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7章 魚漂動了
陸炳聽了是緊緊皺起眉頭，他擔心的是俺答汗如果逆轉了戰局，會對大明朝庭整個的計劃都會產生太多，太大不利的影響，甚至對朝廷存在都會產生威脅。他剛要問問劉琪有沒有接到什麼消息時，卻看到他臉色蒼白，汗流浹背，全身好像都在顫抖。
「劉將軍，你這是怎麼了？身體有什麼不舒服嗎？」陸炳當然看的出劉琪這是被嚇的，本以為是普通貨物，事實卻是火器，這可就不能以「資敵」來定罪名了。給俺答汗這個對明朝有深深敵意的人運送火器，除了「謀反」已經不可能有其它的罪名了。你說不知道誰信吶？
劉琪擦擦臉上的汗水，喘著粗氣，問道：「大人，如果我把知道的事情全說出來會不會免了下官的罪？」
陸炳笑道：「你剛才可不是這麼說的，你不是所知甚少嗎？這樣都想免罪是不是有點想多了。就你所知道那點東西，估計能免去你九族的死罪，但是……」
劉琪突然有些激動起來，連連擺手說道：「不不，我還知道一些，很重要的。只是之前不確定，現在聽到您說的話，才想起來。您聽我說。」
陸炳拿出一副「你的情報可有可無的」樣子，擺手示意他說下去。
劉琪吞咽了口水，努力的讓自己冷靜下來，兩個呼吸之後說道：「其實剛開始的時候，」話還沒有開始就頓了頓，舔了舔嘴唇，繼續說道，「林揚將軍就刻意吩咐過，運送貨物必須要找自己絕對信任的人，否則耽擱幾天也無所謂。所以他前天就說要下官再走一趟，但是下官的心腹都在外面，所以就沒有當時出發。」
陸炳本來以為他會說出來點有用的，但是完全驢唇不對馬嘴。他還沒有等劉琪說完就站了起來。
「大人大人，重點來了。」劉琪看到陸炳完全沒有停下來的意思。連忙說道，「其實我是擔心林揚拿我來頂罪，所以派人去調查了，只是還沒有回來。而我讓人去調查的就是我們到底在運送什麼東西。」
陸炳剛要再說話，顧鳴突然抽刀往劉琪砍了過去，瞬間就發出金屬碰撞的聲音。「叮！」二話不說人已經竄了出去。
陸炳往地上看了看，一把飛刀在陽光的照射下泛著黑光。嘆口氣說道：「看到沒有，磨還沒有卸，就已經開始想殺驢了。繼續說吧。」
劉琪看看地上的飛刀，一時間他也不知道該怎麼怎麼做了。到底是把自己的猜測說出來，還是……殺了陸炳，至於如何脫罪還是很簡單的，畢竟這個地方可不是很太平。
陸炳喝口茶，悠悠的說道：「不要動歪腦經，現在你除了跟我合作，你已經沒有其它的路可以選了，你跟我說了什麼已經不會有任何人知道了。所以林揚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殺你滅口是勢在必行的事。現在也只有我可以保你性命。」
「好吧，」劉琪愣了半天終於說道，「是這樣，以前我往草原運東西都是拿到一份清單，然後去採購，所得的財物帶回來他三我七。這次不僅沒有清單，甚至東西都不讓我知道。這個人一向心狠手辣，對自己不利的人一律都會除掉，我很擔心事後他會把我賣掉。雖然還沒有回來，但是他讓我運送的是什麼已經知道了。陸大人，我是真的不知道他居然讓我在送火器呀，您給我一個機會，我…下官一定竭盡全力去做。」
陸炳聽了這些沒用的廢話，搖搖頭說道：「你說的這些沒有半點價值。不過我還是可以給你將功贖罪的機會。」
「大人您說，下官一定全力配合好。」
顧鳴這個時候回來了，除了身上的血跡，手上還多了一顆人頭。「來了十幾個人，看樣子是邊軍。這個是他們領頭的。」
陸炳看了看，問道：「認識嗎？」
劉琪瞄了一眼就說道：「認識，這個人是林揚的護衛統領。」
陸炳點點頭說道：「很好，這個也算是找到了一些林揚的罪證。只是這些是不夠給他定罪的，接下來就要找到最直接的證據了。」
顧鳴微皺眉頭問道：「大人，林揚這個人很聰明，很久之前屬下就懷疑他圖謀不軌，只是沒有找到任何證據。」
陸炳笑了笑，說道：「劉琪，你們都是怎麼拿貨的？」
「有人過來告訴下官東西在哪裏，然後下官再派人去取。然後送出去。」
陸炳點點頭，說道：「這個辦法還是很有效的。顧鳴，去找幾個面生的人，到時候跟着劉琪一起去。到時候盡量把林揚叫出來，至少要把他的心腹弄出來。只有最直接的證據，我才能有理由徹查整個邊關。」
顧鳴說道：「大人屬下認為還是我去比較合適，遇到什麼問題也好第一時間解決。」
陸炳搖搖頭說道：「不行，你是我一手提拔起來的，你出現在現場必會引起他們的懷疑。別到時候任務還沒有完成，還搭上自己的性命。囑咐清楚了，讓你的人什麼都不要做，只要記住對面來的人是誰，或者記清楚他的容貌就行。如果有危險立刻撤退。你先去安排吧。」
「是，屬下這就去。」
劉琪看看顧鳴的背影，小心的問道：「大人，您想必也知道林揚十分的狡猾，下官實在想不到有什麼辦法將他叫出來啊。」
陸炳站起來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你呢，與他共事多年，肯定你比我更加了解他。怎麼讓他出現，你就辛苦一下，想想辦法。記住了，為了不引起他的懷疑，今天我和你見面的事，還有他護衛的死，你可都要想好了，千萬不要不要被他宰了，不然，你可就白忙活一場了。」說着陸炳頭也不回的走了。
一個力士打扮的人為陸炳挑開轎簾。「大人，我倒覺得像劉琪這種兩面三刀的人留不得。要不要事成了把他廢了。」
「暫時不用，現在正是陛下用人之際，他手裏還有十萬可以用的兵。讓他死在戰場上，也就算了。這樣也算我對得起他了，沒有牽連到家人，已經很寬容了。」
「還是陸大人思慮周全。」
陸炳坐上轎子，問道：「胖子，老吳那邊都安排好了，你怎麼跑到這裏來了？」
「老吳的親信武安剛過邊境就被俞大猷給按住了。所以也就沒事了。更何況，就顧鳴一個人在您身邊，邵千戶也不放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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