現在不過就是讓三法司走個過場。即便是為了防止串供，也沒必要把自己和爺爺分開啊，爺爺這幾年身體不好，有自己在旁邊伺候着，這幾天可能還好一些。低下頭看看自己的手腳，自己也不是什麼窮凶極惡之人，為什麼要給自己帶上手鏈腳鏈呢？別說自己就是一個文弱書生，就是什麼所謂力大無窮的人，這手腕粗細的鐵欄也不可能弄得開呀。難道僅僅是為了自己犯的事比較重？那也重不過石懷安啊，他都沒有帶手鏈腳鏈。

正在胡岳胡思亂想的時候，寂靜的牢房突然響起了腳步聲，很明顯那腳步聲越來越近。胡岳看看窗外，雖然視線受阻，但是還是可以看到星星的。什麼人這麼晚了還到這裏來？親戚朋友現在避之唯恐不及，不應該有人來看自己啊？

那人站在暗處一言不發，藉著昏暗的星光胡岳也只能看到一個黑色的輪廓。雖然看不清楚，他依然能清晰的感覺到從對方身上散發出令人不安的氣息。壓抑的氣氛讓胡岳莫名的開始害怕起來。「你是人是鬼？為什麼到了這裏卻不說話？」

「你認為我是什麼，鬼嗎？來帶你離開的牛鬼蛇神？」

胡岳聽到對方說話，心底里那一絲恐慌消失了，至少對方還是人，不是鬼怪。「看樣子你是特意來找我的。那麼我身上的這些是不是因為你今天要來，所以特意準備的？如果真是如此，那麼你的身份應該很是高貴，但是我實在是想像不出誰還會在這種情況下過來見我。」

「沒有人想見你，那是你對他們沒有任何價值。利用價值，滅口的價值都沒有。更何況如此大案，也不會有誰願意被牽扯上。」

「可是你來了，也就說也對你還有利用價值？我不明白，一個身陷囹圄之人，對你還會有什麼利用價值？你絕對是一個身份顯貴的人，怎麼可能認為我會於你有什麼利用價值呢。」

「其實我也沒有想到你這樣的人還有利用價值，而且還很重要。」那人問道，「聽說嚴家的大公子，嚴世蕃與晉商走的很近，你知道這件事嗎？能告訴我你們之間的事嗎？」

胡岳聽到嚴世蕃的名字沒來由的全身打了個冷戰。心跳加速，出氣都開始有些順暢起來。「嚴世蕃？我知道不是很多。只知道他和潘家有一些生意上的往來，而且我聽到的都是些正經生意往來。至於有沒有其他的就不是很清楚了。」

「潘家沒有趾高氣昂，對商會指手畫腳？有嚴家在背後，他不干涉你們與蒙古之間的生意，好像不太正常吧？」

胡岳皺起眉頭，說起來他也覺得很奇怪。「當初我們聽到消息時也很擔心嚴世蕃回來搶走生意。但是出乎意料的是，他不單沒有這麼做，即便是我們去到潘家送禮打探消息，也是被潘家客氣的拒絕了禮物，還說什麼以後需要我們幫忙。差不多一年，潘家始終沒有任何動靜，只是跟在後邊，拿着本該屬於他的錢財。」

黑影沉默了一下，隨即冷笑道：「嚴世蕃的胃口可是夠大的。他這是想找機會一口吞下商會，一人獨享整個與蒙古走私利益。真不愧是嚴世蕃，胃口可是大的很吶。」

「對了，聽說你去找過杜秦明了？都說了什麼。」

胡岳深知自己已無生還的可能，在面對這個人時並沒有多少恭敬之意。但是他卻對嚴世蕃直呼其名，而且言語之中還表達出些許對他的不滿。對嚴世蕃這樣的人，天下好像沒有幾個。正所謂聽話聽音，這個人好像有利用自己對付嚴世蕃的意思，那麼自己是不是就不會死了？有了這個想法，說起話來就顯得有些小心翼翼了。

「只是希望杜老能夠幫助自己，等欽差大人動手時能夠拉胡家一把。」

「杜家已經在商會多年說不上話了，你如何確保他可以幫到你？更何況，讓他失去話語權的不正是你們胡家嗎？」

胡岳想站起來，但是沒有成功，很是尷尬的笑了笑，說道：「雖然杜家會長的實權被我們家拿了，但是還是有很多人和商號站在杜家一方，只要他有心，還是可以在晉商里佔據一席之地。當時我爺爺就預測欽差應該不會對晉商趕盡殺絕，畢竟這天下的生意我們晉商還佔據很多的，如果將晉商連根拔起，勢必引起很長時間的動蕩。所以只要杜家在欽差面前求求情，胡家就不會有事。」說着嘆口氣，「只是還沒有來得及去試試，欽差就動手了。」

「呵呵，真不錯，居然知道用你們的生意來威脅朝廷了，雖然不好，但也算是一個開始。」

黑影話沒有說完時，胡岳差點沒跪下，剛剛出現的一絲生機，就這樣被自己冒險說出來的話給斷……啥？開始？什麼開始？

「算了，這都是以後的事了，現在討論這個有些太早了。如果你我命都夠硬，也許還有機會談談。」笑了兩聲，黑影繼續說道，「今天找你來是有事讓你幫忙，晉商掌握實權的胡家幾乎被連鍋端了，潘家跟在你們後邊也有段時日了加上背後還有嚴世蕃，在這種情況下，必定會跳出來掌控商會，以求吃掉整個貿易線。你要做的是盯緊了他，如果有什麼違法亂紀的事，調查清楚記下來，以後也許用的著，當地的錦衣衛會配合你的。不過要提醒你，嚴世蕃這個人向來心狠手辣，對不利於自己的人和事，都會不擇手段的，所以一切行動要小心謹慎。至於獎勵嘛，就是你的家人有可能活着離開牢籠。最遲三年。」

「對了，今天你睡得很早，明天才會醒的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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