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3 她撲了他,呼吸咫尺(一更)

263 她撲了他,呼吸咫尺(一更)

男人赤著胸膛,一條浴巾圍在腰間,腹肌勻稱,上面還有沒擦乾的水珠,順着肌理蜿蜒而下,最終消失不見。

謝定淵也沒想到家裏進了個小賊,而這小賊還是熟人。

一句似笑非笑的「好巧」便脫口而出。

江扶月聞言,目光不動聲色從腹肌移開,落到男人臉上,自然也將他唇畔那一抹玩味的笑意盡收眼底。

她還是第一次看這座冰山笑,好看是好看,英俊也英俊,就是有點……淡淡的痞,隱隱的壞。

待她定睛再看第二眼的時候,除開冷淡,又什麼都沒了。

「……好巧。」江扶月揚起笑容,表情真摯,「沒想到會在這裏碰到,其實也沒什麼事,我先走了。」

說着,作勢往陽台去,打算怎麼來的就怎麼回。

可要去陽台就必須經過浴室,此刻男人就靠在門框邊,一雙漆黑的瞳孔盯着她,暗沉幽邃,好像在說:演,繼續演。

江扶月不是不尷尬,但也只能硬著頭皮上前,就在兩人擦肩而過的時候,謝定淵突然伸手。

江扶月反應更快,直接往旁邊一閃,完美避開。

兩人中間登時拉開半米距離,四目相對,一個寡淡,一個沉靜。

「謝教授說動手就動手,不合適吧?」

謝定淵目光落在她右邊肩頭,指尖稍動,喉結輕滾:「我不是要動手……」

江扶月:「?」

「咳……你右肩有雜草。」

她側頭一看,呃,確實有草,應該是剛才翻上來的時候,不小心蹭到了。

「不好意思,雖然事出有因,但不管怎麼說貿然闖進來是我不對,抱……」

「那個,」謝定淵打斷她,目光仍定在江扶月肩頭,眉心越蹙越緊,「你能不能先把草拿掉?」

哈?

謝定淵:「我看着不舒服。」

「你強迫症嗎?」她脫口而出。

男人眉目稍寂,半晌誠實又認真還帶點尷尬地點了點頭:「……有點。」

江扶月:「?」

好吧,她抬手拂去肩上的草,「你……」

誰知謝定淵目光又跟着落到地板上,眉頭不見舒展,反而皺得更深。

江扶月順勢望去,下一秒嘴角抽搐,因為地板上正躺着她剛才拂掉的兩根草……

謝定淵走到床頭,扯了一張餐巾紙回來,然後俯身將雜草撿起來,包好。

隨着他彎腰的動作,後背一片勻稱的肌理措不及防映入江扶月眼帘。

男人膚色偏白,身材高挑,看着瘦,但其實脫衣有肉。

那一刻造成的視覺衝擊令她瞳孔緊縮。

「潔癖?」江扶月輕咳一聲,別開視線。

「嗯……有點。」

「……」

「那、我走了?」

「等等。」

江扶月回頭,目露詢問。

謝定淵:「從正門。」

「……哦,謝謝。」

江扶月折回去,即將踏出卧室門的瞬間,外面陽台突然傳來一絲輕響。

她神色驟凜,餘光透過白色窗帘瞥見一道人影正翻上來,居然是那個警察!

與此同時,她已經迅速撲向謝定淵,摟着男人脖頸,雙雙倒在大床上,接着把自己藏到下方,臉貼到他脖頸間,稍稍側頭,耳語輕喃——

「抱我。」

謝定淵從江扶月撲上來的那一刻就懵了。

聰明的大腦彷彿停止運轉,眼前所見皆化為虛無,唯余感官清晰敏銳,無限放大。

他能嗅到女人身上清甜的味道,似洋甘菊的清香,帶點橘子的甘爽,又透著泉水的清冽。

女人貼上來的瞬間,肌膚相觸,呼吸近在咫尺。

而她隨意搭上自己後頸的手則宛若一把無形鎖扣,明明沒有任何重量,也無須鑰匙就能掙脫,可他卻彷彿喪失所有抵抗的本能,甘心淪落在禁錮之下。

那向著床間的一倒,更是讓他措不及防。

此刻,女人清甜干冽的呼吸盡在耳畔,紅唇張合之間,發出最動人的邀請——

她說,「抱我。」

謝定淵鬼使神差地伸出手,卻不知道該落在女人肩頭,還是腰際。

江扶月直接告訴他:「腰。」

他從善如流,掌心輕輕貼上兩側,才發現原來女人的腰居然這麼細。

如果稍稍用點力,只怕雙手就能掐攏。

喉結輕滾,他不自覺咽了咽口水。

而這一切,江扶月通通沒有發現。

她一心關注著陽台的動靜,聽見對方靠近的窸窣聲,輕手輕腳停在窗帘前,用手撩開一道縫隙……

江扶月目光稍暗,啞著嗓,唇幾乎快要貼上男人耳垂,「親愛的,別玩兒了,動一動嘛……」

謝定淵頭皮發麻,脊椎僵硬,渾身彷彿過電一般。

親、親愛的?

是在叫他嗎?

別玩兒?

他有玩兒什麼嗎?

沒有吧。

至於動……

轟!男人雙頰爆紅,似要滴血。

朱奇峰站在陽台上,隔着窗帘,剛撩開一條縫就看到這樣一幅畫面,耳邊似乎還有女人沙啞的嗔怪。

他眼神一尬,下意識鬆手,窗帘隨之落下。

這大白天……

朱奇峰咬牙。

原本他是佯裝離開,而那通沒撥出去的電話也是故意說給可能躲在附近的江扶月聽,而他只需躲在遠處,守株待兔即可。

但一分鐘過去……

接着兩分鐘……

然後五分鐘……

這會兒都十幾分鐘了,連個人影都沒看到。

朱奇峰不信這個邪,他朝正對面別墅的陽台看了眼,如果那女孩兒要躲,也只能翻上去了。

幾番糾結之下,他還是決定上去看看。

卻不料撞到別墅主人正在……咳……

他深吸口氣,鎮定下來,再次撩開窗帘,好傢夥,被子已經蓋起來了,裏面正波浪起伏。

朱奇峰最終決定放棄,轉身,輕手輕腳翻下陽台。

這下是真走了。

……

室內,棉被下。

江扶月正雙手攪出動靜,男人如巨石一般僵硬不動,全靠她一個人賣力。

實在是手軟。

「像嗎?」她壓着嗓子,小聲問。

謝定淵半晌才反應過來:「……啊?」

「我說像嗎?」

男人兩眼發懵:「像什麼?」

「咳!就那個啊!」

謝定淵愣了兩秒,接着恍然大悟,進而面紅如血,「……不知道。」

「你怎麼會不知道?」

「我為什麼要知道?」男人咬牙切齒,對她懷疑的眼神既惱又怒,還有幾分欲遮還露的赧然。

江扶月上下掃視他兩眼:「28歲?」

謝定淵臉色泛黑:「有問題嗎?」

「事情本身沒問題。」但我懷疑你有問題。

後半句她沒說,也不知道對方能不能領會。

江扶月調侃完……啊好像,不再理會謝定淵,而是豎起耳朵仔細聽外面的動靜。

「……好像走了。你掀開被子,幫我看一下。」

謝定淵沒動。

江扶月詢問的目光投向他:「?」

「對方為什麼追你?」

「先幫我看了,我再告訴你。」

「騙子。」謝定淵敢保證,如果人真的走了,江扶月才不會搭理他。

只是這聲「騙子」聽起來不像罵人,倒有幾分無奈的寵溺。

江扶月毫無所覺。

謝定淵出口之後才恍然驚覺,這真的是從自己嘴裏說出去的話?

「好吧,其實我也不知道對方為什麼追來,說不定是歹徒,又或者綁匪?」

男人對這個敷衍的答案明顯不太滿意:「你跟誰結過仇不知道?」

「那可太多了。」

「……」

江扶月勾唇,眼神輕動:「我以前不也跟你結果仇嗎?嗯?」

語調輕輕,言笑晏晏。

尾音無意識上揚。

謝定淵心口一縮,彷彿被一隻無形的手揪緊,酥麻感從內到外,游散到四肢。

「喂!我香嗎?」江扶月突然問。

謝定淵對上女孩兒含笑的雙眸,其中媚色婉轉。

他毫無準備,腦子一蒙,根本不知如何回答。

------題外話------

一更,三千字。

二更十一點。

謝99:什麼都不要問,問就是媳婦兒太彪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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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是所有大佬的白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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