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1 老謝離開,收服厲辰(兩更合一)

751 老謝離開,收服厲辰(兩更合一)

等江扶月再次醒來,枕邊已經沒人,但餘溫尚存。

她迅速穿上衣服,跑出房間。

蒙蒙亮的天邊,一架直升機正緩緩飛遠。

「混蛋……」

這麼短的時間,回來幹什麼?

待在F洲不好嗎?!

凈回來招惹她了!

「誒?那位同學,你哪個連的?這麼早不在宿舍睡覺,跑到訓練場幹什麼?」

江扶月深呼吸,轉頭:「不好意思,現在就回去。」

可惜,還不等她走進宿舍大樓,催命的集合哨便響起。

江扶月又重新回到訓練場。

郝大志看着比他還早到的江扶月,表情有點茫然。

距離哨聲響起還不到二十秒吧?

她是從窗戶飛下來的嗎?

江扶月眼觀鼻,鼻觀心,站在場中,對他狐疑的打量狀若未見。

很快,學生陸續下樓集合。

除開少部分遲到的人以外,大家都很迅速,並且穿戴整齊。

這是練出來了。

郝大志很滿意。

「報告!今天還是謝教授給我們上課嗎?」

郝大志擺手:「謝教授已經離開了,今天常規作訓。」

頓時一陣哀嚎。

「叫什麼叫?一個個都給我打起精神!立正!」

烈日當空,曬得人睜不開眼。

郝大志可能也是顧及到天氣太熱,這群富貴小花朵身體素質一般,也不讓跑圈了,就一遍遍訓練大家踢正步。

鞋摩擦在滾燙的地面,腳底板彷彿火燒。

眾人汗流浹背,蔫不拉嘰。

活脫脫一片即將枯萎的花田。

郝大志也不是那麼不近人情,心知過猶不及的道理,抬手一揮:「大家休息一刻鐘!」

剎那間,眾人彷彿重新活過來。

「要死咯……早知道軍訓這麼累,我才不來……」

「來都來了,說這些有什麼用?」

「感覺下一秒就要被烤熟。」

「強烈要求今晚宿舍開空調,不然我給大家表演個輾轉反側、整夜無眠!」

「+1,支持開空調。」

「昨天就想開了,咳……最後怕被罵,沒敢提。」

「說真的,少爺從沒吃過這種苦。」

「說得像誰吃過一樣,切~」

「誰還不是個公子哥兒?就你最矯情!」

「……」

這些抱怨江扶月只聽了一耳朵,便不再關注。

她徑直走到陰涼處,接過霍繁錦遞來的礦泉水。

「謝謝。」

「咳……不客氣!話說月姐,你昨天去哪了?從下午就沒看到人,晚上也不回來。」

岑喬喬立馬豎起八卦的小耳朵。

「辦點事。」

「……哦。」霍繁錦識趣地沒再往下問。

中途,江扶月和柳絲思被郝大志叫走。

「教官,有什麼事?」

「你們以前是不是接受過特訓?」郝大志開門見山。

綜合這幾天的表現來看,兩人無論體力,還是射擊,都比普通學生強太多。

他會有這個疑問,一點也不奇怪。

因為其他教官看完兩人的各項成績,也是這麼懷疑的。

現在有錢人家的孩子已經不玩鋼琴、豎琴、管風琴?開始流行從小接受特訓了?

郝大志忍不住想。

然而——

江扶月:「沒有。」

柳絲思搖頭。

兩人都否認了。

郝大志一愣,這才擺手,讓兩人離開。

至於信不信,可能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回到訓練場,還沒歸隊,便驚聞一陣騷動——

「真的打起來了?!」

「我騙你幹什麼?不信過去看啊!」

「走走走!教官眼皮子底下打架,這些人可真能。」

「別了吧,萬一被教官發現……」

「嘖,打架的都不怕,你一個看熱鬧的慫個屁?再說,這是海大和明大的矛盾,跟咱們央大又沒關係,罰不到你頭上。」

「這到底怎麼回事啊?海大怎麼會跟明大起衝突?之前也沒聽說有仇啊?」

「好像是因為搶一處休息的陰涼地,海大一男生對明大的女生罵罵咧咧,最後還想動手,結果被明大這邊的男生髮現,那肯定不能就這麼算了,結果海大也不服氣,雙方就這麼杠上了唄!」

「……」

江扶月和柳絲思一邊聽,一邊加快腳步。

到了人最多的地方,擠到最前面,只見厲辰跟一個黃毛正打得不可開交。

場上。

厲辰只覺一股勁風擦過耳畔,他下意識偏頭,卻見一記硬拳襲至面門。

他閃身躲開,對方第二拳又接踵而至。

鐵鎚一樣的拳頭挾裹着強勁的攻勢,厲辰后蹌半步,堪堪擦肉避過,如果晚一秒,只怕此刻鼻樑已經斷了。

嘩——

人群大驚。

「黃毛這是要動真格嗎?」

「大爺們兒干架就是得勁!哪像女人撕X,又是抓臉,又是揪頭髮的,掉價!」

「呵,我們女人招你惹你了?你媽不是女人?你倒是大老爺們兒,難道你沒被你媽打過?看不起誰呢?」

「……」突然覺得好有道理,不敢開腔。

「這黃毛身手挺好啊,一招一式像模像樣,練過吧?」

「人家國防生來着,你說呢?」

「我去——國防生啊?也對,畢竟是海大嘛……」

「那什麼……國防生也能染頭髮?」

「額!你的關注點很清奇。」

「明大那個又是什麼來頭?」

「厲辰,一富二代,據說親爹是明大校董,家裏巨有錢。」

「少爺脾氣,難怪一點就炸!可能黃毛也沒想到明大這樣的富貴窩裏還能出刺頭。」

只見厲辰狼狽閃躲,對方卻越戰越勇。

一個屈肘后頂,黃毛眼神發狠,轉身直擊厲辰胸口。

這個力道落下去,只怕要完!

對方動作太快,厲辰愣住,等反應過來,想像之前那樣躲開已經來不及了。

千鈞一髮之際,江扶月和柳絲思同時出手……

前者擋開黃毛的攻擊,後者抓住厲辰往後拖。

事後,顧淮予追問厲辰被救那一瞬間是什麼感覺?

他想了想,說:感覺自己像只小雞仔,被命運逮住了雞翅膀。

顧淮予:沒了?

厲辰:還有一個疑問。

顧淮予:什麼疑問?

厲辰:柳絲思的力氣為什麼那麼大?比倆……不,仨男的加起來還恐怖。

之後如何暫且不提,只說現在,被救下的厲辰兩眼發懵,還沒反應過來,就聽一聲冷嗤乍起——

柳絲思:「慫蛋!」

厲辰:「……」我當時害怕極了,悄咪咪不敢開口。

再看場上,黃毛眼中閃過幾分驚訝,好似不敢相信自己居然被一個女生攔住。

他看看自己打出去的右手,再瞅瞅江扶月那細胳膊細腿兒,估計只是巧合。

他發揮失常,而對方恰好避過。

「我不打女人,你走開,讓那個男的上來!」黃毛直指厲辰。

後者禁不住激,咬緊牙關,準備衝上去,結果被柳絲思一個涼颼颼的眼神定住。

「咳……這人太囂張了,我必須給他點顏色瞧瞧!不然他要拽上天!」

柳絲思:「你打得過嗎?」一殺。

「到底誰給誰顏色瞧?」二殺。

「他拽不拽我不知道,但你肯定拽不起來。」死了。

厲辰不沖了。

顧淮予沒良心地笑出聲。

柳絲思轉眼,沁涼的目光落到他身上:「很好笑嗎?」

顧淮予:「?」

「本校女生受了欺負,他還知道上去幫忙,你呢?你在幹什麼?」

顧淮予:「?」

「就像這樣站在原地笑嗎?」

顧淮予:「???」

「那你連個慫蛋都不如。」

顧淮予:「……」草啊!

厲辰:突然有那麼一丟丟驕傲是腫么肥事?

而程斂和梁競洲則不動聲色往邊上挪。

嗯,站遠點,火才燒不到自己。

場上,黃毛持續叫囂——

「喂,你磨磨蹭蹭是不敢嗎?也行,那你當着大家的面給我鞠躬道歉,我就原諒你,這事兒就這麼算了,怎麼樣?」

「不怎麼樣。」回話的不是厲辰,而是一道清泠的女聲。

黃毛眉峰上挑,轉回來,第一次正眼打量面前的女孩兒

雖然穿着千篇一律的迷彩服,可身材高挑,腰細腿長,五官更是驚艷。

「我說了,不打女人,尤其是漂亮的女人。」

江扶月還沒說話,圍觀的明大學生就炸了——

「草!他是在調戲月姐嗎?」

「一口一個女人,簡直放肆!我月姐是女人嗎?咳……當然是了。不過『女人』這個形容真的太太太普通,請叫女神,謝謝!」

「女人你麻痹,那是你姑奶奶!」

「這黃毛狗太欠了,月姐弄他——」

「對,nen死他!」

「……」

一時間,明大學生鬥志激昂。

可落在黃毛眼裏,就是毫無意義的嘴炮和挽尊。

他充耳不聞,大膽火辣的目光掃過江扶月全身,笑嘻嘻勸道:「美女,你還是哪兒涼快,哪兒待着去吧,啊?」

「廢話真多。」

「……什麼?」黃毛還沒反應過來,江扶月拳風已至。

他措不及防,左邊顴骨挨了一記,悶痛襲來。

「靠——」這下,黃毛不敢輕敵了。

「美女,看不出來你還是個練家子?挺好。」說完,趁江扶月還未退開,猛地抬腿踹過去。

江扶月閃身一避。

黃毛踹空。

就在他轉身瞬間,江扶月第二次進攻,目標是他小腿。

膝蓋受創,驟然彎曲,黃毛重心不穩,差點摔倒。

他咬牙,眼神發狠:「你別太過分!我說過不打女人,別逼我破例!」

江扶月冷笑:「技不如人,借口還多。」

「你——」

黃毛眼神驟凜,忍住膝蓋傳來的疼痛,一聲怒喝,猛地揮拳進攻。

江扶月早有防備,一個旋身,閃到他身後。

接着扣住對方左肘,用右手拇指、食指、中指,同時捏他手肘兩側,拇指於外,食指、中指在內,捏准骨縫,再用力向下猛拉,同時左手握住黃毛小臂向上一捉!

咔嚓——

一聲脆響,接着慘叫乍起。

沒有人看清江扶月是怎麼做到的,反正黃毛哀嚎一聲之後,就徹底不行了。

臉色慘白,冷汗如注,爛泥似的倒在地上,身體蜷縮成蝦米狀,右手死死捂住左肘,好像這樣就能減輕疼痛。

「你對我的手做了什麼?」

江扶月勾唇:「是不是很疼?那種感覺就像……手被人擰斷了。」

斷、斷了?

黃毛瞳孔緊縮,「我弄死你!」

一邊怒吼,一邊試圖爬起來,可惜,都是徒勞。

爬幾次,摔幾次。

「嘖嘖,都變成這樣了還喊打喊殺。記住,口號只會影響出劍的速度,有本事你直接動手啊?」

黃毛咬牙,試圖把受傷那隻手抬起來,可一動就鑽心地疼。

他心下恐懼:「不,你不敢的……」

「什麼不敢?挑釁的是你,我出於正當防衛才動手,至於是傷還是殘,這就不在可控範圍內了。畢竟,戰場之上刀劍無眼,打架也一樣,什麼意外都可能發生。」

言下之意,就算你的手真的斷了,那也與我無關,全是意外。

黃毛從來沒見過這麼無恥的人!

那張臉有多美,心就有多毒,下手就有多狠!

江扶月蹲下來,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怎麼,不服氣啊?」

黃毛暗暗提勁,卻發現左手紋絲不動:「你、你到底對我的手做了什麼?」

她根本沒怎麼使力,所以不可能斷的。

江扶月好似看穿他的想法,笑意更甚:「要知道很多時候,斷骨並不需要蠻力,只要勁使得巧,效果超乎想像。舉個不怎麼恰當的例子,有些人從很高的地方摔下來,骨頭沒斷,只是輕微擦傷;但有的人走路摔了一跤就能讓脊椎錯位,這是為什麼?」

黃毛嘴角一緊,並不接話。

江扶月又問他:「看過《射鵰英雄傳》嗎?」

「……」黃毛一臉莫名。

「郭靖的二師父叫朱聰,他有一項拿手絕學,叫分筋錯骨手。」

黃毛皺眉,直覺接下來聽到的不會是什麼好話。

果然——

「這個朱聰,外號『妙手書生』,有一雙巧手,十分擅長點穴。看過武俠劇的人都知道,學會點穴的前提就是熟知人體穴道關節。而分筋錯骨手,就有藉助穴道摧毀人筋骨的作用,是不是很有趣?」

黃毛臉色慘白,分、分筋?錯、骨?

這麼一想,左邊手肘好像更疼了。

可他依舊嘴硬:「你、以為我會信?什麼射鵰英雄傳,什麼分筋錯骨手,我看你電視劇看多了,大白天說夢話!」

江扶月也不惱,清冷的嗓音有種無情的空靈,鑽進耳朵里,浸著一股寒意。

「一個人的身體有三百六十五個骨節。先說髑髏骨,男子自項及耳並腦後共八片,腦後橫一縫,當正直下至髮際,別有一直縫,婦人只六片,腦後橫一縫,當正直下無縫;再說牙,有二十四,或二十八,或三十六,是為骨之稍,又謂骨之餘也;胸前骨一條,心骨一片,猶如錢大……」

她曾經在一中圖書館的舊書堆里扒拉到一本名為《習骨術》的雜書,閑來無聊,便隨手翻了幾頁,得益於過目不忘的本領,正好把當時看過的扉頁總述背了兩段。

這下黃毛看她的眼神終於不一樣了。

「你……你你到底是誰?!」

不是他死到臨頭還好奇,而是江扶月現在的樣子像極了武俠里深藏不露的高人。

就是那種明明身懷絕世武功,卻頂着與身份不符的皮相,各種裝逼,最後才打臉的主角。

而被打臉的通常都是炮灰。

黃毛:「?」我要灰飛煙滅了嗎?

被唬住的不止他一個,還有各路吃瓜群眾——

「所以月姐真的會武功?」

「黃毛實慘。」

「這算吊打了吧?嘖嘖……幸好開學到現在我對月姐都是懷着一顆崇敬之心,恭恭敬敬。」

「剛才月姐那招怎麼使的來着?你看清楚了嗎?就這樣一抓,一提,黃毛怎麼就倒了?」

「別問我,反正我已經看花眼了。」

「卧槽!莫非是傳說中的……暗器?」

「我覺得可能是用毒。」

「咋覺得更像內力呢?」

「估計還帶點兒輕功……」

「神他媽的內力輕功,你們還真信啊?」

「為什麼不信?月姐身上,一切皆有可能。」

「就是!月姐最牛!」

明大學生中,不知是誰先起頭——

「月姐萬歲!」

「月姐碉堡(diao爆)!」

「月姐yyds(永遠滴神)!」

「看誰以後還敢欺負我們明大!」

就連厲辰也忍不住跟着眾人一起大喊:「yyds!」

顧淮予一臉見鬼的表情。

梁競洲一副「我就知道」的樣子。

程斂也並不意外,深邃的目光越過人群,落到場中江扶月身上。

四個繼承者,三個陣亡,已成既定事實。

還掙扎什麼呢?

躺平接受其實也沒什麼丟臉的,畢竟,是她——江扶月——

永遠的神啊!

------題外話------

兩更合一,五千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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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是所有大佬的白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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