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3章 生死存亡

東廠通過調查並沒有發現那幾個人有什麼大問題，只是從其中一個人那裏找到了蒙扎寫來的信。都是蒙文，所以只能是烏雲娜看。只是看過之後她險些將信撕了，如果不是徐毅眼疾手快搶過來暗中調查的事就敗露了。「你這是幹什麼？這封信被保護的好好，一定對這個叫塔爾的很重要。如果他找不到了會讓他知道你在調查他，會影響以後的行動的。」

烏雲娜吼道：「現在已經影響到了！我在這裏受着委屈不說，還要冒着生命危險做事，他居然懷疑我？這算什麼？」

徐毅連忙站起來，作勢要去捂住她的嘴，當然也僅僅只是做個樣子。「你小聲一點好不好？」他看了看周圍，發現自己安排的人都沒有任何異常。「雖然事情有些讓人不爽，但是也剛好證明他很在乎你。再說了，如果這件事做好了，到時候你在皇上面前表現的好一點，讓皇上把那邊的貿易接洽人指定是你，到時候你說話的聲音都可以大一些，身份都有可能提高很多。」

烏雲娜聽了，問道：「我？有可能嗎？」

徐毅看了她一眼，猶豫了一下，說道：「其實你上位太快，很容易遭到一些人的敵視。這種情況對於明朝來說有利無害。最重要的是那些人心裏對明朝始終都是有恨意的，他們不掌權了，兩邊也就和平了。」

烏雲娜緊緊的皺着眉頭，過了很久沒有說話。

徐毅也不知道自己學邵延把心裏話說出來對不對，或者自己說話的方式什麼的對不對。但是不管怎麼樣，話已經出口，想收來已經是不可能了。「我說的話都是以後的事了，但是該考慮還是要考慮的，倘若有一天明朝和瓦剌重新開戰，你今天所有的努力就白費了。我先走了，你自己慢慢想吧，你有五天的時間考慮。做也好，不做也罷，都看你自己了。」

烏雲娜在徐毅剛要離開時，突然說道：「五天？為什麼要那麼長時間？早點不好嗎？」

徐毅聽到的語氣是堅定的，是之前烏雲娜從來沒有用過的口吻。他轉過頭來看到她的眼神都變了。「最好是再等等，去天山的人今天剛出發，五天的時間差不多消息就可以到邊關了。」說完邁開大步就離開了，因為他不想讓自己憋笑憋的太久，而且他已經快要笑出來了。

朱城回頭看看已經離得很遠的了京城，問道：「為什麼又耽誤了這麼久才讓我們出發，不是說很急的嗎？」

胡岳斜了他一眼，問道：「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在我這裝蒜？這幾天京城發生了什麼事你不知道嗎？」

姚亮拉住要爆發的朱城，說道：「京城這幾天發生了很多大事，比如張經剛離開不到兩個月就被召回，而且還很奇怪的要他三個月內回來。另外皇上還派了八百里加急，去了天津和福建，讓李峰和胡宗憲加緊修補船隻，訓練兵馬，補充彈藥，嚴令沿海各處檢查海防。而且還讓錦衣衛傳令去了一個私人武裝讓他們也隨時準備好戰鬥。」

胡岳耐心的等他把話說完，問道：「你說的這些事與我們要做的有一根毛的關係嗎？算了，等你們想到了，估計天山也就到了。」

朱城猛地甩開姚亮的手，吼道：「臭小子，老子已經忍你很久了。你到底有什麼資格在我們面前這麼耀武揚威的？我警告你，有話快說，再趁機羞辱老子，看老子不把你屁股打爛了！」

胡岳只是看了他一眼，說道：「這幾天大概有二三十個瓦剌人在京城轉來轉去，還經常到禮部戶部跑，你們就沒有想到是什麼事？」

朱城冷笑一聲說道：「據我所知就是他們才促使我們要跑到天山那個鳥不拉屎的地方去的。」

「昨天由東廠的徐毅帶着他們去了趟戶部，在那裏帶走了不少東西，對外宣稱是正常的生意往來。只是據我猜測他們有可能會去某個邊關去，引誘某個將領叛變，這樣張經大人回來才有地方可以去。另外你們在京城這幾天有沒有聽到你們指揮使和邵大人的隻字片語的消息。」在朱城，姚亮還在努力回想時，他已經在說了，「他們絕對已經不在京城了。至於去了哪裏，我就猜不到了。但是無外乎邊關，還有李峰或者胡宗憲那裏。」

「你說了這麼多，到底跟我們晚出發有什麼關係？」

「關係大了。李峰胡宗憲，還有那個私人武裝，都是有海戰經驗的，可以說是當今大明最有經驗的的兵馬，毫無預兆的讓他們做好戰鬥準備，只能說明很快會有大事發生。而我們不但要把天山這條路打開，而且要快，不僅要快，甚至還要好。這樣瓦剌還能在最大程度上牽制住韃靼，這樣他們才不會有兵力趁虛而入。至於比計劃晚了幾天，就是想讓我們的消息傳到在意這條消息的地方去，到時候人心一旦思動，獅虎隊就有事做了。」

朱城咽了口吐沫，問道：「你是說，皇上要對邊關動手了？」

「邊關所有的將領都有勾結韃靼，資敵賣國之嫌。這樣的人留着始終都是隱患，有獅虎隊處理一部分，再加上韃靼出手處理一部分，邊關那些看似牢不可破的關係網將會徹底崩壞。那個時候皇上再出手派人接管城防，徹底根除邊防隱患。」

朱城和姚亮互相看了看，都看到了對方腦門上冒出來的冷汗。「如果真如你所猜測，那皇上走這一步就有點太冒險了。如果海上真的有來犯之敵，而韃靼這邊又能從瓦剌這邊抽身而出，那豈不是腹背受敵？」

胡岳嘆口氣說道：「所以晚了幾天出發，就是因為這些。所以要去天山的不是你們所能看到這些，應該還有我們看不到的一些人也在往那邊趕。」

姚亮深吸一口氣，說道：「真沒有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個地步，簡直有點讓人難以置信啊？你說皇上是如何考慮到這麼多的？不要說如何安排，光是想想就已經令我很是頭疼了。」

胡岳嘆口氣說道：「考慮你該考慮的事就好了，考慮太多了對你也不好。」胡岳的語氣突然變得嚴肅起來，「從現在開始，隊伍的一舉一動都要聽我的安排，出了岔子你們還有地方推卸，不然咱們所有人都跟着一起被滅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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