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7 被請出去,她就是愁

077 被請出去,她就是愁

「這重要嗎?」她不答反問。

徐開青想也不想:「當然重要!」

江扶月心說:她上輩子跟老徐的交情有這麼深嗎?

「我可以告訴你,但是——」

她話音一轉,「只能告訴你。」

至於謝定淵嘛……

就哪兒涼快哪兒待着去吧!

「咳!阿淵吶,你看這……」

男人很有自知之明,不惱也不怒:「我去外面等。」

說完,抬步離開,還不忘帶上門。

「江同學,現在能告訴我了嗎?」

「可以,」江扶月點頭,「不過在說之前,我有兩個問題。」

徐開青正色:「你說。」

「您跟對方什麼關係?」

老人一愣,他跟「愁」……

「志同道合的朋友,惺惺相惜的知己。」

江扶月挑眉:「第二個問題,為什麼找他?」

「說來慚愧,當初他留下的實驗猜想,我和另一位老搭檔至今沒能證明出來,只有找到他,才有可能打破瓶頸,得到新啟發。」

江扶月想起來了。

當年,她不過是在與【徐】和【彼得】兩人的線上交流中偶然提了一嘴。

沒想到這兩人真的花了二十年時間去研究!

「……既然只是猜想,那就存在錯誤的可能,你們沒必要……」

「不!」徐開青噌一下站起來,眼裏閃現出鄭重的光芒,宛如訴說信仰那般,一字一頓,擲地有聲:「他不會錯,也不可能錯!」

江扶月一時恍惚。

「小同學,可以看出你很為難,雖然我並不知曉這其中的原因,但如果可以,還是希望你多多少少透露一些,哪怕一點線索,至少還能繼續查下去。不瞞你說,我們已經找了他二十年,期間音訊全無,實在……」

徐開青喉間滯澀,「等不到下一個二十年了。」

江扶月垂眸,也順勢斂下眼中的波瀾。

「你們連面都沒見過,怎麼就成知己了?」她輕聲低喃,夾雜着一抹嘲諷與不值。

嘲諷是對自己,而不值是為徐開青。

樓明月何德何能?

「話不能這麼說,雖然我們沒——」等等!

徐開青猛地回神,目光震顫,嘴唇哆嗦:「你、怎麼知道我們沒見過?!」

……

謝定淵在外面足足等了二十分鐘。

期間,大門緊閉,接待室內沒有傳出任何響動。

他筆直地站在走廊上,目光投向遠處,仍是那副淡漠的神色,情緒難辨。

二十分鐘后,門從裏面打開。

老人笑着走出來,而江扶月跟在他身旁,兩人之間的距離顯然已經打破陌生人的界限,甚至比謝定淵還要親近幾分。

「……保持聯繫啊,一定要保持聯繫!」徐開青臨走前,滿眼殷切地叮囑江扶月。

他不是個啰嗦的人,在指導研究生和博士生的時候向來言簡意賅,可如今面對江扶月卻變成了一個絮絮叨叨的普通老人。

謝定淵看在眼裏,面上不動聲色,眸中卻泛起深邃。

看來,這個江扶月……確實不簡單。

除了吸引小男生為她爭風吃醋,連哄老人也一套一套的。

兩人在裏面具體說了什麼,他不知道,但徐老臉上的笑容卻做不得假。

「行了行了,你回去上課吧,別送了,我自己走就成。雖然我現在不比當……咳……但也老而彌堅,老當益壯!」

「行,那我回去了啊,你慢點。」江扶月還真就不送了,且語氣隨意,連敬稱都給免了大。

「欸~」徐開青卻跟個沒事人,非但不計較,還爽快地應了。

這婉轉的調子……

怎麼說?

謝定淵竟然從裏面聽出那麼一絲絲……「諂媚」?

不不不,一定是他聽錯了!

江扶月轉身離開,徐開青目送她背影走遠,眼神慈祥,笑如春暉。

謝定淵:「……」或許可能大概我沒聽錯?

就很詭!

……

當晚,徐開青按約好的時間,一秒不差地登陸S-SA後台,然後什麼都不做,就盯着電腦屏幕,眼睛都捨不得多眨一下。

半分鐘過去,他果然蹲到了!

親眼看着【我寄愁心】的頭像從黑白變成亮色,只是右下角多了一個鎖形圖案,表示對方正處於隱身狀態。

所以,這次既沒有電子煙花,也沒有鳶尾齊綻。

平靜得一如往常,只除了……徐開青那顆因興奮而砰砰亂跳的心臟。

【徐】:愁,真的是你!太神奇了!

【我寄愁心】:之前就說過,我們還會再見。

徐開青盯着對話框裏「再見」二字,表情複雜。

他怎麼也沒想到,學術界登頂封神的存在,居然是個女人!

注意,是學術界!不是物理學界!

「愁」的知識廣度,二十年前就已然深不可測。

還有,她甚至不能說是「女人」,只能算「女孩兒」。

那一刻,徐開青是不信的,他腦子還沒壞,「愁」早在二十年前便已成名,而江扶月今年才十七歲,一個連「學術」門檻都沒夠到的高中生!

簡直荒謬到極點!

她怎麼會是「愁」?又怎麼能是「愁」?

可當她準確無誤地說出「拉普蘭德試驗」、「都靈猜想」、「霍爾德曲線」時,徐開青不得不信了。

因為這些實驗成果從未對外發表,不過是當初他們線上討論為了方便,隨口叫的名字。

比如,「拉普蘭德試驗」因涉及極點、極值與極限的討論,而拉普蘭德這座城市又恰好位於北極圈內,由此得名。

除老彼得和徐開青自己,世上知道這個名詞的就只有——愁!

「什麼都別問,問了也不會有答案。」面對他的疑惑,江扶月如是說。

徐開青雖然好奇,卻並不糾結。

在他看來,探知「愁」的身份是為了找到「他」,如今既然找到了,就沒必要再糾結「愁」是誰。

性別,年齡,在科研的大道上,通通都是浮雲,只有實力才能說話。

當然,他不是不知道這裏面可能存在的「詭譎玄妙」。

但愛因斯坦說過:科學的盡頭是神學。

所以,不管「愁」身上發生過什麼,他都不覺得奇怪,誰讓他,哦,不,應該說「她」,是「科研天才」、「學界之光」呢?

並非武俠世界才「慕強」,他們學術領域同樣如此。

【徐】:我已經通知老彼得了,他恨不得立馬飛過來,但今年BCI交流會剛開幕,他受邀參加暫時脫不開身。

【徐】:還有,推薦信我已經準備好,九月開學就可以直接去Q大報到。你打算從研究生起步,還是直博?

【徐】:以你的能力,我覺得研究生起點太低,還是直博吧……其實直博也不妥,太浪費時間了,要不進博士后流動站吧?

坐在電腦前的江扶月:「?」

雖然那你是Q大物理學院院長,國寶級院士,但要不要這麼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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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是所有大佬的白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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