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9.城市裏突然出現在逃精神病患者，到底是人性的扭曲還是道德的淪喪？
「月光掩映在昏暗卻又通紅的天空中，若隱若現。
即使是深夜，在無處不在的霓虹的映照下，天空也微亮如黃昏。
一處繁華的美食街中，還有許多結伴吃宵夜的人，尤其是那幾家燒烤攤和大排檔，幾乎可以稱得上是門庭若市。
就在不遠處的一條陰暗的小巷，四個衣着髒亂，看上去就像是從垃圾堆里鑽出來的人，身影隱沒在黑暗中，盯着外面繁華的世界，伺機而動....」
「喂，到了這種時候了，就不用再假裝旁白了吧！你們倒是快點啊！」
錦衣終於破功，一坨吐槽抑制不住地從他嘴裏噴涌而出。
「呵...你們準備好了嗎？」
周可兒拍了拍身上的病服，一雙深邃的眸子陡然犀利起來。
「準備好了。」
「沒問題！」
施氏點了點頭，換上了護工服飾的指間沙也表示沒問題。
至於錦衣么...被扒光衣服只剩下底褲的他正縮在角落裏嚶嚶嚶不敢出來。
「好，上吧！」
周可兒深吸一口氣，朝那條美食街走去。
沒有人注意到混在人群里的三人，或者說，即使是注意到了，也沒當回事。
就在這時，一道驚慌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
「救命啊！你們放開我！」
只見一個身材並不高大，面色慌亂身穿病服的男子，被一個醫生模樣和一個護工穿着的人拽住，大喊著朝在場的路人求救道：「救救我！他們想要綁架我！他們是人販子啊！」
周圍的人們一聽，立馬來了性質。畢竟看熱鬧是千百年來一脈相承的優良傳統。
不一會兒，許多人就圍在了三人身邊。
「你們這是什麼情況？」
人群中有人問道。
「這人是個精神病，從病院裏逃出來的，我們這是在捉他回去！」
指間沙拽著周可兒的手，一臉認真地解釋道。
「我才不是精神病！」
周可兒裝作奮力掙扎的樣子，「我這身衣服是cosplay啊！」
「哦？那你怎麼證明你是個正常人？」
施氏順勢背出台詞，一臉得志猖狂的反派嘴臉。
「那你們怎麼證明我是個精神病啊！我還說你們才是精神病，犯病了莫名其妙來抓我呢！」
周可兒自然是當即反駁道。
「他說的有道理啊！」
「就是，你們怎麼證明他就是精神病？」
「說不準這兩個人才是精神病呢！」
「話也不能這麼說，那如果萬一這人真是精神病怎麼辦？多危險啊！」
「對啊，他也不能證明他不是精神病啊！」
「而且還穿着病服，再怎麼看都更加可疑一點吧？」
周圍傳來嘈雜的議論紛紛聲。
「那個...我們可以問一些問題，來測試一下他們到底誰才是精神病啊！」
趁著人們都去圍觀，光着身子的錦衣連忙悄咪咪地從陰暗的小巷子裏溜出來，隨手從不知道是誰掛在外面的晾衣繩上偷了一套衣服匆忙穿上，然後混到人群里大聲說道。
「有道理啊！」
「說的也是，不過果然還是報警比較好吧？」
「反正就算開車從最近的警局過來也要十來分鐘，先問問看也無所謂嘛。」
人們很好地發揮了有熱鬧就看，沒熱鬧製造熱鬧也要看的良好品質。
果然中計了！哼，魚唇的凡人啊！你們已經被玩弄於股掌之間了！
周可兒隱秘地和錦衣交換了個眼神。
隨即錦衣再度開口道：「我正好有個問題可....」
「哦！測試精神病的問題，搜到了！」
就在這時，旁邊一個一手拿着手機，一手拿着烤串的年輕男子興奮地道，「來，那我開始問問題了哦。」
「我...」
被打斷話的錦衣懵逼地張了張嘴，怎麼回事？劇本不是這樣演的啊導演！這屆NPC戲很多啊？
錦衣忍不住擔憂地看了周可兒一眼，這裏如果出了亂子就糟了，如果真被警察捉進警察局的話...
周可兒給了錦衣一個安心的眼神。開玩笑，好歹他也是個正兒八經的精神病醫生啊！
完全看不懂周可兒表情表情的錦衣雖然不知道周可兒擠眉弄眼的在幹什麼，不過看他既然還有心思耍寶，就也稍稍放下心來。
也對，畢竟這傢伙也算是個精神病醫生呢，這種隨便搜到的問題應該難不住他...吧？
「好，請聽題。深夜你在陽台上看見下面有個男人刺死了一個女人，你拿起手機準備報警的時候和樓下的男人對視了一下，男人一邊盯着你一邊抬起手對你指了幾下，他是什麼意思呢？」
那名年輕男子沉聲緩緩問道。
「肯定就是說殺了你之類的意思唄。」
「就是啊，這有什麼好問的？」
「這題也太簡單了吧？」
周圍群眾議論紛紛。
「呃...應該是威脅說，如果敢報警就殺了他吧？」
指間沙皺着眉頭想了想，中規中矩地回答道。
「我也是這麼覺得的。」
施氏表示+1。
「哼....naive！」
周可兒輕蔑地瞥了在場的其他人一眼，一種「眾人皆醉我獨醒」的優越感油然而生。
他的眼眸中閃爍出名為智慧的光輝，冷哼一聲，「正確答案是！他正在數你住在幾樓啊！」
呵，太簡單了！這種檔次的題目他都不知道做過多少次了！正確答案不是一眨眼就出來了嗎！
那年輕人眼神奇怪地看了一眼周可兒，伸手指了指他，「這位...呃，先生，回答正確。那麼第二題，請聽題：你養了一條小金魚，但是有一天金魚死了，你極度悲傷不停哭泣，媽媽為了安慰你，給你買了一塊和金魚一樣大的巧克力，但是第二天你卻用刀殺死了哥哥，為什麼？」
「莫非是那人的哥哥殺死了他的金魚？這也說不通啊？」
「總不是能是他哥哥搶了他的巧克力，再加上平日裏一直欺負他，新仇舊恨一齊湧出，一怒之下就衝動殺人了？」
旁邊圍着的人們七嘴八舌地分析道。
「呃...因為他是精神病？精神病做事不需要理由，沒錯吧？」
指間沙凝神想了一會兒，說出一個自認為正確的答案。
「+1」
施氏連想都懶得想，直接表示+1。
「哼哼哼哼！可笑的答案！」
周可兒右手猛地從施氏手中抽出，蓋住自己的臉，仰天猖狂大笑道：「當然是是因為，他覺得這樣的話，他媽媽就會給他一塊和他哥哥一樣大的巧克力了啊！」
眾人聞言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周圍一下子熱了許多。
「呃...這位先生又回答正確了。」
那名年輕人嘆了口氣，滿懷歉意地朝指間沙和施氏道：「抱歉，我之前錯怪你們了。這位先生的確是精神病。
按照測試的結果來看，他即使不是精神病也有心理疾病，而你們都是屬於正常範疇的。十分抱歉之前居然懷疑你們才是精神病，我錯了，你們是正常人。」
「哈哈哈哈...呃？」
周可兒的笑聲戛然而止，一臉不可置信地看向那個年輕人，隨後才反應過來：糟了！他一興奮起來就忘了，這套題目是用來檢測精神病患者的！答案越是接近正確答案，就越有可能是精神病！
指間沙和施氏神色怪異地對視了一眼，隨即擺了擺手，「沒事，既然已經搞清楚了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我們就把他帶走了。」
「好的，你們要小心啊！」
「別再把精神病放出來了！」
「很危險的！這嚴重威脅了公共治安！」
「還好我沒報警...」
圍觀群眾七嘴八舌地嚷嚷了一陣，見沒熱鬧可看了，便紛紛作鳥獸散。
指間沙和施氏連忙拉着一臉生無可戀的周可兒溜了，錦衣也趕快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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