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2章 暗族的真面目
「什麼辦法？」
暗淵：「你與我合二為一，我們力量徹底融合，將會達到質變，再次突破巔峰，融合之後的力量會很純凈，與暗域空間融合，將不會有任何意外情況。」
「但是不好的作用便是……」
暗淵目光沉沉的看着慕九歌，有些不安，「從此你我的靈力將再也無法分開。」
比合二為一還要合二為一，力量共享，差不多等於連體嬰了。
從此以後慕九歌將再不會是獨/立的人，會徹徹底底和暗淵綁在一起。
這犧牲着實大。
慕九歌不太願意被這樣束縛。
暗淵嘆氣，「若非走投無路，我也不會說出這種辦法，小幽，要不要這樣做，你由心決定，沒有任何關係。」
「若是你願意，就是日後我們靈力綁在一起，我也絕不會動用你的靈力，影響你的生活。」
「若你不願，你要走，我就給你斷後，你若要留下來戰，我定和你戰鬥到最後一刻，直到魂飛魄散。」
暗淵的每一句話，都說在慕九歌心中最軟的地方。
這段時間的相處，暗淵的秉性她已經十分清楚，若說這上界還有人真心待她，那便只有暗淵了。
她不願意日後和人綁在一起不便，但是暗淵定會如她所言，不動用她的靈力，不會影響她的自由和生活。
即使和他融合綁定，她也不算太被束縛。
更何況，對方是暗淵，這件事情其實也不是那麼抗拒。
慕九歌像是忽然想通了，邁步走向暗淵，「合二為一吧。」
……
暗族面臨大敵，大部分的人都去結界處對抗了，倒是給了應戎可乘之機。
仗着些許身手，避過少數的守衛，他將暗族隱秘之處翻了個底朝天。
終於皇天不負有心人，他穿過一處往地下的洞穴，在岩漿翻騰的洞穴底部，找到了那八個人。
他們身上拴著粗壯的靈鏈，猶如畜生一樣被鎖在山洞的崖壁上，時時刻刻被岩漿的熱度烘烤著。
一個個本就縮水的身體，在火光之下，仿若都被烤成了一具具乾屍。
棉花糖蹲在應戎的頭頂，「你不是說八個人么，這裏怎麼有幾十個？是不是找錯了？」
「沒錯。」
應戎的神色極其凝重，他很清楚的記得這八個人的模樣，他們的黑袍，他們身上的氣息。
這種萎靡的死亡之氣，不是旁人能有的。
應戎識人銳利，他飛躍而去，落在了其中一個鎖著的人面前。
他便是當時給慕九歌列陣的其中之一。
應戎蹲下身來，與這人的視線勉強齊平，也就在這種角度，他才看見了這人的模樣。
這模樣，可以說，都快和人沒有關係了。
臉皮毫無水分，猶如乾枯的樹皮一樣貼在他的骨頭上，上面有着一道道黑色的紋路，滿眼全臉，看起來猙獰又可怖。
若不是這張麵皮，他這模樣看起來，就是一個骷髏頭。
下巴之下，就更是如此，脖子小的還比不上孩童的手臂大，亦是乾枯的沒有絲毫水分。
這哪裏是人，便是乾屍。
可他卻又不是屍，還活着，還在虛弱的喘氣，生不得，死不能。
應戎慣然心冷如鐵，但是看着面前這人，卻都覺得心裏有些不太舒服，更何況，這裏還有幾十個這樣的人。
他沉聲問，「你是暗族長老么？」
乾枯人麻木混濁的眼珠子緩緩地轉了轉，抬眼看嚮應戎。
見着他與暗族人所不同的服裝時，陡然變得激動，伸出乾枯的仿若是骷髏爪的手指抓嚮應戎，嘶啞破裂的嗓子發出猶如破鑼般的刺耳聲音。
「殺了我，求求你殺了我！」
竟是求死。
因他喊聲響起，驚動了其他被鎖著的人，他們也跟着喊了起來。
「殺了我！殺了我！殺了我！」
一個個的，全都在激動的求死，眼中對死有着迫切的渴/望，對生毫無所求。
這種死志，和暗淵所說，他們都是暗族長老，自願犧牲自己可全然不同。
暗淵果然在說謊。
應戎當即道：「你如實回答我的問題，我就如你所願，殺了你。」
乾枯人像是在黑暗中看到了陽光，「問，你問，我知道的全都告訴你！」
應戎：「你是暗族長老嗎？」
乾枯人：「我是懿族的人，是被誆騙、算計的。」
果然。
暗淵並不意外，繼續問，「如何被誆騙算計的？」
乾枯人用破鑼嗓子，將他的遭遇講了一遍。
他原本是懿族修為極佳的修者，出來歷練的時候，遇到了同為懿族的女子，兩人結伴同行，久而久之，就生出了感情。
他們便結成了仙侶，可每次靈修之後，他都會感覺到靈力不濟，久而久之，就察覺出了端倪。
靈修在吸走他的修為！
他查出端倪，對方也沒有否認，而是直接攤牌了，他這才知道，與他靈修的女子並非是懿族中人，而是暗族人。
暗族人不僅可以假冒他族人，且修鍊的還是極其陰毒的爐鼎之術。
靠着靈修吸食對方的修為唯一所用，直到將對方吸干為止。
應戎冷聲問，「為何不逃？」
他發現的不算太晚，若是拚死一搏，尚還有可能逃走，不至於落到眼下地步。
「暗族之人太惡毒了，自從靈修開始，他們的暗源力量就悄然的浸染，待我發現的時候，已經完全控制了我，我根本沒有反抗的餘地。」
從此，淪為魚肉。
那女子將他的力量吸的差不多了之後，就將他丟到了這裏來，用作固魂陣的陣眼之一，固魂陣啟動一次，就吸收消耗一次他的本源力量。
他本是一米八幾的高大男子，如今，身子枯萎到不足一米。
待本源力量被用盡，就身死道消，化作塵埃。
「暗族表面風光霽月，實際上，比蛆蟲還要噁心！」
應戎厭惡至極，同時更擔心慕九歌的狀況了，「你可知道，暗族控制人的手段，除了靈修還有什麼？」
乾枯人想了想，回答：
「暗族普通族人只有靈修之法，修為高的人，似可以通過靈力互溶，一起修鍊之法，達到蠱惑人心、控制對方的效果。」
「此法更為高深，會讓被控制的人生不出反抗之心，從此死心塌地的淪為奴/隸，直到被榨乾所有的價值。」
「除此之外，還有更惡毒的一法，是對付修為比之更高的人。」
「以操控人心的騙術，讓對方心甘情願與之合二為一，待靈力互溶之後，暗族人將會侵/占對方全部的修為乃至身體，奪走對方的一切！」
應戎瞳孔猛縮，感到極大的不安和恐慌。
他忙問，「被侵/占的人會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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